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jié)
“芙兒,沈敏的死只是一個意外,即使你說出了真相,沈敏對南宮御的愛仍然不會變,她一樣會做出相同的抉擇,所以,這一切都和你沒關(guān)系!”文斐輕輕的擁著甘芙,緩緩的語氣充滿了寧靜和祥和的味道。 甘芙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也不再鉆牛角尖,文斐說的不錯,沈敏的死其實是她執(zhí)著于南宮御的情導致的后果,只要她不放下這段情,她這一生都不會快樂。 “敏兒何時下葬?”甘芙想通了,雖然還是會心痛,卻不再頹廢,因為她知道,她未來的路還很長,她還要保護沈聰和沈杰,還要陪文斐去闖過腥風血雨。 “日子定在明天!”文斐看甘芙終于走出來了,面色稍微松懈了一些,“今天,我們先去將害死敏兒的罪魁禍首給抓?。 ?/br> “罪魁禍首?聰兒?”甘芙一驚,一把抓住文斐,“不,聰兒不是有意的,他只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敏兒也不會怪他的!” “芙兒,你們這樣縱容沈聰,只會讓他在復仇這條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在罪惡的深淵里越陷越深,他必須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文斐不能理解甘芙和沈敏對沈聰無所顧忌的寵溺,上次沈聰差點害得甘芙失身于南宮御,這一次沈聰又間接的害死了沈敏,可沈家的人對他仍然無條件的寵愛,這不是愛沈聰,而是害沈聰。 “可是他也是受害者啊,沈家滅門,他深陷仇恨無法自拔才會做出這么多失去理智的行為,他的本性并不是如此,他……”甘芙的話還沒說完,已經(jīng)覺得沒有了底氣,是啊,沈聰?shù)腻e是不可原諒的,他始終在利用身邊人對他的愛來傷害身邊的人,他自以為的報仇,其實是在帶著沈家一起同歸于盡。 “芙兒,相信我,你在乎的人,我不會傷害他,但是我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文斐目光變得堅定,有些事該收網(wǎng)了。 知道文斐說的沒錯,甘芙不再辯解,就像文斐說的,沈聰也該長點教訓了。甘芙吃了點東西,然后跟著文斐坐上了馬車。 “我們這是去哪兒?”甘芙掀開車簾,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而馬車卻出了城門,朝翠屏峰而去,于是疑惑的看向文斐。 “去抓殺死沈敏的罪魁禍首!”文斐斜躺在馬車里,微瞇著雙眸。 “你是說,聰兒也是被別人利用了?”甘芙這樣說是理由的,一往情深不是一般的毒藥,沈聰是從何處得到的?還有當初對付她的春風一度,這些毒藥肯定都是別人給他的,而那個給他毒藥的人才是幕后主導這一切的人。 “他不但被人利用了,還被人控制了心智!”文斐倏的睜開雙眸,一道精光乍現(xiàn),殺氣滿滿。 “羅音?”甘芙心中一驚,上次沈聰想要害她,她就在猜測沈聰是否是被人控制了心智,如今看來,沈聰沒變,只不過受人控制,迷失了心智。想到這里,甘芙心中又喜又怕,喜的是她的聰兒還是那個善良的聰兒,怕的是,羅音的秘術(shù)無人能解,若是他繼續(xù)控制聰兒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她該怎么辦。 正文 第248章坑你沒商量 “主子,到了!”暗一暗二掀開車簾,文斐深深的凝望了一眼黝黑的夜空,牽著甘芙得手走下了馬車。 “羅音在這里?”甘芙看著眼前這座最平凡的農(nóng)家小院,茅草屋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的寧靜,竹子的柵欄圍出了一方與世隔絕的天地。 “圍起來!”文斐手一揮,茅屋四周迅速聚集了一大批黑衣人,將茅屋給圍在了中間,黑衣人的氣息很弱,在夜色中仿佛夜的幽靈,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帶出來!”暗二手一揮,兩個黑衣蒙面人抬著一個被捆綁的男子走了過來。 “聰兒?”待黑衣人走近,甘芙才發(fā)現(xiàn),那個被捆綁的人竟然是沈聰。甘芙想要上前,卻被文斐給攔住了。 “我讓他來,是讓他親眼看看他認為對他的多人究竟是什么人!”文斐一把抓住了甘芙的手,不讓甘芙上前。 甘芙聽說文斐不會傷害沈聰,這才放了心。只見沈聰被五花大綁,嘴里還塞了一塊布,此時瞪著一雙大眼睛怨恨的盯著文斐和甘芙,若眼神可以殺人,他此時肯定要殺了文斐。 “羅音,出來吧!”文斐神態(tài)悠閑,語氣淡然,好似出來賞月溜達。 屋子里靜靜的沒有聲響,文斐唇畔勾起一絲嘲諷,“地道的那頭已經(jīng)被南宮御堵住了,是愿意落入南宮御的手中,還是落入我的手中,你自己掂量吧!” 