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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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進(jìn)來,怎么?沒本事出去?”駱顯起身倒茶,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似乎是很欣賞她現(xiàn)在的窘境。 “我出去是沒問題,關(guān)鍵是皇上您的清白還要嗎?”舒慈輕笑,“我大大咧咧地從這殿門口走出去,誰又敢攔我?但明天一早估計(jì)雪花般的奏折就會飛到您的案頭,染指寡嬸,這罪名可不輕……” 駱顯收斂了笑意,指著東北角的斜榻:“睡那兒去,明早宮門口一開就離開。” “是?!笔娲刃χ辛艘粋€(gè)蹲禮,轉(zhuǎn)身就躺到了榻上去。 駱顯倒在床上,兩側(cè)的簾子被放了下來,所以他也只能看到一個(gè)影影綽綽的身影。夜闖皇宮,可真有她的! 剛剛閉上眼,突然,一道身影掀開簾子翻上了床,駱顯正準(zhǔn)備一腳踹開,不料卻被她先壓在了床榻上。軟軟地胸脯貼在他薄薄的褻衣上,瞬間就讓他不淡定了起來,不著痕跡地低頭看她的衣襟,什么也看不到,但直覺告訴他,里面的風(fēng)光大約十分旖旎。 “噤聲,有人來了?!笔娲鹊吐曊f道,順便抬起一只腳將厚的一層帳子也放了下來。 果然,十息的功夫,皇后就到了。 “皇上呢?”皇后穿著整齊,匆忙趕來。 “皇上批折子批到了三更,剛剛歇下。奴才看外面沒什么大事兒也就沒叫醒皇上,娘娘這是……”李江擋在皇后的面前,笑著答話。 “本宮也是擔(dān)心皇上的安危,特來看看。”皇后松了一口氣,“既然皇上沒事,也不必驚擾他了,本宮這就回了?!?/br> “娘娘慢走?!崩罱瓘澭?/br> 還沒等皇后跨出殿門,德妃又趕來了,哭哭啼啼地說要請皇上給她做主。 “皇上都歇下了,有什么事明早再說?!被屎罄渲樥f。 “臣妾都遭賊人輕薄了,怎么能咽得下這口氣!皇上,皇上……”說著,她撇開皇后的宮女,拎著裙子往里面跑去。 “何人喧嘩?!瘪橈@撩開簾帳現(xiàn)身,面帶寒霜,一副被驚擾了好夢的樣子。 “皇上……請您給臣妾做主啊?!钡洛弁ㄒ还?,哀哀戚戚。 舒慈貼著墻角,努力放緩了呼吸,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還好簾帳夠厚,除了看得見幾道身影以外,其余的都看不清。 “發(fā)生什么事了,值得你半夜闖入朕的寢殿?”駱顯擺明了不爽。 “那刺客闖入臣妾的寢宮,將臣妾的被子床褥都扔到了殿門口,并且他、他走的時(shí)候還摸了臣妾一把,如此惡行,簡直是罪無可恕!” 舒慈無語,這一聽她就知道是誰干的好事了。 德妃哀哀戚戚的訴苦訴了半刻鐘,被皇上不耐煩地打斷。 “此事交由皇后處理,朕明日還要上朝,都跪安吧?!?/br> “皇上……” “是,臣妾這就帶著德妃meimei告退?!被屎笮χf道,“趕緊的,快把德妃扶起來,夜里地下涼,別傷了身。” 皇后身邊的宮女立馬一左一右地將德妃“扶”了起來,護(hù)送德妃回宮。 人走完了,殿內(nèi)又恢復(fù)了安靜。駱顯掀開簾子一看,床上的人早已經(jīng)睡著了,剛剛壓在他身上的胸脯一起一伏,似乎很有節(jié)奏。 “鳩占鵲巢?!彼吡艘宦?,躺在她的身側(cè),兩人中間只隔著半臂的距離。 第12章 選舅母 駱顯不知道自己是何時(shí)入眠的,只是一覺醒來,身邊的人已經(jīng)離開了。 “她什么時(shí)候走的?”駱顯起身穿衣,問一旁侯著的李江。 “剛走不久,不到一刻鐘?!崩罱瓘澭鸬?。 “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不用朕提醒你罷?”駱顯抬眸。 李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老奴明白,請主子放心?!?/br> “起來,動不動就跪,你這一把老骨頭還有幾年活頭?” 李江笑著起身:“謝主子關(guān)心,有奴才一日就伺候主子一日,賤命一條,死不足惜?!?/br> “好了好了,大清早的,朕懶得聽?!瘪橈@擺手,起身出了寢殿。 舒慈帶著麒一路趕回行宮,此時(shí)天還未亮,兩人又是輕功了得,幾乎是神不知鬼不覺就入了頤春園。 “你為何要去找德妃,還欺辱了她?”換了夜行衣,舒慈問他。 “要不是她在從中攪局,您哪里會有這等麻煩事兒,奴才就是看不慣她?!摈璋欀碱^,說,“再說了,奴才那一下算什么欺辱,不過是摸了一下她的手臂而已?!?/br> “你為何要摸她手臂?”舒慈震驚。 “奴才本想著掰斷她一只胳膊給她點(diǎn)兒教訓(xùn),但一想到您囑咐的,不能亂來,想想便罷了?!摈杼ь^看舒慈,“主子,下次就讓奴才掰折她一直胳膊吧,奴才生氣?!?/br> “本宮也生氣,但本宮絕不會用這種簡單的法子報(bào)復(fù)她。”舒慈冷哼。 “主子,您有高招?” “現(xiàn)在沒有,但機(jī)會總是等來的,走著瞧罷了。”舒慈伸手摸了摸腕上的串珠,嘴角上揚(yáng)。 今日早朝,皇上正式將舒貴太妃弟弟的案子交給了大理寺,并指了大理寺少卿江淮做主審。同時(shí),徐相的兒子的案子移交給了刑部處理,有徐相壓著,刑部也不敢亂來。倒是驃騎將軍將軍貪污軍餉一事,皇上只是把人關(guān)著,遲遲沒有下文。 “他在找證據(jù),不僅要幫耿忠脫罪,而且要找出幕后指使之人?!笔娲确治龅?。 “那依您看,這幕后之人會是誰呢?” “盯著皇位的藩王,耿忠的政敵或是私仇,都有可能。” “那我們現(xiàn)在該做什么?”紫嬋問。 “補(bǔ)眠?!?/br> 紫嬋:“……” “還愣著干嘛?”舒慈抬起手,紫嬋趕緊攙著她往寢殿走去,問道,“聽說昨晚皇宮鬧了刺客,您是在哪里歇息的?” “養(yǎng)心殿?!?/br> “好地方,誰也想不到您會在那兒?!?/br> 舒慈打了一個(gè)哈欠,沒有告訴她昨晚她跟皇帝同床共枕了一把,擔(dān)心會嚇?biāo)浪摹?/br> 都怪她對龍涎香太過熟悉了,聞到舒服的味道,她自然睡意綿綿,但奇怪的是皇上居然沒有把她扔下去,這也是一大怪事。 入了夏,舒律行的案子有了結(jié)果,確實(shí)是打著舒貴太妃的名號誆騙了不少人向他“納貢”,但其中并沒有貴太妃的什么事兒,而且他這個(gè)中介的功夫做得不怎么樣,許諾了無數(shù),但辦成的就是有一兩個(gè),而且全是主簿一類的小官,所以在量刑上面是從輕發(fā)落的。 “流徙三千里,這可怎么得了??!侯爺,您一定要救救他啊,二少爺也是一時(shí)誤入歧途,這等罪名扣下來,他以后還怎么在京城立足??!”王氏哭得眼睛都腫了,慈母之心可見一斑。 舒侯爺也沒有辦法,皇上親自下令主審此案,其中還牽扯到了大女兒,如今審理的結(jié)果出來了,證據(jù)確鑿,他又如何翻案呢? “別哭了,本侯也沒有辦法,怪只怪他做事手腳不干凈?!笔婧顮攪@氣。 “侯爺,您去求求大小姐,她一定有辦法的,您去求求她吧!”王氏扯著舒侯爺?shù)呐圩?,一個(gè)勁兒磕頭。 舒侯爺有些恍惚,他仿佛見到了很多年前,文氏也是這樣跪在他面前求他救大哥兒,那時(shí)舒慈站在母親的身側(cè),看著他的目光怨恨又失望,讓他現(xiàn)在想來都忍不住脊骨發(fā)寒。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dāng)初,你之前是如何對文氏的,你以為慈兒不知道嗎?