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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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以秋有些猶豫:“可是你又不能多吃?!?/br> 原修摸了摸她的頭:“沒關(guān)系, 我看著你吃就好了?!?/br> 繆以秋、原修還有劉姨三人興致勃勃的準(zhǔn)備出門, 米蘭高興的上躥下跳,直到發(fā)現(xiàn)牽著它的繩子并沒有在任何一個人手里。等等,為什么你要對著我搖手, 等等,你們?yōu)槭裁匆盐宜┰谠鹤永锏臉渖稀?/br> 最外面的大門無情的關(guān)上,米蘭無論怎么汪汪叫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終于絕望的癱倒在草坪上,它已經(jīng)是一條身患絕癥、生無可戀的汪了。 新城的美食街吃的東西琳瑯滿目、中西皆有,還有y省特色的風(fēng)味小吃。如果空著肚子來,從街頭吃到街尾,只吃一面,另外一面肯定是吃不下的。 原修帶著繆以秋避開了煙熏火燎的燒烤、油炸食品,接著大多是飲品、各式糕點、和其他叫不上名的食物,有些攤位上排隊的人很多,但是堆著的食物更多。 劉姨見了就有心想勸,他們兩人從來沒有吃過路邊攤,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吃一口腸胃受不受得了。誰知道原修帶著繆以秋走了一圈,先低頭猶豫的對她說道:“要不我們還是找找別的吧?!?/br> 繆以秋點點頭,往左指了指:“要不我們?nèi)ツ亲咦?。”她說的那邊算是靠近新城的市中心了,有高檔商場和娛樂場所,就算有吃的,大多是連鎖店,也算是經(jīng)得起考驗的。 劉姨松了一口氣,跟著兩人往左走了,美食節(jié)中混雜的氣味離幾人遠(yuǎn)去,一進(jìn)商場,空調(diào)帶來的涼爽就吹散了周遭的悶熱,幾人站在電梯的扶手上,原修拿了一件薄款的外套給繆以秋套上,她穿上之后,剛好到了二樓。 只不過她看著站在二樓扶手處捧著一疊傳單不斷遞給上上下下的人時怔了一下,葉正誼同樣看到了她,那張遞到幾人面前的傳單還沒有抽回去,就被繆以秋伸手拿住了。 她低頭看了看上面的宣傳,是一家川味火鍋的開業(yè)折扣,酒水鍋底除外全場七折。上面的九宮格里滿滿是紅色的湯底和辣椒,一看就跟她有緣無分。 繆以秋捏著單子跟他打招呼:“葉正誼,這是你家開的店嗎,還是你在兼職啊?”說到后半句的時候她聲音輕了下去,心里咯噔一聲。如果是他家的火鍋店,葉正誼也用不著一件衣服洗的發(fā)白了還在穿了,他家肯定不會衣服鞋子都買不起。至于兼職,誰家家長會讓還有一周馬上就要畢業(yè)考試的小學(xué)生出去兼職。 原修拉著她往一邊走了幾步,不用擋著別人的路,然后才問:“這是你同學(xué)?” 繆以秋回過了神對著他介紹道:“是啊,他是我同班同學(xué),以前還是我的同桌?!?/br> 這句話不知道哪里點燃了葉正誼,他一下子搶回了繆以秋捏在手上的宣傳單,大聲道:“誰跟你這樣只會死讀書的人是同桌?!闭f罷抱著一疊傳單轉(zhuǎn)身就往后走,很快消失在了人流中。 繆以秋呆住了,葉正誼這話她曾經(jīng)聽班上的倒數(shù)幾名用來嘲笑過張震,他們自以為很拽,卻不知道其實傻的可以,沒想到她有一天會聽到葉正誼這么對她說。 原修安慰的把手放在了繆以秋的肩膀上,良久才說道:“沒關(guān)系,我們?nèi)ツ沁吂涔洹!?/br> 一圈逛下來,原修發(fā)現(xiàn)繆以秋對吃的其實并沒有多大的興趣,反而進(jìn)了一家飾品店。劉姨便笑了:“以秋也到了愛美的時候了?!?/br> 原修愣了一下,走到了繆以秋的身邊,看著她思考了一下問道:“我們要不要去理個發(fā)?” 繆以秋:“……理發(fā)?”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平劉海,想了想道:“我們學(xué)校對發(fā)型有要求來著,還不能留長發(fā)?!?