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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升官發(fā)財死后宮在線閱讀 - 第71節(jié)

第71節(jié)

    秦夫人是一直覺得小鳥兒對她寶貝兒子秦爾蔚有企圖,覺得小鳥兒現(xiàn)在做梟衛(wèi)了,更像個強(qiáng)搶民男的狗官了(誤)

    眾后宮:???

    ……

    懷疑老葉的人……還用懷疑嗎?

    以毒攻毒、被剝過后背的皮、我第六章還是第七章就寫過老葉身上有寺廟的殘香,明顯就是boss設(shè)定呀_(:3」∠)_

    第78章 陸小姐,陸大人

    陸棲鸞小時候開蒙早, 但玩心也大,五六歲的時候喜歡一個總是在她家門口賣糖葫蘆的小哥哥。有一天小哥哥說要到外地去了,拿了根糖葫蘆騙她上了馬車, 發(fā)現(xiàn)馬車?yán)锒际腔杳缘拇蟠笮⌒〉男」媚? 陸棲鸞那會兒還不知道啥叫人販子,只以為小哥哥有媳婦了, 哇一聲嚎起來, 引來了街邊的巡捕, 就把那人販子逮了起來, 據(jù)說是秋后就被斬了。

    現(xiàn)在想想, 她的桃花煞應(yīng)該是與生俱來的,每回一不正常地動心,對方多半就有問題。

    但是陸棲鸞可以指天誓地地說,她從來沒對秦爾蔚這個面團(tuán)動過啥歪心思。

    主要是秦爾蔚這個人實在是太愛和稀泥了, 小時候私塾有個惡少喜歡搶池冰的作業(yè)拿來抄, 被夫子發(fā)現(xiàn)就反過來說是池冰抄他的。那惡少人長得高壯,塾學(xué)里沒有小孩打得過他的, 陸池冰脾氣急,好幾次想跟惡少打起來, 都讓秦爾蔚給勸下來了, 說為點小事莫傷了同窗和氣, 結(jié)果他們倆被欺負(fù)得更慘。

    直到一個月后陸棲鸞回來,看見陸池冰胳膊上都是傷,提了塊板磚就殺上私塾, 把那惡少打得連他爹都不認(rèn)識。這時秦爾蔚看見了,又一套之乎者也上來勸架,陸棲鸞毛了,連他一起打,秦夫人來的時候還以為她兒子這段日子身上的傷是讓陸棲鸞給揍出來的,差點撓破陸府的門,直到陸爹帶她去給秦父道了歉,這事兒才平下去。

    陸棲鸞雖然找男人有點瞎但對人基本的好惡也是感覺得到的,逢年過節(jié)地就沒往秦府湊,只不過陸池冰和秦爾蔚私交好,偶爾便說上兩句話,豈料這就讓人給傳走了形,說她嫁不出去,如今已然饑不擇食,連竹馬都不放過。

    “……你不就是想要爾蔚嗎?還讓他送玉給你!你現(xiàn)在權(quán)位在手,我允了還不行嗎?就不能放過我們秦家?!”

    “秦夫人,你冷靜一下,不是侄女刻意要找秦家的事,實在是此事朝野都已經(jīng)傳遍,如若不徹查清楚,還秦伯父一個清白,對陛下對東滄侯委實難以交代?!?/br>
    秦夫人才不管她說這些,只覺她說的都是場面話,嘶聲道:“我家老爺一身清白怎么可能做出那等里通外國之事,若你對我有怨懟,沖我一個人來就好,何必說這些虛的!”

    陸狗官最近又手頭上又是梟衛(wèi)失蹤案又是兩黨沖突,忙得連撩漢的時間都沒有,又給塞了個查秦家的破事,民間關(guān)于她的同人本一摞摞地出,鍋都快頂破天了,心情十分惡劣。

    “秦夫人,咱們以前都是一條街上門對門的鄰居,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能把事情查清讓秦伯父擺脫污名自然是最好,但這件事不是說我不查就能糊弄過去的,滿朝文武都在看著,陛下也在等著,你想要我怎么辦?”

    秦夫人皺眉道:“梟衛(wèi)府不是一手遮天嗎?就說什么都沒查到,至于那證人,一定是假的,就說審死了就是了,陛下那么信重梟衛(wèi),這點事怎能做不好?”

    ……哦,還真不客氣。

    陸棲鸞回頭對她娘道:“娘,您先進(jìn)屋去找找我爹的紫筍茶,咱們潤潤喉嚨再說?!?/br>
    陸母應(yīng)付了秦夫人許久無果,無奈之下也只得進(jìn)屋去了。

    陸母的身影剛消失,陸棲鸞的臉就冷下來:“秦夫人,你知道包庇疑犯,按律是要同罪的嗎?”

