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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深宮女神探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他微微抬了眼,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我出門時大理寺附近的馬車都已經(jīng)收工回家,但我在大理寺時見天色已晚,還特意問了問人,他們確定說宵禁前周圍都會有車夫等著做生意,畢竟大理寺有時公務(wù)繁忙會到很晚,可我辦完事情再出去時卻在無奈之下經(jīng)人指點(diǎn)到了東街,而他在那里長大,出現(xiàn)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碧K薔將心中疑惑一一道來,道,“到了西市時,他似乎有意在引導(dǎo)我向窗外看,而且那些跟蹤的人將行跡也表現(xiàn)得太明顯。那么寬的一條大街,行人又少,他們騎著馬卻不緊不慢,反而在見到我掀開窗簾后突然停下,我如何能不生疑?倘若是有心跟蹤,這反應(yīng)也太過粗劣了,又怎會被我輕易發(fā)現(xiàn)?更何況,若是他們對我若有所圖,又對元公子有所忌憚,應(yīng)該在看到元公子有意送我時就該放棄或小心行蹤,如何又會追了那么久?”

    云宣了然于心:“所以,他與那些人是一伙的。”

    “他似是很擔(dān)心你會追查那些人的行蹤,說是怕萬一是逸王所派會影響你們的感情。但他自己便是逸王府護(hù)衛(wèi)軍的首衛(wèi),自然深得逸王器重,怎會判斷不出那些人是否為逸王府的人?”她微一頷首,道,“我想,他佯作為難地請我向你隱瞞此事,是擔(dān)心你會幫我看出其中端倪?!?/br>
    燭光下他神色失落,但還是勉強(qiáng)微笑道:“只可惜阿六他太小瞧了你,以至于前功盡棄?!?/br>
    “雖然不知道他這么做究竟出于什么目的,”她有些不安地道,“但我并不想因此而讓你與他會生出誤會來?!?/br>
    他微然一笑,看起來黯然憂傷,沉默片刻后才問她道:“他是不是告訴你我與他生疏是因政見不同?”

    蘇薔點(diǎn)了點(diǎn)頭,疑惑問道:“難道不是嗎?”

    第75章 暗潮涌動(十)往事

    “沒有這么簡單?!彼兔纪媾种械牟璞K, 思緒回轉(zhuǎn),“當(dāng)年他與三哥報考逸王府護(hù)衛(wèi),原本應(yīng)該入圍的不是他,而是三哥。只是在一場比試時三哥突然腹痛不止, 這才敗給了他。雖然在當(dāng)天下場后三哥好了許多,決定繼續(xù)參賽,但沒想到又一次腹痛后毫無招架之力, 被對方踢斷了一條腿, 到現(xiàn)在都行動不便?!?/br>
    聽出他語氣中的痛心之意,蘇薔脫口問道:“難道其中有詐?”

    他略點(diǎn)頭, 繼續(xù)道:“阿六在上場前曾請三哥佯敗,好讓他一次入圍, 三哥雖然也有此意, 但為了讓他竭盡全力而假意拒絕。所以后來他們最先懷疑的人便是他, 只是在上場前一天阿六都沒有去找過三哥, 所以也便信了他的無辜。他在我們當(dāng)中年紀(jì)最小, 那時也不過十三歲, 大家都寵著慣著他, 既是信了也便是毫無懷疑。而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去了邊疆, 沒能及時阻止他繼續(xù)錯下去, 以至于回來時他已經(jīng)鑄成了大錯?!?/br>
    讓三哥那日腹痛的罪魁禍?zhǔn)椎拇_是元歆, 只是他是借了三嫂的手。

    三哥是個莽夫,渾身都是力氣,而且為人耿直實誠, 平日里在東街也是以助人為樂,也正如此,東街的一戶人家才將自己最小的女兒許配給了他。三嫂在東街附近也算是個美人,只是心性太高,向來瞧不起五大三粗的三哥,嫁過去后時日一久,竟與喜歡舞文弄墨為人風(fēng)流的四哥糾纏到了一起。

