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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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那些傳言不必理會,都是胡亂說的?!蹦竦芥?zhèn)北侯府后,依舊是個合格的耳報(bào)神,外面的各類傳言,她挑了許多有用的說給成靖寧聽,這時候被拿來轉(zhuǎn)移話題最適合不過。但她每次和蕭云旌說話,心里微微有些緊張。這時候正好嚕嚕跳上床來,在成靖寧的懷里愜意的打了幾個滾之后,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她順勢把貓抱住,遮掩緊張和羞怯。 “你都知道了?”蕭云旌聞言,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傳言,也不一定是假的。我若真的克妻,你怕不怕?” “不怕。”她回答得太快太果決,很容易讓蕭云旌誤以為她說的是謊話,“如果不是你救我的話,我可能被陛下送到大夏和親了。阿利雅恨我們一家,我要去了還不知她會怎么害我,也許就被生吞活剝,尸骨無存了。你那時候站出來,我很感激?!?/br> 說完這一席話,成靖寧覺得自己就像被美色迷了眼的花癡,現(xiàn)在哪怕讓她去死,她也愿意。也許經(jīng)歷這次大劫之后,她就不怕被克了呢? 蕭云旌聽了她的話,并不覺得高興,盯著她看了好一陣才道:“你只當(dāng)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沒記錯,他們現(xiàn)在是夫妻。 成靖寧燒了幾日,腦子一團(tuán)漿糊反應(yīng)不如過去靈敏,點(diǎn)頭道:“當(dāng)然,除了父親和母親,你是我這輩子最敬重的恩人,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bào),日后我一定會好好報(bào)答你的?!?/br> 過去相處不多,他以為她是缺心眼,從來都看不到他的心,而他也不懂女人,討好不到點(diǎn)上?,F(xiàn)在看來,他們好像真的不是一個地兒的人,不過都成婚了,以后慢慢扳過來就是。無語半晌,蕭云旌說:“不是說大恩無以為報(bào),當(dāng)以身相許么?你得快點(diǎn)好起來,好好報(bào)答我才是?!彼樕险嬲行σ鈺r,眼睛很明亮,與他對視時,很容易陷落進(jìn)去。 成靖寧先是一驚,隨即紅了臉,以身相許什么的,著實(shí)很容易讓人想歪,撫著貓吶吶道:“好……” “我不只是你的恩人,還是你的丈夫,明白嗎?”蕭云旌很想教訓(xùn)這個不開竅的女人,怎奈他一個大男人,欺負(fù)病人太不道德,只好把人攬入懷中,在她的唇上狠啄了一口。 成靖寧為色所迷,摟著人的脖子反擊回去,蕭云旌那知她這么主動,哪里還矜持做什么柳下惠,險些就擦槍走火。擠在兩人中間的肥嚕??毂粔撼韶堬?,忍無可忍的在蕭云旌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嘶!”嚕嚕的爪子被剪了,但牙齒還在,一口下去疼得蕭云旌松了手,末了只得掃興地看著已經(jīng)跑遠(yuǎn)、坐在炕床上怒瞪他的貓。 成靖寧哈哈笑了兩聲,蜷坐著拉過被子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我現(xiàn)在還病著呢,以后再報(bào)答您?!?/br> 蕭云旌也學(xué)著嚕嚕地模樣,狠瞪了成靖寧一眼,“那就等你好了再說?!?/br> “沒咬破吧,流血了趕緊擦藥,我備了藥膏,讓花月給你拿。”成靖寧不再逗他,見好就收。 “不礙事?!彼げ趓ou厚,哪里就被貓咬傷了,“先歇一會,我去外院書房看看?!毙⊙绢^只惹火不負(fù)責(zé)熄火,再待下去他擔(dān)心會做出禽獸的事情來。 蕭云旌離開之后,嚕嚕重新回到成靖寧的身邊坐了下來,扒了個溫暖的地方,圈成一圈睡覺。甄mama進(jìn)來時,就見她坐在床上傻笑,看剛才侯爺臉色不善的模樣,登時一頭霧水。 冬至節(jié)后是數(shù)九寒天,北方的天外邊滴水成冰,待在室內(nèi)是溫暖如春,像貓一樣窩著睡覺最舒適不過。成靖寧因還持續(xù)著低燒,免了早期請安,得以在嘉祉院內(nèi)抱著貓取暖,或是描上一副精細(xì)的工筆畫。 