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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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小姐不必客氣!”甘芙行的是謝禮,沒說要求先謝,可見此事關系重大。 “先皇給文斐下了子息,我想請沈大公子暫時瞞著太子,就說文斐答應幫他,但是,讓他必須交出子息的解藥!”雖然她和文斐都不在乎這件事,但是,如果文斐沒有子嗣,怎么都是一件遺憾得事。以前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如今太子有求于他們,正是拿回解藥的大好時機。 看甘芙如此懇切的盯著自己,沈杰微微頷首,“好,甘小姐放心,我一定將解藥給世子送來!”他沒想到,那個心胸狹隘的皇帝竟然會做出這種事,要知道,絕人子嗣,可是最慘絕人寰的做法,僅僅因為要防著定王府,他就要斷了文家的后代,這不是為君之道,更不是君子所為。 “那甘芙在此多謝了!”甘芙再次屈膝福身,這一次是真心的感謝。她沒想到沈杰會這么容易就答應了。 正文 第190章帶了綠帽子 文斐和文丹站在湖邊,看著漸漸遠去的沈杰和甘芙。 回到別院,定王妃已經侯在大廳里,看三人相攜而來,目光微沉。 “孩兒給母妃請安!”文斐見定王妃在,和文丹一起上前行禮。 “民女參見定王妃!”甘芙因為身份原因,則跪地行大禮。 “我有事要和世子談,你們都下去吧!”定王妃連個正眼都沒有給甘芙,在她看來,甘芙不過是個女子,男人的玩物,雖然如今文斐對她有幾分感情,但是,男人的感情是最靠不住的東西。 “是!”甘芙起身,朝文斐看了一眼,退了出去。 文丹癟癟嘴,對于自己母妃這種高傲不可一世的態(tài)度司空見慣,轉身走出了房間。 “我和你父親給你相了一門親事,是玉城玉家的嫡長女,玉家對你也頗為滿意,我們準備將這門親事定下來!”定王妃的語氣沒有商量的意思,完全是告知的態(tài)度。 文斐俊眉微蹙,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悅,“母妃,既然你和父王已經定好了,又何必來問我!” 定王妃一愣,看出了文斐的不悅,但是,作為母親,她不會覺得這件事做得不對,“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你父王就是心疼你才會來征求你的意見。再過一個月你就十八歲了,像你這么大的男子哪個還沒有成親生子,要不是你毀了和云城的婚事,我和你父王也不用這么cao心!” “我為什么要毀了這樁婚事,母妃心里很清楚,過幾日孩兒會去安城求醫(yī),婚姻之事母妃你自己看著辦吧!”文斐立在定王妃身邊,長身玉立,身上自然散發(fā)出一股貴氣和高傲之氣,即使是在和自己母親說話,他的態(tài)度也沒有多少恭敬。 “你?”定王妃被自己兒子嗆得臉色一凝,指著文斐厲聲呵斥,“文斐,這就是你跟自己母親說話的態(tài)度?” “母妃希望我用什么態(tài)度?”文斐嘲諷的盯著定王妃,“母妃是云城的人,心中只有云城,何時又真正為兒子打算過?都說娶妻娶賢,云洛也好,玉城那個嫡女也好,賢不賢惠母妃心里比兒子清楚?!?/br> 被兒子點出了自己的私心,定王妃身子突然僵硬了起來。定王因為收回了自己的玉牌,心中愧疚,所以答應文斐的婚事由自己做主,可她差點忘了,自己這個兒子也不是那種任由她擺布的人。 文斐眼眸深處凝出冷笑,睨著心虛的定王妃,“兒子聽聞當初父王準備在北堂家、夏侯家和玉家三家的女子中挑一個,北堂家雖然地位不顯赫,卻是歷經幾千年的大家,而且家風清正,家族規(guī)定子弟不得納妾,所以,北堂家絕對沒有家族內斗,無論是男女,心性高潔。這一代的嫡女北堂嬌在雪城素有善名,這樣的女子難道不能宜室宜家?” “可北堂家的那位小姐長相普通?”這是定王妃在定王面前推脫的理由,她覺得文斐應該也會接受這個理由。 文斐明顯不買賬,又繼續(xù)說道:“夏侯家的小姐夏侯瑩雖然是庶出,但從小母親過世,是過繼到主母身邊養(yǎng)著的,夏侯夫人心胸開闊,對這位庶女比親生的兩個兒子還好,將她教養(yǎng)成文武雙全。夏侯家就這么一個女兒,夏侯將軍對這個女兒也疼愛有加,娶了她,就等于娶了夏侯家五十萬軍隊,這樣的女子難道不合適?” “夏侯家已經娶了明月公主,就等于向皇帝投誠,怎么會支持我們!”定王妃仍然不死心,繼續(xù)據理力爭。 “玉家被稱為玉城首富,但家族里明爭暗斗,早就已經凋零。這位嫡出的小姐雖然長得國色天香,可聽說和家里的一個下人不清不楚,還沒過門就先給我戴了一頂綠帽子,母妃倒真是疼兒子!”文斐說起這些話時,雖然已經明白自己母親的打算,可心里仍然一片寒涼。哪個兒子不希望自己母親的愛,然而,他的母親對他卻沒有一點點的愛。 