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鳳鳴琴時六小姐帶來的,所以,本王想請六小姐留下來配合調(diào)查!”南宮御并沒有懷疑甘芙下毒,但他看見文斐抱著甘芙要離開,就是想將甘芙留下來,雖然這個借口很拙劣。 可甘芙不這樣想,南宮御這樣說,她只覺得是南宮御懷疑自己了,一顆心冰冰涼涼的,好似落進(jìn)了冰窟窿里,全身的溫度也冷了下來。 在場的眾人也紛紛議論了起來,有的人指責(zé)甘芙心狠手辣,連親jiejie都要害,更有甚者義憤填膺的開口罵了起來,說甘芙是披著人皮的蛇蝎,什么難聽的話都有。 文斐一直抱著甘芙,甘芙身體任何一個細(xì)小的反應(yīng)他都能感覺到。因此,攬著甘芙的手故意緊了緊,“本世子相信毒絕對不是六小姐下的!” 南宮御的目的只是想找個合適的借口留下甘芙,可沒想到弄巧成拙,讓眾人誤會了甘芙,抱歉的看了一眼甘芙,“本王也相信毒絕對不是六小姐下的!” “賢王,剛才說六小姐是兇手的是你,怎么現(xiàn)在說不是她的也是你?”人群中一個男子嘲諷的大吼了出來,“琴是六小姐帶來的,毒肯定就是她下的,目的就是要?dú)Я宋逍〗悖瑥亩A了比賽!” 正文 第58章他的女人 “就是,我也聽說這個六小姐不過是個官妓所生,從小就養(yǎng)在莊子里,琴技如何能與五小姐相比!”人群中另一個中年男人明顯是甘琴的支持者,此時說起甘芙有點(diǎn)咬牙切齒,“我看她是明知道自己贏不了五小姐,所以才在琴上下毒,這樣,五小姐就不能和她比試了。剛才我就覺得五小姐彈到后面越來越吃力,依我看,五小姐不是琴技不行,而是中了毒,身體支撐不住了!” “就是,五小姐被譽(yù)為琴棋書畫京城四美之一,琴技是大家公認(rèn)的第一,怎么可能會連一首曲子都彈不好呢!多半就是因?yàn)橹辛硕?,才會虎頭蛇尾的!” “賢王,您素來最是公正,怎么此時也要包庇這個狠毒的女子呢?” 人群中的輿論一邊倒的朝向甘琴,隨之而來的是對甘芙的貶低和詆毀。甘芙卻并沒有受這些人的影響,讓她傷心的是南宮御的不信任。 南宮御看眾人的議論越來越離譜,各種猜測都針對甘芙,俊眉深蹙,運(yùn)足內(nèi)力才開口,“各位,本王并沒有要包庇六小姐的意思。本王說毒不是六小姐所下,是有根據(jù)的!” “什么根據(jù)?我看賢王你就是想要包庇六小姐,要是五小姐因此死了,六小姐就是殺人兇手,難道賢王你還要包庇殺人兇手嗎?”其中那個中年男人底氣很足,好像一身正氣。 “對,殺了甘芙以正國法!”其中一個男子高喊了一聲,立刻有人跟著附和,“殺了甘芙,以正國法!” 南宮御沒想到事態(tài)會發(fā)展成這樣不能控制的地步,想要制止已經(jīng)來不及。擔(dān)憂的看向還縮在文斐懷里的甘芙,發(fā)現(xiàn)她小臉慘白,看樣子被嚇得不輕,心中懊惱的緊,要不是自己莫名的私心,也不會給她帶來這些麻煩。 文斐早就看不過去了,朝身后的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定王府侍衛(wèi)得到命令,悄悄的在人群中移動,將之前帶頭詆毀甘芙的幾個人給控制了起來。 “你們干什么?”那幾個帶頭的人被控制后,叫囂著抵抗,“你們憑什么抓我們?” “將這幾個敢詆毀六小姐的人給本世子送進(jìn)京兆尹的大牢!”文斐運(yùn)足內(nèi)力灌進(jìn)自己的聲音里,雖然聲音不大,卻能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文斐的態(tài)度很囂張,明明是在護(hù)短,卻可以這么理直氣壯,整個南冥,除了文斐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人。 “甘芙算什么東西,我們不過說了幾句實(shí)話,你們定王府就要抓我們,你們眼里還有沒有國法,還有沒皇上?”領(lǐng)頭之人看樣子不是個烏合之眾,說出的話有理有據(jù),甚至還牽扯進(jìn)皇權(quán)國法,若是一般人恐怕已經(jīng)放了他們。 然而他們遇到的是京城第一紈绔子弟,這個在乾坤殿都敢橫著走的定王府世子,所以,他的話再有理,在文斐眼中都是屁話。 只見文斐將甘芙緊緊的攬?jiān)趹牙?,唇畔勾起一絲冷笑,“本世子說你們有罪你們就有罪!甘芙是本世子的女人,你們詆毀她就是詆毀本世子!詆毀定王府世子,僅僅這一項(xiàng)罪,誅你們九族都夠了!” 文斐的話在人群中猶如一顆爆竹,嘭的一聲炸開,驚得眾人呆愣半天都說不出話。甘芙是定王府世子的女人?這可是京城第一八卦消息啊? 南宮御站在那里仍然面無表情,只不過拖著鳳鳴琴的手抖了一下,雖然很細(xì)微,還是被文斐和南宮博收進(jìn)眼底。 甘芙剛才一直沉浸在悲傷中,待聽到文斐的話,氣得好半天才緩過神,也不知是羞憤還是氣怒,竟然一把推開了文斐,“文斐,閉上你的臭嘴,我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因?yàn)楸荒蠈m御誤會,不信任,也因?yàn)槲撵车脑挼拇_傷了她的自尊,甘芙早已失去了理智,推開文斐后轉(zhuǎn)身朝樹林伸出跑去。 文斐沒想到甘芙的反應(yīng)會這么激烈,感覺到懷里的柔軟消失,心里突然空空的。想也沒想便追了上去。 