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南疆國志?”文斐盯著手中的書,甘芙剛好將書翻到了南疆國志那一頁,說明之前甘芙感剛好看到了這里?南宮博昨夜?jié)撎恿??甘芙失蹤了?/br> “暗一暗二!”文斐眼眸中精光乍現(xiàn)。 “主子!”暗一暗二聽到文斐的呼喊,立刻閃身進了房間。 “不用找了!我知道甘芙去了哪里!”這一立刻,文斐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而更多的是對自己的自責(zé)和悔恨。 “甘小姐在哪里?”暗二不解的看向文斐,剛才他們還一點頭緒都沒有! “先回去!”文斐起身,拿起那本《天下圖志》,走出了荷香苑。 走到門口,剛好碰到了迎面匆匆而來的林朗。 “文斐,怎么樣,你那邊有沒有什么消息?”林朗也因為一夜未睡,雙眼紅彤彤的,神色焦急,疲憊不堪。 “不用找了,我知道甘芙去了哪里!”文斐不悅的看著林朗,自己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如此關(guān)心著,他心里很不舒服。讓他更不舒服的,是南宮御。 “什么,芙兒在哪里?”林朗一聽找到了,緊繃的神經(jīng)立刻放松了。昨夜,因為他的疏忽,讓甘芙被人群沖散了,若甘芙真的因此有什么不測,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自處,如今聽到甘芙有下落了,林朗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不用知道她在哪里!你只需要知道她不會讓自己有事就行!”文斐沒有再理會林朗,抬步走出了荷香苑,然后回了定王府。 再說甘芙,被人打昏之后便不省人事,很久之后,被一陣顛簸驚醒。 甘芙勉強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在一架馬車?yán)铮访婧茱@然不平坦,馬車搖搖晃晃,偶爾還會顛簸,她躺在馬車?yán)?,因為馬車沒有鋪厚毯子,硌得她瘦弱的身軀生疼。看樣子,他們走的不是官道,而是小路,可見南宮博這次出逃是蓄謀已久的。 “甘芙,好久不見!”南宮博換了一張平凡的臉,不過,眼眸中的高傲和尊貴之氣怎么都掩飾不住,看見甘芙睜開了眼眸,唇畔勾起一絲冷笑。 甘芙適應(yīng)了一下,還好,手腳沒有被束縛住,也是,都知道她不會武功,南宮博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將她綁了呢。伸了伸胳膊和腿,甘芙慢慢的坐了起來,“我餓了,有吃的嗎?” “你不怕?”南宮博一直都知道,這個女人和普通的女人不一樣,她聰慧敏捷,膽大心細(xì),而且獨立果敢,有時候,比大多數(shù)男人都強,只是,面對一個陌生人,而且是被劫持的情況下,她竟然還是這樣冷靜,讓他不得不佩服起她來。 “怕?怕有用嗎?”甘芙也不拆穿南宮博,冷冷的凝視著面前這張平凡的臉,“你們抓我來,應(yīng)該不是為了要餓死我吧?” “來人,拿吃的東西來!”南宮博話落,車簾外已經(jīng)遞進來一個食盒,南宮博將食盒交給甘芙,饒有興味的盯著甘芙,“你不怕我在食物里下毒?” “你不會!”甘芙是真的餓了,透過車簾看外面,此時應(yīng)該是第二天的下午,她的五臟廟早就空了,所以,毫不客氣的拿起食盒里的點心開始吃了起來。 南宮博一愣,不知道這個女人哪里來的信心,不過,這正是她的不同之處不是嗎?南宮博一直凝視著甘芙,甘芙卻仿若不見,自顧自的吃著東西,不過,雖然餓極了,甘芙也沒有狼吞虎咽,顯示出良好的教養(yǎng),即使是用手抓,姿勢也很優(yōu)雅。南宮博第一次發(fā)現(xiàn),甘芙好像并不像他以前見過的那個甘芙,他在甘府見過的甘芙,總是低垂著頭,小心謹(jǐn)慎,唯唯諾諾,一看就是不受寵的庶女??扇缃竦母受絽s敢直視他的眼睛,全身透出高貴典雅之氣,要說她是公主,也沒人會懷疑。 看來,以前在甘府的甘芙,根本是故意收斂自己的鋒芒,甘府的一切應(yīng)該就是她故意為之,可她是甘錄的女兒啊,為何要害自己的親人呢?僅僅為了文斐? “你到底是什么人?”因為心中有疑問,南宮博直接問了出來。 “你將我抓來,會不知道我是誰?”既然南宮博要跟她捉迷藏,那她就奉陪到底。 “甘芙,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何必裝傻!”南宮博調(diào)整了一下坐的姿勢,探究的凝視著面前的女子。 “王爺也早就知道我是誰,又何必問?”甘芙終于吃飽了,拿出手絹擦了嘴和手,然后將食盒蓋好,再次直視南宮博的眼睛。 “甘芙,我也不想和你打啞謎,你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將你抓來!”既然已經(jīng)撕去了偽裝,南宮博也不再掩飾,拿出一張紙和筆遞給甘芙,“給文斐寫封信,告訴他,要想讓你平平安安的,就將我兒子救出來,否則,下一次我送去的就是你的手指或者腳趾!” “好!”