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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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別的,就他頭上的國公爵位,能還回去? 張仲嘉的世子位,能還給他? 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劉喜玉提醒道:“張侯爺也要為世子著想。” 巨門侯自有爵位,族長跟侯爺就是一人,等輪到他們兄弟了,一個改了姓,一個有爵位不是族長,明晃晃的一個家族的勢力被這般一分為二,這并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就說侯夫人楊氏這些年對自己這個不姓張的繼子百般關(guān)懷,甚至不惜讓張仲嘉來死纏爛打討好他,圖的也不就是那個族長的位置? 跟著段家侯夫人不一樣,這二十年楊氏做的事從沒半分壞心,甚至親娘都不過如此,為的也就是盼著能感動到原身,讓原身有所決斷,能快刀斬亂麻的把這一段扭曲的關(guān)系理清楚。 外祖父、父親、繼母、幼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訴求,也不怪原身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想要了,干脆一消而散沒個干凈。 劉喜玉也是看著自己即將大婚,為了吉利才這般好聲好氣的說一說了,不然理都不愿意搭理巨門侯。 老一輩的事情,倒好意思來為難小輩了。 巨門侯沉默了半晌,才嘆道:“難為你有心?!?/br> 原身倒是有心,所以自己把自己給愁死了,劉喜玉完全是不想給自己找一個能插手自己事的麻煩來。 旁邊的張仲嘉才反應(yīng)過來問題出在自己身上,忙道:“大哥,你若回來,我馬上求陛下收回世子之位!” 可憐的傻孩子,連旁邊無為都忍不下去了,小聲道:“世子,主子現(xiàn)在是國公?!?/br> 所以一點都不稀罕你以后那個侯爵,人家公爵還是世襲罔替的,誰愿意拿這個國公去換一個逐年遞減的侯位? 張仲嘉想也沒想道:“也不是沒有身兼雙爵的 。” 這會兒連劉喜玉都側(cè)臉了,旁邊巨門侯也有些臉皮抽動,這可著實是個實在人。 可實在不頂用,那身居雙爵的,向來是除了本身祖上傳下來的爵位之外,自己有大功于朝廷那一類。 二兒子對著大兒子這般實誠,讓巨門侯都不知該怎么說,就這份兄弟情,大兒子讓自己為二兒子想想,也不是沒有緣由。 可為二兒子想,卻就要委屈自己長子了。 對著長子,巨門侯一直是帶著虧欠的,今日劉喜玉既說到了這些,他少不得也要把自己心里話說一說,不然逼得長子再一句張侯爺就是要了自己的老命。 “你讓我為你二弟著想,你可想過你自己?莫不是真要跟著你外祖父發(fā)瘋姓了劉去?”巨門侯說起這個一雙虎目都含了淚。 不是看不起自己岳父這個國公爵位,實在是這事兒老公爺干得太坑,自己好好的長子就這么給帶進溝里去了。 想當年,老公爺連哄帶騙的把劉喜玉抱在自己身邊養(yǎng)著,專斷的給人改姓,枉顧自己這個生父的想法這也就算了。 朝廷律令,無子奪爵,那些個生不出兒子來的,也都千方百計過繼旁支的孩子來繼續(xù)繼承。 劉家那么大一個家族,盼了幾十年下來,哪家都想著要自家兒子孫子過繼到國公爺名下,偏偏老國公選了自己外孫,一個外姓人來。 就算是后來改姓了劉,這里頭,誰能服氣? 這一族之長,地位是高,權(quán)柄是大,可最起碼也得下面的人服氣。 要下面大多的人不服,這族長被換也是常理。 老公爺當初干得太絕,趁著先帝的喜歡,枉顧族中意見定下了世子,又在先帝臨終前果斷把爵位讓給了劉喜玉,讓劉家的人次次都反應(yīng)不及。 劉家人都瘋了大半,鬧到最后誰也不能把老公爺跟劉喜玉如何,最后干脆就直接把老公爺從族長之位上拉了下來,然后還拿捏了一件事。 就是不許劉喜玉的名字進入族譜,劉喜玉如今的名字還只在老公爺這一支的家譜里。 也就是因為沒能進入族譜,這些年巨門侯才耿耿于懷。 自己的嫡長子,沒比劉家差到哪去,也就換個姓,連劉家的族譜都進不去,自己憑何讓自己兒子吃這么大一個虧? 這國公府的爵位世襲罔替,可也就一個朝代的事情,改超換代之后會是什么誰又知曉,而族譜卻是能留名千年,讓子子孫孫都能有祖宗追溯,這兩頭孰重孰輕? 不過就是國公位輕一些,那也是自己兒子該得的,律法上也有外孫越過族里子嗣過繼的例子擺著,要這兩樣自己兒子拿不到,還不如自己來給。 劉喜玉巴不得劉家的那些人跟自己沒干系,不過也不想跟人多解釋,旁邊無為小聲道:“侯爺想得深遠,只是縱然劉家不認主子又如何。待主子成了親,日后生幾個兒女,兒生孫,孫又得曾孫,子子孫孫下去,那又是一個家族了,自也有自己的族譜,到那時候誰還記得那個劉家。” 無為這說法就十分光棍,族人不要他主子,他主子也沒興趣搭理他們,等著日后自成一個大家族,全都是自己的血脈,這才是贏家的牌面。 就是巨門侯聽到無為這說法,一下子就開了竅了。 對啊,千祖宗、萬祖宗,都不如自己當祖宗! 第172章 態(tài)度 這事兒解決,巨門侯心里也痛快一點,但又對這一門親事不滿起來,“你這親事,你祖父可知道?” 巨門侯自己親爹早死了,這祖父說的是老公爺,畢竟劉喜玉改姓了劉,而不再介意自己兒子不能進劉家族譜之事后,對這個糊涂老岳丈做過的事兒也打算默認了,但親事要真老東西答應(yīng)的,那就萬萬不能原諒的 。 劉喜玉道:“祖父令我自主。” 老公爺就沒巨門侯想得多,給出的話是你覺得哪個姑娘合適娶了就是,劉家走到國公已經(jīng)是極致,壓根兒沒必要再挑什么門第。 這話說是有道理,可也沒道理可言,巨門侯恨鐵不成鋼,“你要有成親的想法,為何不事先與我跟你娘說?滿京□□門淑女誰要不得,你偏偏要娶個喪婦長女!” 大家族規(guī)矩,喪婦長女無教養(yǎng),不可娶。 巨門侯對這門親事,要挑就能挑出太多不滿意的地方了,“還有,我記得那陳姑娘是二婚吧?之前不是跟段家有婚約在?” 這么個名聲,巨門侯可要把人給恨死了,覺得定然是那女子迷惑的自己兒子。 奈何這些話劉喜玉不喜歡聽,也不愛跟人細說陳郄的好,她的好就要自己一個寶貝著才對,就冷著臉說了一句,“陳姑娘極好?!?/br> 巨門侯可沒看出哪好,就是張仲嘉都覺得自己大哥有沒有可能是去百族一趟被下了降頭,“大哥你是一時痰迷心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