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無字天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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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閣本就是藏書之最,倘若是此處都尋不到的書,怕是回到凡界也沒有什么可能。 加之從前昭華也說過,外閣中雖有幾本內(nèi)法,不適合女子所學(xué),然多學(xué)些也并無什么壞處,此處既然有為何不尋來瞧瞧心法,正好入畫中去天書。 欒溪站在書案前,將混亂的紙張依順序放好,不過轉(zhuǎn)身剎那,便見我再次爬上扶梯,在書架上好似尋找著什么一樣,帶著疑問跟了過來,問:“再過半個時辰,掌事仙娥便會扣響殿門來查問,怕是眼下這些根本不夠應(yīng)付,你又爬上書架找什么?”她擔(dān)心的并不假,只是相比較外面那幾名掌事,離開這幻境才是最重要的。 我一手抽出羊皮冊子,而后轉(zhuǎn)過身解釋說:“那幾名掌事仙娥也不過都是盤問,至于我的學(xué)識如何,整座天宮中無人不知,寫的少些慢些,也都無妨,只是眼下對于這心法如何更好奇,不如趁此時機(jī),你也在閣內(nèi),我們一同研究研究!”話音一落,輕撩裙擺從扶梯跳落,將將站在欒溪面前。 欒溪被我這一舉嚇得大跳,生怕出現(xiàn)什么閃失難以向昭華交代。 然這些都與我而言都不過過眼云煙,抬手指了指懷中抱著的三本冊子,呲牙笑了。 這幾本冊子不知是從何處搜尋而來,字跡模糊,唯有那幾頁記載的口訣方清晰,欒溪也是伏案琢磨良久,才敢將確定的重新寫在紙上閱看,我將其中一本遞過去,她卻推脫起來,說此本乃是上神所著,并非是她們這等修為不濟(jì)所學(xué),這廂卻也將我一并帶入其內(nèi)。 若是自身修為不濟(jì),御用這心法能夠開啟冰棺上的封印嗎? 心法不同于駕馭法器,只需牢記于心,調(diào)動體內(nèi)靈力即可。 正當(dāng)我想到此處,心中忐忑時,天一閣的殿門終是被人扣響,欒溪抿了抿嘴,深知是那依著時辰盤問的掌事仙娥,連忙抬手將我推到了書案上裝作一副努力謄寫的模樣,可即便如此,假的又怎么能夠騙了人,不過幾日,他們早已看出了我的心性。 欒溪收整衣裳,開了殿門,說:“娘娘正在伏案謄寫,不知掌事有何事?” 因天一閣畢竟是昭華批奏的地方,不得令外人所觀,掌事仙娥雖有心想要看謄寫如何,卻不得不低下頭擺擺樣子,但心中也知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淡淡道:“煩請欒溪姑娘轉(zhuǎn)告娘娘,此處不比語憂亭,還望能夠?qū)P闹`寫,將書中的東西記在心里才是,免得日后再犯了差池,我們這等奴婢也要跟著吃連累!”話畢轉(zhuǎn)身關(guān)了殿門,只留下欒溪一人輕皺眉頭。 聽著殿門關(guān)上的聲音,我將筆桿重新放回去,探出頭看見欒溪一個人默默站在原地,整個人都埋進(jìn)了影子中,根本看不清神情,因那掌事是站在門口問話,外閣聽不真切,繼而心中一頓,莫不是因謄寫一事責(zé)罵了欒溪。 我走過去的腳步聲,好像喚醒了欒溪,她轉(zhuǎn)過身紅著眼眶,一臉錯愕。 步子一滯,我不敢再向前,低聲問:“是掌事仙娥說了什么嗎?” 在九重天住的越久,我便愈發(fā)懷念在凡界中自己的后院,沒有旁人,只有自己,也就沒有這一眾的糟心事。 欒溪不似我,乃是深受九重天天規(guī)限制的人,此番陪我來語憂亭,雖說面上是昭華的令,實(shí)則她心中比誰都更想來陪著,只因她比我更清楚那究竟是個什么地方。 院落主人能夠有這樣的好友,縱使失去天君和這一切的榮耀,也值了。 欒溪沒有言語,只是搖了搖頭一把拽過我的手,回到外閣的書案前,燭燈晃了晃,我才記起已然許久未能續(xù)挑燈芯,打開一旁的匣子,準(zhǔn)備輕挑燈芯,卻誰知燈芯猛然熄滅。 我不禁慌了神,要知道天一閣是從來不會熄燈的,自入這天一閣中侍奉開始,玉樞便早已說過緣由。 四周再無聲響,就連原本一直站在身側(cè)的欒溪也沒了蹤跡,我心中慌亂,卻又記不起火折子放在了什么地方,盲目搜尋時,身后不知為何傳來一聲響動,好似滾落出了什么東西。 百年前的那張大戰(zhàn),昭華雖說是坐穩(wěn)了天君之位,但也同時結(jié)下了不少仇家,除去已然安心照料妻子的魔君外,還有很多虎視眈眈,此番怕便是哪一位尋仇的來了,將我看作他做了替死鬼。 唔,院落主人為昭華天君而死,也算是為情,而我這廂不過是個誤打誤撞的,委實(shí)苦了些。 不敢稍有耽擱,我連忙喚出云綢劍擋在胸前,怕是那賊人一招出手,也好有個防范。 正待此時,書案上的燭燈不知為何忽而燃了起來,緊接著外閣之中一盞盞的燈,盡數(shù)全亮了,唯有我一人半蹲在書案下方警惕環(huán)顧四周,房中再無響動,才敢漸漸起身找尋欒溪,卻連半個人影也未見,便想著沖出外閣去找,這一沖不要緊,眼前的事物就好似昏花了一般。 潺潺流水,浮現(xiàn)眼前的竟是那畫中的景色,還有那無論如何也破解不了的冰棺。 我不禁疑惑,為何方才還在天一閣,怎么此時不需要扣動機(jī)關(guān)就能自己進(jìn)入畫中了,左右也是機(jī)會,收了云綢劍,借著之前記下的心法口訣,竟還真的可以落入水中,直接搬開冰棺。 冰棺之下甚為寒冷,然靈力太重,使得接近的人不由得會迷失心智,我瞇了瞇眼,看準(zhǔn)時機(jī)一劍斬落鐵索,將其中封印的無字天書取出。 那冰凍池水的力量,原是由著冰棺發(fā)出,我見機(jī)連忙轉(zhuǎn)身游走,終是在那池水冰凍前上了岸。 一手掃落下顎的水珠,我看了看一手勉強(qiáng)提起的無字天書,上方果然沒有一個字符,乃是個空本子般的物件,也不知當(dāng)初那天妃究竟是看見了什么,最后竟將性命都丟了。 指尖微觸,那書竟自己展開了,沒有多余一頁,自天地之間成一幅畫卷,天地撼動,雷火四起,竟是一副天災(zāi)的模樣,令人心神惶恐。 我呆愣的跌坐在草地上,不知所措,也忘記了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