    當(dāng)時他們都住在東街,兄弟幾人自然來往甚密,在很長的時間里,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秘密,但終究還是沒有逃過向來心細(xì)的元歆的雙眼。得知這個天大的秘密后,他沒有拆穿他們的jian情,也沒有告訴其他幾位兄弟,而是伺機(jī)等待。直到在與三哥對決的前一天,他突然將出門買菜的三嫂堵住,以那個秘密威脅她在三哥的飯菜中下了藥。

    三嫂被逼無奈,只得應(yīng)下,卻不想害得三哥殘了一條腿,從此之后對他更是嫌惡。三哥縱然耿直,天長日久地卻也能察覺到自己媳婦兒與兄弟勾搭到一起的家丑,但卻無計可施,只能每日借酒澆愁,整日整夜地躲在外面不回家。如此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年,后來有一天,他被官府抓走關(guān)進(jìn)了死牢,這才知道那對jian夫□□衣衫不整地在自己家中中毒身亡,而他便是唯一的嫌犯。

    依然遠(yuǎn)在邊疆的云宣收到飛鴿傳書后,情急之下只好給當(dāng)時尚未被封王的洛長念送了封急報,請他無論如何都要替三哥查明真相。要洗脫三哥的罪名并不難,畢竟他雖有動機(jī)卻無機(jī)會,再加上有皇子過問,他很快便恢復(fù)了清白之身。但那件案子卻再也沒有找到兇手。

    從前線回來后,云宣瞞著他們暗自調(diào)查,雖然困難重重,卻也有了些許眉目。

    雖然并不清晰直接,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同一個人,即那時已經(jīng)榮升逸王府首衛(wèi)的元歆。

    在中毒前,三嫂與四哥已經(jīng)打算私奔他鄉(xiāng),而四哥曾經(jīng)去逸王府找過他,回來后身上多了幾十兩銀子。

    元歆自然是因為當(dāng)年陷害三哥的事情被四哥脅迫,但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算是位高權(quán)重,如何能受得了旁人的威脅,因此殺人滅口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雖然已經(jīng)推斷出真相,但他竭盡全力也沒有查到直接致命的證據(jù),而且元歆定然不會承認(rèn),所以那些陳年往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也許是因為愧疚,這些年來,元歆對幾位哥哥甚是照顧,尤其是對三哥??墒强v然一直將這個秘密埋藏于心,甚至沒有質(zhì)問過元歆,但既然他在心中已有定論,便不會再將曾經(jīng)的阿六視為生死兄弟。也許是察覺到了什么,元歆雖然佯作無辜,卻也有意無意地以各為其主為由在外人面前與他形同陌路。

    “他這個人生性多疑,最愛做戲,擅長捕捉人的弱點(diǎn)從而加以利用,不放過任何對他來說有用的人,”有些落寞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云宣若有所思道,“他有意要取信于你,想來是為了以后牽制于我。為了助逸王登上皇位成全自己的野心,他當(dāng)真是什么都能舍得。倘若今日換了其他女子,說不定就當(dāng)真信了他的好心。”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蘇薔不由得一怔,不是因為她沒有想到元歆竟會如此心狠手辣,而是云宣說他取信于自己是為了以后牽制他。

    “他小時候就喜歡算計,只是幾位兄長都覺得他年紀(jì)尚小,就算做了什么錯事也不忍斥責(zé)于他,但卻沒想到竟會縱容他誤入歧途。可也正因他的性子才會在逸王府步步高升,逸王才會重用于他。”見蘇薔似有心事一般,云宣不疑有他,以為她是有所憂慮,安撫她道,“不過你且放心,他在我面前還不會太過放肆,我也會尋個時機(jī)提醒他一番……”

    “這倒不必了,將軍與他本有隔閡,倘若為了這件事與他見面只怕不妥,”她回過神來,阻止他道,“既然已經(jīng)得知他的意圖,以后我小心便是。更何況,他既然有意拉攏于我,想來也不會對我明著刁難?!?/br>
    他們兄弟從小同甘共苦,長大后卻分崩離析,而且他又是親自查出了當(dāng)年的真相,想來心中也不甚好過,多見一次便多增幾許煩惱。