蕭云旌的十天假沒過完,便被到訪的康大海通知明天要去上朝,陛下有要事交代。雖不睡一張床,但到底住一間屋,昏迷高熱的這幾天內(nèi),蕭云旌一直陪在她身邊,成靖寧不好偷懶,跟著早起,學(xué)著當(dāng)初顧子衿伺候成振清梳洗穿衣的樣子,幫他束發(fā)換衣。 “你倒是很賢惠嘛?!笔捲旗罕居约簞邮?,不過有人效勞何樂而不為?見成靖寧有條不紊的樣子,當(dāng)即調(diào)侃道。 “唉,我娘家有四個好榜樣,我要是掉鏈子了,不得被笑死?”成靖寧幫他束好要帶,穿上官袍。剛才翻看他的衣柜,衣裳不是黑就是白,看來她得空了得幫著做幾套新的。 成靖寧難得的溫柔小意,不過比起這些,蕭云旌更希望她趕緊痊愈,探過她的額頭之后,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燙,“等早膳過后,讓聞大夫過來看看?!?/br> 將人送到院門口,折回房內(nèi)時已無睡意,索性抱了一床軟被到臨窗的大炕上,又讓花月和墨竹拿了畫具到炕桌上,動筆描了幾件男子的衣裳樣式。昨天短暫的接觸,足夠讓她了解蕭云旌的三圍,他身體比例極好,是讓人噴血的身材,不過具體尺寸還得問王老夫人。 在嘉祉院內(nèi)憋了近十日,成靖寧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去王老夫人那里一趟。孫媳婦進(jìn)門就遭了劫難,王老夫人心中不安,先去大覺寺拜了菩薩,又請了一尊觀音回來在宣德堂供著,每日祭拜。成靖寧過來讓她意外,“快讓她進(jìn)來,現(xiàn)在天怪冷的?!?/br> 成靖寧穿了一身鵝黃繡如意紋的束腰小襖,又裹了一件粉紅撒花緞面出風(fēng)毛斗篷風(fēng),腳上穿著加絨毛的冬靴,全身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只露出一張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臉來,原本的鵝蛋臉,硬生生的病成瓜子臉?!白婺?。”成靖寧先行了福禮問安。 “天這么冷,怎不好好養(yǎng)著還亂跑?”王老夫人責(zé)備著,卻一臉笑意,拉著人到身邊坐下。 “來看您怎能說亂跑?我現(xiàn)在好些了,這么一直悶在屋子里也不是辦法,就想出來走走?!背删笇幗庀露放窠唤o花月拿著,“今天過來是看您,也想問一問侯爺?shù)某叽纾铱此囊律阎挥泻诎變缮?,想做幾身顏色鮮亮的給他。” 王老夫人聽著便是一笑,“大冷的天還親自動手,萬一生凍瘡了如何是好?他就那樣,穿不來鮮亮的。” “總得讓他試一試,侯爺生得高大,穿鮮亮的顏色一定很好看?!背删笇幷f,從過去蕭云旌的穿衣風(fēng)格來看,他偏好簡單,她也不著急立刻改變他的喜好。 小夫妻兩個恩愛是好事,王老夫人命秦mama去取蕭云旌的尺寸來,又和成靖寧說了些他的性情偏好。見她興致高,自己索性也無事,跟著一起去庫房挑布匹和針線。蕭祖父在京城東山再起,府上庫房的東西只多不少,尤其各地的錦緞布匹,不比宮里的差。成靖寧挑了幾匹,讓粗使丫頭抱回嘉祉院。 臨近午時,祖孫兩個又一起準(zhǔn)備中午的午膳。蕭云旌封侯之后,今上又劃了一塊地給他建宅子,是以現(xiàn)在的鎮(zhèn)北侯府與開國傳至今的侯爵之家小不了多少。 不過地方大人少,是以許多地方空著,王老夫人精打細(xì)算,也沒那么多講究,開辟了空地出來種花,種竹子,挖了荷塘養(yǎng)魚蝦和蓮藕,供府上廚房用。京城冬天天冷,葉子菜少,因此她又在偏南的一角開辟了一個溫棚種蔬菜。 成靖寧看到溫棚后驚奇不已,頂上搭著木架,蓋著涂了桐油的白色錦帛,陽光可照射進(jìn)來,下雨也不必?fù)?dān)心漏水,周邊則是用稻草和茅草扎的厚實(shí)溫墻,土坑里燃著炭火,還有熱水環(huán)繞,溫棚四處有通風(fēng)口,讓棚內(nèi)不至于太悶,進(jìn)棚之后,便是不披斗篷也覺熱。 而從東北大平原運(yùn)來的黑土里長著油菜、萵筍、白菜、小蔥和豌豆等,長勢喜人,看著就覺鮮活。便是永寧侯府,也沒有這樣奢侈的東西,成靖寧不得不感嘆蕭府有錢,難怪蕭云旌能用海東青那么名貴的鷹送信。 “京城一到冬天菜就少,rou吃膩了想吃上幾口新鮮素菜,正好老頭子生意上的人脈廣,造了這么一個溫棚?!蓖趵戏蛉讼硎芤丫?,倒不覺得奇怪,成靖寧暗自稱奇一番后也閉了嘴,只要在今上允許的范圍內(nèi),建這么一個種菜的地方倒不會被參奏。 在王老夫人的院子用了午飯,消磨了一個時辰后成靖寧才回嘉祉院,錦繡已幫她把布匹裁剪好,歇一小會兒開始穿針引線。