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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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全府上下,唯一一個有動靜的地方,就是俞家的家主——俞正羲的書房。 “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俞正羲衣袖一掃,直接將桌上的茶杯全部掃落在地,任由制作精美的茶具跌落在地被摔了個粉碎。 而門外的下人們在聽到屋內傳來的聲響之后,都打了個激靈,自從昨兒個開始,老爺的脾氣就變得暴躁了,今早還處置了兩個犯了錯的下人,現在是沒人想要觸主子的霉頭,但是聽到了聲響又不能不問,過了一會兒,終于有人哆哆嗦嗦地在門外應著: “老爺?” “滾!”俞正羲一個字打發(fā)門外的下人,轉頭看著坐在位置上絲毫不受影響的安景行,緩了緩,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才重新開口,“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喝茶?現在和我一起進宮!” 就算是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也不難聽出,俞正羲心中的火焰依舊沒有熄滅。也是,無論是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不能輕易接受。 而在俞正羲的對面,端坐著一位眉眼如畫的男子,手中描金茶杯輕輕一碰,發(fā)出叮咚一聲清響。神情怡然自得,衣袖中攏著一絲墨香,與一般的讀書人不同,他的眼中帶著一絲貴氣,而身上散發(fā)著的淡淡的龍涎香似乎也在說明著主人的身份。 “進宮說什么?”安景行輕輕將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既然外祖不喜歡,他不喝就是了。外祖現在這個樣子似乎氣得不輕,自己是不是應該表現得義憤填膺一點? 俞正羲簡直要被自己外孫這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氣得背過氣去:“自然是賜婚的事!先不說將一個男子嫁與你作為正妃是有多不合適,就說陸言蹊那個人,成天惹是生非,真要進了太子府,你府上還不得翻天?” 俞正羲說著將桌子拍的“啪啪啪”地響,言語之中滿是對陸言蹊的看不上,也是,京城中誰提到陸言蹊的第一反應不是皺眉?連帶著對陸府的感官也不好,但凡陸言蹊人品好一點點,俞正羲也不會這么生氣,這不明擺著想要借著陸言蹊毀掉安景行嗎? 常言道娶妻娶賢,像陸言蹊那樣的禍家精,別說賢良淑德了,就是讓他少闖點禍,恐怕都比登天還難! “他來我府上翻不翻天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父皇不會收回成命?!卑簿靶姓f著唇角彎了彎,想到了那個神采飛揚的少年,便心生歡喜,面上帶了笑,襯得他眉眼愈發(fā)溫潤。 安景行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自己早在十三年前就已經將陸言蹊放在心中了,那一年宮中舉辦宮宴,安景行的生母還在,看著坐在陸遠身邊粉粉嫩嫩一團的陸言蹊,安景行就忍不住想要靠近。 那時安景行的母親還拿婚約出來說過事,安景行那時雖然年幼,卻也明白了婚約的道理,甚至心里想著,待自己長大了,就要履行婚約,將粉團子娶回家。 后來安景行知道了,即使自己喜歡,也不能將粉團子據為己有,因為他是太子,他的婚事,自己做不得主。而一國儲君的位置,也不允許他娶一個男人為妻。在認知到這一點之后,安景行只能將年幼時,那一點點的少年心愿,死死地壓在心里。 直到兩年前,安景行從鬧市中走過,看到那個在街上打馬而過的紅衣少年,安景行騰然發(fā)現,當初的團子已經長大了,活得那么張揚,那么肆意瀟灑。 本以為已經已經將心思放下的安景行才驀然發(fā)現,他對當初的粉團子,還是喜歡的,即使粉團子,已經成為了小魔王。自那之后,安景行就忍不住想要去關注陸言蹊的一言一行。 雖然每次的消息傳回來,不是小魔王又闖禍了,就是小魔王又把誰誰誰打了、小魔王又仗勢欺人了,但是安景行依舊將這個小魔王放在了心上,甚至覺得陸言蹊仗勢欺人的樣子,也那么引人注目。本以為這只會是少年時的一場不可言說的妄念,誰料父皇卻賜下了這一道賜婚圣旨。 安景行看著暴跳如雷的外祖,自然是不會說自己非常滿意這場賜婚,怕給予這個一生cao勞的老人家再一次刺激。 “是外祖沒用……”俞正羲在房間里轉了兩圈之后,才深深地嘆了口氣,是他過于沒用,才會讓自己的外孫陷入如此境地,也是他太過沒用,才會讓自己的外孫貴為太子,卻在朝堂上舉步維艱。 “外祖說這個做什么?這也不是外祖能預料到的,而且現在俞家能夠安然無恙,已經是萬幸了?!卑簿靶袑τ谟嵴说恼f法卻不贊同,外祖曾貴為太子太傅同時又是內閣首輔,可以說是權傾一時,可為了俞家,在官途最盛時無奈選擇急流勇退。 說到底,還是因為皇上起了飛鳥盡,良弓藏的心思,起了這樣心思也就罷了,偏偏又還想做出一副君明臣賢的樣子,令人作嘔! “皇上他還是……”俞正羲說到這里,嘆了口氣,沒有再接著說下去,再向下說,就是一些大逆不道的言語了,即使是在自己府上,俞正羲也深知隔墻有耳的道理。想到這里,俞正羲轉了個話頭,回到了最初自己講外孫叫來的目的: “那陸言蹊……” “遂了父皇的愿又如何?”安景行笑了笑,似乎真的對這件事不甚在意,但是心底卻在想著: 遂了我的愿,又如何? 對于父皇的想法,安景行自然也是明白的,自己的正妃若為男子,那么自己在繼位之前就絕不可能擁有嫡子,儲君沒有嫡子……就足夠讓言官們彈劾了。 但是那又如何呢?父親若是鐵了心想要廢太子,即使他不愿意迎娶陸言蹊,也不能改變什么。 同樣,他安景行若是想要皇位,從來都不需要依靠一個女人,一個嫡子來完成!父皇想要借此來給安承繼掃清障礙,也得看自己愿不愿意! 安景行略帶滿足的笑容,在俞正羲眼中卻成了自嘲,握了握拳,卻沒有再說什么,的確,自己能夠把俞家保下,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就是這樣,皇上也視俞家為眼中釘,若是現在再與皇上發(fā)生什么沖突,恐怕…… 俞正羲想到這里,看著自己一臉淡然的外孫,最后也只能嘆了口氣,要是當初,自己沒有選擇將愛女嫁入皇家,是不是今天,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了? 第7章 飛來橫禍 常言道,有人歡喜有人愁,俞家和陸家因為皇上的這一道賜婚而愁眉苦臉,自然就有人因為這一道圣旨而喜笑顏開: “哈哈哈哈……為成佳人之美,特將陸言蹊許配太子為太子正妃!”自從昨日消息傳開之后,安承繼的笑容就沒有斷過,只要一想到這句話,就忍不住想要放聲大笑。 只要一想到今天早朝時太子一派的表現,安承繼就覺得痛快!特別是還有幾個妄圖讓父皇收回成命,結果卻被父皇罰了一年俸祿的朝臣,更是讓安承繼覺得舒坦。 一年的俸祿,對于京城的官員來說其實算不了什么,但是被罰了,不僅僅是丟臉,更能說明皇上對于這件事的決心:帝王這是在表示,這一件事情沒有轉圜的余地了。 恰恰是這一點,讓靜王非常滿意。 “恭喜靜王殿下,賀喜靜王殿下!現在陸言蹊被賜給了太子,那太子對您的威脅就更小了!”范華榮看到安承繼滿面笑容的樣子,立馬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向安承繼拱了拱手,朝他祝賀。 要說除了靜王之外還有誰對這道圣旨滿意不已,那就非范華榮莫屬了,昨天他因為陸言蹊打了自己的兒子參了陸遠一本,誰知道圣上沒有懲罰陸遠反而責備自己小氣,本以為這件事只能這樣忍氣吞聲地過去了,誰知道峰回路轉,下午皇上就給了這么一道賜婚圣旨。 即使這道圣旨不是為了給兒子還一個公道,卻也不妨礙范華榮現在興奮的心情:只要陸言蹊倒霉了,范華榮就覺得痛快! 有了范華榮這一個開頭,屋子里另外幾個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地站了出來,無非是說著恭喜靜王的話,屋內也因為這些道喜的聲音,而變得喜氣洋洋。 這對于安承繼來說的確能算是天大的喜事,現如今,安承繼在朝堂上與安景行平分秋色,只不過與安承繼憑借帝王的寵愛不同,安景行憑借的是自己太子的身份,以及占了嫡長的優(yōu)勢。 但即使是這樣,安承繼的地位也一直沒能超過安景行,每次一說到太子,即使是不喜太子的朝臣,也只能說上一句“無功無過”。 無功無過,就是這么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靜王只能是靜王,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太子,即使皇上再寵愛他,太子的無功無過也不能讓皇上廢太子,太子的無功無過就能夠讓太子永遠是太子,甚至以后繼承大統! 每每想到這里,安承繼就憤怒不已,安景行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占了個嫡長!不就是有一個有從龍之功的外祖?更何況,就連他那個從龍之功的外祖,現在都已經成為了庶民!安景行又憑什么一直占著太子的位置不放?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且不說陸言蹊現在闖禍的本事,相信過不了多久,這個“無功無過”的太子,就會變得有過無功,就說太子正妃是一個男人,那么嫡子就沒了保障,到時候……太子還能不能是太子,可就得兩說了!