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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嬌寵美人魚在線閱讀 - 第82節(jié)

第82節(jié)

    果然男人不能慣,這才頭一次就精蟲上身了,不瞻前不顧后,往后還得了?

    蕭翎自知理虧,訕訕地笑了,道:“我說笑的,你莫惱。”

    阿遙也不想同他一般見識,心里知道他這是樂昏了頭了,又道:“話說回來,你到底什么時(shí)候給我換一個(gè)身份,難道還要我頂著嘉寧縣主的名號過日子?”她倒不是不喜歡這縣主的封號,畢竟叫著也極為氣派,可是總這樣偷偷摸摸的也不是個(gè)事兒啊。

    蕭翎立即恢復(fù)了正經(jīng)的神色,冷靜道:“放下,再過三五天就好了,定不會叫你委屈的?!?/br>
    阿遙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再追問什么,他心里有成算就行,至于別的,只等蕭翎安排便是了。

    蕭翎將阿遙哄好后,獨(dú)自起身,將衣裳穿好。阿遙早就在他掀起被子,準(zhǔn)備下床的時(shí)候捂住眼睛了,一直躲著不大好意思看,可是心里又癢癢的,間或拿開手瞄一眼,然后立即又閉上。

    以前穿衣這些都是福公公等人過來伺候的,只是今兒蕭翎不愿叫人多打擾,遂遲遲沒有叫人過來。

    待他重新?lián)Q好衣裳,阿遙終于放下手,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穿上衣裳后,果真人模人樣的,可惜,她總覺得沒有不穿的時(shí)候好看。

    阿遙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于是趕緊搖搖頭,將那污穢的想法搖出去。她看著蕭翎,忍不住道:“你過來,我還有幾句話要吩咐。”

    蕭翎俯身:“哦,夫人想說什么,愿聞其詳?!?/br>
    “貧嘴?!卑⑦b笑著掐了他一把,道,“你既然都那樣了,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若是膽敢有二心,哼哼——” 阿遙做了一個(gè)砍頭的姿勢,含義不言而喻。

    蕭翎只縱容道:“你這般本事,我自是不敢的,放心吧?!?/br>
    “說的好聽?!?nbsp;阿遙嘴上不承認(rèn),可是心里對他這態(tài)度還是很滿意的。

    她占了蕭翎,除了好奇想試一試,再有就是為了他這句話了。有了這話,蕭翎便是她的人,即便有什么文姑娘,李姑娘,張姑娘,憑她再多也不怕,倘若蕭翎敢動(dòng)什么歪心思,她定不會輕易饒過他。說到底,蕭翎的命還是她給的呢。

    蕭翎穿戴好后,又從柜子中取出阿遙的小衣裳,讓她變換了身形,親自給她穿了起來。好在冬天的衣裳厚實(shí),遮得也嚴(yán),否則這里頭的痕跡若是被人看到了,豈不是要罵他禽獸?

    一時(shí)換好了衣裳,蕭翎朝外頭喊了一句,轉(zhuǎn)眼便有人端著盆子進(jìn)來了。

    蕭翎要上早朝,非走不可,不過阿遙卻沒有這樣的顧慮,上學(xué)從來都是憑著心情,這回更是有不能上的理由,便理所當(dāng)然地賴在了府上。

    福公公等人分著兩頭,一頭顧著蕭翎,一頭顧著阿遙。阿遙是可以繼續(xù)睡的,可她肚子餓了,想跟著用早膳,還是撅著嘴巴下了床。

    映雪沒多久便發(fā)現(xiàn),今兒的姑娘格外嬌氣些,平常雖懶得走路,可至少在屋子里是不用抱的。今日不知道為何,竟是連一步都不愿意走了,全程都是要人抱著,洗臉也是,梳頭也是。

    好在映雪秋霜都不是刨根問底的人,姑娘這黏人的模樣又甚是可愛,疼都疼不及呢,哪里會深究,于是狐疑了一會兒便拋開了,仍舊一心一意地服侍著。

    蕭翎這邊,福公公瞧著丫鬟鋪床的時(shí)候,眼尖兒地發(fā)現(xiàn)床單不見了。

    昨晚上他明明記得床上是有床單的,怎么一覺睡著就沒了呢?福公公納悶地看了蕭翎一眼,沒好直接問,自個(gè)兒在屋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四下找了起來。

