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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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睿雖然沒有糊涂到匈奴單于的地步,卻也差不多了,在太.祖皇帝走了后,西元是一日不如一日,以往皇爺爺在的時候,突厥匈奴等國家,又怎么敢以平起平坐的姿態(tài)對待西元? “就希望木可查能夠多堅持一下了?!辈煊X到頭上的停頓后,陸言蹊嘆了口氣,雖然在和木可查交談的時候,他隱晦地提過幾次木阿朵的狼子野心,不過木可查不是沒有聽出來,便是斬釘截鐵地否認了。 “二皇子剛剛才為了匈奴太子舍過性命?!比舨皇钦f木阿朵有二心的人是言蹊,安景行也會表示懷疑,畢竟根據(jù)下人的描述,當時木阿朵舍身救木可查時,沒有一絲猶豫。 陸言蹊聞言頓了頓,才悠悠地接上了一句:“是啊,誰能想到呢?” * “萬俟將軍還是沒有松口嗎?”柳源此時也看著正在為宮宴做準備的安承繼,眉頭皺了皺,殿下給出的條件已經(jīng)極為寬厚了,為何萬俟將軍還遲遲沒有松口。 “沒有,看不出他什么心思?!卑渤欣^也沒有想到,在自己開出這樣優(yōu)厚的條件下,萬俟律還是不愿意松口。 先前他們就分析過,三國之中他們最好拉攏的人已經(jīng)是萬俟律,而拉攏萬俟律之后,得到的好處也應該是最為直接的,畢竟三國使者,只有萬俟律手中握有實權(quán),萬俟家在鮮卑兵權(quán)在握,以后若有什么事,以盟友的身份借調(diào)兵權(quán),也是最為容易的。 誰知道現(xiàn)在萬俟律人都快走了,還是不肯松口,反而是突厥那邊,進展不錯。 “倒沒想到太子本事不錯?!绷摧p嘆了一聲,能夠拉攏木可查,本事的確是不錯了。 “那又如何?突厥太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與我統(tǒng)一戰(zhàn)線了?!庇辛送回实闹С?,安承繼對匈奴的態(tài)度也從一開始的重視變成了可有可無。 柳源看著一臉傲然的安承繼沉默了,合作最重要的前提是互利互惠,不是柳源對安承繼沒有信心,而是在短時間內(nèi),殿下明顯不能給突厥帶去好處,在鮮卑那邊,殿下還許諾了三座城池,但阿史那若真卻是無緣無故地主動示好,讓柳源心里有些不安。 安承繼轉(zhuǎn)眼便看到了滿眼擔憂的柳源,不由笑了笑:“先生放心,本王知道你擔心什么,今晚之后,就不會有這些后顧之憂了!” 互利互惠的道理安承繼又怎么會不懂?自己現(xiàn)在的確不能給突厥好處,但今晚之后就不一樣了,還是范陽他們說得對,最穩(wěn)固的合作是姻親,阿史那若真現(xiàn)在不愿意松口沒關(guān)系,等過了今晚,阿史那若真不松口,也得松口了! 想到自己的計劃,安承繼不由地笑了笑。 “殿下想做什么?”柳源看到安承繼臉上的笑容,心下一沉,連語氣也沉了下來。 “先生就等著本王的好消息吧!”安承繼說著難得地伸手拍了拍柳源的肩膀,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走去。 柳源看著安承繼的背影,臉上卻漸漸染上了一絲愁色,剛剛安承繼的表現(xiàn)總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希望殿下,不要做什么蠢事才好! * 比起春獵的跌宕起伏,此次的宮宴可以用“平靜”來形容了,但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這“平靜”之下的波流涌動,畢竟近幾日太子與靜王的動作,可以用不加掩飾來形容,而京城的大半官員,都看出了各路使臣的態(tài)度。 果然,在宴會剛剛過半的時候,就有人挑起了話題:“萬俟將軍怎么有些悶悶不樂?” 不用說,這名官員,是靜王那邊的人。 誰都知道,萬俟律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不甚明朗,對安景行和安承繼的示好都沒有任何回應,但鮮卑偏偏又是最急于求和的國家。 