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柳舒茵和陳迅在班上有諸多不方便說的話,只能留到放學(xué)說,陳迅大概是真的很討厭楊適,還有班上的人,也都不入他的眼,跟著柳舒茵一起鬧,很快兩個人名聲一起臭了。 不過中學(xué)生而已,名聲什么的又不重要,頂多被全班孤立而已也是奇怪,很多時候,因為女生們集體討厭一個人,男生也會一起,不為別的,就因為要從眾,又是女生團體,不希望被女生一起討厭,所以男同志們的選擇倒都一致,程度稍微輕一點的也只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家伙,這樣的人還能說幾句話,其他的就別想了。 柳舒茵本來也就沒想有什么同窗情誼,所以也沒什么感覺,只是被人故意忽視會有點惱,公私都分不清,這些人還是智力正常的中學(xué)生,跟個熊孩子一樣。 她和陳迅說起這件事,陳迅也只是聽著,很多時候都是她說,他在聽,偶爾也說些話。 走到家附近的時候,她就和陳迅告別了,陳迅家也并不是這個方向的,只不過送她而已,這天剛好葉鳴舟聯(lián)系她說有急事不能來送她,讓她跟著王爭,然而王爭還在指揮大掃除,沒能回來,她就跟陳迅搭了伴。 也只有這一次,就被葉鳴舟看見了,柳舒茵前腳回到家,葉鳴舟后腳就回來了,柳舒茵放下書包,朝葉鳴舟撲去,被他一把抱了起來,柳舒茵極為熟練地用腿夾緊他的腰,雙手搭在他的脖子上,“葉大大,今天你有什么急事啊?” “城南撞車,送他去了醫(yī)院?!比~鳴舟低聲說。 “啊?嚴重嗎?”柳舒茵問。 “不嚴重,檢查完就回來了。”葉鳴舟說。 “那就好?!绷嬉鹫f。 葉鳴舟托著她的臀在客廳里走了幾步,說:“下來,嗯?” “下來做什么?你抱不動我了嗎?”柳舒茵笑瞇瞇地問,看著他的眼睛很亮。 葉鳴舟笑了一下,心里的話在喉間轉(zhuǎn)了一圈,最終還是沒問出口,“重了。”他低聲說。 “什么?”柳舒茵張大了嘴巴,“我嗎?我重了??” “嗯?!比~鳴舟認真地說。 “…………”柳舒茵盤算了一下,“那我長高了嗎?” 葉鳴舟想了想,“沒有?!?/br> “………………”柳舒茵表情暗了下來,“我去稱一下?!彼砷_雙腿從他腰上跳了下來,跑到了房間里拿出了電子秤,踩上去一看,44公斤,唔,還好啊。 柳舒茵收好電子秤,興沖沖地跑出去,見葉鳴舟坐在桌子上,扒著窗戶往下面看。 柳舒茵湊了過去,看見了對面院子里的大狗,大狗還在狗窩里睡覺,睡得很沉的樣子,“你看什么呢?” 葉鳴舟說:“沒什么?!?/br>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他的心情很不好的樣子,“你怎么了???” 葉鳴舟看了她一眼,“晚上吃什么?” “…………排骨玉米湯,還有炒牛rou,炒豬肝,清炒白菜?!绷嬉鹫f。 “嗯?!?/br> “感覺你心情不好,怎么了?”柳舒茵問。 “沒事?!比~鳴舟起身,站了起來。 “真的沒事?感覺你有什么話想跟我說似的。”柳舒茵說。 “…………”不知為何,葉鳴舟笑了,他黑色的眼睛涌動著濃厚的溫情,他摸了摸柳舒茵的腦袋,俯身含住了她的嘴唇,“沒事?!彼卣f了一聲。 接吻這個事他們已經(jīng)做得很熟練了,柳舒茵熟練地張開了嘴,任他的氣息擁進她的嘴里,溫暖的手掌在她脖頸間滑動,最后微微使力,將她吻得更深了些。 沒事,他在心里想,正常的同學(xué)交際而已,無論怎樣,他都不應(yīng)該懷疑她,所以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 唉,快惹 修錯字…… ☆、no.67豹貓 校園欺凌這種東西, 對于柳舒茵來說, 是很遙遠的東西,她倒沒想過會到她頭上來。 不過她自身脾氣硬了起來, 身邊還有一個陳迅, 倒也沒什么影響,頂多日常不爽而已。 這天楊適仍然過來找她, 說話仍然很溫和的樣子, “沒想到你變了這么多。” 