    他一走,蕭翎就發(fā)現(xiàn)身邊的兩個(gè)奴才不對勁了。

    這兩個(gè)小公公還是上回守夜的公公,因聽到一些不該聽的,二人忐忑了好久。后來還是福公公找他們問了話,將肚子里的事倒出來才罷。

    不過,他們不想招惹這些事,可事情總愛招惹他們。

    很不幸,昨晚上守夜的又是他們。兩個(gè)小公公都是福公公手下的,平日里管著守夜的事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勤勤懇懇,怎么也沒想到會碰上這種要命的事兒。

    昨晚上那聲音,那動(dòng)靜,就是他們想裝聾也不行啊。原本在他們心中,王爺是有如天神一般的存在,萬萬沒想到,王爺他,他竟然……連縣主這樣的小姑娘都要下手。

    真沒有人性啊。

    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了。是以今兒一早,福公公帶著人過來伺候王爺洗漱的時(shí)候,兩個(gè)小公公也跟著一道兒進(jìn)來了。他們想的也是單純,與其叫王爺想起來了暗暗的滅口,還不如主動(dòng)將脖子遞上去來的好。說不準(zhǔn),王爺看在他們識相的份上還能饒他們一命呢。

    兩個(gè)小公公身量不高,都是圓圓臉,看著無害地緊。此刻站在蕭翎邊上,連腿都是抖的,生怕王爺一個(gè)不樂意,直接叫人將他們拖出去。

    蕭翎睨了二人一眼,壓低聲音問道:“昨晚上你二人守夜?”

    二人一愣,回過神來才知道王爺在跟他他們說話,忙不迭地點(diǎn)頭。

    其中一個(gè)太監(jiān)想說自己什么都沒聽到,可是想了想,終究沒敢這樣昧著良心說話。他們王爺那放肆勁兒,怎么可能沒聽見呢。

    合該慶幸昨晚上只有他們倆,就是死也只是兩個(gè)人。若是人多了,這事還真不好辦。

    蕭翎冷臉看了二人好一會兒,看的兩個(gè)小公公差點(diǎn)忍不住跪下求饒,方才幽幽道:“以后晚上便由你們守夜,白日的活都不用做了?!?/br>
    二人茫然抬頭,卻聽蕭翎又道:“不過,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想必你們也是知道的?!?/br>
    聲音冷冷清清,聽的二人心中發(fā)緊。

    “知道知道,王爺您放心,奴才二人嘴緊地很,定不會嚼舌根的。”其中一個(gè)小太監(jiān)連連保證,剩下的一個(gè)見狀,也趕緊點(diǎn)頭。

    “行了,下去吧?!笔掫岫谕辏矝]有什么要說的。

    整個(gè)王府都在他掌控之下,只要這二人有什么不軌之心,他自然能第一時(shí)間知曉。左右他也沒打算叫阿遙裝多久,再過幾天,一切都會順理成章起來。

    打發(fā)走了兩個(gè)小太監(jiān),福公公又從浴池那邊走過來,徑直走到蕭翎身邊,悄悄問道:“王爺,奴才方才看到,床上的床單竟被丟到池子里去了,莫不是昨晚上您又去洗浴了?”

    蕭翎面不改色道:“昨晚上阿遙睡前喝了不少熱茶?!?/br>
    福公公眼睛一轉(zhuǎn),立馬明白過來,瞇著眼睛看了渾然不覺的阿遙,笑道:“哈哈,這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畢竟姑娘才五歲多一點(diǎn)?!?/br>
    說著,又覺得好笑,可是福公公知道這個(gè)年紀(jì)的女孩兒最要面子,不好明著笑出來。只怕那丟到水池了的床單就是阿遙的主意,怕早上過來鋪床的人看見了笑話她。

    “得了,奴才都知道,既然姑娘不愿叫人知道,那奴才就不再姑娘面前多嘴。”

    蕭翎微微頷首,不置一詞。

    這態(tài)度,卻是叫福公公更篤定了方才的猜測。

    作者有話要說:  王府里的人都愛腦補(bǔ),都是腦補(bǔ)帝。

    ☆、安排【一更】

    出府后, 蕭翎坐著馬車往宮內(nèi)趕。

    今日鬧得有些晚,車夫怕時(shí)間趕不上, 駕車駕得比平日里快許多。蕭翎在車中假寐, 想起了前幾日程一帶回來的消息。

    他與范尚書雖有交易,讓阿遙占了范家女的名頭, 可蕭翎仍舊沒有忘記叫人找那真正的范家女。

    不過找了這么些日子, 一直沒有得到什么消息,這次亦然。既然找不到, 蕭翎也不想再等了。阿遙那邊,他不想拖下去, 這范家女的身份在以前是必須, 在如今便是拖累, 既要大大方方的出現(xiàn),便還需要一個(gè)新的身份。