現(xiàn)在匈奴與突厥已經(jīng)隱隱站在了對立面,萬俟律的選擇就甚為關(guān)鍵,選擇了靜王,勢必會和匈奴的關(guān)系有所裂痕,反之亦然。 若是西元的皇帝不變,儲君不變,倒沒有什么大的影響,可一旦有所變動,又與萬俟律的選擇相悖的話,恐怕第一個遭殃的就是鮮卑,也難怪現(xiàn)在萬俟律會如此表現(xiàn)了。 “這位大人哪里的話?本將不過是思念家中親人罷了。”萬俟律倒像是沒有聽到那人的暗中指意一般,哈哈一笑,講這句話給掀了過去。 安承繼看著萬俟律強顏歡笑的樣子,唇角勾了勾,抿了一口杯中之酒,只覺得今晚的酒格外醇厚:想要兩邊都不得罪,哪有這么好的事?自己許諾事成之后便以利州三城做酬謝,誰知道這萬俟律敬酒不吃吃罰酒? 木可查看著殿中的風潮涌動瞇了瞇眼睛,轉(zhuǎn)眼便看到了安承繼得意洋洋的樣子,更是心中不滿,既然言蹊給了自己不少好處,自己當然要報之以木桃,想到這里,木可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不知前幾日本王的提議,皇上考慮地如何了?”木可查在前日就進過一次宮,主要是說關(guān)于和親之事,彼時安睿打著哈哈沒有應下,今日當著所有人的面,自然是不能隨意掀過了。 安睿現(xiàn)在看到木可查便覺得頭疼,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又不能不應:“不是朕不愿,而是這實在是不合適?!?/br> “敢問為何不合適?”木可查看著安睿,左右他們是必須帶一個西元女子回去的,帶誰不是帶?帶一個季家的女兒回去,還能賣陸言蹊一個好,何樂而不為? “這,季家的兩位女兒皆已定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朕即使為天子,也不能做出如此不合時宜之時。”安睿無奈,只能將這個理由搬了出來。 即使他現(xiàn)在對季幼怡沒有以前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了,但依舊受不住她的哭訴與軟語相求,想到昨日到鳳儀宮中,看見季幼怡偷偷抹淚的場景,安睿就有些于心不忍。 “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如此有福?”木可查可沒有因為安睿的這句話就放棄,拿到國書的時候木可查便著人偷偷去打聽了,季家的女兒分明還沒有定親,現(xiàn)在拿出這個理由,這不明擺著看不上匈奴嗎? 就在安睿正準備說什么的時候,卻聽到了殿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要了季家的女兒,恐怕是想將自己的女兒嫁去匈奴吧。” 不用想,便知道敢如此大膽之人,只會是陸言蹊。果然,安睿抬眼邊見到了陸言蹊正湊到安景行耳邊說著“悄悄話”,雖然這句“悄悄話”讓在場的所有官員都聽得一清二楚。 季幼怡聽到陸言蹊的這句“悄悄話”后,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陸言蹊,雖然她現(xiàn)在知道輕易不能去招惹陸言蹊,但現(xiàn)在分明就是陸言蹊太過分了!這不是要斷了她家姑娘的后路嗎? 安睿此時也沉下了臉色,正準備開口責備陸言蹊的時候,卻見木可查點了點頭:“沒錯,父皇國書已下,皇上總得給我們匈奴一個交代吧?” 不得不說,木可查這句話說得極為玄妙,直接將此時上升到了兩個國家的高度,若是無事,安睿并不想挑起戰(zhàn)爭,因為無論安睿如何不愿承認,此時西元能夠堪當大任的武將太少,若是挑起戰(zhàn)爭,必定會讓陸遠掛帥出征,屆時想要收回兵權(quán),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安睿想著,掃了一眼殿中大臣們的臉色,卻見不少人都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若是再早幾日,或許還有官員愿意讓自家女兒出頭,前去匈奴和親,畢竟用自家的女兒換一個季家的嫡女,又換取了一個好名聲,怎么想怎么劃算,但這幾日京中四起的流言大家都心照不宣,若是此時提出愿意,暗地里不知道要被別人怎么笑話。 