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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獵人同人)獵人之預(yù)見在線閱讀 - 第225節(jié)

第225節(jié)

    待雷歐力回神的時候,飛坦早就離開了,而他的房門則依舊敞開著,昭示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并不是做夢,而是真實。

    懷里小小的嬰兒因為姿勢不舒服而哼了哼,雷歐力一低頭,慌忙將她重新抱好。睡得舒服了,奧利維亞砸巴著嘴巴,依舊一臉滿足。明明剛才還被她爹提著脖子拎上來,卻是一點危機感都沒有,睡得香甜無比。

    按了按眉心,雷歐力覺得自己心好累,蜘蛛一旦回來,他就會變得非常苦逼。還好,考試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這段時間比較清閑,就算睡眠不足,明天早上也是能補回來的。那么想著,雷歐力輕嘆一聲,將奧利維亞輕柔地放到床上,自己則下樓去給她沖奶去。

    喂奶的前提是他必須有奶,作為一個沒有奶的純爺們,他就只能下樓給小嬰兒沖泡奶粉去了。還好,家里的奶粉都備著,雖說塞斯利亞自身是有奶水的,可奧利維亞太能吃了,她的出奶量完全趕不上奧利維亞的量。

    因此,家里備了好幾罐奶粉,以備不時之需。

    回到房間的飛坦重新上了床,躺在塞斯利亞身邊,伸手將對方攬入了自己的懷中??粗>氲拿嫒?,飛坦又伸出一只手扯過被子,將兩人蓋了個嚴(yán)實。明明對方比自己高,可塞斯利亞總喜歡縮他懷里,這一點跟他以往在一起的女人都不同。

    御貍的事,庫洛洛跟他已經(jīng)說過了,初聽御貍和黛米不是塞斯利亞親生時,他還是有些驚訝的。不過除了驚訝之外,他好像也沒其他情緒可以表達(dá)。御貍是他的兒子,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可御貍的生母,別說他不記得了,恐怕連御貍自己都不大記得了。母親那種東西,記不記得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在流星街,最脆弱的關(guān)系就是血緣關(guān)系??稍谕饷娴氖澜纾餍墙炙恍嫉难夑P(guān)系卻是他們最為重要的。

    這一點對飛坦他們,包括流星街的人來說,都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

    御貍是不是塞斯利亞生的,于飛坦而言似乎沒多要緊,而黛米與他和塞斯利亞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這件事好像也沒多重要。無論是御貍還是黛米,他對他們倆的情感都是非常淡漠的。

    摸了摸塞斯利亞的長發(fā),飛坦輕聲問道:“你到底還對我隱瞞了什么呢?”塞斯利亞是個有秘密的人,這一點在他們一天天的相處中發(fā)現(xiàn)了。她對他隱瞞了很多事,這些事似乎也不會對他有任何危機,可他卻是有一點不爽的。

    飛坦并不喜歡塞斯利亞有秘密,他希望她對自己毫無保留。

    但要塞斯利亞對自己毫無保留,似乎又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別看塞斯利亞溫溫和和的,對他也百依百順,可有時候卻倔強得要命。飛坦不討厭倔強得塞斯利亞,卻對她這份倔強很無奈。

    “嘀——”身側(cè),手機短信的聲音響了起來。

    飛坦抓過手機,點開屏幕一看,短信上的內(nèi)容讓他的瞳孔微微收縮。

    庫洛洛答應(yīng)跟西索一戰(zhàn)了,地點定在天空競技場,不過現(xiàn)在還不會跟西索一戰(zhàn),他現(xiàn)在準(zhǔn)備跟西索進行一場躲貓貓的游戲,直到庫洛洛準(zhǔn)備差不多才會跟西索一戰(zhàn)。

    西索的實力如何,飛坦并不是太了解,可也知道對方不是什么花拳繡腿。能進旅團的人基本上都不會太弱。不知道為什么,庫洛洛答應(yīng)跟西索一戰(zhàn)這件事,飛坦下意識認(rèn)為這一戰(zhàn)必定會牽扯出很多危險因素。

    此時,睡著的塞斯利亞正陷入一場十分可怕的夢境中。

    眼前全是焦土,而焦土之上還殘留著絲絲灼熱,塞斯利亞慢慢走過去,看到一個人躺在最中間的位置。那個人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人,眉眼輪廓,包括他的發(fā)絲,她都是烙印在腦海深處,永遠(yuǎn)都不打算去忘記。

