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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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買賣不大劃算? “這么大院子,還住不開?”何老太歪著脖子看了一圈,紀(jì)氏笑道:“老jiejie這話就外道了,院子是大,可是里里外外這么多人呢,各自有自己的住處,前些日子城里打仗,好幾間屋子都屋頂破了,墻殼子又漏風(fēng),哪兒能讓老jiejie住那兒啊?!奔o(jì)氏停了下:“也不好讓jiejie去住下人屋子吧?” 何老太怕人家看輕她的身份,這么一聽還是住客棧來得好,點(diǎn)了頭,被一群人簇?fù)碇鋈?,何文富兩口子一塊送著出去。 到了姜家門口,何老太對兒子說:“別送了,你們進(jìn)去吧?!?/br> 何文富苦著一張臉:“這會兒子回去,再讓人家說我不孝?” 何老太:“這回兒著了個小丫頭的道兒了!” 大姜氏幫嘴:“娘,你別看著她人小,精怪著呢!”不然也不能把她男人的魂給勾沒了。 何文富擔(dān)心明兒姜家不讓他們進(jìn)門了,何老太笑:“他們敢!” 這種大戶人家,最講究的就是臉面,他們不開門,她就一把老骨頭坐在門口,冰天雪地里,也夠損姜家的陰德了! 姜家,李福氣一一給姜元紀(jì)氏行禮,剛才就是一鍋?zhàn)尤耍@會兒紀(jì)氏干脆也不避諱了,就這么坐在接見了李福氣。 姜元讓人將他扶起來:“大人請坐?!?/br> 李福氣謝禮不敢坐,又自稱奴才,就算是這樣姜元也不敢怠慢:“大人這回來,是三爺有什么要吩咐?” 李福氣拱手說了來意,姜元點(diǎn)頭,這恐怕是要長住了,讓人去準(zhǔn)備一間客房,李福氣忙擺手:“不敢,奴才住個下人房就是?!?/br> 姜元笑:“不敢委屈大人。”這些貴人身邊的奴才比那些帶翎帽穿鶴服的縣官還有能耐,萬一人家就是跟他客氣一下呢? 李福氣是真不敢拿喬,再三推辭,姜元只好同意。 夜里,姜元和紀(jì)氏上了炕,兩個人都仰面看著帳子頂沒有睡意。 紀(jì)氏:“你女兒有福氣,三爺是個有心的。”估計這些天的事兒三爺那邊早就知道了,也是怕他們因為身份干系不方便處置,才派個人過來,關(guān)鍵的時候代他們收拾這檔子爛攤子。 姜元說起這個就嘆,三爺看重如意,女兒沒受委屈自然是好事,可是那樣顯赫的身份,過了門也只能做小。 沒有名分地位壓著,色衰而愛弛,男人是個什么?男人就不是個東西! 現(xiàn)在他中意如意,處處幫襯著,回頭有了模樣更好的呢? 也不知道他成了親不曾,姜元問道:“上回你見著三爺一面,瞧著模樣,大概多大歲數(shù)?” 紀(jì)氏那天跪在底下,頭一點(diǎn)不敢抬,一雙眼睛就看見面前的馬蹄了。 她道:“聽著聲兒倒是歲數(shù)不大。” 姜元長長嘆一聲,拍拍她的胳膊:“睡吧?!?/br> 第二天,賭坊有人帶著何文富按了手印的借據(jù)上門要債,李福氣專程在門口等著,本來是是想著何老太要再來鬧,他就撕破了臉跟他們來一場狠的,不用出人命,把人弄個半死不活也不是難事兒。 一聽是要債的,伸脖子看了眼借據(jù),李福氣是真信了那句“蒼天饒過誰?!边@種人都不用他出手,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我們這兒沒這兒人?!?