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在向靜王道賀的時候,突然傳出了一個不一樣的聲音,這是景王座下的第一幕僚,也是靜王最為信任的智囊——柳源。 聽到柳源的聲音之后,靜王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都安靜下來,這才看向屋內坐在一旁的白衣男子:“柳先生?” 要說靜王這個人有哪一點好,那就是他有自知之明,他非常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明白自己雖然有些才華但是遠不到能穩(wěn)坐江山的地步,所以就格外地禮賢下士,同時也招攬了不少有才之士。 從他對柳源的態(tài)度也可以看出,對于有能力的人,他是非常尊敬的。 “威遠大將軍大權在握,在武將中頗有威望。俞正羲雖然已退出朝堂,但常言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曾任內閣首輔及太子太傅,以至于現在俞家在文臣當中的影響力也不容小覷,要是太子因為這個婚約將陸家拉攏了起來……”柳源說著皺了皺眉頭,接下來的話沒有說明,但是話中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這是柳源在知道昨日的賜婚圣旨之后,就一直擔憂的事情,在他看來,依照皇上的睿智,是不會樂意這樣的情況發(fā)生的,又為何偏偏要選擇給這兩個人賜婚?雖然說不上吃力不討好,但是這一道圣旨,也一定會讓陸家,心存怨氣。 若是只單純的想要給太子賜予一個男妃,又為何偏偏是陸言蹊? 誰料安承繼聽到柳源的話,沒有絲毫擔憂,反而笑了笑:“先生多慮了,其實這道圣旨,是母妃求下的?!?/br> 許是怕自己的兒子也有這樣的擔憂,今日下朝的時候,貴妃娘娘就將安承繼叫了過去,告訴了他這一道圣旨的來源,好讓兒子安心。 知道緣由后,柳源也真正放心下來了,貴妃娘娘能夠做到十年如一日地寵冠后宮,其心機與手段自然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面上也沒有因為猜錯事而顯得尷尬,只是了然地帶了點頭:“既然是貴妃娘娘請下的圣旨,的確是柳源多慮了。” “就是可惜了,聽說陸言蹊長得還不錯?!钡玫搅诉@樣的答案之后,屋內的人也開始放松了下來,討論之中,甚至語氣中也帶上了一絲猥瑣。 靜王聽到這明顯不懷好意的戲謔,卻沒有阻止:自從三年前陸言蹊無緣無故把他揍了一頓之后,他對陸言蹊就心有不滿,但是為了陸家,也只能一直隱忍,現在陸言蹊被賜給了太子,靜王自然也是心中暗喜的。 既然靜王沒有阻止,自然也就是默認了他們的玩笑,立馬就有人接過了話茬:“可不是?從小就男生女相,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姑娘呢!” 說著,此人還露出了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表情,這也是對陸言蹊極為看不上的一員,而追其原因嘛?則是因為陸言蹊曾經和他的弟弟賽馬,結果完全不遵守規(guī)定,讓他弟弟從馬上跌落了下來,以至于瘸了一只腿! “對啊,我還聽說……” 一時間,屋子里充斥在低級的調侃,而靜王還沒有發(fā)現,在他的陣營中,幾乎所有人都和陸小公子有仇,不是因為兒子,就是因為孫子,要不就是因為兄弟姊妹,總歸,就是關系比較親近的人,都曾經被陸小公子狠狠地“照顧”過。 由此也可以看出,這京城中的小霸王,有多么地招人恨了。 …… 而另外一邊,西元太子府書房: 安景行望著手中的信紙上的內容,從昨日開始就有些興奮的心情終于漸漸冷落了下來。 本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得償所愿,原來竟然只是自己的癡心妄想嗎?自己愿意,可惜言蹊卻不愿意嗎?也是,不說言蹊身為男子,就說自己這岌岌可危的太子之位,誰會愿意嫁給自己,每天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 安景行溫潤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手指在自己沒有意識的時候開始漸漸用力,就連手中的信紙已經被捏出了褶皺,也沒有讓安景行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來。 而站在一旁的暗月,看著安景行手中快要被捏破的信紙,終于小心翼翼地開了口:“主子?” 信紙是暗月送來的,上面記錄著的什么,暗月自然也是清楚的,見自家主子對陸言蹊接旨時的反應如此在乎,暗月心里也在暗暗著急。 “你說……他是不愿意的吧?飛來橫禍……”安景行低聲喃喃著,這一頁信紙如同一盆冷水,直接潑在了他的心上。 