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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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意有個襯得當(dāng)?shù)哪锛乙策€罷了,或者在京里有些根基,到時候也不至于讓人搓圓掐扁,客死他鄉(xiāng),他們兩個消息都不知道! 紀(jì)氏想著,好像預(yù)見了將來她和姜元兩口子千里奔赴京城給如意收尸的場景。 如果姜元外出謀商,帶回來一個小的,還生了兒子,她會怎么處置?她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rou!還要捏小人,上頭寫上那狐貍精的生辰八字日日又針去刺她! 想到這里,她的心口就像是被針扎似的,身子也跟著輕輕顫了起來,上去輕輕抱了抱姜如意:“這都是命,命里該有,由不得咱們說不?!?/br> 黃丫回來,福了個身說:“隔壁帳子的那位要來給姑娘太太賠罪,外頭侍衛(wèi)不讓,才又鬧了起來?!?/br> 姜如意吃了一驚,氣憤之余,她覺得小顧氏是故意跟她對著干,就是為了讓她不痛快。 她敢直接這么把紀(jì)氏扣下,堂而皇之的,誰給她的膽子? 她大膽設(shè)想了一下,恃寵而驕,這寵,也就只能錢昱能給她了。 她剛懷了孩子他就找別人了,心里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悶悶一痛。 人家就是故意給她找不自在,她越氣,人家越得意,那她更不能生氣了,問黃丫:“她現(xiàn)在人呢?” “還在外頭站著,說是姑娘若不肯見她,便一直守在外頭?!?/br> 姜如意笑了一聲:“是守我還是守別人?” 紀(jì)氏鼓了她一眼:“再這么沒遮沒攔地說話,嘴給人撕爛了都不知道!”想再上手打她兩下,還是忍了回去。 想再說兩句,讓女兒千萬不要妒忌,恩寵這種東西是求不來的,再說了,就算吃醋,也輪不到她的身上,人家正房夫人還沒說什么呢。 看看女兒一張白森森的小臉,一點(diǎn)血色都沒有,紀(jì)氏把一肚子的話重新咽了回去。 月上三竿,紀(jì)氏堅持要回家去:“你爹還等著你消息呢。我要是不回去,恐怕他一晚上都睡不著?!?/br> 姜如意一路小跑回到里間,捧著幾個小匣子又跑出來,紀(jì)氏哎喲地喊著,上前扶住她:“我的小祖宗!你這肚子里可還揣著一個小祖宗呢!” 這話逗得黃丫樂個不停,姜如意瞪她一眼,把手里朱木小匣蓋子逐一掀開,里頭一片珠光寶氣,錢昱這些天賞她的寶貝疙瘩全都在這兒了,算是姜如意的全部家當(dāng)。 紀(jì)氏用手捂住蓋子,推回去:“我不要,你給我,我也沒處戴啊,到時候再招來外賊。” 姜如意對黃丫道:“你再去瞧瞧外頭那個走了沒?!?/br> 黃丫沒多想,弓著腰退了出去,姜如意把紀(jì)氏拽過來:“娘親,你出去后,把這些珠寶都換做銀子銀票,金陵城就不要留了。等我脫身了,就去找你和爹爹?!?/br> 紀(jì)氏一口心差點(diǎn)沒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一雙眼睛瞪得銅鈴大。 姜如意摸著肚子,她的心也跟著突突跳,額頭上都冒了一層汗,在帳子里來回轉(zhuǎn)著圈:“反正這個孩子我肯定要,也不會讓他去做別人家的庶子,放在砧板上去讓人魚rou?!?/br> 說的紀(jì)氏心驚rou跳,捧著一疊精致的小匣子茫茫然地出了帳子,照原路走到軍營外頭,看到自家的馬車仍在小路旁停著,車夫和丫鬟正在舉著燈籠在馬車外頭伸著脖子等她。 