甘芙是靠一雙腳,文斐用的是輕功,不過跑出兩步就被文斐給抓了回來。 “文斐,你這個無賴,你到底想怎樣?”甘芙已經(jīng)被文斐徹底激怒了,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想到南宮御會因?yàn)榻袢罩驴摧p自己,一想到從今以后都無法再看到那溫暖的微笑,甘芙扯不開文斐的手便用力的捶打文斐的心口,“現(xiàn)在你滿意了?看到我像個小丑一樣被你擺布你就開心了?” 文斐俊眉緊蹙,強(qiáng)忍下心中的怒氣,雙手一抓將甘芙的雙手給死死的禁錮住,“夠了,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性!”他堂堂定王府世子何時需要這么遷就一個女人了?可他發(fā)現(xiàn),他面對這個小女人時好像多了很多的耐性。 甘芙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激了,慢慢的平復(fù)了心情,“文斐,放開我!” 發(fā)現(xiàn)甘芙真的生氣了,文斐慢慢的放開了甘芙的手,冷冷的丟了一句話,“不知好歹的女人!”說完,轉(zhuǎn)身朝人群走去。 文斐先是走到人群中,抓起領(lǐng)頭的中年男人往前一扔,便將那人丟到了置放甘琴的琴的案幾旁,然后一個閃身迅速移動到中年男人身邊,拉著那人的手便往琴弦上按。 所有人都不明白文斐的目的是為了什么,好奇的伸長了脖子盯著文斐。南宮御卻明白文斐的目的,將手中的鳳鳴琴緩緩的放到了原來的位置。 “不,不要!”此人嚇得面色慘白,好似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想要掙扎卻動彈不得,只能不斷的求饒。文斐此時的目光好似一只憤怒的狼,準(zhǔn)備將他給撕爛,他知道文斐準(zhǔn)備殺了自己,卻不知道文斐準(zhǔn)備怎么殺了自己,于是顫抖著叫喊,“世子饒命,世子饒命??!” 甘芙第一次見到這么可怕的文斐,好似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全身都散發(fā)著死亡的氣息,讓站在遠(yuǎn)處的她也感覺到了寒意。 “哼?饒命?剛才你不是還正氣凌然嗎?怎么現(xiàn)在就怕了?”文斐唇角勾起一絲冷笑,按住那人的手稍微一用力,那人手指被琴弦割破,原本白色的手指立刻變成了黑色。 “??!”中年男人感覺到手指上傳來一陣刺痛,嚇得大叫了起來,“世子饒命啊!” “你們好好看看!”文斐將中年男人輕巧的提了起來,將那人已經(jīng)變黑的手展示在眾人面前,“他的手是不是和剛才甘琴的手一樣?因?yàn)楦是俚那傧疑贤瑯颖蝗讼铝硕荆 ?/br> “怎么會這樣?”這下子,不明原因的群眾恍然明白,剛才他們都誤解甘芙了。“會是什么人下的毒呢?” “說,什么人派你們來的?”文斐修長的大手一把捏住中年男子的喉嚨,冷厲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殺氣,全身都散發(fā)出一股駭人的氣勢。 “不,我不知道,前兩天有人給了我們錢,讓我們在這里制造混亂,詆毀甘,哦,不,詆毀六小姐!”中年男人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因?yàn)樗軓拿媲斑@個男人身上感覺到如地獄一般的死氣。他相信,若是他敢說半句假話,自己肯定立刻身首異處。 “帶回定王府,本世子要親自審問!”文斐手一松,中年男人的身子猶如脫了線的木偶,一下子軟了下去。 “原來如此,這幕后之人會是誰呢?”南宮博早就猜到了結(jié)果,不過還是故作驚訝的問道。 文斐睨了一眼南宮博,唇畔勾起一絲冷笑,黑眸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南宮博,好似在嘲笑南宮博裝傻充愣。心思被人看穿,南宮博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不好意思,反而挑了挑眉,坦然的回了文斐一個微笑。 甘芙已經(jīng)猜到了幕后之人,兩柄古琴上都被涂了毒,幕后之人想讓她們兩個都死。她很慶幸是甘琴先彈琴,否則,自己此時恐怕也同樣生死未卜。 “幕后之人相信甘丞相會找出來的!”文斐朝南宮御投去了一個挑釁的眼神,唇畔邪邪的勾起一絲笑意,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 甘芙只覺得眼前一花,如鬼魅一般的淡藍(lán)色身影在她面前一閃,然后身子一輕,她再次落入了文斐的懷里,隨后,她整個人被文斐抱著凌空而起,下一刻落到了一匹馬背上。 “駕!”文斐雙腿一夾,馬兒嘶鳴一聲撒開蹄子絕塵而去。 南宮御接收到文斐的挑釁,不過他并不準(zhǔn)備接招,所以同樣身形一閃,落入了他的馬背上,同樣絕塵而去。 剩下的人看主角都走了,也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一邊議論,猜測著幕后之人會是誰,一邊三兩成群的結(jié)伴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