    秦夫人皺眉道:“官場哪個清白?你若是不想幫忙就直說!”

    “是啊?!?/br>
    “你……你就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你秦伯父去死?”

    “您都拉的下臉讓我去包庇疑犯了,一個弄不好咱們下回就得在午門刑場同年同月同日死了,我有什么忍不下心的?!?/br>
    秦夫人氣得胸膛起伏,尖聲道:“你這個毒婦!你會遭報應(yīng)的!”

    “我遭報應(yīng)的時候估計您也看不到,省省吧?!?/br>
    旁邊的家仆看得目瞪口呆,從前秦夫人偶爾來府上,數(shù)落陸棲鸞沒規(guī)矩的時候,她還安靜地像只雞一樣聽訓(xùn),現(xiàn)在竟然和秦夫人直接頂起來了。

    秦夫人渾身顫抖,狠狠地瞪著她,漸漸地眼底流露出一絲怨毒:“好一個作威作福的梟衛(wèi),行,我不敢和你爭辯,但你要曉得,我秦家背靠大樹,總還有東山再起的時候,而你……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咱們走著瞧?!?/br>
    “不送?!?/br>
    秦夫人甩袖就走,剛剛要踏出門時,一個神色寡淡的少年人與她擦肩而過,恍惚間,她嗅到一絲不正常的血腥味,讓她脊背發(fā)寒。

    片刻后,便聽見那少年將軍與陸棲鸞道——

    “……聽說了,梟衛(wèi)缺人。你說個時辰,何時去門下侍中府上?”

    “你回來了就好,待人證進(jìn)京,最遲后天吧?!?/br>
    后天?!

    秦夫人只聽見這么一句,正想轉(zhuǎn)頭再追問時,卻被家丁們客客氣氣地攔下了。

    “秦夫人,我們家小姐……不,我們家陸大人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固執(zhí)人,您有這與她爭辯的時間,不如去左相府上再求一求,比在敝府怕是有用多了?!?/br>
    她再不是那個任人教訓(xùn)的小姑娘了,而是令百官震怖的梟衛(wèi)……以后還會成為帝國的權(quán)臣,認(rèn)不清形勢的,遲早要被碾壓殆盡。

    ……

    陸母一整天都是糟心的事,見到蘇閬然也回京了,陸母眉間這才云掃霧散。

    “真是好孩子,出個遠(yuǎn)門還給帶土產(chǎn),你看我們家小鳥兒,就扛了一箱地方公文回來,什么都沒帶。”

    “娘,我冤枉,臨走的時候池冰給我弄了兩筐崖州紅柿,本來是想給您裝土筐里帶回來的,可這北邊霜凍,我怕那柿子壞了,怕浪費才都給吃了的?!?/br>
    “那是你笨?!?/br>
    陸母又?jǐn)?shù)落了陸棲鸞一頓,便親自挽袖下廚去了。

    留下陸棲鸞看著別人家的孩子,眼神怪怪的:“你都跑了三個州了吧,就沒給我?guī)c什么?”

    蘇閬然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把一把錯金匕首拍在她面前,震地她抖了一抖。

    “……閶州的口脂那么好你不看,你給我?guī)О训???/br>
    “閶州夷人打的短匕,一般是給夷女下聘用的,我用著順手,送你防身。”

    陸棲鸞:“……”

    蘇閬然這個人和那些個妖艷賤貨不一樣,說的和想的是一樣的,絕不會有什么暗示性的曖昧言辭。他說刀好就一定是因為刀好,不是因為這刀是下聘用才送給她的。

    這么整理了一下思路,陸棲鸞便看開了,拔刀一看,果然烏光熠熠,是把罕見的好刀。

    “那就先謝謝你了,還沒問你這次去崖州有什么收獲?”

    談到正事,蘇閬然略一沉吟,道:“那些死的梟衛(wèi)有的已經(jīng)爛得面目全非,分散之地不一,唯一查到的就是一開始發(fā)現(xiàn)那些尸體的一戶村子,說是兩個月前見過這些梟衛(wèi),拿著一張怪圖在村子里到處問八字,最后找到村中一個懶漢,把懶漢殺了后便離開了?!?/br>
    “那懶漢是?”

    “尋常百姓,幾乎沒出過縣,父母皆世代務(wù)農(nóng),無任何背景。”

    梟衛(wèi)殺人必然是有理由的,不可能因為只是想找弱者發(fā)泄就故意去找碴。

    “閶州也有個村子出現(xiàn)了同樣的情況,梟衛(wèi)一個月前到,帶走了一個村中的地痞,帶去了附近一個小縣,讓他做了個捕快,梟衛(wèi)便消失了?!?/br>
    陸棲鸞的腦子有點亂,千頭萬緒,不知是誰在背后cao縱此事,這讓她感覺非常糟糕,垂眸想了好一會兒,方道——

    “說到梧州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可還記得我們在青帝寨里,奪的那張所謂的易門天演遺譜?”