所謂無風不起浪,京中的流言再春獵后隱隱就有了傳播,只不過當時他們也沒有放在心上,而后沒過多久匈奴的國書就抵達了西元,既然和親之事是事實,那么關(guān)于匈奴單于的種種傳聞,恐怕也并非完全捏造。 若真的如流言所說那么女兒送去單于,哪里是去和親的?分明就是被送去當做玩物的!起了這個頭,恐怕日后家中的女兒都難找到婆家了,孰輕孰重,在場的人哪里會分不清? 一時間,和季家有過接觸的幾個家族也連忙低下了頭,逃避著季幼怡和季明輝的視線,雖然季家的女兒不錯,但自家的女兒也是珍寶。 季幼怡看著官員的反應,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時間看向陸言蹊的目光大恨,若不是他,依照自己與季家的地位,怎么會有人不愿意做交換? “皇上不會是不愿吧?”見安睿遲遲不說話,即使是脾氣好如木可查,也沉下了臉色,“春獵之時,皇上可是金口玉言,讓本王在西元的閨秀中選一選的?!?/br> 安睿此時被木可查的這句話是堵得上不去也下不來,特別是轉(zhuǎn)眼便看到了陸言蹊似笑非笑的眼神,再轉(zhuǎn)念想到了近日里陸言蹊與木可查相交甚密的消息,哪里還不知道此時木可查的話是陸言蹊教的? 但是心中再生氣又如何?匈奴單于的國書的確已經(jīng)送到了他的桌上,兩國想要共結(jié)秦晉之好的事也的確是出自他口,前去和親,姑娘的出身自然是不能低的,至少得從勛貴家族中挑選,但現(xiàn)在下臣的反應分明就是都不愿意,若是強行指派,恐怕會讓臣子寒心。 思來想去,安睿竟然想不出來除了讓季家的女兒和親之外的方法。季幼怡就坐在安睿身邊,又服侍了安睿二十余年,怎么會看不懂安睿此刻心中的想法?連忙瞪大了眼睛看著安睿: “皇上!”此時的季幼怡,語氣中有些驚慌,又有些惶恐,“云兒和蝶兒都是皇上看著長大的,皇上可說過對她們視如己出啊!” 安睿聽著季幼怡的此番話語,腦海中不由地想到了前幾日陸書依傳出喜訊之后所說的話: “皇上只有一個公主,都說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臣妾想給皇上添個公主?!?/br> 安睿的確很喜歡季家的兩個姑娘,但也是建立在自己沒有公主的前提上,在安睿心中,安景卿并不算她的女兒,現(xiàn)在既然有人愿意替他生女兒,他又何必將兩個外人當成自己的女兒?再加上陸言蹊在旁邊虎視眈眈,估計到最后讓陸言蹊開口歪理邪說之后,自己是不答應也得答應。 想到這里,安睿的目光閃了閃:“匈奴太子哪里的話?能夠與匈奴共結(jié)秦晉之好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朕為天子,一言九鼎,就不匈奴太子看上季家的哪位姑娘了?” “皇上?”季幼怡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非但沒有勾起安睿的惻隱之心,反而落實了這件事,臉上的血色在一瞬間褪地一干二凈,即使是精致的妝容,也不能掩蓋季幼怡蒼白的臉色。 而一直老神在在的季明輝也驚了一跳,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在他心中,只要有大女兒在,季家就能一直享受榮華富貴,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怎么皇上說變臉就變臉? 安??粗@兩人的表情,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個合情合理的決定,卻引起了季家這么大的反應,看來權(quán)利給的太多,讓他們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本王替父皇多謝皇上,不過本王對季家的女兒并不熟悉,人選之時,自然由皇上做主?!