本以為是上天對自己的眷顧,卻不料終究還是大夢一場。強迫始終是強迫,即使最后遂了愿,也不能改變這丑陋又骯臟的事實。 暗月有些后悔剛剛自己沖動開口的行為了,現在聽著主子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問他的話,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別人不知道,身為安景行的近衛(wèi),暗月對于主子的心思多少也能猜中一些,平時能收到陸小公子的消息的時候,主子的心情都能好上許多,陸小公子昨天的表現,注定要讓主子失望了。 主子現在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讓暗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即使心里發(fā)急,暗月也不知道能夠用什么方法來讓主子好過一些,他從小學習的是護衛(wèi)殺人之術,對于安慰人,著實是不在行。 可安景行畢竟是安景行,在不得父皇寵愛,又無生母外家庇護的情況下,能夠十年如一日地穩(wěn)坐東宮,其人自然不會是表面上表現出來的溫文爾雅、無欲無求:“不愿意又如何?圣旨已下,陸家還能抗旨不尊不成?” 說著,安景行衣袖一甩,手中的信紙輕輕飄了出去,正好擦過桌前跳躍的燭火,燃起一叢火花之后,便成為了灰燼,散落在了地上。 即使嘴上說著這樣的話,但從安景行的眼中也能看出,他還是在意的,自然是在意了,這是自己十三年前就放在心上,兩年前放在心尖的人啊,又怎么會絲毫也不在意? 第8章 愿還是不愿? “退朝——” 等皇上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金鑾殿之后,前來上朝的官員們開始三三兩兩的向殿外走去,邊走邊觀察著陸遠的反應。即使平時陸遠臉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但是西元的官員們都知道,最近他們的威遠大將軍,心情可不太好! 在看著陸遠的腳步向點上那抹紫色的身影走去的時候,官員們的腳步開始漸漸放滿,使得本來就不快的步子看起來像是烏龜一樣挪動,有的人甚至直接停下了腳步,暗暗地回頭張望著陸遠的動靜,也有不少人的心也隨著陸遠一步步靠近那抹紫色的身影,而一點點提了起來,生怕威遠大將軍會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直接一拳給揮出去。 安景行本是背對著陸遠站立的,在感受到殿內不同尋常的氣氛之后,似乎明白了什么,正準備轉過身的時候,身后就傳來了威遠大將軍不善的聲音: “太子殿下……”陸遠看著安景行,聲音有些陰測測的,帶著一股不懷好意,配上他那魁梧的身材,讓離得近的官員們身子都抖了抖。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陸將軍如此可怕?幾個官員相互使了使眼色,不約而同地向后稍稍退了一些,就怕城門失火殃及到他們這些池魚,同時佩服地看著泰山崩于前而喜怒不形于色的安景行。 “陸將軍?!卑簿靶修D過了身,向陸遠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聽到了。 看著笑得一臉淡然的安景行,陸遠的拳頭握了握,皮笑rou不笑地看著安景行:“不知道太子殿下對于賜婚的事,有什么想法?” “來了來了!” “終于來了!” “沒想到陸大將軍還挺能忍的!” 此時在一旁看熱鬧的朝臣們開始交換著眼色,早在前幾天圣旨下來的時候,就有人開了個盤,就賭威遠大將軍會在什么時候去找太子的麻煩,本以為在第二天就能看到兩個人打起來,沒想到威遠大將軍這次倒是沉著了不少。 不過沉著了不少又有什么用呢?這還不是找上門去了?靜王一派的官員漸漸開始三兩人湊在一起,臉上不約而同地帶了一絲喜氣,若不是情況地點不允許,估計會有人直接端杯茶邊喝邊看! “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是父皇下旨賜婚,自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卑簿靶胁恢狸戇h為何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當即也只能選一個無功無過的回答。 此時安景行的臉上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不滿,掛著與往常無異的笑容,說完還向陸遠拱了拱手,似乎對于這樁婚事,真的沒有一點自己想法。 得到這個答案之后,陸遠上下打量了安景行一眼,試圖從安景行的臉上看到言不由衷的表情,最后也不得不失望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