/br> “沒關(guān)系,短發(fā)也有很好看的?!?/br> “好啊,”不過繆以秋又先把自己看中的一個銀制十字架項鏈舉到了原修的面前,這個十字架項鏈簡單大方,上面并沒有華麗的花紋,顯得非常質(zhì)樸。 “這個好看嗎?” 原修點點頭:“好看?!?/br> 繆以秋就舉起手,把項鏈掛到了原修的脖子上,因為他一直彎著腰跟繆以秋說話,所以很容易就掛上去了。項鏈懸空垂在了胸前,原修手一動,就將它和一部分鏈子捧在了手心里:“……這是送給我的?” 繆以秋跟著朝她引導(dǎo)的導(dǎo)購員去付錢,拒絕了原修的動作,雖然這動作很帥:“這是我送給小哥哥的生日禮物,小哥哥得讓我付錢才行。” “哎呀,你看我這記性,”出了飾品店劉姨才道:“我差點把今天是原修的生日給忘記了,不過以秋是怎么知道的?” 是啊,原修想起自己從來沒有告訴過繆以秋自己的生日,他也一直沒有過生日的習(xí)慣,以秋是怎么知道的。 繆以秋笑的得意極了:“我當(dāng)然有自己的辦法啦,但是我才不告訴你們。”她不會說的是,她去年聽起過劉姨問原修要不要過生日的話。 而當(dāng)時原修是這樣說的:“不用了,這一天似乎并沒有給別人帶來過什么喜悅,又有什么可以慶祝的?” 他們當(dāng)時沒有發(fā)現(xiàn)睡在沙發(fā)上的繆以秋將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原修的出生,怎么會沒有給別人帶來過喜悅呢?她的心里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想過,我重來一次,面對著從未經(jīng)歷過的痛苦和磨難,最大的幸運,就是遇見了你。 “我真感謝當(dāng)初自己跟小哥哥搭訕,不然的話,就遇不到小哥哥了。”繆以秋感嘆道:“我真是有先見之明?!?/br> 原修眨了下眼睛:“搭訕這個詞用在這里是不是不合適?” “哎呀,有什么不合適的,我覺得很合適?!?/br> 幾人逛完街理好頭發(fā)回家,劉姨去廚房做蛋糕,繆以秋拿著電話跟mama撒嬌:“mama,我今晚能不回去吃飯嗎?我想陪小哥哥吃飯?!?/br> 電話里傳來了堅定的聲音:“不行?!?/br> 繆以秋整個人趴在沙發(fā)上,推開了不斷湊上來撒嬌的米蘭,那冷酷無情的樣子應(yīng)該跟季嵐女士一模一樣。 “可是小哥哥今天過生日?!?/br> 這次電話里的聲音有些猶豫了:“你說……今天是原修生日?” 聽出了mama聲音里的松動,繆以秋不斷的重復(fù)道:“是啊是啊,一年只有一次,多難得啊?” “好吧?!?/br> 繆以秋高興的眉毛都揚了起來,那樣子不用說就知道成功了。 米蘭在小姑娘那么沒有獲得應(yīng)有的待遇,就往少年那里走去,可是它對著原修咽嗚了好幾聲,原修都沒有把視線從小姑娘身上收回來。 身心遭受了重創(chuàng)的米蘭到了廚房去找劉姨,結(jié)果被劉姨帶出了廚房,正當(dāng)它準(zhǔn)備傾述心中的委屈時,劉姨立刻轉(zhuǎn)身走回了廚房,順便關(guān)上了門。 米蘭整個狗身都僵硬住了,它再度倒在了地上,這一次它決定,沒有親親抱抱絕對不起來。 繆以秋以為mama允許她留在這里給原修過生日,卻沒想到她和爸爸都出現(xiàn)了,除此之外繆裘卓手上還拎著一個蛋糕,看到桌上已經(jīng)放了一個就笑了:“原來你們已經(jīng)買了啊,早知道我就先打電話問問了?!?/br> 繆以秋驚喜的上前拎過了繆裘卓手上的蛋糕:“那個不是買的,是劉姨做的,不過爸爸mama你們怎么來了?” 劉姨見到他們來,連忙又?jǐn)[了兩張椅子,繆裘卓把女兒舉高然后放到椅子上坐下:“怎么,就允許你給原修過生日,不允許我們來???” 原修見到兩人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了一瞬間的空白,那樣子看的季嵐心酸。 良久才聽到原修說道:“怎么會呢?謝謝叔叔阿姨?!?/br> 繆裘卓過了這么多年,也知道照顧原修的劉姨不是他的母親,而他的父母也在另外一個城市里生活的好好的。