定王妃心中一沉,沒想到自己這個兒子早就將一切都打聽清楚了,雖然心里知道瞞不過,可面上好似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還好安城你打聽清楚了,當初我派去玉城的下人肯定收了人家什么好處,才會隱瞞了此事,不過,還沒下定,一切都還來得及!” 見文斐面上仍然沒有好轉,定王妃微微一笑,起身走到文斐身邊,“安城,那你看是北堂家的那位小姐合適還是夏侯家的那位小姐合適?” 文斐很想與定王妃和顏悅色,或者母慈子孝,但是,定王妃做的事也實在讓他寒心,于是冷冷的道:“兒子被皇帝下了子息,此生都不能有子嗣,娶不娶妻又有什么關系?母妃就不要cao心了!” “這?”自從發(fā)生了那件事,文斐從不提起,她和定王也不敢提起,可如今文斐竟然主動說起此事,讓她一時間有些怔忪。 “母妃不也是這么想的嗎,否則,怎么會暗地里想要促成云淦和夏侯瑩的婚事?”文斐也不想和定王妃撕破臉皮,畢竟是母子,畢竟血濃于水,可若不說出來,他就得任由定王妃繼續(xù)掌控他。以前他渾渾噩噩的就算了,如今他有了甘芙,有了沈杰的支持,他要為他和甘芙去開創(chuàng)一個新的未來,所以,他的第一步是脫離定王妃的掌控。 “你?”定王妃臉色暗沉,繼而了然的一笑,丟掉了偽裝,反而輕松了,“既然你什么都清楚,我也不妨實話告訴你,你父王都已經放棄了,你又何必要爭那一口氣?反正你今生都不可能有子嗣,就算你奪了天下又如何?原本你若是乖乖的娶了云洛,將來天下一統(tǒng),再將云淦的孩子過繼到你名下,皇位仍然是你的,可你卻偏偏要放棄云洛。安城,不要怪母親狠心,誰讓你不能孕育子嗣呢,你既然誰都不喜歡,我自會將你的想法轉達給你父王!” 文斐突然感覺由腳底升起一股寒意,涼徹心頭。這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竟然幫著外人來算計自己的兒子。皇位還沒奪下來,她已經在盤算著如何從他手中奪皇位了。 “你要去哪里就去吧,其它的事你就不要擔心了,母妃自然會幫你處理好的!”撕破了臉,定王妃連一點慈愛之意都不愿意給文斐了。生于大家氏族,對于無用之人,即使是親生兒子,他們也可以放棄。 定王妃說完,轉身走出了大廳,沒有給文斐一個多余的眼神。 文斐站在原地,陣陣寒意充斥著四肢百骸。從門外照進來的光線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一條明暗分界線也漸漸的往外移動,好像已經漸漸遠遠去的親情和母愛,到最后徹底消失。 甘芙和文丹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文斐如一樁木頭一般立在大廳中央,神色幽暗,眼眸深處流轉著一種難言的痛苦和失落,他的全身仿佛都被一種哀怨籠罩著。 甘芙心中仿佛被什么東西給刺了一下,疼得她差點哭出來。 “哥哥?”文丹從未見自己哥哥這樣的落寞和沉寂,好似被遺棄的小動物,獨自躲在暗處,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甘芙緩緩走到文斐身邊,輕輕的伸出手,環(huán)住了文斐的腰,將自己的頭和身子都靠在了文斐的懷里,“文斐,不要這樣!” 當感受到軟軟的東西裝進自己懷里,文斐的神智才恢復了過來,低頭的一瞬間,看到甘芙依偎在自己懷里,小臉皺成一團,滿臉,滿眼都寫著關懷和擔憂,再抬頭看著對面的文丹,大眼睛里也滿是關心,心里突然就沒那么難受了。 沒有母親,他還有父王,還有芙兒,還有meimei,又何必一定要拘泥于那一點點虛假的愛呢! “我沒事,只是想事情想得入了迷!”文斐不想讓兩人擔心,收起了之前的頹廢,又恢復成了那個瀟灑張揚的紈绔世子。 甘芙從文斐懷里鉆了出來,看文斐眼中的落寞消散,放心了不少,“我剛做了晚飯,有你最愛吃的脆皮雞和八寶鴨,走吧!” “好!”文斐心里暖暖的,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刻的溫暖,于是握住了那只小手,微微一笑。 文丹見兩人纏綿的樣子,不悅的癟癟嘴,“喂,你們兩個,當我是透明的啊,要不要這樣恩愛?。俊?/br> “不理她!”文斐朝甘芙投去一個會心的微笑,牽著甘芙走出了大廳。 “你們還真是!”真是什么,文丹說不出來了,雖然心中有些吃醋,但哥哥能找到一個真正關心他的人,對她來說也可以安心了。 吃過晚飯,文斐帶著甘芙在園子里散步,兩人都懷著心事,所以幾乎沒什么話。 園子里種了許多桂花樹,此時正是桂花盛開的季節(jié),四處充斥著桂花濃郁的馨香,飄蕩在空氣里,似有若無的飄進人的鼻翼間,沁人心脾。 夜色中,一輪明月高掛在天空,被裊裊云霧遮了一個角,猶如嬌羞的小姐躲在屏風后只露出了一點賽雪的肌膚,讓人更想去窺探那份嬌羞里的國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