    他也知道元歆此人心思深沉細(xì)膩,若是不慎只怕會打草驚蛇,便思量片刻道:“那你凡事小心,雖然我也知道你并不想卷入奪嫡之爭中,但朝堂后宮向來息息相關(guān),有時候明哲保身并不那么簡單?!?/br>
    蘇薔微然一笑,逸王與太子的紛爭于她而言還是太遙遠(yuǎn),究竟是誰要入主大周江山對她來說也不甚重要,如今她只想做好分內(nèi)事,不枉縱兇犯,不冤枉好人,不辜負(fù)冤魂,最重要的是能有機(jī)會替父親伸冤。

    “上次回云家,我向義父打聽了一下如何能尋個時機(jī)替你父親翻案,有一個辦法倒是尚有一線生機(jī),只不過有些為難你了。”明鏡局大門前,臨別時似是想起了什么,云宣遲疑了片刻道,“宮城規(guī)制,三品以上女官任職時須由尚宮局核查家世背景,若三代之內(nèi)族人有罪者,視情況以定是否任用。我與義父都認(rèn)為,只要就職申請遞交到尚宮局,輕衣司便能尋機(jī)配合明鏡局插手你父親的案子?!?/br>
    蘇薔先是一喜,聽清之后心下卻又是一涼:“三品?可在明鏡局也唯有司鏡才是三品?!?/br>
    時日越長,重審舊案便越為困難,可她的檔籍現(xiàn)在都沒有在明鏡局,如何能做到司鏡?

    這如何是為難了她,簡直是難若登天。

    將簽章完整的文案放回了鏡書房,想著也無心再辦公,她便心事重重地回到了青鏡院,再過一刻便要熄燈,但還未到寢居門口,便聽到里面熱鬧非常,似比往時還要亂上幾分。

    她剛一推開門,才一只腳踏入,還未站定,眼前便有一抹青色晃來,卻是有個小宮女抓住了她的手腕笑意盈盈:“你便是蘇jiejie嗎,聽說你剛來就破了沈熙一案是不是?我在宮外就聽說了那件案子,簡直絕妙,蘇jiejie當(dāng)真厲害,竟能將一個死局尋出破綻來,簡直大快人心……”

    那小宮女生得眉清目秀膚白若雪,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尤其靈動,只是看著的確面生,好像并不是明鏡局的宮女。

    “蘇姑姑忙了一日,怎么也要讓她進(jìn)來吧,”笑著上前,錢九凝將那小宮女拉到了一旁,對一頭霧水的蘇薔笑道,“蘇姑姑,她是隔壁的王子衿,之前出宮了幾日,今天才回來?!?/br>
    還不待她開口,王子衿又迫不及待地跟在她后面喋喋不休:“在明鏡局,大家都知道子衿雖不喜歡斷案卻最是崇拜能斷案的人,以后蘇姑姑若有案子要辦,可是一定要帶上我……”

    已經(jīng)準(zhǔn)備脫鞋上榻的江芙有些無奈,忍了性子對她柔聲道:“好了,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你不睡覺我們還要休息呢,有什么話還是留著明天說吧?!?/br>
    “既然江jiejie這么說了,那我就不耽誤蘇jiejie休息了,不過我剛才說的可不是什么阿諛奉承的話,而是句句真心呢?!彪m然被下了逐客令,王子衿卻似乎并不惱,仍然笑意盈盈,拎著裙擺一蹦一跳地離開了,“蘇jiejie,我們明日再聊哦?!?/br>
    從她出現(xiàn)到離開,蘇薔來不及說上一句話,有些哭笑不得,但又見她的歡喜活潑似是由內(nèi)而外,好像無憂無慮一般,有些抑郁的心情也不由得開懷了許多。