    “記得。”

    “太子說,天演遺譜上是一套計算八字,得出動搖國體的‘人頭’的方法,這些人在,則國家安,這些人死,則國家衰。你覺得,這像不像你剛剛說的事?”

    有人在實施這個天演遺譜……但鹿獠已經(jīng)死了,誰還會這么做呢?豈不是很無聊?

    蘇閬然回憶道:“易門舊事,所知者近四五年間,不是外調(diào)便是病逝了,朝臣緘口不言,怕是套不出來?!?/br>
    陸棲鸞慢慢坐直了身子,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你說太子怎么知道的?”

    “……你想做什么?”

    “有一個人,一定知道當(dāng)年的事,而且……世上沒人能把他出調(diào)或害死?!?/br>
    ……皇帝。

    你見過朝臣遇到問題了,不會了,跑去問皇帝讓皇帝教她怎么做的嗎?她就敢,而且不止敢,還計劃上了。

    “來,咱們倆先把醬醬洗干凈,明天揣上進(jìn)宮,就說公主想見醬醬了,趁機(jī)問問陛下當(dāng)年的事,沒準(zhǔn)還能再給你梧州的事討個賞什么的。”

    蘇閬然默然,片刻后,道:“此事明日再說,有件重要之事卻是忘記告訴你了。”

    “怎么?”

    “梧州新刺史定下來了,是謝相回京前便向吏部發(fā)了手信推舉的,我回梧州時,任狀已經(jīng)下發(fā)。”

    一提到謝端,陸棲鸞隱隱有點不祥的預(yù)感:“那新的梧州刺史是誰?”

    “崖州縣令,陸池冰。”

    第79章 太子少師

    殷函最近兩天一直郁郁不歡。

    宮中中秋宴時, 京中的誥命夫人帶著自家兒女入宮赴宴,言笑晏晏間,見母女情深場面, 心思略有所動。

    身邊的宮女勸了兩句, 殷函沒忍住,讓人去喊三皇子, 讓他和她一起去父皇面前請求把母妃赦出。

    那時正逢朝貢, 進(jìn)貢了十?dāng)?shù)匹火云驃, 三皇子的伴讀們眼饞, 攛厝著他去挑匹良馬打馬球用, 聽了她的話,滿臉不高興,說她想干什么她自己去就是,別著他的礙事, 他看母妃在冷宮里也和原本的宮殿差不多, 明天再去也是一樣。

    若是放在以前,殷函說不定就上手打人了, 但現(xiàn)在卻是只能漠然以對。

    ……朝野都知道,這人要做太子了。

    可他無知、愚昧、貪婪, 我什么都比他做得好, 憑什么讓他得到這個帝國?

    聽政以來, 越來越熟悉的帝國,那些朝臣口中遼闊的疆域、辛勞的農(nóng)人,讓她有一種說不清的沖動, 抑或是迷茫,偶爾收到父親投來的目光時,她感到本能的恐懼。

    那是一種,要讓她背上足以把她碾碎之物的預(yù)感。

    皇帝大多數(shù)時候是由著她的,在聽見她無奈地向他祈求將生母赦歸時也一樣,只不過沒有告訴殷函,授意去冷宮傳旨的人,只說了是三皇子向皇帝請求放她出冷宮的……

    “母妃不愿見我?”

    “娘娘在冷宮受了不少苦,怕是生了風(fēng)寒,怕過給公主。公主放心,有三殿下照顧,娘娘定會早日康復(fù)?!?/br>
    “……哦?!?/br>
    女兒推翻了之前當(dāng)著她面說的再不愿見她的話,拉下臉去求皇帝赦慧妃出宮,到頭來……不愿意見女兒,只愿意見兒子。

    殷函的沉郁皆是來于此,直到陸棲鸞進(jìn)了宮。

    好些日子不見,殷函覺得陸棲鸞比上回見帥多了,倒不是因為加官進(jìn)爵的緣故,是因為經(jīng)歷了戰(zhàn)亂的洗禮,眉梢眼底都多出那么一絲霜寒之意。

    莫名覺得,權(quán)位在手的女人,比去年新晉封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妃嬪要好看多了……

    “下官要去稟告圣上梧州之事,小犬便托在公主殿內(nèi)照顧兩個時辰可好?”

    殷函自認(rèn)為長得已經(jīng)挺快了,醬醬比她長得更快,前爪立起來都快能搭在她肩膀上了,似乎還記得她的氣息,一來就圍著她轉(zhuǎn)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