    跌跌撞撞地跑過去,來到他面前,塞斯利亞跌坐在地上,伸出了顫抖的雙手?!帮w,飛坦先生……”她輕輕地叫著對方,可對方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這不該是讓塞斯利亞覺得驚訝的夢,早在很久以前,早在決定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塞斯利亞就已經(jīng)做好了這一天的準(zhǔn)備??僧?dāng)真正面對時,塞斯利亞才發(fā)現(xiàn)這是多么得令人難以接受。

    她愛著這個人,就算他在別人眼里是窮兇惡極的盜賊,是真正該被千刀萬剮的人,可她就是愛他,沒有任何理由。

    “怎么會……這樣呢?”他閉著眼睛,靜靜地躺在焦土之中,就像睡著了一般??伤纳眢w卻是冰冰涼的,一絲溫度都沒有,那是尸體才有的溫度。

    “嘻嘻……”男人細(xì)細(xì)地低笑聲緩緩自塞斯利亞身后傳來,那是十分詭異的聲調(diào),在這個世界,塞斯利亞知道只有一個人的聲線是這樣的?!癷 walk the walk alone no matter whether people know at all。i walk the walk aloo keep my sanity。you know the when i walk the walk alone……”他輕輕哼著歌,慢慢來到了塞斯利亞的位置,他看不到塞斯利亞的,因為這是一個夢,一個即將會發(fā)生的預(yù)見之夢。

    “呀,壞掉了呢?!贝竭叺男σ饧由?,男人一頭紅發(fā)有幾縷狼狽地落在額前,臉上青腫不一,細(xì)長的眼眸里平添一絲詭譎?!懊髅髦徊钜稽c可以殺了我,跟庫洛洛一樣對我大意了呢。”

    塞斯利亞很少會恨誰,就算是那些她曾經(jīng)的家人和朋友讓她恨過,卻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淡化,直至沒有情感。如今,這個叫西索的男人讓她沉睡的,甚至被遺忘的恨意再次蘇醒過來。

    男人的雙臂明明已經(jīng)沒了,可他卻絲毫沒有任何反應(yīng),愉悅地笑著。

    “下一個是誰呢?”

    他輕聲低喃著,再次哼起了歌,這次的歌跟剛才那首截然不同。

    “death is no dream,for ih im caressing you,with the last breath of my soul ill be blessing you……”

    第169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塞斯利亞一醒來看到的就是飛坦,飛坦也醒著,那雙狹長的金色眼眸清明異常,一點都沒有剛睡醒時的迷茫。塞斯利亞眨眨眼,伸出那只微微顫抖的手,撫上了他的臉?!帮w坦……先生?”她輕輕叫著他的名字,透明的液體從眼眶落出,劃過面頰,滴落在枕頭上,渲染出透明的水花。

    這不是塞斯利亞第一次哭,卻是飛坦第一次看到她那么傷心難過。

    望著近在咫尺的面容,塞斯利亞越發(fā)害怕那一天的到來。她一旦做了預(yù)見的夢,那就說明這一天已經(jīng)開始臨近了?!帮w坦先生……”吸了吸鼻子,她一把抱住飛坦,低低地哭了起來。

    飛坦有些莫名其妙,塞斯利亞的多愁善感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翱奘裁??”輕蹙眉頭,飛坦冷聲問道。

    飛坦真的不是那種很欣賞得來女人哭的男人,對飛坦來說,哭就是軟弱。以前,看到別人哭哭啼啼,他總會不厭其煩地將這些家伙通通殺光??涩F(xiàn)在,看到塞斯利亞哭泣,他卻沒有萌生這種想法。塞斯利亞哭和那些人哭是不一樣的,那些人是因為恐懼,因為害怕他們而哭泣,而塞斯利亞的卻完全不同。塞斯利亞也在害怕,可她的害怕跟那些人的害怕又有些不同,她好像在害怕失去什么東西一樣。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你離開我的夢……”塞斯利亞與飛坦分別過兩回,第一回在1991年,第二回在1999年,如今,她已經(jīng)沒有勇氣再與飛坦分別第三回。而這第三回,塞斯利亞比誰都要清楚,這一別便是永遠(yuǎn)??伤幌肴ハ嘈牛朐谄匆淮?,就算拼盡全力還是失敗,可起碼她拼搏過,反抗過?!拔覊舻侥惚蝗藲⑺懒?,那個人哼著詭異的歌曲,笑得那么張狂,而你倒在地上,冷冰冰的……我不要,我不要你離開我……嗚,飛坦先生……”