加上這孩子這樣優(yōu)秀,心中更是覺得這樣的父母不盡責(zé),但是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用寬大的手拍了拍原修的肩膀。 “生日快樂。” 劉姨雖然做了蛋糕,但還是將它先放到了冰箱了,拆開了繆裘卓帶來的那一份,是那種常見的水果蛋糕,上面還很俗氣的用巧克力果醬寫了字:‘原修十七歲生日快樂’。 繆以秋拿著蛋糕店送的生日禮帽對著原修招手,一點都不記得她自己過生日的時候怎么都不愿意戴這個禮帽。原修很配合的低頭,讓她把帽子歪歪扭扭的帶到了頭上。 ☆、第50章 繆以秋最后是被繆裘卓抱回家里去的, 給原修過完生日吃完蛋糕,在一邊看著爸爸mama和他說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昏昏欲睡了,等到他們要告辭回家,她已經(jīng)徹底睡著了。 不過繆以秋睡得多但是覺淺,回家路上半夢半醒, 直到察覺到有什么溫暖的織物蓋在她的身上,熟悉的女聲在耳邊說了一句:“繼續(xù)睡吧,我們馬上就到家了?!?/br> 到家之后繆裘卓把女兒放在床上, 輕輕的蓋上薄被之后退出了女兒的房間, 回到臥室后季嵐正在看上半個月淘寶店的財務(wù)狀況,眼角瞥到丈夫回來,頭也不抬的問道:“沒弄醒吧?!?/br> “沒有,估計是真的困了,聽原修說他們今天去街上走了走,估計走多了累著了?!?/br> 季嵐哼了一聲道:“以前不讓她出去老是不高興, 今天去過了就知道,外面也沒什么好玩的,又危險。” “要是你這話讓以秋聽到了,估計真的要跟你鬧情緒了, 她可從來是聽你的話的?!?/br> 季嵐捏著手中的報表, 再看不進(jìn)一個數(shù)字,最終還是合上暫時先放在一邊。 一周后晚上,繆以秋正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季嵐走過來瞄了一眼, 發(fā)現(xiàn)是國際新聞頻道,說的還是外文,頓時樂道:“我女兒就是厲害,都會用英語看新聞了?!?/br> 繆以秋保持著躺在沙發(fā)上,一手支撐著腦袋的動作不動,眼睛卻看向季嵐,沉默了一下后才說道:“mama,……這個不是英語,是法語,其實我也沒有全部都聽懂?!?/br> “法語?也是跟原修學(xué)的嗎?”季嵐好歹也是學(xué)過英語的,可她絲毫不覺得自己分不出來英語法語有什么不對。感興趣問道:“你不是在跟你原修哥哥學(xué)素描嗎,還學(xué)了法語?”女兒學(xué)素描她和丈夫都知道的,家里還有一個御用模特,米蘭。但是不知道米蘭為什么,最近總沒有精神,季嵐想到這里又擔(dān)心起來了,自言自語道:“難道米蘭發(fā)情期到了?” 繆以秋聽的一臉蒙圈,不知道這話題怎么會突然轉(zhuǎn)到米蘭身上,糾結(jié)的問道:“什么,發(fā)情期?” 季嵐擺了擺手:“小孩子用不著懂這些?!闭f著她站起來,口里大聲喊著米蘭,準(zhǔn)備去看看它的情況,把剛剛要問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 繆以秋依舊愣愣的:“可是米蘭,不是已經(jīng)絕育了嗎?” 這絕育的狗還能有發(fā)情期?還是她記錯了,繆以秋表示不是很明白,準(zhǔn)備到書房打開電腦百度一下。 不過季嵐很快又出現(xiàn)了,對著女兒沒好氣道:“真不知道養(yǎng)米蘭有什么用,這么快就在窩里趴著了,難怪說什么樣的主人養(yǎng)什么樣的寵物,你們兩都是一個德行?!?/br> 繆以秋無語極了:“它懶關(guān)我什么事啊,不都是你慣得嗎?” “是啊,你們兩都是我慣的?!奔緧箤χ娨郧镎惺郑骸懊魈炀托W(xué)畢業(yè)考試了,今天早點休息,米蘭我讓它去我們屋里睡了?!?/br> 繆以秋關(guān)了電腦跟著季嵐往房間里走去:“只是一次考試而已,不過現(xiàn)在都快八點了,爸爸怎么還沒回來?” 季嵐看著她躺到床上,又拉上了窗簾,不在意的說道:“今天你爸爸值班?!?/br> 繆以秋有一個失眠癥患者都很羨慕的地方,就是她說睡就能睡,腦袋剛剛沾上枕頭,就打著哈欠:“可是今天不是逢五啊。”