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說吧!這一路過來都發(fā)生了什么?顏璃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四爺問,兩人不敢有絲毫隱瞞,如實稟報…… 會受傷是在經(jīng)過黑虎崖的時候,同裘浩發(fā)生了打斗,也是在那個時候受傷的。 不過,她受傷,裘浩也沒討到什么好處。簡直被打的遍體鱗傷。 之后,離開黑虎崖,越靠近邊境,周邊環(huán)境越是嚴峻。 為了能有張床睡,客棧人滿,顏璃還帶著他們?nèi)プ∵^妓院。最后,他們還是選擇了在樹上安眠。而顏璃在樹上睡不著,也不愿太委屈自己。最后,她叫了個女人。 然后,他們守在樹上,看她摟著一個女子睡了一夜。 在路上,還曾遇到打劫錢財?shù)?。最后,顏璃一個商量都不打,直接動手搶了他匪徒的錢袋子,然后帶著他們瘋狂跑路。 所以,他們在最后明明已經(jīng)很疲累,卻還能這么快趕到邊境,有一部分原因是被人追狠了迫不得已的結(jié)果。 聽安平,安永說著,已經(jīng)聽過一遍的武安,此時又聽一遍,心里仍止不住嘖嘖稱嘆:這一路,也是夠作。 這一路上,危險的人很多。而顏璃,比他們都危險。因為她一撲騰起來,連自己人都不放過,想想安平和安永到達邊境時,那被人追的灰頭土臉的樣子,從未有過的狼狽呀。 四爺聽完,撫著下巴,若有所思,所以她這一路走過來,可以用八個字來概括,那就是:欺男霸女,打家劫舍! 惡人會做的,她都做了。有些歹人不能做的,她也做了。 妓院! 妓子! 她一連事都沒辦過的雛兒,竟然摟著一妓子睡了一晚。她還真是了得呀! 廚房內(nèi) 橘子蹲在一旁,看坐在灶火間扒飯的顏璃道,“江哥哥,你不是說武統(tǒng)領(lǐng)派你出去做事你要離開一陣子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橘子心思單純,直白問道。 顏璃嚼著飯菜,如實道,“其實,我也沒想到會回來的這么快?!?/br> 誰能想到在要離開邊境的時候,就被裴蕭旗下的兵士給攔住了呢? 誰又能想到,看著那么可靠的安平和安永,竟然在關(guān)鍵時候掉鏈子呢?竟然把可以證明他們身份的令牌給拉在營帳內(nèi)了。 無法證明身份,又武功高強,妥妥被當成了敵方派來的危險人物。無論怎么說,都不相信,強硬把他們壓了回去。然后,他們直接落到了四爺?shù)氖掷铩?/br> 唉! 誰能想到回去時這一個跟頭栽的這么急,又這么坑。 來時的危險都扛過了,最后栽倒了自己人手里,有點冤,更多無語。完全是平地摔跟頭呀。 看顏璃一副無奈的表情,橘子不敢再多問,只是看到她嘴角的傷口道,“江哥哥,你嘴巴怎么傷著了?” “不小心被樹枝劃到了?!鳖伭П犞劬φf瞎話,忽悠孩子。 “怎么那么不小心呢!”說著,看顏璃碗快空了,開口道,“江哥哥,鍋里還有,我再給你盛點吧!” “好呀,麻煩小橘meimei了。” “江哥哥跟我客氣什么呀!”橘子伸手拿過顏璃手里的碗,掀開鍋蓋,笑瞇瞇道,“江哥哥喜歡吃我做的飯,我很高興呢!” 顏璃聽了,笑了笑,“橘子meimei的飯菜做的很好吃?!?/br> “真的嗎?” 顏璃點頭,將要出口的好聽話,在看到門口那一抹高大身影后,頓住。 看顏璃突然不說話了,橘子察覺到異樣,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當看到四爺竟站在門口時,整個人僵住,隨著臉色一變,慌亂跪下,“奴婢見過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br> 四爺看橘子一眼,“起來吧!”