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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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只管端著茶喝,陳郄瞅著半天人不說話,心里罵著,就知道喝喝喝好喝,也不怕尿頻尿急。 等著一杯茶喝完了,大巫才慢悠悠的開口,“姑娘知道,百族這些時日亂著,也不知要亂到什么時候去。每年的這幾月,我都得出山四處尋找藥草。只是今年局勢不好,我?guī)У娜艘膊欢?,在安危上總是要多考量一?nbsp; 。” 意思就是要借他們?yōu)樽约鹤o(hù)衛(wèi),陳郄要信才有鬼了,順口道:“大巫出門之前應(yīng)該帶點(diǎn)人才是。” 大巫的下一句話頗為無恥,“人帶多了,口糧也耗費(fèi)得多,家底薄,讓姑娘笑話了?!?/br> 陳郄跟大巫喝完一壺茶,回頭就跑去上了回廁所,暗罵百族人都是水桶,水杯跟水缸似的,大巫說話有慢,可不逼得她把一大杯水一點(diǎn)一點(diǎn)就給喝了個干凈,把她那可憐的胃給脹得。 再見劉喜玉,這事兒也沒什么好說的,“可比我嘴還利索,先繼續(xù)跟著吧?!?/br> 陳郄把之前大巫說的話又復(fù)述了一遍,覺得這大巫隨口胡說八道的本事,約莫跟她不相上下,都讓她找不出合適得話來拒絕。 畢竟拿人手短,她又不想跟人翻臉。 劉喜玉聽了,眉頭皺起,他也摸不清對方之前問他的那些話是心里的真想法,還是現(xiàn)在對陳郄說的才是實(shí)話。 單分開走這一點(diǎn),劉喜玉卻是半分沒想改過,大巫帶的人再少,他也跟陳郄的想法一樣,至少顧忌著對方的身份,沒想過要人的命。 但有之前大巫那么幾句話,他總是要防著這人,總不能被人看出什么來,最后被借此要挾。 “那就等等看。”劉喜玉暫時也只能如此,要他接著去請辭,就怕更惹人懷疑。 陳郄從他馬車?yán)镆幌卤牧讼氯ィ瑒⑾灿窨粗愛У谋秤跋胱约旱男氖隆?/br> 姑娘家的月事少則三天,多則五六七天,總用草木灰總也不算個事,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來解決,就是用棉花,百族里也少有。 倒是一路上路邊有著那種跟棉花差不多的白色棉絮一般的東西,開始劉喜玉以為是長在野外的棉花,后來聽下面護(hù)衛(wèi)家里有種植過的才知曉不是,只是一種野生棉。 想著聊勝于無,劉喜玉便叫人一路收集了,此時手中已經(jīng)有了一大堆。 有一回被陳郄瞧見,她素來是個見得多的,難免指著他嘲笑一回。 哪知道劉喜玉把自己關(guān)在馬車?yán)?,又?jǐn)f了無為跟素節(jié)下去牽馬,竟是自己在拿刀子裁布,穿了棉線,正把棉布折疊縫補(bǔ)剩出一個口子,往里面塞滿了這野棉,再縫補(bǔ)好,又把里面的東西打撒打平,幾個累做一堆,再外面包著步皮子用一疊書壓著,正是打算下次有機(jī)會悄悄丟進(jìn)陳郄馬車?yán)铩?/br> 劉喜玉一輩子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漠?dāng)著國公爺長大,別說是縫補(bǔ)女人用的月事帶子,就是自己襪子破了都沒cao心過一回,偏偏就在陳郄這破了戒。 可陳郄一輩子活得講究,愛財是愛財,卻從不拘泥外物,要她活得精致一點(diǎn),說是撿了路邊的野棉花來給自己做個什么月事帶子,她大概一出口就得是要那么麻煩她還寧愿用草木灰。 