這話說的好像她和他很熟的樣子,柳舒茵已經(jīng)很煩他了,“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賤?”她壓低聲音對他說。 不就是賤嗎?不賤的話會一次又一次地來招惹她?簡直就是神經(jīng)病。 楊適看著她, 笑,他的長相無疑是很干凈的, 讓人一看就覺得舒服, 而且他還那么喜歡笑,在眾人眼里,端的是一個陽光帥氣的大帥哥, 這樣的男孩子很難讓別人討厭,但他們都只是看外表,這樣的人,內(nèi)里什么樣子, 她心里再清楚不過,就是一個惡心的神經(jīng)病,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招惹到這種人。 談話到此結(jié)束,楊適撩了她一波就離開了, 獨留她一個人受著一些帶著不善的目光。 很多時候,都難想象出人會擁有怎樣的惡意,柳舒茵就是太年輕,太低估了他們的惡意,所以中招了。 她還沒壞到那么徹底,只是搞回去,有些人做起小動作來,卻是又惡毒又白癡,她很無言地看著老師對自己叭叭叭,等他說完便重復(fù)地說:“我沒作弊,” 她真的沒作弊,考試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搞小動作,沒想到這次大考栽在了別人身上,那紙團丟給她的時候被老師逮了個正著,或者是故意被老師看見的,那字跡看起來是自己的,在求答案,但是,根本就不是她的啊,她百口莫辯,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不是她。 這次是月考,如果在班上的話,可能性質(zhì)不會那么嚴重,但大考班級混了,私下處理也不可能,監(jiān)考老師脾氣還算好,只是溫言細語地讓她供出給答案的人,她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她根本就沒有看見誰給她丟答案。 太陰險了,這種手段,她的心臟就跟吸了水的海綿一樣膨脹起來,都是滿滿的憤怒,她媽的,她做了什么啊,這些智障! 一次次地想搞她,是不是想死?。ao!氣死了??! 柳舒茵越想越氣,直接對老師說:“老師,就是有人想陷害我,她寫的那些題目我都會做,不可能作弊,你不信我重新做一次,再不行的話,換張卷子也行,如果就這么草率地定下了我這個罪名,以后有人想害人還不簡單,直接丟紙團就行?!彼f話里已經(jīng)帶了火氣,顯然是被氣得不行了。 這個時候王爭也趕了過來,看見柳舒茵舒了一口氣,拉著監(jiān)考老師到一邊說:“劉老師,我meimei不可能作弊,你不知道她學(xué)習(xí)多努力…………” 好說歹說,這事兒就先按下了,只不過柳舒茵提前離坐,去辦公室把試卷給填了。 考完出來王爭過來問她,她沒繃住,說了。 王爭很詫異,他沒想到是這個原因,“我找楊適說說?!?/br> 柳舒茵覺得可行,就讓他去了。 王爭回來之后,表情都有些不對,“感覺這同學(xué)有點問題,怪瘆人的。”和他說話一直笑瞇瞇的,表情也讓人不舒服。 柳舒茵很贊同,她感覺現(xiàn)在就是惹了一個神經(jīng)病。 這事如果他還要繼續(xù)搞渾水,那么她的處境就更難過,王爭沉思著,說:“你跟葉哥說了沒?” “沒……” 柳舒茵想了想,“你別和他說。” “為什么?”王爭有些詫異。 “唉,感覺什么事都要他幫忙,怪不好的,這種事情,都是學(xué)校里的事,他摻和進來不是很奇怪嗎?” “但他不是你的家長嗎?應(yīng)該有權(quán)知道?!蓖鯛幷f。 也沒什么卵用,他難道還能把楊適打一頓嗎?…………不過告訴他,還真有可能會這么做,柳舒茵想到那副畫面,唇角勾起,笑了起來。 王爭看著她這個樣子,說:“既然你不想告訴他的話,就換我這個哥哥來罩你。” 頓了頓,“換個班怎么樣?反正都是重點班。” 這個可以有啊,柳舒茵眼睛都亮了起來。 王爭這個學(xué)期也比較走運,教了重點班的英語,他動用了他在學(xué)校的好人緣,將柳舒茵換到了他任教的班上,他和這個班的班主任關(guān)系還挺好的,讓他照顧一下柳舒茵還是很方便的。 