兩個丫鬟跑過來,一個往她懷里塞暖爐,一個給她系披風(fēng):“太太懷里捧著什么?奴才幫您拿著吧?!鄙鲜忠?,紀(jì)氏猛一回神,緊緊攥住匣子往懷里一縮,那丫鬟嚇了一跳,不敢再多事。 上了車,丫鬟聞到藥味,給紀(jì)氏奉了參茶,想問一問,另一個丫鬟扯了扯她的袖子讓她不要多事。 紀(jì)氏用指甲摳著小匣子上頭的朱漆,摳了一層漆皮下來,她辛苦留了半年的指甲也給毀了。 索性今晚就商量著和姜文離開金陵,讓如意沒有后顧之憂。 這些珠寶也不用兌了,免得再招來禍患。 其實(shí),如意今天不這么說,姜元也跟她說了好幾次打算搬家了,目前看著金陵雖然安定,但是自古就是一個多事之地,這里產(chǎn)量肥沃,又處于關(guān)要之地,誰看著不眼紅?要不然,怎么就讓遠(yuǎn)在北軍的北軍不顧嚴(yán)寒,千里奔赴來攻城呢?而且還來的是位皇族的貴人。 只要還打仗,金陵城絕對戰(zhàn)火不停。 就是放心不下如意,才遲遲沒有動身。 這樣也好。 紀(jì)氏定了定心,更抱緊了懷里的匣子,身子跟著馬車來回輕晃著餓,眼皮越來越重,沉沉地闔上了。 突然馬車一停,她重心不穩(wěn),差點(diǎn)栽下去,兩邊丫鬟扶住她:“太太當(dāng)心!” 一個丫鬟掀開簾子去罵車夫,沒看到人,外頭一片燈火通明,車夫早就跌下了馬,跪在地上朝著那邊磕頭作揖,嘴里不停地喊著諸位爺爺好。 張鄂甩著鞭子騎馬緩緩過來,走到馬車窗戶邊,溫和有禮地問了一聲:“里頭可是姜太太?” 兩個丫鬟回了,紀(jì)氏順著窗戶往張鄂看過去,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列隊(duì)伍,都高高地騎在馬上,為首是位年輕公子,冷冰冰的一張臉,映在亮晃晃的燈火下,一點(diǎn)笑模樣沒有,頭朝著這邊,好像是在看她。 兩人目光相觸,紀(jì)氏后背泛起寒意,錢昱對她輕輕點(diǎn)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 張鄂在馬上拱手行了個禮,調(diào)轉(zhuǎn)馬頭回去向錢昱回話,過了一會又打著馬過來,隔著簾子問紀(jì)氏:“夫人怎么這會兒子才出來?是里頭有什么事兒扔給耽擱了?” 紀(jì)氏隨便說了個理由,張鄂說現(xiàn)在夜色已深,此去城中還有二十里路,他們家爺留她就在營中歇息一晚,明日天亮再走。 紀(jì)氏心里有事兒,聽到要留她在軍營住一晚,還以為事發(fā)了,嚇得聲音都帶了哆嗦,顫巍巍說不出一句整話。 張鄂和紀(jì)氏打過一次交道,頓時覺得有些奇怪,以為紀(jì)氏是在營子里受了什么委屈,或是遭人刁難,就又多問了幾句,再調(diào)轉(zhuǎn)回去把兩人的對話給錢昱學(xué)了一遍。 錢昱在席上吃了些酒,這會兒正好上頭了,加上還吹了一路冷風(fēng),氣血都往臉上涌,就讓張鄂帶紀(jì)氏上前回話。 紀(jì)氏顫巍巍地過來跪下磕頭,錢昱皺眉揉了揉額頭:“起來說話?!?/br> 結(jié)果問了三兩句不到的話,紀(jì)氏就把今天被打,還有如意跟她商量的事兒一字不落全都交代了。 說完沖噗通一聲重新跪地,頭磕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連張鄂臉色都變了,下馬屈膝跪地,不敢去看上頭錢昱臉色。 過了會兒,錢昱抬抬手:“都起來。”又命張鄂去把紀(jì)氏說的那幾個匣子拿過來一驗(yàn),揭開蓋子一看,可不都是這些日子他零零散散賞給她的玩意兒。 錢昱這會兒連眸子都冷了,一張臉沉得比夜色還要黑,眼睛看著那幾個匣子,冷笑道:“這姜氏倒是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