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直到你喜歡我為止、邪王逼婚:搶來的寵妃、重生世家女[現(xiàn)代架空]、天堂背后[重生]、今天我們也不知道宮主叫什么、穿越之農(nóng)家女日常、我勸你早點喜歡我、七五養(yǎng)兒記[女穿男]、萬象師[全息]、等
“成王?!?/br> 程夫子閉了嘴吧,臉上都是深思。六公主反倒站起來,指著阿遙的鼻子道:“你根本就是再胡說八道。我皇兄是什么人,他豈會寫這些東西;再說了,五皇兄那般的才華,會寫出這樣的詩來?” 明眼人都知道不可能。以成王殿下那性子,也不像是會幫人完成功課的,他何時這樣樂于助人過? “不信的話你自己問他啊?!卑⑦b懶得理那蠢公主了。 “分明就是你胡說,夫子,嘉寧縣主當(dāng)真這么多同窗的面撒謊,實在是可恨。夫子,您若是不懲治懲治她,只怕她下一次會錯的更厲害?!?/br> 六公主語速有些快,阿遙敏感地聽出了她有些慌張。 她慌什么,她能慌什么呢,阿遙諷刺地笑了笑。這個學(xué)堂,當(dāng)真沒什么好上的,阿遙失望透頂,平日里紅潤的臉蛋都變得有些蒼白無力,落寞,又孤寂。 學(xué)堂里靜靜的,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一個人愿意給阿遙說話。她們在等待,等著夫子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程夫子原來還有幾分疑惑,現(xiàn)下被六公主這么一說,也不太相信,再看阿遙的時候就覺得她這模樣是心虛的模樣了。 程夫子對學(xué)生向來嚴(yán)厲,她咳了一聲,示意六公主坐下,然后才對阿遙道:“不論你有沒有交白紙,你的詩確實不是你做的,這件事沒有爭議,是與不是?” “是?!卑⑦b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幾下,掩蓋住了眼中的情緒。 “你既然錯了,就得受罰,這是學(xué)堂的規(guī)矩,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如今你既然不遵守規(guī)矩,那也應(yīng)當(dāng)受罰,便罰你去學(xué)堂外頭背書,可有異議?” “沒有?!?/br> 阿遙回答地十分干脆,夫子面色稍霽,覺得阿遙還是有救的。她雖然之前不認(rèn)錯,但是受罰的時候卻十分乖巧,可見還是有幾分羞恥之心的。 “你先去背書,等下課后我再去找成王殿下核實。往后不論布置了什么作業(yè),你都要獨立完成,這是對學(xué)堂的尊重,亦是對夫子的尊重。” 阿遙點點頭,一聲不響地取走桌上的書,在全學(xué)堂學(xué)生的注視下,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程夫子巡視了學(xué)堂一圈,眾人又將目光收回來,忐忑地望著夫子。夫子,看起來好像還沒有恢復(fù)。 “好了,咱們繼續(xù)上課?!背谭蜃雍鋈怀雎暎驍嗔吮娙说男乃?。 不多時,學(xué)堂里便平靜了下來,只聽見夫子講課的聲音。 學(xué)堂底下,六公主坐立難安,就像板凳上有針扎一樣,一會兒動一下,一會兒動一下,焦躁不已。她只是想教訓(xùn)教訓(xùn)阿遙,且她也知道,夫子一定會相信她的。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那什么破詩竟然跟皇兄有關(guān)系。 這是那嘉寧縣主瞎扯的吧,一定是的,六公主這般說服自己。 她的動靜太大,惹得五公主無法靜心。五公主盯了她一會兒,眼神從迷茫到了然。 她回過頭,決定不在再管。 且說阿遙拿著書出了門,站在門后聽了會兒里頭的動靜。聽得她們再次上起了課,便聳了聳肩,直接邁開步子走了。 長廊之中,唯有一個漸行漸遠(yuǎn)的小身影。待到了擱置了落地屏風(fēng)的轉(zhuǎn)角處,便徹底不見了蹤影,再看不得了。 眼下正是上課的時間,崇文殿沒有閑雜人等,安靜地很,也看不見往來的太監(jiān)宮女。 