    鎖了門,錢九凝邊收拾著床鋪,邊低聲對她道:“蘇姑姑別介意,子衿她是皇后娘娘的遠(yuǎn)房外甥女,性子向來如此,無憂無慮的。”

    原來與崔家有關(guān)系,難怪會無所忌憚,連一向脾性暴躁的江芙也對她客客氣氣,不過能在宮城隨心所欲也是難得。

    第76章 花開彼岸(一)尋貓

    第二日清早, 蘇薔敲開了掌鏡房的門,莫承見她過來并不意外,雖然依舊神情寡淡,但對她的指點(diǎn)卻是直戳重點(diǎn)。

    細(xì)細(xì)地將莫承的教誨記下, 她回到鏡書房的第一件事便是將自己原來的疏漏歸納到札記中,雖然誤了早膳的時辰,但午時前卻已經(jīng)修正好了案宗。

    蘇薔將整理好的卷宗放在梁辰紫的書案上時, 她恰好從司鏡房回來, 見了蘇薔后也不問她卷宗的進(jìn)展如何,直接道:“緋煙宮出了點(diǎn)麻煩, 你帶兩個人去處理一下?!?/br>
    她一怔:“我?”

    “緊張什么,又不是人命案子, 用得著這么驚訝嗎?”梁辰紫已經(jīng)坐到了書案前, 見上面擺放整齊的卷宗微微一怔后, 抬眼看向她, “你也算是明鏡局的女史, 早晚要獨(dú)當(dāng)一面, 這次不過是芝麻小事, 難道還要我?guī)е悴怀???/br>
    見她已經(jīng)低頭不再理自己, 蘇薔有些為難地環(huán)視了一下鏡書房, 除了王子衿聽到動靜已經(jīng)拉著后面的錢九凝站了起來, 其他人都低著頭悶聲不語。

    出了門后,錢九凝有些疑惑地低聲道:“奇怪,司鏡找的明明是梁姑姑, 她以前從不推托案子的,怎么這次卻讓蘇姑姑出勤?”

    “這還用說,定然不是什么驚天動地的大案子,所以才不用急著搶功啊?!蓖踝玉茀s不以為意,笑盈盈地道,“雖然緋煙宮也出不了什么事,但能與蘇jiejie一同去辦案,子衿也是很高興呢?!?/br>
    錢九凝依舊秀眉緊鎖:“緋煙宮向來無事,連妃娘娘一直都對宮內(nèi)的風(fēng)波置身事外,最近也沒有聽說有誰去找她們主仆三人的麻煩,這次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竟會來緋煙宮報案?”

    蘇薔心中也是納罕,但是王子衿的話并不無道理,想來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大事,否則梁辰紫又怎敢自作主張讓她接手此案。

    但她們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原來不過是緋煙宮的貓走丟了。

    等在大堂的阿欣見她們神色一松,有些抱歉地道:“這樣的事情本不該麻煩明鏡局的,但我們緋煙宮本就只有我和阿晶兩個宮女,又沒有內(nèi)侍幫忙,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那只花貓名喚清葉,是我家主子的寵物,平日里最是疼愛。娘娘她本就身子不好,最近尤其疲倦,自打清葉失蹤之后更是茶飯不思以淚洗面,整日里沒有精神,連月事都……總之,還要勞煩幾位姑娘幫忙,倘若再找不到清葉,我怕娘娘她又會耽誤了身子?!?/br>
    想起之前出宮前她曾經(jīng)為了吳蓬的事情去過緋煙宮,那時阿欣便提及連妃經(jīng)常會抱著豢養(yǎng)的小貓發(fā)呆,蘇薔問道:“不知清葉已經(jīng)失蹤幾日了?”