/br> 要債的兩人其中瘦高個兒的那個眼珠子瞪得凸出來,吐了濃痰:“草他娘的蛋!” 另一個圓臉壯一點(diǎn)的,一張笑臉探過來問李福氣:“好爺,你也知道我們是底下人辦事兒,你一句話的事兒,總不能說沒這人就沒吧?” 李福氣把門又開一點(diǎn),裝作為難的樣子道想了一會兒:“你說說,那人長得個什么模樣?” 兩人描繪了一會兒,李福氣想起來的樣子:“哦!他啊!”捅了下旁邊管家的胳膊:“昨兒個到咱們府上的那個騙子!” 管家順著他的話編,李福氣:“昨兒個想來訛錢,裝成是咱家老爺?shù)挠H戚,咱老爺上哪兒去找這種德行的親戚??!要不,您去云來客棧瞧瞧去?” 兩人半信半疑,還要再問,里頭李福氣“嘭”一聲把門給關(guān)上了。 云來客棧,李福氣抱著頭被人打得縮成一團(tuán)倒在地上,旁邊何老太太剛才幫忙,也挨了兩腳,有氣進(jìn)沒氣出地倒在地上。 大姜氏嚇得捂著嘴縮在墻角里:“他欠你們多少銀子?” 瘦高個兒把靴子踩在何文富的臉上:“今天是二十兩,明天就是四十兩?!?/br> 何文富早上吃的被踩得吐了出來,一邊咳嗽一邊去推臉上的那只巨大的靴子:“姜家是我老丈人,你們?nèi)ソ乙X,多少他們都給?!?/br> 圓臉的冷笑:“別老丈人了,能住在這兒,你也不差這點(diǎn)子錢,痛快給了銀子,咱們趕緊交差了事兒,你們也少遭點(diǎn)罪。” 第四十九章縣老爺 消息傳到姜家,姜元再不高興,也派人包了銀子交代趕緊給何文富送過去。賭館那幫人吃得就是高利,畫了押有了字據(jù),他們還巴不得你不還錢呢。 用早膳的時候,姜元夾著一個龍眼包子長吁短嘆,坐了半天紀(jì)氏還沒回來,說是顧家的人一大早又來鬧事兒了,說是讓把他們家女兒給還回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鬧了好幾次,紀(jì)氏也是煩了,這回打算親自出馬把事兒給解決圓滿了。 “去外頭瞧瞧,怎么這么會兒功夫太太還沒回來?”姜元吩咐完,還是不放心,把筷子放下來:“算了,我去瞧瞧吧。” 剛走到院子里,正好碰上回來的紀(jì)氏,姜元上前拉住她的手,紀(jì)氏干脆半靠在他身上,兩人依偎著進(jìn)了屋里。 姜元往她坐的椅子靠背塞了個軟枕,又吩咐丫鬟:“昨兒個吩咐燉的花膠,去廚房看看火候夠了嗎?” 丫鬟打了簾子咬下去,紀(jì)氏叫住她:“給二姑娘也送一份去。” 姜元道:“你又不知道她那個懶骨頭,之前就總賴床,如今揣了個小的,還不睡到太陽下山?” 紀(jì)氏腦子里思路被打斷,噗嗤笑了下:“不妨,沒醒就讓人再拿下去用爐子溫著,一起來就能喝?!?/br> 姜元看她臉色好些了,暫時就不提顧家的事兒了,兩人愜意地用了一頓早膳,撤了吃剩的碗筷,重新折好八仙桌,兩人漱過口,紀(jì)氏就坐到里間去看賬本,隔了道屏風(fēng),姜元在這頭翻莊子上今年收成的禮單,進(jìn)上來的畜牧數(shù)量少了,山羊的數(shù)量比往年少了一半,但是銀子卻多了兩倍。 姜元看得眉開眼笑,山羊進(jìn)上來除去自家人吃,走訪親戚送一些,往年剩下的多半也是賣到酒樓,也賣不了這么高的價。 別人一場仗打下來家破人亡,他們家現(xiàn)在簡直就是富得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