阿遙不高興,埋著頭溜地飛快,出了崇文殿之后,看了看手里帶的書,想都沒想就把它扔的飛出去了。書頁在空中翻飛,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音,一道兒弧線劃過,穩(wěn)穩(wěn)地落在遠(yuǎn)處的池子里。 阿遙抬頭,看著這天氣晴好,惠風(fēng)和暢的樣子,壓抑的心情也好轉(zhuǎn)了一些。 難倒放假,她決定在宮里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反正她有令牌,哪里都能去,等轉(zhuǎn)累了,再去皇上那兒用午膳。 她后臺硬,無所畏懼。至于那個程夫子,便交給蕭翎去處理吧。 阿遙也不知道什么路,只是憑著感覺走,哪里風(fēng)景好,哪里她看得順眼就往那里走。走了一些路,周圍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這崇文殿離別的宮殿有點遠(yuǎn),平日里也甚少有別的宮殿的宮人前來走動,想必這些人也是崇文殿的。 阿遙沒心思同他們有糾葛,立即閃了身子,靈活地奔向了小路。 阿遙頭一次逛皇宮,心中還是有幾分新奇的。只不過這新奇沒能撐多久,她的腳卻先支撐不住了。 她不得不歪坐在樹下,暫時緩一緩。到現(xiàn)在,阿遙才驚覺自己失策了,她方才出來的時候應(yīng)該把映雪和秋霜也帶上的,唉,看她這糊涂腦子。 現(xiàn)在好了,走也走不成,回也回不去。阿遙揉著腳,心中怨念著。 她不曉得在這里呆了多久,原想著歇息夠了就忍著痛回去找映雪她們,可沒想到她剛站起來就聽到樹后面有動靜。 阿遙坐的這棵樹,樹干很粗,恰好遮住了她胖胖的小身子。大樹周圍都是花叢樹叢,最是隱蔽不過。 她本來是不想管那些的,不過樹后頭的人甫一開口就讓阿遙有了興趣。 “我上次送給你的琴你用著還順手嗎?” 這聲音,有點熟悉。 阿遙摸著小巴,繼續(xù)想。這聽著仿佛是個男青年,大概也就十五歲的樣子,聲音清脆,十分悅耳。且他還在宮里,那這人不是太監(jiān)就是皇子了,崇文殿的學(xué)生年齡都比較小,他顯然不是那里的官家子弟。 還是她有些熟悉的聲音,嗯…… 畢竟,阿遙到目前為止見過的人并不多,她想了一會兒,忽然靈機一動,立即分辨出了那人是誰。 醉仙樓的七皇子,可不就是這個聲音嗎。 七皇子略帶討好的小心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他說了許多話,并且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再說,阿遙沒有聽到旁的聲音。 七皇子大概也意識到自己在唱獨角戲,沮喪著問道:“你怎么不說話啊,難道我又哪里做錯了嗎?” 阿遙使勁兒嗅了嗅,覺得聞出了隱情的味道。 忽然,對面的人也開口了:“七殿下,您以后還是不要再來了?!?/br> 阿遙整個石化了,這聲音,是韓夫子! 天吶,七皇子竟然暗戀她們韓夫子,心思不小。她記得七皇子好似才十四五歲啊,這么大,就學(xué)會情竇初開了?皇家的男兒果然非同一般。 說起來,皇家的幾個皇子里頭,好像就蕭翎這方面稍微差些,阿遙的思維又分散了。 那邊的七皇子被韓夫子的話傷的心里涼颼颼的,委屈地看著心上人,控訴道:“你是不是嫌棄我,不想看到我,這崇文殿也不是禁地,為何單單不讓我來?” 韓夫子面色無奈:“殿下,我無心風(fēng)月,你還是另尋他人吧。” “胡說,你又不是尼姑,哪里談得上無心風(fēng)月。”七皇子眨了幾下眼睛,硬把眼淚逼出來。他生的好,眉清目秀,錦羅玉衣,活脫脫一個富貴小公子。可惜這小公子是個死心眼兒,看上了就印在心里,放不下舍不去,縱使知道自己不受待見,仍舊苦苦追著。 “我知道我煩人,不招人喜歡,可是我是真的想同你在一起。” “臣女年紀(jì)頗大,配不上殿下。”韓夫子飽含深意地望了七皇子一眼,這位,比她足足小了三歲多。 她早已心如止水,他卻正值風(fēng)華。 七皇子知道韓夫子什么意思,上前了兩步,將韓夫子鎖在眼前。他長地高,雖年紀(jì)不大,可已經(jīng)比韓夫子高了一頭了。 