如今本侯是沒這個(gè)臉求上門去了?!笔婧顮斊鹕恚拔髂响F障多,多帶些藥品給行兒吧,他也是有了你這個(gè)姨娘才有今日這般下場?!?/br> 王氏錯愕,看著舒侯爺離開,竟然一時(shí)半會兒沒有反應(yīng)過來。十幾年的恩寵,竟是這般收場。 “太太,打聽到了,那邊確實(shí)是求了侯爺,但侯爺沒有答應(yīng),出府去了。”許氏身邊的丫環(huán)說道。 “難得侯爺有這么清醒的時(shí)候,真是罕見。”許氏掀開茶蓋,吹了吹茶葉。 “這是好事兒啊,大少爺破家出走,二少爺背了罪不知何時(shí)才能回來,您這一胎要是個(gè)哥兒,那這世子之位是怎么也跑不了的了?!币恢备S氏的嚒嚒說。 許氏扶了扶自己的肚子,笑著說:“提防了王氏這么久,總算看見點(diǎn)兒希望了。等二少爺出了京就把這消息告訴侯爺吧,也算是安慰他一二。” “侯爺一定會高興的?!?/br> “自然,這可是他的兒子。”許氏微笑。 頤春園里,舒慈正在接待外祖母。 “您真是的,怎么輪得到外甥女來給舅舅看媳婦兒呢,您這不是……”舒慈一時(shí)詞窮,無奈的看著方氏。 方氏哼了哼,說:“家里的人眼光都不行,你還算好的了,所以我才頂著一把老骨頭找上門來,您不會不答應(yīng)吧?” “外祖母,可這不合規(guī)矩啊?!笔娲葹殡y,“小舅舅的媳婦兒怎么輪得到我相看呢,您和外祖父商量不就行了嗎?” “他如今一頭扎在軍營里,哪有時(shí)間管這些?我來找你就是把這事兒拜托給你的,你也算在女人堆里混了這么些年,這眼力勁兒可不必我們這些好太多了?”方氏笑瞇瞇的甩鍋,務(wù)必要讓舒慈背上這一重任。 “您這是……” “看在你小舅舅都三十還未娶妻的份兒上,你就應(yīng)了下來吧,不然我和你外祖父死了都閉不了眼吶。” “您千萬別這么說,我答應(yīng)就是了?!睔⑹诛狄怀?,舒慈投降。 方氏立刻眉開眼笑了起來,說:“乖孩子,外祖母就知道你是個(gè)心軟的。” 舒慈嘆氣:“您別后悔就行?!?/br> “絕對不會,你只管安安心心地看,我保證不插手?!?/br> “哎,不是讓您不插手啊,這可是您的兒媳婦兒,您別甩手站干岸?。 笔娲戎?。 “不行了不行了,老骨頭折騰不動了,你看著辦就行,我回去準(zhǔn)備聘禮啦?!闭f著,方氏起身,這就要家去。 “外祖母……” “老婦告退,娘娘保重?!狈绞闲χ鴱澚藦澭臐M意足地離開了。 “這老太太……”舒慈無奈的笑著。 紫嬋上前:“娘娘,這燙手山芋可不好接啊?!?/br> “外甥女給舅舅看媳婦兒,本宮這算是開了先河了。”舒慈搖頭苦笑。 “那您準(zhǔn)備怎么看?” “老規(guī)矩,這不是入夏了么,本宮看園子里的花兒都開得挺好的,辦個(gè)賞花會吧?!鳖U春園就是景致好,辦個(gè)什么賞花會也算是師出有名。 紫嬋:“那賓客的單子……” “把京城里適齡的官家小姐都列出來,本宮親自來選?!?/br> “舅老爺好福氣。”紫嬋感嘆。 舒慈一笑,這次就算是回報(bào)他每年都給自己淘的那些兒個(gè)稀奇玩意兒吧。 貴太妃要辦賞花會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向了京城各家各戶,眾人本以為她住進(jìn)了行宮會低調(diào)一些,沒想到竟有這個(gè)興致,辦起賞花會來了。 “把這玉扇送進(jìn)宮,順便把這封信交給皇上?!笔娲戎噶酥缸郎系募t木盒子。 紫嬋:“主子最近倒是和皇上私交頻繁,會不會落下話柄???”宮里的娘娘個(gè)個(gè)都是人精,這稍有風(fēng)吹草動都不會放過。 “你做隱秘點(diǎn)兒不就行了?”舒慈戳了戳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