不一會兒,羅音一襲紅衣張揚的走了出來,本就蒼白的面色在夜色中猶如鬼魅,那雙略帶紅色的眼眸帶著幾分陰森和詭異,“文斐,你何時知道我的所在的?” “你進入南冥后,一舉一動就在我的掌控中,若不是你傷害了我身邊的人,我不想管你的閑事!”文斐一襲淡藍色雪蠶錦,瑩白的錦袍在夜色中閃爍著點點銀光,猶如夜空中的星星,耀眼飄逸。 “好!不愧是定王府的人!”羅音毫不畏懼,睨了一眼四周,感受到來自黑衣人的殺氣,唇畔漾出一抹絕美的微笑,迷人而魅惑,“這就是傳說中的死神吧?此生能有幸與死神交手,我的紅衣修羅也算是死而無憾!” 羅音話落,茅草屋瞬間坍塌,一道道紅影從茅草中飛出,如一道道鬼火,迅速將羅音包圍在中間,剛好遇圍著茅草屋的黑衣人對峙。 “紅衣修羅!不錯!可惜,今日都要葬身于此處!”文斐和羅音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只憑一個人的氣息就能感受出他的武功修為,這些紅衣人個個氣息均勻緩慢,都是難得的高手,羅音為了保命,連自己最后的王牌都要丟棄,看來是山窮水盡了。 文斐手一揚,黑衣人迅速朝紅衣人圍攏,雙方很快就糾纏在一起。 甘芙不懂武功,根本看不清黑衣人和紅衣人的招式,只感覺眼前黑影紅影翻飛,然后偶爾有一個紅衣人倒地不起,估計是死了。由此看來,羅音的紅衣人不是黑衣人的對手。 她曾經(jīng)聽父親說過,定王府有一支隱秘的軍隊,叫死神,是千年前韓宇王朝的一位傳奇皇后訓練出來的,死神招式奇絕,戰(zhàn)斗力超強,不足千人的死神,可以抵抗十萬人的軍隊。 今日見到這個傳說中的死神,甘芙也有些興奮,雙眸死死的盯著戰(zhàn)斗場中的黑衣人和紅衣人,雖然看不清招式,但是看得出,黑衣人的圈子正在慢慢的收攏,而紅衣人的圈子越來越小。 就再這時,羅音的身形突然動了,但不是朝另一邊,而是朝文斐這邊。 文斐眼眸微瞇,沒有任何緊張的情緒,唇畔勾起一絲放松的笑意,抱著甘芙一躍而起,羅音沖過來的身影徑直朝兩人身后而去。 羅音知道想要沖破死神的封鎖線根本不可能,唯一的機會就是文斐這邊,文斐要保護甘芙,自然不可能涉險,他只要能得到一個空隙,就能沖出文斐的包圍圈。所以,看到文斐避讓,自以為找到了突破口,剛想朝夜色中而去,便被暗一暗二被堵住了。 文斐抱著甘芙落在了原地,目光睨向和暗一暗二戰(zhàn)斗的羅音。羅音很聰明,然而,他低估了他身邊的人的能力。 羅音低估了暗一暗二的能力,所以很快就被兩人給困住了。 “文斐,你以為你就勝券在握嗎?”羅音那張雌雄莫辯的俊顏沒有一絲畏懼,反而透著幾分幽深的光芒。 “羅音,你對沈聰做了什么?”文斐沒有理會羅音的威脅,羅音縱有千般算計,在他的面前都不值一提。 羅音看了一眼一旁被五花大綁呆呆沈聰,猖狂的笑了起來,“哈哈哈……文斐,沈聰被我用攝魂針控制了心智,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他立刻死在你面前!” “羅音,我不喜歡被人威脅,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立刻死在這里!”文斐的態(tài)度很囂張,不過,卻不是自大的囂張,而是一種自信,因為自信,因為有可以駕馭一切的能力,所以,他的囂張讓人恨得咬牙切齒。 羅音知道文斐的話不是說說而已,睨了一眼一旁的甘芙,唇畔勾起一絲得意的微笑,“你不要忘了,沈聰是沈慧的弟弟,你不顧沈聰?shù)乃阑?,就不怕沈慧因此與你隔閡?” “我的意思是,在你對沈聰使出任何手段之前,先殺了你!”文斐一手攬著甘芙的腰,一手垂于身側(cè),悠閑而自然,明明如今的形式不利于他,但他的面上卻沒有絲毫畏懼和緊張。 羅音笑容瞬間僵住,他身旁的暗一暗二武功都在他之上,要想在他動手前殺了他,輕而易舉,所以,文斐才有這份自信和從容。 “羅音,我和你并沒有直接的沖突,我本可以對你的出現(xiàn)視而不見,但是,你不該利用沈家的人。”文斐淡然從容的盯著羅音,聽見身后黑衣人結(jié)束了戰(zhàn)斗,面上也沒有任何情緒的變化。“你解除沈聰?shù)臄z魂針,我今日便可放了你!” “文斐,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小孩子?”羅音雖然處于劣勢,但是仍然毫不畏懼,對于他來說,大業(yè)未成的確遺憾,但是,他從不認輸。 “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死在這里,二是解除沈聰?shù)臄z魂針,然后活著離開!”文斐面色淡然從容,明明是讓人氣得吐血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卻猶如在閑談一般隨性自然。 羅音眼眸轉(zhuǎn)動,看了一眼沈聰,又看了一眼文斐,他知道,文斐說的是真話,因為像文斐這般驕傲的人不屑于說謊,于是深吸一口氣,“他的脊背上有三枚銀針,你用內(nèi)力將其逼出,便可解了攝魂針!” “放人!”文斐別過頭,溫柔的看向懷里的甘芙,“你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