    從塞斯利亞口中聽到這么一句話,飛坦還是有些詫異的,不過夢什么的終歸只是夢。夢里會發(fā)生的事不代表現(xiàn)實中就會發(fā)生,夢一般都與現(xiàn)實相反。瞇了瞇眼,飛坦掙開塞斯利亞的擁抱,半起身看著她,道:“這種事不會發(fā)生在我身上,利亞。”作為幻影旅團的人,大多都有一種自信,那就是不會輕易就被別人殺死的自信。

    假如塞斯利亞沒有預(yù)見這個能力,或許她也只當(dāng)自己昨晚做了一個非比尋常的夢??勺蛲砟莻€夢是未來,是即將會發(fā)生的未來,不是普通的夢。作為預(yù)見者,她最不希望預(yù)見的或許就是身邊人的生老病死。在還是藤田真央的時候,她常常會預(yù)見自己身邊人的生死,包括她自己的。在那個世界,她習(xí)慣了生死,漸漸地也就不在意生死了。可在這個世界,她只是平凡的塞斯利亞,她在乎生死,因為她覺得自己還沒跟飛坦過夠?qū)儆谒麄兊娜兆印?/br>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短暫了,短暫到大多時間都是在分隔兩地??辶漳蔷湓挍]有說錯,她說寧愿在這個世界做一個旁觀者,也不要做一個局中人。因為當(dāng)結(jié)局?jǐn)[在面前的時候,會接受不了的。

    她的的確確接受不了那樣的結(jié)局,任誰都接受不了,可她又不得不去接受。

    對方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谒樕?,塞斯利亞將自己的臉湊過去,親上了他的唇角。那是一個怎樣絕望的吻呢?飛坦和塞斯利亞都不清楚,可飛坦卻因為這個吻極度焦躁。為什么會焦躁呢?連他也說不清道不明。

    翻身將塞斯利亞壓在自己身|下,飛坦額頭抵著她,一字一字道:“我不會死,也不會離開你。”塞斯利亞做的這個夢于飛坦而言就是不切實際,被哼著歌的詭異家伙殺死什么的那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不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塞斯利亞說到那個家伙笑得張狂時,飛坦腦海里第一個掠過的對象就是西索。

    果然,庫洛洛發(fā)給他的消息還是影響到了他。那個西索怎么可能贏得了團長,殺得了他呢?不過是一個腦子聰明,喜歡惡作劇的小丑罷了。

    這一天,塞斯利亞沒有從房里出來,飛坦也沒有。

    可憐的雷歐力就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著奧利維亞,當(dāng)了一天名副其實的奶爸。

    時間一天天過去,嵌合蟻之戰(zhàn)結(jié)束,緊接著獵人協(xié)會會長總選篇開始。一切就跟原定劇情走向一模一樣,沒有絲毫變化,也許所謂的變化就是御貍吧。可就算有了御貍,劇情還是照常發(fā)生,該受傷的受傷,該醒悟的醒悟,沒有絲毫變化。誰都改變不了,就算有意去改變……它還是會回到最初的原點。

    1999年8月,雷歐力收到奇犽和御貍電話,得知小杰危險,前往了他們所在的國家和小杰現(xiàn)在入住的醫(yī)院。小杰為了打倒尼菲彼多,強制讓自己成長至最佳狀態(tài)的年紀(jì),導(dǎo)致無法負(fù)荷而奄奄一息。雷歐力到達(dá)醫(yī)院的時候,差點就瘋了,而奇犽和御貍的樣子也讓雷歐力明白這件事誰都怪不了。

    1999年8月,第13屆獵人會長總選舉開始,投票時間為本部時間的8月8日,午夜零點至8月8日晚上11點59分59秒。就算沒有小杰這件事雷歐力還是要離開前去獵人協(xié)會總部一趟的。尼特羅的死亡也注定了獵人協(xié)會的變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