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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完美白蓮花在線閱讀 - 第7頁

第7頁

    監(jiān)控里,只穿了一件微敞的睡袍、光裸著雙腿的季燃在客廳里一邊打著電話,一邊還似乎在摸黑找什么東西,陳潤秋面無表情地打開監(jiān)控的音頻,帶上耳機。

    季燃此時正跟季悅打著電話。

    因為睡不著,季燃起床給季悅打了一通折磨人的紅眼電話,還在客房里的吧臺里找了一瓶價格不菲的紅酒,想著酒能助眠,就開了紅酒,一邊喝一邊給季悅說那天發(fā)生的事。

    兩人聊著聊著,他突然想起來:耳釘!

    原來,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乖一些,季燃好久都沒戴耳釘了。但他又怕到時候耳洞合起來了,前天找了一對造型比較低調(diào)的耳釘戴著。結(jié)果就一直忘記摘下來,直到今天來陳潤秋家里他才想起來要摘,摘了以后就不知道被他隨手藏哪兒了。

    季燃在客廳里到處摸來摸去都沒找到,他對著電話有些泄氣地說:“我記不清我放在哪了,怎么辦……”

    季悅在電話那頭安慰他,讓他不要急,動靜小一點。

    陳潤秋看著監(jiān)控里丟三落四的“小老鼠”正彎腰在陳列柜前翻東找西,睡袍從他線條漂亮的肩膀滑落。

    “啊!找到了!” 季燃開心地小聲叫喚,從陳列柜的不知道哪兒找到了他的一對小耳釘。

    找到了耳釘?shù)募救家幌伦泳头潘上聛?,盤著腿坐在陳潤秋家里客廳的沙發(fā)上,跟電話那頭的人小聲說話。陳潤秋把視線放回主屏幕的文件上,耳朵卻把季燃說的話一字不落地都聽了進去。

    第七章

    陳潤秋不知道季燃在跟誰說話,應(yīng)該是關(guān)系很親近的人,語氣是年輕人特有的輕快活潑,倆人隨意地開無傷大雅的玩笑。

    瑣瑣碎碎,陳潤秋居然也聽得饒有趣味。

    直到季燃和對方互道晚安,陳潤秋才把視線挪回監(jiān)視器,季燃從沙發(fā)上跳下來,往客房的方向走。

    但對方似乎還沒打算徹底結(jié)束這通電話,大概是問了季燃一個有趣的問題,季燃頓住腳步,露出一個可愛得意的笑容。

    陳潤秋看得很清楚,也聽得很分明。

    季燃說:“喜歡啊,今天我跟他一起吃飯,越看他越喜歡,我非得睡到他不可!

    季燃年輕又恣意的告白穿透黑夜,直戳戳地沖著他來。

    簡直像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一樣。

    等季燃回房,陳潤秋也沒有心思再工作了。明天事情更多,該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陳潤秋的管家按照季燃前一天的吩咐,在七點半叫醒了季燃。季燃顯然沒睡夠,但他并不想推遲馬術(shù)課,還是磨磨蹭蹭、不情不愿地起了床。

    等到他洗漱完出臥室,才發(fā)現(xiàn)陳潤秋早已出門了,留自己一個客人在家。獨享完劉阿姨為他準備的早餐,揣著自己還不清醒的大腦,季燃被司機送去了上馬術(shù)課的馬場。

    季燃的成績很好,新城大學(xué)是全國頂尖的大學(xué),那個周末結(jié)束后的整整兩個星期,為學(xué)業(yè)所困的季燃沒有再主動聯(lián)系陳潤秋,毫無意外地,陳潤秋也沒有聯(lián)系他。

    除了他助理親自送來的一瓶紅酒。

    正是他那晚喝的那一款。那天晚上,他喝了酒同季悅打電話,卻一點也不醉,季悅在掛電話前半是正經(jīng)半是無意地問他:“哥,你有那么喜歡他嗎?非要睡到他。”

    季燃當(dāng)然給了她肯定的答案。

    沒錯,就是那么喜歡,從第一眼看到陳潤秋,季燃就那么那么喜歡他了。

    木制的包裝箱打開來,紅酒上有一張手寫的卡片,寫著:“小朋友不可以半夜偷酒喝?!?/br>
    新城的夏天明快熱烈,白晝也長,只有晚上短短那幾個小時,季燃才允許自己又想起陳潤秋,他想見陳潤秋,也要陳潤秋想見自己。

    暑假開始的第一天,季燃關(guān)掉手機一覺睡到中午十一點,醒來后沖了一個爽快的熱水澡,才重回人間——開機查看消息。

    父親問他什么時候回老宅。季悅說羨慕他比自己早放假。大哥一如既往地冷漠,只派出林晴祝他放假快樂。在國外讀書的二哥說自己也快放假回國了,問他有沒有什么想要的禮物。還有些同齡的朋友嘰嘰喳喳的留言。

    隨意地擦干頭發(fā),季燃趴在臥室床上一一回復(fù)消息,好不容易回完消息,正準備把手機鎖屏丟到一邊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有一通未接電話,點開一看,是很久沒聯(lián)系的陳潤秋。

    回撥的動作比得逞的微笑來得更快,只響了一聲,陳潤秋那邊就接起了電話。

    照例是季燃主動問好:“陳先生。”

    陳潤秋問他:“上午怎么關(guān)機了?”

    季燃眨眨眼睛,聲音放輕,用摻雜著一絲難為情的語氣說:“因為……想睡懶覺,就把手機關(guān)機了?!?/br>
    “看來我沒猜錯?!?nbsp;陳潤秋笑著說,“放假了睡懶覺也是情有可原。”

    季燃乖乖地問:“那陳先生上午找我是要跟我說什么呀?”

    陳潤秋不回答,反而問季燃這幾天有沒有空。這幾天,季燃本來是答應(yīng)了舊友出去聚一聚的,連著好幾天都有活動,可陳潤秋既然這么問了,就算是沒空也得答有空了。

    季燃說:“有空的?!?/br>
    陳潤秋說:“好,那你收拾幾件行李,我明天帶你去首都。”

    季燃發(fā)現(xiàn)自己永遠猜不到陳潤秋的出牌,他只有繼續(xù)用呆呆的語氣復(fù)述道:“去首都?”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