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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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修見她沒懂,拉著她坐到自己腿上,圈住她的纖腰,湊到她耳邊道,“越是那方面不太行的男人,在外面越是愛面子,生怕自己顯得不夠男人,心理都是扭曲的?!?/br> 他壞心地吹了一口氣,滿意地感覺到她顫了顫,耳畔玉白的肌膚迅速染上一抹緋色。 “像我這樣很行的,就沒有這種問題……” 梅衫衫忍不住笑。 真是的,時刻不忘標(biāo)榜自己。 她故意道,“真正行的人,才不老說自己行?!?/br> 衛(wèi)修瞇起眼眸,面無表情地盯住她。 盯了一會兒,他驀地抱著她起身,抬腳就往樓上走。 “梅jiejie說的對,光說沒用,我該用做的。時間寶貴,不如現(xiàn)在就去證明一下自己……” “等等,”梅衫衫忙道,“其實(shí)我還有個問題——” “明天再問!” …… 等梅衫衫能問出那個問題,的確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這個問題有些難以啟齒,但她又著實(shí)很好奇。 要驗(yàn)證衛(wèi)永言是否真的是嵌合體,總需要那個……那個疑似嵌合部位的,咳,dna樣本吧? 他……他怎么拿到的? 對此,衛(wèi)修的回答十分簡單。 “周伯??!我讓周伯去弄,他反正能搞定。至于怎么搞定的……”衛(wèi)修聳聳肩,“who cares?我也不想知道。難道你想知道?” 梅衫衫:“……” 不了謝謝! 早餐結(jié)束,衛(wèi)修親了親她,上樓去換衣服。 樓下,周伯總覺得,梅小姐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些怪怪的。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著,整潔干凈,沒有哪里不對?。?/br> “……?” 他詢問地看向梅衫衫。 梅衫衫被抓包,胡亂地沒話找話,問,“周伯,你是怎么成為阿修的管家的?” 周伯想了想,答道:“我……退役后,去了老友開的安保公司,打算過點(diǎn)清閑日子?!?/br> 開頭含混過去,梅衫衫也不追問,給他倒了杯熱茶,自己也捧起茶杯,聚精會神地聽。 “后來我?guī)ш?duì)執(zhí)行一個護(hù)送任務(wù),就是周女士拍下的一件流落海外的國寶古董,要運(yùn)回國,捐獻(xiàn)給國家。運(yùn)送過程中有些小問題,好在都順利解決了,雙方合作愉快。那之后不久,周女士打電話給我,問我能不能幫她管教一個混小子,說蠢得很,得好好教?!?/br> 梅衫衫:“……” 這肯定是親外婆。 “我說我一把年紀(jì)了,讓我去當(dāng)保姆?這個我干不了,說什么也不行?!?/br> “……然后呢?” 正當(dāng)梅衫衫以為周女士一定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時,只聽周伯話鋒一轉(zhuǎn),“然后她開了個價,我實(shí)在無法抗拒——當(dāng)然,能管教好一個混小子,也是于社會有功的,不該拒絕?!?/br> 梅衫衫:“……” 所以根本還是向金錢勢力投降了嗎! “我第一次見到少爺,是在瑞士,他剛讀了幾天寄宿學(xué)校,讀得鼻青臉腫。” 周伯搖搖頭,“老生抱團(tuán),給新生下馬威,在貴族學(xué)校那群小兔崽子里,是慣例了。這小子也不懂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一個人硬要杠人家一群,怎么打得過?” 梅衫衫握緊了茶杯,鼻子有些酸酸的。 她無法想象,衛(wèi)修小小年紀(jì),一個人被扔到那樣的環(huán)境里,異國他鄉(xiāng),語言又不通,那該是多么的孤立無助? 周伯笑笑,“不過,臭小子的眼神,我很欣賞,狼崽子一樣,不服輸。臉上掛著彩,頭還昂得高高的,跩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男子漢嘛,膝蓋就是不能彎,如果是個軟蛋,我可能當(dāng)場就轉(zhuǎn)頭走人了?!?/br> “后來我就跟著少爺,周女士讓我別幫他,讓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只要他還有口氣在,我就不要出手。” 周伯嘆道,“周女士,這是在磨礪他。我未曾見過已故的周芷小姐,但聽說,她對少爺多有溺愛,把他慣得驕縱任性,卻又過于單純。前者倒是無所謂,以他的出身,大可以活得恣意點(diǎn),而后者,那可就是致命的了?!?/br> 梅衫衫點(diǎn)點(diǎn)頭。 