七皇子俯首瞧著心上人,只覺得怎么瞧怎么歡喜,心中的愛意噴涌而出,所想也肆無忌憚地宣泄出來。 “我再過一個月就滿十五歲了,皇家兒郎,這個年紀(jì)也能成家娶婦了。我不在乎你年齡,不在乎別人的眼光,為何你就不能同我一般呢?” 因為我們不合適啊,韓夫子悠悠地想到。 你這么聰明,怎么就不明白呢。 七皇子不管不顧繼續(xù)道:“如果你不放心,我現(xiàn)在就可以去找父皇,讓他為我們賜婚?!?/br> 韓夫子越發(fā)覺得兩個人說不到一塊兒去了。這里雖說僻靜,可也未必沒有人。她本就名聲不好,若是再被人傳出了什么閑話,只怕宮里也待不住了。 韓夫子狠了狠心,再次拒絕道:“殿下,臣女不過是俗人,擔(dān)不得殿下為我做這些。崇文殿里還有課,殿下請自便,臣女先走一步了?!?/br> “阿嫣!”七皇子見她要走,連忙拉住她。 為了見到人,他可是等了好久。如今沒講兩句話,又把人給說走了,七皇子氣地直想拍自己的巴掌。 韓夫子身形頓了頓,到底回過頭將七皇子手拂了去,轉(zhuǎn)身往崇文殿走去。 七皇子獨自留在原地,想要追上去,又怕惹惱了佳人;可要是不追,只怕他回去之后又會后悔。 正愁著不知道怎么辦,突然聽見身后有腳步聲。 “咳咳?!?/br> 七皇子猛地轉(zhuǎn)身,一臉驚慌。待回過頭,方才在后面的大樹底下看到了一個探出的腦袋。 圓乎乎,胖嘟嘟,睜著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他。 七皇子在這樣犀利的目光下,不爭氣地羞紅了臉。 作者有話要說: 嗯,七皇子和韓夫子,這對cp沒毛病吧 ☆、出宮 阿遙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人家看, 最后覺得不盡興,又從樹后露出小身子來, 大大方方地看人家。 直把七皇子看的心生退意。 阿遙覺得有趣, 不知不覺笑出了聲來,聲音細(xì)嫩, 如同銀鈴一般。七皇子被她笑的一愣, 方才反應(yīng)過來,眼前這個不過是個小孩子呢。 七皇子走到阿遙身邊, 蹲下了身子與阿遙齊平。 二人互相打量,眼神閃爍不定。阿遙努力瞪大眼睛, 這樣七皇子就再無優(yōu)勢。 因阿遙先前與七皇子有過一面之緣, 知道這位是個好性兒的, 對他的態(tài)度也不錯。七皇子看著阿遙也覺得喜歡。 主要是阿遙長得太討喜了,圓潤可愛,憨憨的, 樣子萌萌的,就像一顆大團子似的, 且還是一顆白面團子。即便是七皇子被她取笑過,也生不起來氣。 他摸了摸阿遙的臉蛋,問道:“你是哪家的小孩, 怎么會在這?” 阿遙立時答道:“成王家的小孩?!?/br> 七皇子當(dāng)下就明了了,笑著說道:“原來是嘉寧縣主,失敬失敬?!逼呋首诱f著,竟然還站起身來似模似樣地同阿遙做了一揖。 阿遙樂不可支, 忽然一計上心頭,瞬間覺得七皇子也是有用之人,眼睛彎彎,道:“好了,不必多禮?!?/br> 她態(tài)度坦然,七皇子不禁問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阿遙翻了翻眼睛,我還能不知道你是誰?因而道:“七皇子殿下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我自然是認(rèn)得的?!?/br> “好生聰明?!逼呋首涌洫劦?。 他早就聽說了皇兄家養(yǎng)了一個小孩,且這小孩還是別人家的,他的皇兄還一點都沒有還給別人的自覺。 對于阿遙,多數(shù)皇子都對她挺好奇,七皇子也不例外。只是他沒有想到,兩人第一次見面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不過,兩人對對方的第一印象還是好的。 七皇子想著阿遙是皇兄府上的,看著也似乎很好說話,不是個調(diào)皮的性子,心里也放心了大半。 若是換了一個不聽話的,不由分說將今天的事給散了出去,只怕嫣兒就更不好過了。世人對于女子,總是過于苛責(zé)。 七皇子如此想著,便借著攀談的由頭同阿遙寒暄起來:“你不是在崇文殿上課嗎,怎么這個時候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