    以他本意,若是范家那流落在外的大姑娘能找到, 阿遙這嘉寧縣主也自當(dāng)功成身退,屆時(shí)找個(gè)名頭將她送到別處去, 過些個(gè)日子換個(gè)身份再接回來便是了??涩F(xiàn)下找不到,也便只有叫阿遙這個(gè)范家女先病逝了。

    蕭翎揉了揉眉心,有些為難??v然知道這是最直接的辦法, 可是心里還是有些膈應(yīng)。他知道阿遙不是范家人,可是到底頂著這身份過了這么久,忽然病逝了,總叫人覺得晦氣。

    但愿到時(shí)候阿遙能乖順一些。

    王府里頭, 阿遙用完了早膳后又回去小憩了一會兒,映雪二人想給她換衣裳,阿遙死都不愿意,直說著要自己來。

    二人沒法子,只好由著她,接著又被阿遙趕到了外頭,不讓進(jìn)去。

    待出去后,兩個(gè)人都還有些莫名其妙。正好福公公在邊上站著,映雪便拿著這事問了一聲。福公公似乎是知道的,笑得一臉高深莫測:“姑娘啊,她是害羞了,過會兒應(yīng)該會好的?!?/br>
    后頭的兩個(gè)小公公聞言倏地抬起頭,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詫。莫不是……天地良心,他們可都什么也沒和福公公說,難不成,福公公火眼金睛早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

    天吶,這可不關(guān)他們的事。若是王爺問責(zé)起來,也不是他們的罪。

    映雪并秋霜聽的摸不著頭腦,笑問:“公公莫要賣關(guān)子了,奴婢倆個(gè)是真的聽不懂。”

    “你們也不用聽懂,姑娘就是那個(gè)性子,小孩兒似的,一會兒高興一會兒生氣,只要給她緩一緩便好了。叫底下人多備一些吃的,待姑娘醒來就喂她吃,吃得好了,心情自然也會好?!备9珱]有多解釋,只這么含糊不清地說了句,剛說完,又記起了一件事,補(bǔ)充了一句道,“對了,以后你們可得記住了,姑娘睡覺之前別給她喝茶水。”

    映雪仍舊不明所以,不過這吩咐是聽了進(jìn)去了。

    福公公叮囑完了,準(zhǔn)備下去坐一會兒?;仡^時(shí)剛好看到兩個(gè)渾身泛著傻氣的徒弟,一伸手,重重地給他們一人一個(gè)榧子吃,口中教訓(xùn)道:“蠢貨,這會子還在這里傻站著做什么,不休息好,晚上怎么又精神守夜?!?/br>
    兩個(gè)小公公捂著腦袋,面色惶恐地道了聲歉,連忙退著下去了。

    福公公看他們下去的動(dòng)作不夠利索,在后頭咕噥道:“除了守夜啥也不會干,又蠢又憨,我怎么就找了這么倆徒弟?!?/br>
    秋霜笑著替二人說了句:“奴婢倒覺得這兩位小公公看著很是有福氣呢?!?/br>
    聽人夸著自己的徒弟,盡管知道說的不盡,可福公公還是挺高興的,擺了擺手謙虛道:“就他們倆?呵呵,倒霉催的,不出了什么岔子被王爺記住就好嘍,還有福氣,有晦氣才是?!?/br>
    兩小公公聽了,腳步溜地更快了。

    阿遙這邊只歇息了一上午,用了午膳之后,閑來無事,且之前又睡多了再?zèng)]有睡意,所以還是讓人備車,往崇文殿去了。

    她去地早,學(xué)堂里頭的人還沒來齊,阿遙只好自己翻著書看,可翻了一會兒,終究是沒心思看下去。若這是話本,不管是什么樣的,她好歹還能看進(jìn)去,可是這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東西,她反倒看著就困倦了。

    不多時(shí),學(xué)堂里的學(xué)生總算是零零星星地過來了幾個(gè)。阿遙本想與蔣旭說會兒話,可是想到這家伙最近避她如蛇蝎,略思索了一下,便歇下了與之攀談的心思。人家都做得這樣明顯了,她亦不是不上道的,哪里還能看不出蔣旭的不待見。