    “整整十天了,”阿欣蹙了眉道,“平時都是娘娘在照顧它,也不允許我們插手,那幾天娘娘身子不適,只是讓清葉在內(nèi)殿陪著,十天前的清晨娘娘睡醒后見清葉不在身邊,這才吩咐我們?nèi)フ遥删p煙宮上下都不見它的蹤影。原本我們以為它只是貪玩,可能是從窗戶跑到外面去了,也在附近找了找,但依然一無所獲,直到現(xiàn)在也不見它回來?!?/br>
    時隔十天才來明鏡局報案,看來她們真的是無計可施了。

    已經(jīng)興致缺缺的王子衿嘟了嘟嘴:“這宮中這么大,找個人都麻煩得不得了,找貓談何容易,說不定它早就跳出城墻跑出了宮呢。”

    “我知道這件事的確為難了幾位姑娘,但清葉膽小,很是乖巧聽話,自從來到緋煙宮后就怎么出去過,最遠(yuǎn)也是在宮墻外的竹林里玩耍片刻,但只要聽到娘娘的喚聲必然就會回來,所以我們才覺得它應(yīng)該不會跑太遠(yuǎn)?!卑⑿览⒕味辜钡氐?,“若是尋常的寵物也就罷了,偏偏它是娘娘的掌中至寶,兩年來沒有一日離開過她身邊,倘若找不到它,我只怕娘娘會因傷心過度而撐不住……”

    見王子衿又要開口,蘇薔忙先行一步道:“我們只是隨口一提,既然是主子吩咐的事,明鏡局自當(dāng)盡力。”

    想來司鏡也知其中利害,不然也不會找到梁辰紫來做這件事。

    “阿薔誤會了,這件事并不是娘娘吩咐的,而是我和阿晶自作主張來求明鏡局幫忙的。”阿欣嘆了口氣,神色甚是擔(dān)憂,“自從清葉失蹤后,娘娘便將自己關(guān)進(jìn)了內(nèi)殿,飲食寡淡,讓我和阿晶都不知如何是好。”

    清葉是只夾雜著黑白灰?guī)追N花色的貓,脖子里掛著一只用紅線串著的金色鈴鐺,因養(yǎng)得好,貓身肥大,很有精神,聽阿欣的描述倒是也不難分辨。

    去緋煙宮的路上,她們沿途也在四下搜尋打聽,果然不見清葉的半點(diǎn)蹤影。

    宮中的野貓本來很多,但因為皇后不喜貓,所以大都被內(nèi)侍省所驅(qū)趕。平日里它們不敢在宮中人多的地方現(xiàn)身,倒是在冷宮常聚。

    但即便是凄涼陰冷的冷宮,也不見清葉的蹤影。

    不知不覺已過了晌午,無奈之下,她們只好又折返回去,剛出門時還活蹦亂跳的王子衿已耷拉了腦袋:“在宮中找貓,簡直比從大海里撈針還要困難,畢竟誰也不會真的去大海里撈針,丟了再買一枚就是了,可在宮城里找貓可是真的啊。”

    亦是精疲力竭的她們不由被她的話逗得相視一笑,但終究改變不了空手而歸的事實。

    “想要找到清葉的確不容易,它畢竟是個活物,有可能四下走動,”蘇薔想了想,對阿欣建議道,“既然沒有線索,我們能否去緋煙宮看看?”

    阿欣思量片刻,有些遲疑地道:“娘娘正在靜養(yǎng),而且我們擔(dān)心提起清葉她會更傷心,所以著實不敢將這件事告訴她……”

    王子衿贊同道:“我們明鏡局擅長的是查案,對找貓這件事畢竟不太專業(yè),但去了之后說不定能找到有關(guān)清葉離家出走的蛛絲馬跡呢,再說這么找下去不還是一無所獲?!?/br>
    錢九凝也柔聲勸道:“連妃娘娘賢德,自然會懂得你們的一片苦心,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責(zé)怪你們的。而且你不是說她在內(nèi)殿養(yǎng)病嗎,我們會小心謹(jǐn)慎,盡量不去打擾娘娘休息?!?/br>
    也無計可施,阿欣只好同意。