蹦究刹樗坪鯖]有察覺到季家人的失態(tài),大方得體地點了點頭,便退了回去,他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至于接下來要如何,就是西元與陸言蹊指間的事了。 陸言蹊此時看著安睿與季家人的反應,唇角勾了勾,心中為季家人的失態(tài)點贊:作吧作吧,不作不死,越作越死! 第84章 卑鄙 安睿將和親的人選定下來后, 席面上就有一段時間詭異的安靜,原因無他,在安睿宣布由季家的小女兒前去匈奴和親后,貴妃娘娘就以身體不適為由, 提前離場了。 而在季幼怡離場之后, 殿中其它的官員明顯看到了皇上的臉色在貴妃娘娘走了后就沉下來, 顯然是對貴妃這不合時宜的做法感到了不滿,一時間,人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年宴之時,皇上對貴妃娘娘的縱容。 那時貴妃娘娘同樣提前離場了, 皇上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容滿面地追了上去, 這才過去幾個月?皇上的反應就起了這么大的變化,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想到這里,官員們暗中交換了一下眼色,看來這宮里的天, 也要變了。 “安承繼似乎不太對勁。”在殿中漸漸恢復交談后,陸言蹊才湊到了安景行耳邊說著什么,與剛剛的“悄悄話”相比,這次陸言蹊的聲音,可以說是幾不可聞, 即使是坐在陸言蹊不遠處的木可查也沒聽到陸言蹊在說什么。 安承繼現(xiàn)在的狀況的確不對,以往若是季幼怡被皇上駁了面子,他也一定會覺得臉面大失, 但今日,安承繼的反應過于平淡,似乎貴妃娘娘如何,與他并無關(guān)系。 安景行聞言也向安承繼的方向掃了一眼,果然發(fā)現(xiàn)了安承繼的不對,這幅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與以往的表現(xiàn)大相徑庭。 “不會就因為逍遙王的事記恨貴妃了吧?”陸言蹊看著安承繼一臉漠然的樣子,有些看不懂,無論貴妃走的時候表面上的理由說得再完美,那臉色是騙不了人的,此時皇上的臉色也騙不了人,安承繼若是真的關(guān)心貴妃的話,怎么也應該去看看吧? “難說?!卑簿靶新牭疥懷怎璧脑捄?,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隔了一會兒,才回答了這樣兩個字。 安承繼從小就自私,典型的記打不記吃,別人無論對他百分好萬分好,只要有一點不好,就能被安承繼死死的記住,將以前得到的好統(tǒng)統(tǒng)忘記,典型的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若是季幼怡在對安景瑞和安承繼的態(tài)度上有所偏頗,那么安承繼因此對季幼怡有所不滿,也并不讓人意外。 就因為偏心了一次,記仇成這個樣子?就在陸言蹊嘖嘖稱奇的時候,只見安承繼的眼睛亮了亮,接著便側(cè)過身子對身邊的人說了句什么,而后便起身離席了。 “他現(xiàn)在去做什么?”安承繼的動作并不算隱蔽,安景行又離得不遠,自然在安承繼起身的下一刻,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動作,挑了挑眉,依照他對安承繼的了解,剛剛沒有隨著季幼怡一起離席,現(xiàn)在就絕不會是想要去后宮看望季幼怡。 “做什么?那種蠢貨,自然是去犯蠢了?!标懷怎枵f著勾了勾唇角,他就知道,這個蠢貨,最后一定會走到這一步。 “什么?”安景行聽到陸言蹊的稱呼一時間有些驚訝,以前言蹊對安承繼的態(tài)度可沒有這么直白。 “吶?!标懷怎枵f著向席上的一個方向使了個眼色,示意安景行向那邊看。 安景行順著陸言蹊的目光看過去,發(fā)現(xiàn)陸言蹊剛剛看的方向是阿史那若真的位置,正在安景行想問陸言蹊什么意思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原本應該坐在阿史那若真身邊的阿史那思云不見了。 “發(fā)現(xiàn)了?”安景行瞳孔微縮的樣子沒有瞞過陸言蹊的眼睛,見安景行發(fā)現(xiàn)了,陸言蹊也不再藏著掖著。 “他想做什么?”安景行本以為自己攛掇一下,安承繼會去季幼怡那里,請父皇賜婚,但是現(xiàn)在看來,這是想用非正常手段? 陸言蹊撐著下巴,語氣悠悠地說著:“還能做什么?生米煮成熟飯唄?!?/br> 有范陽單齊勇那群蠢貨的慫恿,再加上安承繼這種被人甩十條街的智商,還有什么蠢事是他做不出來的?想到這里,陸言蹊心情大好,想借突厥的勢力打擊景行?也不看自己同不同意! 安景行看著陸言蹊唇角微勾的樣子,有些好奇:“言蹊不是挺喜歡長公主的嗎?” 依照陸言蹊的性子,只要是自己在意的人,就絕對不允許別人打什么壞主意,對陸言蹊心中到底是真的喜歡阿史那思云還是與她虛與委蛇,安景行還是能夠分清楚的。 “你覺得那種蠢貨,能得逞嗎?”陸言蹊聞言,狠狠剜了安景行一眼,他是想要安承繼和阿史那若真反目成仇,并不是想要將阿史那思云推給安承繼好嗎?況且自己已經(jīng)安排好了人手,若是阿史那思云真的不行,自己的人也會讓她行! 安景行聽到陸言蹊的話沉默了,他發(fā)現(xiàn),依照安承繼以前辦事的成功率,再加上阿史那思云的武力值,這件事……恐怕還真的成不了。 被安景行與陸言蹊稱作蠢貨的安承繼此時自然是繞到了宮中的一個偏殿前,與阿史那若真交好之后,安承繼也再次提過求娶之事,誰料卻被嚴詞拒絕了,安承繼現(xiàn)在對阿史那若真也信任不起來,就連自己的母妃都能“背叛”自己,還有什么人能夠信任呢? 剛剛殿上的情況安承繼并非沒有察覺,但是卻奇異地不想替母妃說話,因為剛剛母妃在發(fā)現(xiàn)父皇心意已決的時候,第一時間看向的竟然是四弟不是自己,既然母妃將四弟當成了依靠,那自己為何要冒著得罪父皇的風險,替母妃出頭呢? “靜王殿下?!钡钋暗囊粋€小太監(jiān)看到安承繼后,對安承繼彎了彎腰。 “嗯?!卑渤欣^對那個小太監(jiān)點了點頭,“你去我殿中替我拿件衣服。” 那小太監(jiān)聽到安承繼的吩咐后,俯身行禮間,恰好看到了安承繼被劃破的衣擺,再聯(lián)想到殿前各國使臣都在,立刻就明白了安承繼此話的意思,恐怕是不想再眾人面前失儀吧。 那小太監(jiān)想明白后,想也沒想就向安承繼在宮中的住處走去,企圖在靜王殿下面前露臉的小太監(jiān),完全沒有想到,為何靜王殿下不自己回去換衣服,這里離靜王的住處,并不太遠。 將小太監(jiān)打發(fā)走后,安承繼走進了屋內(nèi),還沒坐下來,就聽到了門外的聲音:“長公主殿下,這邊請?!?/br> “貴妃娘娘找我做什么?”阿史那思云不滿地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宮女,她不過是想出來方便一下,誰料到半路卻被這個宮女攔住,說貴妃有重要的事想要與她商談。 阿史那思云原本是不想來的,不過想到自己的皇弟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安承繼,自然與貴妃在同一戰(zhàn)線,就想著跟過來看看,誰知道這小宮女帶路越帶越偏?剛剛貴妃離席的臉色她不是沒看見,現(xiàn)在怎么還有閑情雅致邀自己私聊? “長公主殿下,從這里進去就是了?!蹦菍m女并沒有回答阿史那思云的問題,反而指了指眼前偏殿的大門,對阿史那思云福了福身。 阿史那思云此時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不動聲色地向周圍看了看,這座偏殿,地方偏僻,人跡罕至,絕不像是貴妃這種人會來的地方,況且…… 阿史那思云向自己的斜后方看了看,發(fā)現(xiàn)那邊有一條回廊,而這道回廊,是她在進宮的時候見過的,她到西元皇宮不過兩次,能讓她見過的地方并不多,只能說明從這里過去,離剛剛舉辦宴會的大殿不遠。 人跡罕至的偏殿,卻又能迅速將護衛(wèi)叫到……阿史那思云像是明白了什么,轉(zhuǎn)頭看向剛剛帶路的宮女:“你確定貴妃娘娘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