第45節(jié)
或許也可以往這方面嘗試一下呢……柳舒茵腦海里滑過這個想法,嘴唇勾了起來,微笑。 葉鳴舟沒說話,只是對她笑。 他現(xiàn)在也是常笑的人,只是生性內(nèi)斂,對于笑這回事,好像總不能放得太開,不過能常常笑就已經(jīng)很好了,柳舒茵看著他的淡笑想。 兩個人攜手從游樂園出去,正巧碰上了楊適兩兄妹。 楊悅一看見她,下意識地避開了目光,當做沒看見她,但是楊適卻走過來,熱情地和她打招呼。 柳舒茵厭惡地葉鳴舟身后藏了幾步,“你又想干嘛?” 楊適好像真的察覺不到她對他的厭惡一樣,笑容依舊地說:“你說什么呢?只是來這兒玩玩?!?/br> 玩?游樂園都要關門了,有什么好玩的,柳舒茵不想理他,拉著葉鳴舟越過他們離開了。 楊悅一看著她的背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她們不可能再有什么交際了。 本來心情很好,結(jié)果碰上這么兩個不想看見的人,柳舒茵憋了一股氣,不知道往哪里撒好,最后還是忍不住和葉鳴舟說了起來,“那個楊適,什么時候都笑瞇瞇的,真是神經(jīng)病,還敢到我班上找我…………”她說了一大堆,心情舒暢了許多。 葉鳴舟安靜地聽著,一只手緊緊地捏著她的手指安撫她。 “回去吧!”她說。 “嗯?!?/br> 到了冬天,毛毛也懶了很多,大多數(shù)時間,都趴在它的豪華狗窩里睡覺,只有柳舒茵去找它玩的時候,它才有幾分精神。 毛毛這個年紀,不大也不小了,正當壯年,吃得越來越多,體態(tài)也越來越豐滿,柳舒茵摸他的毛,親了親它的腦門。 “汪、”它叫了一聲,搖了搖尾巴。 放寒假,王爭是要回家的,他和葉鳴舟說好了,將狗交給他照護,柳舒茵自告奮勇地拿下了這個差事,獲得了王爭家的鑰匙,可以隨意進出他的家和院子。 就那一天開始,大狗就放縱了,知道柳舒茵心軟,只要一不小心,就會讓它溜進屋子,偷冰箱里王爭暫存著沒吃完的鹵味和用保鮮膜包裝好的烤雞烤鴨,它做這種事情已經(jīng)是慣犯了,柳舒茵不知道,王爭還不知道嗎?經(jīng)常偷吃,他都差點把冰箱拿鎖鏈鎖起來了,這狗,不僅會開冰箱,還會開門,放在他臥室床底下的一箱子牛rou干就被它啃了不少,在自己家,王爭不想搞得跟防賊一樣,所以怎么都不愿意鎖門,只是藏吃的,就跟打游擊一樣,藏柜子藏書桌里,都能被它找出來,最后一狠心放到了柜子頂部,這下大狗沒轍了,只是苦了他,沒次吃完什么小零食,還要踩著床,塞柜子頂。 柳舒茵的確心軟,幾乎沒任何掙扎,就和大狗達成了共識,那冰箱里的存貨全被它明目張膽光明正大舍我其誰地偷吃了,還是柳舒茵給它清掃得犯罪現(xiàn)場。 太放縱了,太放縱了!大狗很快就肥了一圈,臉頰肥嘟嘟的一掐能掐出肥肥的rou來。 現(xiàn)在連去散步,懶洋洋得顯露出一種不堪重負的姿態(tài)來,葉鳴舟就這么看著王爭的大金毛被養(yǎng)出了豬的富態(tài)。 冬天多長些rou更保暖,他冷靜地想。 王爭打電話來說要過年后走完親戚才回來,麻煩他們繼續(xù)照顧大狗,還難得地包了一個兩千塊錢的紅包,當做是柳舒茵的壓歲錢。 葉鳴舟拿了這錢,直接給了她,一時之間拿了這筆巨款,柳舒茵還愣住了,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給我的?”她問。 “嗯,收著吧?!彼牟辉谘傻卣f。 “不好吧?”她躊躇,王爭賺錢是真的辛苦,休息的時間不多,還成天往外跑去補習班賺外快,兩千塊也是一筆巨款了,他平常大方都是小錢,現(xiàn)在居然舍得拿這么多。 “拿著,回頭包回去。”葉鳴舟說。 “…………哦?!边@么說,就相當于葉鳴舟給她的了。 柳舒茵拿了錢,一回頭就給葉鳴舟買了一個新手機。 “你用這個手機,我用你的?!彼粗~鳴舟說,雖然這是她用他的錢給他買的東西,但她也是精心挑選過的。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可見地看到葉鳴舟抽動了一下眉頭,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經(jīng)過這么久的相處,她已經(jīng)有些了解他表情的含義了,這個表情,分明就是在心疼,心疼什么?