甘芙很配合的接過紙筆,然后趴在馬車的一張小幾上寫信。 南宮博更驚訝了,甘芙竟然這么配合?按照常理,甘芙不是應(yīng)該拒絕,或者義正言辭的告訴他,即使是死,也不會服從嗎? 正文 第221章我很怕死的 甘芙三兩下就寫好了信,然后笑嘻嘻的遞給南宮博,“你看看我的意思表達(dá)清楚沒?” 南宮博還是不敢置信,接過甘芙所寫的信,看了一遍后,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甘芙,“你沒?;樱俊?/br> “我為什么要?;??”看見這樣的南宮博,甘芙覺得這個男人成不了事是理所當(dāng)然,“你是不是覺得我應(yīng)該拒絕?說實話,我很怕死,更怕痛,你剛才不是說了嗎,若是我不寫,就會斷了我的手指和腳趾,所以啊,我很識時務(wù)的。不過是讓文斐去救你兒子,又不是讓他上刀山下油鍋,我干嘛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這一下,南宮博直接驚掉了下巴,他還以為這個女人會多么有骨氣,沒想到僅僅威脅一下,她就投降了?枉他之前還高看她,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而已。 接下來的行程就沒那么緊張了,甘芙一點也不像是被人劫持,反而很自然的欣賞著路邊的風(fēng)景,偶爾還會跟南宮博探討一下。十天之后,一行人終于到了陶精忠駐軍之地太陽城。 太陽城顧名思義,就是陽光明媚之地,太陽城地處南冥的南邊,長年溫暖如春,這里的人在一千年前還是蠻荒之地,后來江山一統(tǒng),當(dāng)時的皇后熟知農(nóng)事,在此地開始實行雙季稻,慢慢的,南疆成為了一個糧食基地,每年生產(chǎn)的糧食足可以養(yǎng)活一半的南冥百姓。 這里農(nóng)業(yè)發(fā)達(dá),除了水稻,還盛產(chǎn)各種水果,因此,這里的人們算得上富足安定,大街上來來往往的百姓臉上都是幸福滿足的笑容。 南宮博的封地在江南,他卻并沒有去封地,而是直接來了南疆,可見,他不甘心只做個富貴王爺,想要和南宮澤一爭天下。 “早就聽聞南疆民風(fēng)開放,女子服裝艷麗,果然如此!”甘芙掀開車簾,饒有興味的盯著外面的一切,“南宮博,你一個人回來了,陶熏怎么辦?陶精忠沒有見到自己的女兒,不會將你趕出去?” 南宮博沒有理會甘芙,目光幽暗的盯著車壁。甘芙所說沒錯,陶精忠之所以會對自己忠心,最大的原因就是自己娶了陶熏,如今自己一個人來了,陶熏卻還在京城,陶精忠會不會因此出賣自己呢? 甘芙看目的達(dá)到,便不再說話,目光里的狡黠一閃而逝。有些話點到為止,說多了反而顯得刻意,以南宮博多疑的性子,自己的話肯定會在他的心里埋下一顆種子,一顆會讓他自己走向滅亡的種子。 “王爺,到了!”車子停了下來,駕車的車夫掀開車簾,恭敬的朝南宮博垂著頭。 南宮博下了馬車,早就侯在大門口的陶精忠欣喜的迎了上來,“臣參見獻王!”春節(jié)前逼宮失敗,陶精忠就開始著手安排接下里的事情,所以,南宮博來了這里,他并不慌張。 “岳父快請起!”南宮博立刻上前扶起陶精忠的手,唇邊的笑容恰到好處。 南宮博這一聲岳父,聽在陶精忠的耳朵里很受用,雖然只是個稱呼,但如果南宮博一來就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那就說明,自己和女兒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臣早就收到消息,所有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王爺請!”陶精忠沒有推辭,說明他很愿意南宮博如此稱呼,面上的笑容更加的親切。 南宮博心里劃過一絲不悅,但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轉(zhuǎn)身朝身后的車夫吩咐,“玄風(fēng),將馬車直接駛進將軍府,里面的人要看管好,要是出了任何差錯,你就不用來見本王了!” “是!”駕車的中年男人正是南宮博的暗衛(wèi)玄風(fēng),此時玄風(fēng)得到命令,駕著車從旁邊那個專供馬車進出的門進了將軍府。 甘芙坐在馬車上,將南宮博和陶精忠的一切盡收眼底,當(dāng)然,南宮博和陶精忠那種微妙的關(guān)系也看的清清楚楚,也許,事情會比自己預(yù)計順利得多。 玄風(fēng)將馬車駛進將軍府后,停在了一處院子面前,甘芙下了馬車,看著面前與京城建筑風(fēng)格迥異的將軍府,眼眸中還是忍不住顯出一絲驚嘆。之前她已經(jīng)仔細(xì)研究過南疆的歷史,南疆此處有許多部族,這些部族都有自己的規(guī)矩和生活方式,他們彼此之間互不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