    仍然是帶她們?nèi)チ撕箝T,那片蔓延著小道的竹林似是更繁茂了些,竹葉瑟瑟,讓人離著好遠(yuǎn)就感到陣陣清涼。

    為了減少動靜節(jié)省時間,她們決定分成兩路,錢九凝隨著阿欣去宮內(nèi)查看,而她與王子衿繞著緋煙宮的宮墻外搜尋。

    如此艷艷高照的天氣,若是清葉沒有失蹤,應(yīng)該會喜歡趴在墻頭上慵懶地曬著太陽,只可惜如今已經(jīng)尋不到它的半點(diǎn)蹤跡了。

    緋煙宮四周都是茂密的竹林,分毫沒有因為緋煙宮的冷清衰落而荒廢,倒是能與琉璃別宮的那片竹林相媲美,可見連妃在初進(jìn)宮時還是極受皇帝寵幸的。

    在宮墻附近一無所獲的她們只能去竹林里看看,雖然王子衿看似嬌氣,卻倒也不矯揉造作,跟在她后面也甚為用心,只是那張小嘴一直都未閑著。

    “連妃娘娘在幾位主子里性子最好,卻偏偏總是生病,如今連最喜歡的貓兒都不見了,還真是可憐,蘇jiejie,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們找不到清葉了?不過說來也奇怪,一只花貓不叫阿花竟然叫清葉,連妃娘娘倒是真有情致……”正喋喋不休時,王子衿突然頓下了腳步,凝神了片刻,好似聽到了什么聲音,瞬間的疑惑后有些失望地道,“我還以為聽到了清葉的動靜,哪知道竟然是蒼蠅的嗡嗡聲,看來這竹林也不甚干凈嘛……”

    蘇薔的腳步一停,果然聽到了細(xì)微的嗡嗡聲,驚疑頓起。

    現(xiàn)在尚是初夏,蚊蟲也不多,這竹林里究竟有什么,竟然能惹得蒼蠅集聚?

    循著聲音,她們走了過去,只見一團(tuán)飛蠅正盤繞在一棵竹子根部不停地旋著不肯離去,像是找到了什么誘人的食物一般。

    蘇薔蹲下身,抬手揮散了飛蠅,見眼前的土壤似是被翻動過,思量片刻后讓王子衿去緋煙宮借一把花鏟來。

    果然,那曾被松動的土壤下埋著一個天藍(lán)色的包袱,而里面正是一只花貓的尸體,身子干癟而面目全非,散發(fā)著陣陣惡臭,但脖間掛著的金色鈴鐺還是依稀可見。

    聞訊而來的阿晶阿欣見了此景,臉色皆是一變。

    扶住掩面而泣的阿欣,阿晶面容上更多地似是驚訝,脫口而出道:“奇怪,這只鈴鐺……”

    蘇薔見她欲言又止,問道:“怎么了,難道不是清葉的鈴鐺嗎?”

    “不……這的確是清葉的鈴鐺,它也的確是清葉,只是,娘娘在它失蹤前已經(jīng)將這鈴鐺收了起來,說是它走路的聲響會影響她休息,但現(xiàn)在卻……應(yīng)該是后來娘娘又給它戴上了吧……”縱然支吾著,但阿晶還是道出了她方才驚訝的原委,目光在落到那天藍(lán)色的包裹時頓了一頓后眼淚泫然欲落,“究竟是什么人這么狠心,竟對清葉下如此狠手?”

    有些疑惑阿晶的反應(yīng),蘇薔默了一默后道:“我方才已經(jīng)查看了尸體,傷口很明顯,是有人在它的肚子上捅了一刀,倘若你們想找出兇手,可以去明鏡局……”

    雙眼通紅的阿欣驀地抬起頭來,眸子閃著狂熱的光:“真的可以嗎,你們能找到殺害清葉的兇手?”

    “不,不用了……”阿晶卻慌忙拒絕,語氣有些無措,“清葉雖深得娘娘寵愛,但畢竟不過是只寵物,倘若因為這個便要麻煩明鏡局,未免不會落人口舌,更何況,更何況娘娘在清葉失蹤后便傷心過度,倘若知道了清葉已死,只怕更會悲痛欲絕,所以此事切不可大肆張揚(yáng),一定要瞞著娘娘。阿欣,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