在新的班上,什么都開始順了起來,這事葉鳴舟始終不知道。 之后,柳舒茵就基本沒有見過楊適了,這個班上的人花癡妹不多,大多都是比較理智的人,柳舒茵和她們倒還說得上話,關(guān)系也不錯。 這事兒就這么翻篇了,柳舒茵始終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楊適,她對他沒轍,神經(jīng)病的思維要怎么理解,她也不知道,能做的只有躲了。 時間很快就這么過去了,兩年時間里,大概是吃的好,柳舒茵長高了很多,也因為一些不可抗的原因,她的小籠包也變大了很多,反正,已經(jīng)不是之前那種小孩一樣的身形了。 高中三年很快就結(jié)束了,高考結(jié)束后,班上在酒店里組了謝師宴,柳舒茵興高采烈地去參加了,她這次最后一次的考試,自覺得考得不錯,估出來的分數(shù)是能上一本的,所以當天晚上,她特地囑咐葉鳴舟可以晚點過來接她,她可能會玩很久。 在新的班級里,她重新收獲了友情,楊悅一兄妹她偶爾還會見到,但也沒什么聯(lián)系了,陳迅仍然和她聯(lián)系著,算是她最好的男性朋友。 謝師宴里大家都哭得一塌糊涂,柳舒茵眼睛也濕了,三年過去,已經(jīng)21歲了,比同學(xué)們穩(wěn)大了三歲,算是老年人了吧,咋個淚腺和他們一樣發(fā)達呢? 在飯桌上,即使柳舒茵不喜歡喝酒,也跟著大家,一起喝了一些,也這就是一些,不多,然而就是這點酒精,也叫她臉紅了起來。 在九點多的時候,差不多要結(jié)束了,柳舒茵跟著敬了最后一杯酒,就跟著幾個女同學(xué),走出了酒店。 她摸出手機正要和葉鳴舟發(fā)信息,一個服務(wù)員打扮的人走過來,問:“是柳舒茵同學(xué)嗎?” 柳舒茵愣了一下,說:“是我?!?/br> 女服務(wù)員說:“有個同學(xué)說找你有事,想讓你過去一下。” 柳舒茵沒有信,只是警惕地問:“叫什么名字?” “他沒說?!?/br> “那我不去,我要回去了,你和她說電話聯(lián)系……不說了,我哥哥要來接我了?!绷嬉鸬椭^,給葉鳴舟發(fā)了信息。 發(fā)完信息抬眼,服務(wù)員已經(jīng)不見了,班上的同學(xué)陸緒出來,看見站在門口的她,問:“你怎么不回去?” “等我哥來接我?!?/br> 有人笑了起來,“你家哪兒,不能坐公交車啊?” “不啦,我哥來接我,就不坐公交了?!?/br> 柳舒茵笑著說。 “有哥哥真好啊,那行,我們先走了。” “嗯?!?/br> 柳舒茵看著他們離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這個時候早就是夏天了,她這次出來,換上了一條粉紅色的裙子,頭發(fā)也剪了,整個人很清爽,她想了想,還是進了酒店大廳,里面至少有空調(diào)啊。 如果就這么安穩(wěn)地站在大廳里等著葉鳴舟過來,也沒有后面的事了,但是造化弄人,好像老天爺看她過得太順暢,硬是要搞一些小動作來弄她一樣。 在這天的記憶,她只剩下了不多的一點,只是因為喝酒喝多了,去上廁所,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她的腦袋還很暈,滿身的酒氣,好像被灌了很多的酒,她呻、吟了一會兒,撐起腦袋,看了一眼周圍,看見了楊適。 他在她旁邊用著很熟練的姿勢抽著煙,見她醒了,他按滅了煙,對她笑瞇瞇地說:“你醒了?” 柳舒茵驚駭?shù)乜粗?,張大嘴巴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是不是在想你為什么會在這兒?”楊適看著她,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柳舒茵伸手去摸手機,但摸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