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錢昱終于臉上帶了一絲笑模樣,用眼珠子戳著她,姜如意不敢跪了,磨磨蹭蹭地蹭到他的跟前,錢昱一張臉還是冷冰冰的,眼眸深邃得很,妥妥就是霸道總裁狂拽酷炫吊炸天的那一出。 可現(xiàn)在的姜如意一點都不怕他,她偷偷伸出一只手指頭,勾住他的袖子,再順著他的袖子一點點勾到他的手腕。 錢昱冷哼了一聲,反手一抓,讓她仰面倒在了自己的懷里。 姜如意快樂地笑著,拿手勾住他的脖子,忍不住,在他臉上啵啵親了兩口:“三爺你太好了!” 錢昱唇角勾出一絲笑,手往她屁股上來了兩下:“現(xiàn)在知道爺好了,以后還偷偷拽著被子角哭嗎?” 姜如意被他打得一顫一顫的,拽著他的袖子求饒,錢昱被她這幅模樣直接惹出了火,撩了袍子,扯下她的褲子,把她按在榻上火急火燎地來了一場。 外頭張鄂正領著伙房的士兵們捧著午膳過來,老遠瞧見黃丫一臉通紅肅手守在帳子口,抬手一攔身后,轉身對后頭道:“把東西都拿回去,放在爐子上溫著,等過半個時辰再來?!?/br> 這位姜姑娘,真是個能耐人啊! 下午,錢昱走后,姜如意美滋滋地拉著黃丫問她中午沒說完的話。 黃丫被她的快樂感染了,直接就出賣了張參軍,歡快地說:“張大人讓我勸著姑娘給三爺做些針線。”說完,樂顛顛地跑到一邊把那一堆布料繡花樣子、艾草、蘭草之類的東西捧過來。 姜如意試探地問:“張大人是想讓我做個香囊?” “是吧?”黃丫根本不知道香囊是干什么用的。 姜如意長長地“哦”了一聲,然后抱著那一堆東西犯難。 因為她壓根不會??! 別說香囊了,給她一塊現(xiàn)成的繡樣讓她照著繡,她都繡不來。 本來是想做點什么東西討三爺?shù)臍g心,順便感謝一下他,可是結果等紀氏直接被接到了營帳里頭,她手里那堆東西來是什么樣,現(xiàn)在還是什么樣。 母女倆就像是嘮家常似的,紀氏挨著她坐下來,努了眼她手里那堆東西,心道:如意還是得放出來經歷一些才知道長大,現(xiàn)在都知道做針線活了。而且還不動不動就哭鼻子了,看來實在是長進了。 其實姜如意是沒緩過勁兒來。 下一秒鼻子就紅了,抱著一堆破布紅著眼睛,愣愣地看著娘。 紀氏趕緊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先把藏在袖子里、衣服里的好吃的全都倒出來。 姜如意都顧不上傷心了,趕緊過來幫忙,拽著她的袖子慢慢往桌上倒。 桂圓酥,rou干兒,核桃糖 全都用布緊緊地包裹著,被紀氏貼身藏著,貼著她的肌膚,外頭那層布都是暖烘烘的。 “娘,你干嘛偷偷藏在衣服里啊?”姜如意給她重新把衣服系上,紀氏悄悄說外頭看門要檢查她帶的東西,她怕這些吃的到了他們手上就拿不回來了。 姜如意眼圈又紅了,轉身要去給她倒茶,紀氏和黃丫同時把她攔住。 紀氏:“傻丫頭,你乖乖坐著別動,讓娘好好瞧瞧你?!?/br> 黃丫說:“姑娘別動,我去就是了。”紀氏看了眼她,黃丫對她咧嘴笑了下,往下端了個萬福:“太太好,奴才是伺候姑娘的?!?/br> 紀氏這回是真信了如意這小日子過得不錯,連跟前伺候的人都有了,從兜里摸了半天,掏出一個沉甸甸的荷包,就要塞給黃丫:“以后還得你多擔待了?!?/br> 黃丫哪里敢收,被燙著了似的,刷的一下蹦的老遠,怯生生地看向姜如意。 紀氏滿意地點點頭:“是個本分的。” 從荷包里掏出一枚銀錠子,還是送到黃丫手上:“該你的,好好收著?!?/br> 黃丫還是看姜如意,看她點了頭,才高興地收了起來。 紀氏重新坐下,拉著姜如意的手,上上下下的看,臉色白了點,襯得眼圈有點黑,頭發(fā)也有點亂,像是剛午睡了起來似的。 倒是比前些日子還要胖了。 真是個有福氣的。 她驚嘆著,又摸出來好幾個荷包,連同剛才要給黃丫的那個都遞給了姜如意:“好好收著,以后多的是要花銀子的時候。”里里外外,哪個不是要打點。 早知道有這事兒,她就不該一直拘著女兒,就應該讓他幫著管管手里頭的事兒。 也不用到這個時候臨時抱佛腳,這幅缺心眼的樣子,見了還不如不見。 真是越看越擔心。 姜如意打開其中一個荷包看了一眼,馬上又合了上去,低呼一聲:“娘,怎么這么多錢??!”里頭不光是銀子,還有銀票! 她不肯要,推給紀氏,紀氏病又犯了,揚起手在她屁股上來了兩下:“聽你娘的準沒錯!” 黃丫遞了茶過來,聽見紀氏巴掌打在姑娘身上啪啪地響,想到前幾天在帳子外頭聽見三爺也是這么打姑娘的,臉一下就紅了。 紀氏一肚子要交代的話,到了嘴邊,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娘倆眼淚汪汪對著看了一會兒,紀氏突然壓低聲音,拉著她的手:“他待你好嗎?” 姜如意臉一下紅到了耳朵根,低下頭小聲囁嚅出來一個“好”字。 她這樣紀氏更不放心,以前那個顧沂雖說心眼是個歪的,好歹人就在跟前兒?,F(xiàn)在這個什么三爺,她連人都沒能見著!別說人品之類的了! 真是造孽。 紀氏扭捏了一下,還是說了:“你們倆,那個了沒?!?/br> 姜如意脖子根兒都紅了,蚊子似的嗯了一聲。 紀氏兩手合十念了幾聲佛語,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臊不臊臉了,盯著閨女的臉色仔仔細細看了一會兒,果然和在家里比,多了些嬌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