心疼她給他買了新手機用。 這個男人,對自己的一切都十分苛刻,用什么東西都覺得不應該,可以省,但對她卻傾盡所有,她該說什么好。 ☆、no.62主動 葉鳴舟到底收下了那個手機, 他并不是不會用, 柳舒茵偶爾看見他動作很熟練地點進設置,將原始桌面換成了一張灰色的圖片。 他用著只能打電話的老人機, 柳舒茵還以為他和她一樣, 也沒接觸過智能機,但是現(xiàn)在看樣子好像不是這樣的。 葉鳴舟的那個手機最終還是淘汰給了柳舒茵用, 她對于自己丟了那么貴重的東西感到很懊惱, 也抱了幾分微末的希望,她還能把它找回來,里面太多照片, 不僅有她的,還有葉鳴舟, 大狗和王爭的, 都是很私人的照片,如果在學校里掉了,就算不認識她, 應該也會認識王爭吧? 想不通,柳舒茵嘆了一口氣,沒再想了,用著葉鳴舟的手機, 也格外有感覺,想到這是葉鳴舟的,她就開心,所以也沒有那么糟糕。 時間一天天過去, 很快就接近了新年,柳舒茵對于過年的準備還是十分清楚的,所以前三天就開始了大掃除。 家里經(jīng)常打掃,也沒有哪里需要特別清掃的地方,她就開始清理葉鳴舟柜子里的被褥和衣服。 那天陽光正好,柳舒茵抱了棉被到陽臺上曬,陽臺地方很小,也就十幾平,不過葉鳴舟的被子也不多,就兩床,除此之外,他抽屜里的衣服她也重新拿出來曬了,然而在曬一件軍綠色外套的時候,什么東西從外套口袋里掉了出來,柳舒茵撿起來一看,卻是葉鳴舟的身份證和幾張銀、行卡,她沒看那些銀.行卡,而是將目光落到了那張身份證上,身份證上的葉鳴舟剪了一頭很短的頭發(fā),眼睛漆黑有神,表情嚴肅莊重,看著很是帥氣,她的手指在這張似乎被遺忘了的身份證上摸了摸,忽然笑了起來。 葉鳴舟的拳擊館仍然開著,生意還很紅火,不過過年人少了,基本都是本地的人還留在這兒。 葉鳴舟自從骨折了,就暫時沒有陪練了,城南被騙光了錢,葉鳴舟就讓他做了教練,到底能有工資,不用過得那么拮據(jù),不過城南和那騙子有了后續(xù),大概是那騙子沒想過遇到這么一個死心眼的輕拿輕放的金主,想了想他騙走的金額,最后居然良心發(fā)現(xiàn)地返還了一半的錢給他,兩個人又加上了扣,周圍人大概都不怎么懂這個cao作,所以嘲笑聲一片。 臨過年了,俱樂部的人打算聚一次,鑒于城南近來和葉鳴舟走得近,他們又慫恿城南過去請葉鳴舟一起去,城南去問了,葉鳴舟又是不去,大伙也沒意外,都各自去了,城南倒留了下來,“你不去,我也不去了?!彼f。 葉鳴舟拍了拍他,問:“到我那嗎?” 城南詫異地看他,葉鳴舟看著他,說:“到我那兒吃個晚飯?!?/br> 城南自然答應了,這個提議似乎讓他有些興奮,興沖沖地跑到超市買了一袋子的東西,趕上了剛將門關好的葉鳴舟。 柳舒茵看見城南過來還有些詫異,不過很熱情地上去和他打了招呼。 城南是早就知道有個女孩子在葉鳴舟家的,不過一直沒見過,現(xiàn)在見了面,他好像都不知道把手腳往哪里放了,不過這個女孩子很會說話,倒是沖淡了他那種尷尬感。 三個人在一桌子上坐下,城南拿了酒,就要給葉鳴舟倒,葉鳴舟推了,不喝,城南也不敢勸,只一個人干了。 柳舒茵做得菜很豐盛,一旦放了假,她是換著花樣去做好吃的,葉鳴舟臉色紅潤,看著氣色好了很多,她看著心里也高興,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喜歡吃什么,但柳舒茵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很喜歡吃菇類,還有蔬菜類,rou的話魚和紅燒rou都喜歡吃,她現(xiàn)在都是按著他的口味做,他每頓至少都吃三碗飯,不過晚上會吃少一些,現(xiàn)在他就是悶頭吃飯,也不怎么說話,氣氛有點冷。 柳舒茵想了想,就和城南搭起了話,城南就是本地的人,爸媽都在,還有一個meimei,家庭關系和睦,只不過最近因為被騙的事情有些爭吵,說到這個騙子,柳舒茵問:“他都愿意把一半的錢還你了,為什么不全還給你?” 