不然可瞧著,她都知道嘲笑他不認(rèn)識真棉花,就沒想過用那跟棉花差不多的東西拿來給自己用。 不過東西縫了不少,劉喜玉才發(fā)現(xiàn),他做了那些方方正正的布條出來,陳郄該怎么用,是不是要加幾根帶子在四角上才行? 陳郄的背影已經(jīng)遠(yuǎn)了,劉喜玉坐在馬車?yán)锿扔行┧?,便下了馬車來。 才走兩步,一抬頭,正瞧著大巫看了過來,對著劉喜玉微微一笑,便又回了頭,繼續(xù)跟著身邊的人說話。 劉喜玉的眉頭一皺,要跟人掰了分開走的想法更深了,這大巫總覺得神神鬼鬼的,帶著股詭異。 陳郄說的話,守在馬車旁的無為也聽得清楚,再看自家小公爺忌憚的神色,就小聲道:“主子,要不找個荒郊野嶺之處,把人這樣了?” 無為比劃了一下脖子,覺得以他們兩百人,收拾十幾個人并不是多難,等收拾了,只要把尸體處理好,誰又知道 。 劉喜玉瞥了無為一眼,無為立馬就改了口,“主子知道,小的也就說說罷了?!?/br> 大巫說是出山給人治病順便挖藥草,但這種事也不用自己親力親為。 空閑里,少不得就來尋陳郄說說話。 陳郄就算承認(rèn)自己是個話嘮,但也沒興致跟大巫說,借口著肚子疼,躲在馬車?yán)镄菹ⅲf分不想跟大巫費(fèi)自己的神。 大巫尋不到陳郄,自然就去尋劉喜玉說話,不然這漫漫長路該如何度過。 難得的是大巫竟精通圍棋,且身邊還帶著棋盤與棋子,剛好劉喜玉也會,便一道靠此打發(fā)時間。 一直到一個大一點(diǎn)的部落的土司城,大巫也沒能在劉喜玉嘴里問出自己想知道的問題來,這才作罷,態(tài)度也依舊如一開始的和氣。 也是到了這,陳郄一行才有更深刻的感覺,對于中原人,越深入百族就越被忌憚,如此大巫的身份明顯比木行周夫婦的都要頂用。 雖是他們一行被盯著,但至少對方態(tài)度還算和氣,也沒把人餓著,只是不如之前自在了。 木太太是走慣了的,給這位土司的禮物也早備著,手里也還有交易的東西在,土司城里雖是住著土司一家,也還有得用的下屬圍繞而居,能互相置換一些東西。 再拿銀子出來尋土司買了兩百多人多日的口糧,在這個才豐收沒多久的時候也并不算難,也不曾受到為難。 木太太不如自家男人話多,但也不算多寡言。 在土司城里繞了一圈做完買賣,也把陳郄想打聽的事情打聽到了一些。 “原本是十多個部落的,如今就只?!酢鮽€了。”木太太惋惜道。 部落代表著什么,誰都沒她清楚,也因她父親卓有遠(yuǎn)見,在南安縣外建城,這才得以在這些爭斗中保全,能讓下面跟著的人吃飽穿暖,繁衍子嗣,日益壯大。 而這些,就沒這么好的運(yùn)氣了,不停地有部落被并吞,也不停地有部落分裂,鬧來鬧去,死人也越來越多,日子也越來越難過。 就似陳郄與她拿來買糧食的銀子,換在逍遙城又哪能買到這般多。 陳郄一顆紅心向賺錢,可沒那等憂國憂民的想法,聽十多個部落變成了□□個,卻是有別的看法,“別的部落沒了,人還在,剩下的部落就更強(qiáng)盛了?!?/br> 本也是這樣的道理,木太太點(diǎn)頭,“走過這一路,又有一座翡翠礦山,也還有借用大巫的地方?!?/br> 木太太也不喜歡大巫,想離大巫遠(yuǎn)一點(diǎn),但也知道其中困難。 陳郄有些好奇一個問題,“百族里的大巫,除了他,其他的在哪?這一路過來也沒見過別的?” 木太太就是出嫁多年也還知道不少,“多是在百萬大山深處,也有在各個部落流浪的,還有一個躲在深山里一人過日子……” 算起來,年紀(jì)正值壯年的,也就這位大巫及在各個部落里流浪,居無定所那一位,其余的不是老就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