說完,看向顏璃?!澳汶S本王過來?!?/br> “是?!?/br> 顏璃揉揉橘子的腦袋,起身離開。 跟在四爺身后,一路沉默無聲隨他回到帳內(nèi)。 “穿著一身男裝,別給本王到處勾搭丫頭?!?/br> 走進去,聽到四爺這一句似警告,似提醒的話。顏璃抬頭,看四爺走到書案前坐下,看著她,神色溫潤,聲音溫和,“本王之前聽裴蕭說裴戎身體不適,是怎么回事?” 這是關(guān)心裴戎,還是純粹在顏璃挖坑?四爺心里最是清楚。 顏璃點頭,道,“是有些不舒服,不過已經(jīng)好了,王爺不用擔心?!?/br> “聽你這么說本王就放心了。不過,本王聽說,裴世子這次能好的這么快,還是多虧你。” “嗯,裴戎請我?guī)兔?,所以他欠了我一個人情?!辈贿^,好像也還過了。 上次她同趙喧對上,也多虧了裴戎來助陣。所以,人情兩清了。就是在銀錢上,裴戎耍賴了。 不過,這些沒必要對四爺一一細說。都是一些瑣事,他應該也沒興致知道。 他就是有興致知道,顏璃也不太想對他說。在蘄河入京之前,那一個撲倒,或許在四爺眼里,已經(jīng)是把她當成他的所有物了。 所以,親她,他總是表現(xiàn)的理直氣壯又理所當然。就算是她還頂著準世子妃的名頭,在四爺眼里也完全不以為然。好似,她就是他的東西。 也因此,根據(jù)之前例子可以看出,每次她提及裴戎,在四爺眼里,她好似就紅杏出墻似的,一副看她不順眼的樣子。 所以,何必惹他不快,又何必惹得自己看臉色。 看顏璃提及裴戎時,那平靜無波的樣子,四爺突然沒了問下去的興致。 其實,問那么多做什么。如果她真的想做這個世子妃,她這次就不會來邊境,就算她來這里只為還恩情,不存在什么兒女情??稍谂崛盅劾?,卻是不同。 如此,何必為難她,又讓自己不愉。 想著,四爺對她抬抬手,“過來?!?/br> 顏璃聽了,上前,走到四爺身邊,剛站定,被他伸手拉在懷里,抱到腿上坐下。 顏璃眼簾微動,有些不適,不過卻也坐著沒動。 四爺自然伸手圈住她腰身,看著她,溫和道,“在京城有沒有被人欺負?” 顏璃搖頭,“沒有!”說完,看看四爺,正色道,“你這么問,是在勾引我嗎?”不然為什么突然這么和顏悅色。 話落,屁股上挨了一巴掌。耳邊是男人帶著惱意和點點笑意的聲音,“勾引你做甚?你是及笄了,還是來月事了?你到了榻上能做什么?” 嘴上這樣說,心里好氣,該死的丫頭,關(guān)心她,她都能當做他是不懷好意。在她心里,到底是把他當成什么人了。不過,在她眼里,他確實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了。 四爺想著,心里覺得冤。空落了個惡名,什么也沒做成。 顏璃聽四爺這么說,身體放松了一些。原來他也知道她在榻上什么都不能做。不過,他對她的目的性,現(xiàn)在還真是一點都不掩飾了,他到底是有多饑渴。 而看四爺如此,顏璃不由想,拿到她及笄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被破身不成?這個,不行。 看顏璃走神,四爺攬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怎么不吭聲了?” “哦!沒什么。就是……”顏璃看著四爺,帶著嘆息道,“只是沒想到,我家公子從之前聽到柳兒名字就會惱羞成怒,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鎮(zhèn)定自若,明目張膽的肖想女色了。還真是歲月如梭呀!轉(zhuǎn)眼公子也長成大人了。” 