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直到你喜歡我為止、邪王逼婚:搶來的寵妃、重生世家女[現(xiàn)代架空]、天堂背后[重生]、今天我們也不知道宮主叫什么、穿越之農(nóng)家女日常、我勸你早點(diǎn)喜歡我、七五養(yǎng)兒記[女穿男]、萬象師[全息]、等
☆、被傷 鄒氏和陳氏出了王府,唯留下文清和她的隨身丫鬟。 王府里的管家將文清安排到客房,因她素日里來的次數(shù)多,客房處日日都有人打掃,很是整潔干凈。而文清也對王府里的亭榭樓臺無一不熟悉,哪怕不要人領(lǐng)著,她依舊能找到路。 她今日沒有同母親一道兒回去,在別人看來或許是荒唐不知禮數(shù),但是文清心中卻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再者,她只是暫時留下,下午便回去,不過就是親戚之間的走動,沒有什么好微詞的。 自她知事起,她就知道文家有一個早逝的貴妃姑姑,還有一個受寵的皇子表哥。父母也不止一次地告訴她,要個表哥好好相處。 這個相處,直到她懂事了,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過文清從來不排斥,在她心里,表哥是天底下最完美的人,這樣的人,為何要排斥?出于這點(diǎn)心思,她不厭其煩地前來王府。文清不怕蕭翎會介意,實(shí)際上,但凡蕭翎會介意這些事,她也不回白白花費(fèi)了這么多的心思。 文清到了客房,王府里自有丫鬟過來伺候。同她最相熟的丫鬟綠柳沒一會兒就從外頭進(jìn)來,手里還抱著一只白貓。 那貓一見到文清就從綠柳手里掙脫開來,急沖沖地跳進(jìn)文清懷里。 綠柳給文清行了一個禮,道:“雪兒還是親表姑娘,奴婢喂了它這么多天,也沒見著它什么時候待奴婢這么熱情過?!?/br> 文清被她說的很是好興,摸了摸雪兒,見她養(yǎng)的還不錯,心中更加滿意了幾分。 “它這幾日可聽話?” 綠柳一愣,遲疑了一會兒。 就這么一小會兒,便被文清察覺到了,她停下動作,緊張道:“難不成出了什么事了,你不要瞞我,如實(shí)說?!?/br> 綠柳知道這事是自己的錯,但也不敢瞞著,道:“也不算什么大事,只不過前些日子雪兒被關(guān)地緊了,一下子溜了出去。奴婢找到它的時候,它正被王爺院子里的侍衛(wèi)教訓(xùn)呢,說是它擅闖了院子,要重罰?!?/br> 文清一急:“可打擾了表哥?” “那倒不曾,雪兒過去的時候,王爺正在上朝,那會兒院子里也沒有什么人?!闭f完,綠柳兀自跪下,語氣惶恐道:“說來都是奴婢的錯,沒能看好雪兒,叫它亂跑了。表姑娘要罰,只管罰奴婢吧?!?/br> 文清連忙扶起她,不說這綠柳算是她的人,與她親近,單單綠柳是成王府的奴婢這一項(xiàng),文清就斷斷不會罰了她。 “不過這點(diǎn)事,說什么罰不罰的,再說了,這事兒終歸是雪兒不老實(shí),與你無甚關(guān)系?!?/br> 綠柳見表給娘說的真誠,順勢起了身,對她又多了幾分敬重。表姑娘這般深明大義,又是這般平易近人,怪不得人人都喜歡。王爺那邊是沒有她出力的份了,要不然她也不會將心思打到表姑娘身上。 綠柳也有自己的思量,這表姑娘,她是頗為看好的,不僅同王爺是表兄妹,身后便是文家,且因她生的和文貴妃有幾分相似,連皇上也對她格外寬容。她知道表姑娘需要有人幫她看著點(diǎn),她自己也想要一份前程,如此,兩廂都好。 只要她做的不過火,對王爺對福公公那邊小心謹(jǐn)慎些,是絕對不會出錯的。不過,眼下她既然已經(jīng)投靠了表姑娘,便只一心一意地盼著她好。 想著,綠柳又道:“恕奴婢多嘴,這雪兒既然誤闖了王爺?shù)脑鹤?,表姑娘還是親自同王爺說一聲,也好有個交代?!?/br> 文清方才見了蕭翎,只是沒能說上一兩句話,正愁著下午找什么由頭再去探望,可巧,才打了瞌睡綠柳就送上了枕頭。 “還是你想的周到?!蔽那迮牧伺乃氖?,笑著說道。 “表姑娘待奴婢好,奴婢怎么不念著表姑娘呢。” 二人其樂融融,說得很是歡快。 