這倒不是危言聳聽,衛(wèi)修他若是脆弱一點(diǎn),豈不是要被衛(wèi)永言和鄭倚菱逼上絕路嗎? 她正要繼續(xù)追問,這時,樓上傳來衛(wèi)修的聲音。 “衫衫,寶貝,衫衫……”一疊聲地喚她,一聲比一聲急切。 周伯做了個請的手勢。 梅衫衫的臉沒來由地?zé)崃藷帷?/br> 小混蛋,穿個衣服,又要耍什么花樣! 窗外落葉繽紛,鳥聲啾鳴,是個溫馨悠閑的秋日早晨。梅衫衫的背影匆匆消失在樓梯口,周伯端茶,淺啜了一口。 嵌合體的事情,他也聽說了。 他覺得,怎么說呢,這事吧,好像冥冥之中也很公平? 那個被吞噬的小兄弟,差不多就是,“你吃了老子,ok的,沒問題。反正你以后的后代,都只會是老子的后代——如果你有的話?!?/br> 很酷,很朋克了。 …… 梅衫衫上了樓,推開衛(wèi)修的房間,只見他站在穿衣鏡前,青松般頎長挺拔,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勾勒出他的寬肩窄腰,一雙長腿惹人嫉妒。 他手里拎著條領(lǐng)帶,見她進(jìn)來,他眼眸一亮,又委屈道,“寶寶,我不會系領(lǐng)帶,你幫我?!?/br> 梅衫衫渾身一顫,“你……正常點(diǎn)?!?/br> 他平日都是休閑裝扮,很少穿正裝,上回去參加余氏上市酒會,領(lǐng)帶也是她給他系的。 但要說他不會系……誰信啊。 反正就是要撒嬌,享受她為他服務(wù)就是了。 梅衫衫嗔了他一眼,接過領(lǐng)帶,先把他的襯衫領(lǐng)子豎起來,再將領(lǐng)帶環(huán)過他的后頸。 衛(wèi)修垂眸,白嫩纖細(xì)的玉指靈活地擺弄著那根絲質(zhì)的帶子,交叉纏繞,他倏然抬手,將她緊緊地?fù)г趹牙铩?/br> “……”梅衫衫望著眼前顫動的喉結(jié),張口就咬,氣道,“我都快打好了,又弄散了!” 衛(wèi)修被她咬得顫了顫,更委屈了,“你居然為了領(lǐng)帶,家暴我?!?/br> 梅衫衫冷笑,“你敢跟我比比,誰身上的牙印多嗎?” ……不敢。 好在天冷,長衣長褲大高領(lǐng)遮得嚴(yán)實(shí),這要是夏天,她都不好意思穿裙子! 梅衫衫想著,又憤憤地咬了他一口。還不解氣,干脆在他頸側(cè)吮出了一顆草莓。 衛(wèi)修從鏡子里看到,揉了揉草莓印,突然道,“寶寶,我一會兒要去參加剪彩典禮的?!?/br> 梅衫衫:“……” “電視和網(wǎng)絡(luò)都會直播?!?/br> “……” 梅衫衫呆愣數(shù)秒,驀地轉(zhuǎn)身,沖到梳妝臺前,翻出一管遮瑕膏,就要往他脖子上涂。 衛(wèi)修拼命躲,嚷嚷著,“不行不行!這是愛的印記,我就要帶著去,不能遮。” 梅衫衫急得跺腳,“不許躲!這樣太不像話了……你乖一點(diǎn)!” 在房間里你追我躲,不一會兒,梅衫衫就氣喘吁吁,捂著心口。 衛(wèi)修嚇了一跳,“你沒事吧?是不是不舒服?快快,快坐下……” 趁他不備,梅衫衫舉著遮瑕膏,眼疾手快地在那塊曖昧的紅痕上一陣猛涂。 “……你好jian詐!”衛(wèi)修捂著脖子,控訴。 “這叫‘兵不厭詐’,”梅衫衫丟開遮瑕膏,得意道,“小衛(wèi)同志,你還是太天真……??!” 話沒說完,她就被撲倒,壓著狠狠地親了一通,直親得她四肢嬌軟無力,眼含脈脈春水。 “是大衛(wèi)!”衛(wèi)修宣布。 …… 總算趕在遲到前出了門,先送梅衫衫去畫廊。 到了望梅軒,她下車前,衛(wèi)修手臂一探,又把她攬了回來。 “圣誕節(jié)的時候,我要去看望外婆,”他的眼神語氣中,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你……能跟我一起去嗎?” 梅衫衫秀眉蹙了蹙,“可是,我弟弟到時候會放暑假,老早就說了要回國來看我……” 漂亮的桃花眼中掠過一縷失望,她不忍心,話鋒一轉(zhuǎn),“但我還是可以跟你一起去看外婆?。∧菐滋?,就讓昊昊自己玩去吧?!?/br> sorry,小弟,jiejie要重色輕弟了! 衛(wèi)修眼睛一亮,如果不是在車?yán)?,他大概已?jīng)興奮地躍了起來。 “太好了!我很早前就跟外婆說,會帶女朋友一起回去。要是你不去,她肯定要鄙視我?!?/br> 意識到什么,他急急解釋,“但我不是因?yàn)榕卤凰梢?,才邀請你一起去的!我只是想讓你見見我的家人……?/br> 梅衫衫好奇,“外婆還會鄙視你?” 衛(wèi)修一臉的一言難盡:“我向她匯報的時候,她只回了一個字——‘好’。我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要是最后沒能做到,到時候,她肯定會往我身邊身后掃一眼,然后丟給我一個字——‘呵’。” 梅衫衫:“……” 她現(xiàn)在,對周女士充滿了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