繆裘卓所在的大隊里是要排值班表的,每次兩人,差不多每十天輪上一次,而他剛好排在了每個月含五的那天。 季嵐安靜的看著女兒,等到她呼吸漸平的時候,才到了客廳,拿著手機開始撥打丈夫的電話。她在客廳里不斷的來回渡步,聽著電話里嘟嘟的聲音。 差不多一分鐘后電話自動掛斷,無人接聽。 季嵐按了按額頭,重新又撥打了一遍,依舊是嘟嘟的聲音。 中回街過宋城大概一百多米,有一個小區(qū),宋城不是一座□□字,而是一塊牌坊的稱呼,這塊牌坊是幾十年前建造的,年代太近,并沒有什么歷史意義。而那個小區(qū)的年紀(jì)比宋城小了二十年,可是相比于居民區(qū)來算,已經(jīng)很老舊了。 如果l市要進(jìn)行城市規(guī)劃的話,這里肯定會被納入規(guī)劃拆遷名單的,幾個穿著便衣的警察坐在一輛看不出標(biāo)識的車?yán)?,眼睛盯著遠(yuǎn)處的一棟樓,確切的說是一棟樓中的某一戶。 “話說這個小區(qū)也夠破的,就這么一盞路燈,還是靠近外面主干道的。”一個年輕的男聲響起,接著他啪的一下在自己的脖子上拍了一下,在旁邊微弱的路燈下攤開手看了一眼,蚊子的尸體和他的血。 “副隊,咱們等什么呢?”加上剛剛那只蚊子,這已經(jīng)是他今晚第四次殺生了。 “等他們開燈?!笨婔米空f道。 這個時候旁邊幾人才恍然大悟,他們接到舉報說這個小區(qū)某一戶有聚眾吸毒,但是聚眾吸毒也不可能關(guān)著燈啊,又不是天賦異稟。 “你說會不會是虛假舉報啊?” 鈴聲響起,繆裘卓伸手在褲袋里摸了摸,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妻子的電話,接起來就說:“季嵐,我跟同事們還在外聚餐,晚一點回去?!?/br> 旁邊兩個同事聽了擠眉弄眼的也不吭聲,聽著繆副隊繼續(xù)對著電話那邊說:“這有什么好騙人的?怎么這么安靜?剛剛太吵了,沒有看到你第一個電話,我這不走出來了嗎?……放心,不會多喝的?!?/br> 繆裘卓掛斷了電話,一個同事才嘻嘻的笑了:“副隊,嫂子管的可真夠嚴(yán)的?” 還沒等繆裘卓跟兩個隊員說什么,單位里配備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是留守在值班室的接線人員,除了留守單位,還負(fù)責(zé)接聽舉報電話,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繆副隊,你們到現(xiàn)場了嗎?” “已經(jīng)在了?!?/br> 接線人員的聲音有些猶疑:“我剛剛又接到了和這個相同的舉報,但是不是同一個人,這次舉報的聲音聽去是一個孩子?!?/br> “孩子?” 他這話一出身邊兩人立刻又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人說道:“不會又是什么惡作劇吧?!?/br> 這話不是空xue來風(fēng),他們還真的接到過孩子舉報的惡作劇,一個不怎么好的小學(xué),剛調(diào)過去的副校長為人嚴(yán)厲,是很多混混學(xué)生的眼中釘rou中刺。也不知道這些孩子怎么想的,打了公安局舉報電話污蔑這個副校長吸毒、販毒,又計劃了警察來問起該怎么說,怕警察不把他們幾個小學(xué)生當(dāng)一回事,還讓一個比較老成的同校同學(xué)扮自己的家長,增加可信度。 當(dāng)然,謊言是拙劣的,警察還沒到就先被老師發(fā)現(xiàn)了,可這事也算是讓人印象深刻了。 此刻他們盯著的那一層燈突然亮了起來,繆裘卓示意旁邊的兩個同事一起注意,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僅僅從窗戶處看到的人影就有四個,都是男性。接著一個女性身形的人走近窗邊,拉上了窗簾,頓時什么都看不見了,只有從縫隙處微亮的燈光知道這戶人家家中有人。 繆裘卓拿著單位里配備的手機,對電話里的接線員問:“這個孩子是什么時候打的舉報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