下午,文清小憩過后,便帶著白貓去了正院。守門的小廝見她過來,讓她稍等一會兒,便進(jìn)了里頭向王爺稟報了。 蕭翎聽到消息的時候,微有些不解:“表姑娘?她還沒有走嗎?” 小廝無端生了兩分尷尬:“回王爺,上午文家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回去了,不過表姑娘留了下來,眼下正要進(jìn)來探望。” 蕭翎皺了皺眉,一天連著被打擾兩次,著實(shí)有些被惱著了。少頃才緩緩道:“讓她進(jìn)來吧?!?/br> 小廝忙下去放人。 阿遙在水里默默地觀察著,對蕭翎這不識風(fēng)情的模樣表示鄙視。那文姑娘她早上也看過,怎么說也是個美人,只是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對上蕭翎這么個冷心冷肺的,眉眼都拋給瞎子看了。 她還在吐槽著,外頭文清已經(jīng)掀開簾子進(jìn)來了。 大齊民風(fēng)開化,男女之防并不嚴(yán)謹(jǐn),所謂“出必掩面,窺必藏形,男非眷屬,互不通名”也不為時下人所遵從。只是盡管這般,文清來蕭翎屋子里的時候還是帶著丫鬟,蕭翎這邊,福公公也依然老神在在地站著不動。 文清見蕭翎還在床上養(yǎng)病,莞爾一笑,翩翩然走至。 蕭翎壓根沒看見,阿遙倒是看見了,看地尾巴都酥了。只是她還沒有沉浸多久,便看到文清手上抱著那只蠢貓,瞬間,再多的感情也沒有了。 她怎么忘了,這文姑娘是蠢貓的主人呢。 “表哥?!蔽那遢p聲喚道。 蕭翎回神看了她一眼,文清略低了頭,掩飾自己的羞澀:“本不該打擾表哥,可是若是不來告罪一聲,清兒也是心有不安,還請表哥見諒?!?/br> 蕭翎示意她直說。 文清抱著白貓坐下,道:“雪兒是我之前養(yǎng)的貓,性子有些野。上回我將它寄養(yǎng)在府上,沒成想才不到幾天它就給我惹出了亂子,還闖進(jìn)了表哥的房里。我也是方才才聽到這事的,故而特意過來帶它過來給表哥賠罪?!?/br> 蕭翎淡淡道:“都過去了,左右也沒有出什么大亂子。表妹不必?zé)┬?。?/br> “那便好。”文清笑著說道,暫且將這件事放下,同蕭翎說了別的事,“今早上我和伯母母親出門,祖母也想跟著來。她老人家念著表哥已經(jīng)多時了,只不過前些日子貪涼,屋子里放了冰盆,把自己弄病了。現(xiàn)在縱使念著表哥,也來不得了?!?/br> 蕭翎臉色淡漠,聽是聽了,卻什么也不說。 他也確實(shí)沒什么好說的。 文清并不覺得被怠慢了,仍舊撐著一張笑臉道:“不獨(dú)是祖母,祖父也經(jīng)常想著表哥,表哥以后好了,若是得空不妨去回文府看看,也好解了祖父祖母的思切之情?!?/br> “你有心了?!笔掫岬?。 文清被這一句話說得更加歡喜,因她一心只顧著蕭翎,全然沒有注意到懷里的貓已經(jīng)不安分了。 那貓進(jìn)來時就注意到盆子里的魚?;蛟S是上回吃了虧,它盯著魚的眼神赤·裸裸的,急躁地想要奔過去。 文清不知道貓的想法,只以為它坐地?zé)┝?,暗暗壓住它,一面同蕭翎說著話:“表哥有這個心,祖父祖母定是再欣喜不過了。對了,上次我聽祖父說,三堂哥似乎是想要外放的,只怕再過段時日,就見不到三堂哥了。” “他心中又成算,外放也是好的?!?/br> “也是。”文清正琢磨著還要說什么,忽然手上一空。 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福公公已經(jīng)大叫了一聲:“快攔住它!” 文清回身一看,原本在她懷里的雪兒像是突然著了魔一般,瘋狂地往桌子那里竄去,幾個眨眼間就跳到了桌上,任憑下人手腳再快也快不過它來。 文清倏地站起來,瞥到桌上的錦鯉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這錦鯉是表哥從寺里求來的,倘若雪兒…… 她真的不敢想,只盼著福公公他們能快些。 電光火石之間,白貓已經(jīng)奔到了阿遙那里,極快地伸出了貓爪。 阿遙呆若木雞,她根本就沒回過神來。明明上一刻她還在看戲來著,她是無辜的,救命?。?