聽顏璃這一副老奶奶的口吻,四爺好笑,抬手在她臉上捏了一下,輕斥,“你少給本王沒大沒小的?!?/br> 自己都還沒長大呢!還敢在他面前裝奶奶調(diào)侃他,取笑他了。 “主子,京城來信……”武安拿著信函疾步走進來,然后,看到賬內(nèi)情景,話沒說完,腳步一轉(zhuǎn),飛快退了出去。 直接進帳稟報,已經(jīng)習慣了。一時忘了,顏璃還在了。這下,一不小心是不是又犯了大煞風景之罪了? 武安默默心疼自己一下。隨著想到剛才賬內(nèi)那一副畫面,心里嘖嘖兩聲暗腹:實在是想象不到,主子色心一起,跟凡夫俗子也沒什么兩樣,都是一樣又不要臉又流氓。 帳內(nèi),看武安進來又跑開,顏璃拉開四爺?shù)氖謴乃麘牙镎酒饋恚巴鯛斈?,小的去給您把床鋪鋪一下去?!?/br> “嗯!”四爺隨應一聲,也沒再拉著她,隨她去忙活,看她忙那些沒用的。 四爺坐在椅子上,就這么看著顏璃,手撫著下巴,眸色幽幽,若有所思。 顏璃鋪著床,背對著四爺,雖看不到他表情。但,感受到那抹視線,清楚感覺到某人心里肯定又在謀劃著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感覺到,什么都沒說,給他鋪好床,既去了曾經(jīng)住過的營帳去歇息。 被裴將軍的人擒住時,她在臉上涂了灰,沒人看清她五官?,F(xiàn)在稍做喬裝,她仍是那個借著武安的關(guān)系進來的小廝。至于那個‘俘虜’,四爺說已經(jīng)死了。那么,就沒人敢探究。 她是顏璃這一敏感身份,瞞下并沒有多大問題。只是能瞞多久卻是不好說,所以,最好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是夜 武安守在帳外,不時往帳內(nèi)望望,看四爺靠在床上認真翻著書,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 武安看此,心放了放,還以為主子今天又會翻墻爬床呢!看來,他是多擔心了。乍然看到顏璃的沖動勁兒過了,現(xiàn)在自然也能壓制自己身體的欲望了。 不過,正常不都是奴婢爬主子的床嗎?怎么到了這里就截然不同了呢? 武安心里腹誹著,以為自己是白擔心了。但,如果讓他看到,他那個看起來貌似清心寡欲的主子在看的是什么書的話,可能就不這么淡定了。 四爺靠在床上,看著手里的醫(yī)書,有所思,原來女子不來月事,有部分原因,是因為體虛的關(guān)系。所以,首先他要先給顏璃補身體了。 四爺想著,合上手里的書,也不知道這里面的東西靠譜的有多少,不管如何先試試吧! 此時,顏璃躺在床上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不知道某人為了早日得逞,真是什么心都cao了。 說流氓,那是一般男人。而四爺不同,他是真的用心在耍流氓。 翌日 顏璃剛起身走出營帳,武安就迎了過來,看著她,聲音不覺壓低,“主子讓您過去用早飯。” 顏璃聽了點頭,隨著武安朝四爺帳篷走去。 “小的給王爺請安?!?/br> “別裝腔作勢了,過來用早飯?!?/br> 一個敢朝著他下半身踢的人,在這里表什么畢恭畢敬。 聽言,顏璃也自動把行禮給自己免了,抬腳走過去。 “坐下吃吧!” “是?!?/br> 顏璃坐下,看著桌上的飯菜,眉頭微動。 枸杞烏雞湯,木耳炒rou,山藥紅棗粥,還有兩個炒時蔬。 菜很豐盛,就是這菜色,看著怎么怪怪的呢! “怎么不動筷子?不合胃口嗎?”四爺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