    想必是先前幾次強(qiáng)迫人家借書惹惱了他。罷了罷了,既如此,以后還是別為難他了。

    蔣旭也知道阿遙在看她,怕她覺得自己在躲著她,正想給自己這段時(shí)日的異常找個(gè)借口,忽然又見她撇過頭去了。蔣旭低下眼睛,垂頭喪氣地轉(zhuǎn)過了腦袋。

    是他的錯(cuò),是他沒膽子。

    他右邊的趙子裕將二人之間的官司看的分明,瞧見蔣旭終于識相了,輕嗤了一聲,也沒有再嘲諷。這蔣旭平日里看著都挺好,唯有一點(diǎn),太愛在女孩兒面前轉(zhuǎn),太沒骨氣,像什么話。

    片刻后,范清河與八皇子也來了。

    八皇子看到阿遙在座位上坐著,很是奇了一番,連忙奔著過去坐下,道:“我還以為你今日又不來了呢,沒想到你只是請了早上的假?怎么,這回是肩膀疼,還是肚子疼啊?”

    阿遙每回請假都是這樣的借口,這些都快被她用爛了,別人都不好意思再用了。自從阿遙來了西學(xué)堂,這里頭的學(xué)生請假都要想一個(gè)與她不同的借口來。

    “著了涼風(fēng),身子不適?!?nbsp;阿遙張開嘴巴瞎編,反正不管怎么說別人也不知道原委。

    范清河落后了八皇子一步,這會子才坐到他邊上。他是阿遙的兄長,想要本著兄長的身份關(guān)心關(guān)心,可是看了看阿遙的臉色,實(shí)在不像是生病該有的樣子。

    “阿遙,不是我說你,你這臉色真不像是生病該有的模樣?!?/br>
    阿遙摸了摸自個(gè)兒的臉蛋,遲疑道:“是么?”

    八皇子跟著點(diǎn)頭:“是啊,你這臉色比前兩日好的不止一星半點(diǎn),極為紅潤,像是,像是……”像是什么八皇子沒說出來,只在心里想想就作罷了。

    阿遙這模樣,像是吸了精氣的妖精,瞧著可精神了??墒沁@樣的胡話,八皇子哪里敢說。他若是說了,不提翻清河會怎么生氣,就是阿遙,也會掄著膀子捶死他的。

    阿遙稀罕地在自己臉上摸來摸去。

    早上梳頭的時(shí)候她都是被映雪抱著,壓根沒去瞧銅鏡里是什么模樣。原還以為自己這樣難受,臉色肯定也不會好,沒想到她竟想岔了。

    那蕭翎呢,他會不會也這樣面色紅潤,早起的時(shí)候光顧著斗嘴了,這些都沒仔細(xì)看?;仡^還是再試一試吧,倘若蕭翎也像他這樣,說明這種事是互惠的;倘若只她一人這樣,那,那也挺好。

    “阿遙,阿遙?”范清河喚了兩聲,見她似乎著魔了,趕緊輕輕推了她一下。

    阿遙被推醒了,懵懂地看了看對面二人,道:“你們說什么呢?”

    “什么也沒說呢,倒是你,叫你好幾聲了你也不應(yīng),到底在想什么?”

    阿遙胡亂道:“我在想,是不是再過幾日我便不用上學(xué)了。”

    范清河笑道:“阿遙,你還是想點(diǎn)切合實(shí)際的吧。便是成王殿下再寵你,學(xué)還是要上的,你瞧哪家女孩兒是一天玩到晚,一點(diǎn)都不學(xué)東西的?”

    阿遙指著桌上的幾本書,面色嫌棄:“你才胡說呢,哪家女孩兒要學(xué)這等東西,這些之乎者也的,看的我頭都疼了?!?/br>
    “你本也不用學(xué)這些,這是男子該看的,女學(xué)堂那邊學(xué)的就淺顯些,課程也不一樣。你這不是適應(yīng)不了那邊才轉(zhuǎn)過來的么?”

    “依我說,你有時(shí)間想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多去看些書呢。我昨兒聽夫子們在那兒議論,說是上回考試大家都沒有考好,準(zhǔn)備再考一次,就在這幾天了,該準(zhǔn)備的還是得準(zhǔn)備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