/br> 那貓可沒有那么善良,還給阿遙目瞪口呆的時間,直接出手。貓爪來襲,直直地刺向阿遙。刺啦一聲,阿遙背上被劃了一道口子,又驚又痛,猛地從水里蹦出來。 如此,更遂了那白貓的意。它揮舞著爪子,迅速在阿遙身上抓撓著,阿遙疼地翻滾,凄慘地尖叫,可是毫無用處,其他人也根本聽不見,只看到那魚被撓地快要斷氣了。 這一番動作,不過發(fā)生在幾息之間。福公公終于逮到了那貓,狠心一擲,將貓重重地仍在地上。 “孽畜!”福公公氣的說了粗口,“還愣著作甚,趕緊將它捉??!” 幾個丫鬟終于有了動作,忙不迭地制住了白貓。 福公公將阿遙放回水里,清晰地看見它身上的傷口,白生生的,好大的口子。他悲憫地嘆息了一聲,雖然之間聽說這魚也不是什么靈魚,但好歹是王爺帶回來的,福公公實(shí)在不忍心看到它這般了無生氣的樣子。 這邊文清見貓被捉住了,慌張問道:“公公,那魚可有什么大礙?” 福公公搖搖頭:“被傷成那樣,可憐見的。” 蕭翎眼神一暗:“將那貓拖出去?!?/br> 福公公會意,這是不給表姑娘面子了,遂轉(zhuǎn)身親自料理。這貓也活該,上次闖了禍不算,這回竟然敢在王爺面前放肆,不剝了它的皮已經(jīng)是仁慈了。 “表哥……” 文清見福公公出去,顯得手足無措起來,她也是從未想過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否則,說什么也不會帶雪兒過來。 蕭翎也不是隨意遷怒的,只是他現(xiàn)在沒心思應(yīng)付別的事了,因而盡量克制著表情,對文清道:“表妹來府上已經(jīng)有不少時辰了,想來舅舅和舅母都還擔(dān)心著?!?/br> 文清臉色一白,羞愧地?zé)o以復(fù)加。沒辦法,蕭翎已經(jīng)說了這樣的話了,再留下只怕會惹人生厭。 她匆匆地說了幾句話,便低著頭快步出去,沮喪極了。 過了些時辰,福公公再回來,屋子里已經(jīng)沒有旁的人了。他同蕭翎回秉了之前的事,蕭翎聽了也只是一言不發(fā)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至于那魚,蕭翎也讓福公公細(xì)看了,傷處還是有的,但是都不致命。魚雖看著半死不活的,但好歹還沒死。 這事面上看著就這么過去了,直到晚間,福公公喂魚時,才注意到了不妥。 這魚竟然連rou的不吃了。 這和往日差別太大了,往日他那rou過來,這錦鯉都會興高采烈的。福公公臉色擔(dān)憂地去請示蕭翎。蕭翎聽后,只讓他先出去,自己起了身往錦鯉那邊走去。 盆子里,錦鯉頭朝下地懸浮著。 蕭翎冷冷地笑了一聲,能游出這樣的姿勢,說明它命大著呢。錦鯉聞言一動,但是仍然不理他。 “呵,這是怨上本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說十點(diǎn)前更新,就十點(diǎn)前更新,這是我做人的原則,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ps:明天變?nèi)耍?/br> ☆、變身(修) 阿遙不說話。 要不是眼前這個狗王爺,也不會有什么表姑娘;要不是沒有表姑娘,自然也不會有那蠢貓。這一切,歸根結(jié)底還是蕭翎的錯。 蕭翎見她這般倨傲,氣地都笑了:“本王已經(jīng)將那貓?zhí)幹昧耍氵€想如何?” 阿遙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怎么不把自己給處置了? “確定不吃?” 阿遙:吃個屁!氣都?xì)怙柫诉€吃。 “好骨氣?!笔掫岱堑挥X得冒犯,反而笑著夸贊了兩聲。阿遙直覺不好,它還指望著這人能多哄兩聲,低三下四地說幾句,沒準(zhǔn)她的氣就沒了,也好順理成章地被求著勉強(qiáng)吃一口。 蕭翎目光冷凝地望著阿遙:“既然這般有骨氣,往后也別再吃王府的東西了?!?/br> 說完,竟然就將福公公拿過來的rou端走了。 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