城南喝得臉有點紅,他低聲說:“我們聊了有幾個月了,他說總不能不給辛苦費?!?/br> “…………”柳舒茵覺得這里面槽點很多,無論是城南,還是那個騙子。 城南又絮絮地說了很多話,大部分都是說那個騙子怎么怎么好,什么溫柔體貼善解人意balabala,連還錢這個舉動,在他眼里都變成了善良啦誠心啦balabala 柳舒茵在他的絮叨中吃完了三碗飯,打算再舔第三碗,然而這個時候城南已經(jīng)醉了,臉脖子都紅了,他伏在桌上,忽然帶上了哭音,說大家都說他蠢,都罵他擠兌他,找他幫忙干活找得勤快,一出事想借個錢都沒人借他還躲他,這么大年紀也沒有女朋友,別人見到他還怕他,說他是混子不良,連爸媽都嫌棄他,meimei也討厭他,不明白自己哪里這么遭人厭惡………… 大概是心里擠壓太久了,城南吐露了這些,才徹底躺了。 柳舒茵和葉鳴舟安靜地聽完,見他不說話了,柳舒茵才說:“城南哥就在這里睡了吧?” 葉鳴舟點了頭,大冬天的也沒給他洗澡,隨便地給他擦了臉,就架著他去了他的房間。 葉鳴舟的房間現(xiàn)在也基本不睡了,柳舒茵用今天剛曬的棉被鋪了床,冷冰冰的床板也變成了暖和的窩,城南睡進去“哼”了一聲,再也沒聲音了。 葉鳴舟洗好碗,去洗漱了,才到了柳舒茵的房間。 房間里的燈很亮,比客廳的昏黃光線好多了,在這種光線下,好像沒什么是看不清楚的。 葉鳴舟上了床,將被子掖好,這么冷的天氣,客廳的電視也搬到了房間里,他打開電視,隨意地調(diào)到一個臺看了起來。 即使到了冬天,柳舒茵洗澡也洗得很勤,即使不洗澡,擦身子也是必須的,她搞好了清潔,對著鏡子拍了拍臉,熱氣熏得鏡面都是白色的霧氣,她擦掉了鏡面上的白色,掐了掐自己日漸圓潤的臉,嘴唇勾起笑了笑。 她進了房間,走到床邊撲到了葉鳴舟懷里,“看什么呢?”她問著,朝電視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只是廣告,“看這個做什么?換臺,看看有沒有什么好看的?!绷嬉鹫f著,將遙控器拿了過來,開始調(diào)臺。 葉鳴舟任她壓著自己,也沒說話。 新年過去了,她長了一歲,他也長了一歲,他的心底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柳舒茵調(diào)到了一個電影,就爬上了床,她穿著一套奶牛睡衣,此時就真的像一頭小牛一樣拱進了被窩,沒有絲毫猶豫地將手腳都攀到了葉鳴舟身上,他身上火熱得就像一個天然暖爐,只要抱著他,再冷的冬天都沒什么兩樣。 兩個人都很安靜地看著電影,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電影情節(jié)忽然出現(xiàn)了一段床戲,這是兩個人都始料未及的,葉鳴舟想去拿遙控器,卻被柳舒茵一把拽住了手指,“看……看看唄?!彼f著,仰起腦袋看他,兩只眼睛像有一簇火苗一樣慢慢地燒了起來,“就當學習?!彼曇艉茌p。 葉鳴舟感到渾身僵硬,連被她拉扯住的手指,都僵得跟石頭一樣動也不能動,唯一能感知的,就是她身體的溫度。 床戲出現(xiàn)得時間不多,大概只有幾分鐘,但十分火熱,男女主人公纏繞糾纏得也十分露骨,挺。動的動作也很清晰,柳舒茵看完,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她和葉鳴舟離得這樣近,幾乎半個人都壓在了他身上,很快就察覺到了他身上的變化,然而他想避,柳舒茵抱緊了他,“咳,你不……不好奇嗎?”這樣的話,對她來說也是很羞恥的,她的耳根子都紅透了,不是葉鳴舟的錯覺,他能感覺到她的心跳聲,跳得很快。 “別這樣……”他低聲說。 怎樣?柳舒茵對這事其實在接吻這個階段就十分滿足了,接下來怎么做,她查過,知道完整的步驟,也知道很多之前不知道的東西,對于以前的她來說,是過于羞恥的東西。 初中的生物課其實也有,只不過對于他們這些學生來說,是很羞恥的,老師不講,讓他們自己看,但是呢,要是有誰當著眾人的面真的看了,就會被嘲笑,她也只是大概地看了幾眼,現(xiàn)在的她,只是知道了初中時就應該知道的東西。 不過這種事,如果真的不是和喜歡的人做,那應該會很羞恥吧,不過她啊,現(xiàn)在期待多過羞恥,她想突破那條界限,這次看電影出現(xiàn)的意外,只是給了她一個借口而已。 ☆、no.63正直 “你…………不想嗎?”柳舒茵聲音細如蚊吶, 她有些迷茫, 照理說男生不是應該會很喜歡嗎? 葉鳴舟低聲說:“不想?!彼f是這么說,但沒有推開她。 柳舒茵憋著一股氣, 輕輕地吐出來, “為什么不想?”她的手在他身上摸索著,最后觸碰了葉鳴舟的腹下, 她的心跳跳得很快, 幾乎要從嗓子里跳出來,她還想說什么,然而還沒說出口, 她的手指就被葉鳴舟一把攥住,她抬頭看去, 目光跌進了他深邃的眼睛之中, “別鬧了?!彼曇羯硢〉卣f著,緩緩低頭吻住了她的嘴唇。 柳舒茵眨了眨眼睛,被他吻住的嘴唇彎了起來, 和他的身體一樣,他的嘴唇也很熱,帶著能灼傷她的溫度。 “張嘴。”他微微松開她的嘴唇,看著她的黑色眼睛泛著亮光, 柳舒茵回過神來,乖乖地張開了嘴巴,葉鳴舟悶笑著重新含住了她的嘴唇,她的唇很柔軟, 又帶著甜牛奶的味道,他不禁吻得更深了一些。 葉鳴舟一只手按著她的后腦勺,微微用著力將她往自己這邊按,舌尖探進她的嘴里深深地糾纏舔吻,柳舒茵喉嚨里發(fā)出了“哼嗯”的呻、吟聲,聲音又軟又輕,他大概是壓抑得太久了,平日里接吻聽到這個聲音,他都會有反應,這次也不例外,而且剛才火辣的床、戲鏡頭也不是沒有刺激到他。 兩人越吻越深,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已經(jīng)躺到了床上,柳舒茵在他身下用力地抱著他,帶著興奮的竊喜。 然而葉鳴舟也只是親著她,手都十分規(guī)矩地放在枕頭兩邊,甚至都沒有壓到她。 柳舒茵睫毛顫抖著睜開眼睛,看著他的臉,手試探性地想去脫他的衣服,但剛碰到他的后腰,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拉起按在她耳朵旁邊,“別鬧?!彼卣f,舌尖又探進了她的唇齒間。 柳舒茵忿忿起來,她用另一只空著的手撩開自己的睡衣,然而只撩到了胸口,就被葉鳴舟一把抓住了,兩只手都被他控制住了,她搞不懂他好好地親著,怎么還有別的心思,沒有手,還有腳,她兩條腿往上一搭,一勾,勾住了他的腰,還故意地在他背上蹭著,然后撐開了他的衣服下擺,滑進了他的衣服里面。 葉鳴舟想退開,但柳舒茵使出了吸奶的勁吸住了他的嘴唇,舌頭也熱情地纏了上去,就是不讓他離開。 葉鳴舟頓了一會兒,松開她的左手,反手按住了她的腳,從她的腳踝往上滑動,落到大腿時手指停住了,然而很快,他又往上,手掌落到了她的腰間,不輕不重地揉了起來。 “咳、哈哈、哈哈哈……”柳舒茵很快就笑了起來,她張開了嘴,葉鳴舟慢慢地退開,只是手上的力道仍然沒有放松,她很快笑得彎起了腰,兩條腿也從他腰上掉了下來,極力擺動著身子,想躲開他的手,然而沒用,無論怎么扭,她腰上的一塊rou仍然被他緊緊地揉著手中,“哈哈哈哈別捏了,別、別撓了哈哈哈”柳舒茵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抱住了他的左手,然而因為笑得厲害,手上沒有多少力氣,對葉鳴舟的動作幾乎沒什么影響。 “好了哈哈、哈哈哈我錯了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別撓了……”柳舒茵氣也不喘地說。 葉鳴舟停下了動作,從她身上翻了下去。 “哈…………”柳舒茵喘息著,一番鬧騰,她倒是先出了一身的汗,她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待氣息平穩(wěn)下來,才去看葉鳴舟,他靠在床上,低頭看著她,一雙黑色的眸子泛著異樣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