等她繡完鑲邊上的紋路,便等回蕭云旌。 “又下大雪了?”成靖寧放下針線,穿上暖鞋到他身邊給他脫罩在官袍外的斗篷。 “嗯?!笔捲旗旱皖^看著妻子,無聲地嘆氣,道:“今年各地降了大雪,西北兩地尤其嚴(yán)重。陛下?lián)谋边呌挟悇樱屛冶鄙献咭惶?。你幫我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就走?!彼切路獾逆?zhèn)北侯,掃蕩西北疆后聲震四方,領(lǐng)四方敵夷聞風(fēng)喪膽,大夏那邊剛結(jié)盟,又開通邊貿(mào)不用擔(dān)心,北邊現(xiàn)在蠢蠢欲動,今上為防再起硝煙,讓他帶一隊(duì)人馬北上巡視,震懾奴族。 “會很久嗎?”成靖寧突然覺得他造孽,也難怪康大海會親自來請他。 “年前能回來。”說這話時,蕭云旌語氣很不好。原本趙澈不打算派他去,但聽聞他府上一切順利之后,當(dāng)即改變主意,拍板讓他走一趟。 成靖寧把頭埋得很低,他們真是一對多災(zāi)多難的夫妻。幫他換了一身常服后,蕭云旌去了前院和一干幕僚兄弟商議大事。第一次幫出差的夫君收拾包裹,成靖寧想了一陣,才比照從前出遠(yuǎn)門的時候,收拾了幾大包裹衣裳,備了些治傷寒、刀傷等的藥。想到邊境兇險,成靖寧等蕭云旌回來時,又讓他把聞大夫也帶去。 “你的病還沒好……” 成靖寧打斷他道:“我只要照吩咐準(zhǔn)時喝藥就行,你北上還不知會遇到什么事,讓聞大夫跟著我也安心一些。今天去宣德堂和祖母說話,我不也沒事,將養(yǎng)幾天就好?!?/br> “我會盡快回來?!笔捲旗耗昧税褚箿?zhǔn)備歇在外院。 蕭云旌帶著幾名護(hù)衛(wèi),清早冒著風(fēng)雪離開。成靖寧也起得早,本欲去送他被甄mama攔了回來,說她現(xiàn)在頂頂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把病養(yǎng)好,若是被凍著加重風(fēng)寒會得不償失。到傳早點(diǎn)還早,回到房內(nèi)靠在臨窗大炕上做衣裳。等到巳時末去王老夫人那里,順便蹭一頓午飯。 未時過后剛準(zhǔn)備躺下,沁雪來稟說勇毅侯夫人到了。成靖寧頓了頓,才明白過來是成芙寧,“快請!”高燒帶來的后后遺癥還沒好,腦子比過去遲鈍了不少。 成芙寧披著碧色撒花緞面出風(fēng)毛斗篷,進(jìn)來時身上冒著寒氣,說:“最近的天真冷啊。身體好些了嗎?” “好一些了,快坐?!背删笇帋退讯放駫旒茏由?,讓花月上茶?!笆悄沁呌邢⒘耍俊?nbsp;她最近不是病就是躺,還沒熟悉鎮(zhèn)北侯府環(huán)境沒有貿(mào)然行動。 成芙寧坐火爐邊烤著雙手,說:“羅安寧懷孕了,現(xiàn)在恒王多少沒那么冷落她了,怕是不久之后,她會東山再起。不過我倒沒那么惡毒,要她腹中胎兒的命?!辈徽f恒王妃,但就張琳妡也見不得她得意。 她拿出一個小布包裹來遞給成靖寧,“看看吧。” 成靖寧狐疑著打開,里面是個人偶,背后貼著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不過針還沒扎上去,看樣子才做好?!皡拕僦g(shù)?”想不到還有人對她用這招。 成芙寧諷刺一笑,道:“猜猜是誰做的?!?/br> 第93章 偷窺 羅安寧現(xiàn)在忙著自保, 沒功夫理她, 這么恨她的人, 怕是惦記她相公的那位,“羅馨寧吧?想不到她還有這才能呢, 從前倒是小看了她。” “猜得不錯, 十月末你婚嫁,忙得顧不上那邊,之后又病倒,只有我看著她了。她已嫁顏修明大半年, 還惦記著不屬于她的人?!闭媸强尚?,如果羅馨寧安分過日子,她還高看她幾眼, 結(jié)果姐妹兩個如出一轍的蠢且毒。 “我福大命大, 沒如她的愿。”成靖寧拿著布偶仔細(xì)看了一陣,很不錯的繡工,很細(xì)密的針腳,不愧是當(dāng)年被師傅夸獎的人,瞧過之后放回包裹里包好了。 “在你醒過來的前一天做的,之后就被我安插的人偷了出來?!背绍綄幵氚堰@件事捅出去, 不過想了想,就羅馨寧另有所愛之事, 用不著她出手她就會自取滅亡。 成靖寧想到今晨剛走的蕭云旌, 她還沒吃到嘴里就有人惦記了,說不出的心堵, “我好想做一回惡人,讓她聲名俱裂,在世人面前永遠(yuǎn)抬不起頭來?!?/br> “這種又蠢又笨的,用不著我們動手,有人收拾她的。壞事做多了損陰德,我還嫌臟手?!背绍綄幀F(xiàn)在對羅馨寧更加不屑,與其勞心傷神的想法子設(shè)計(jì)對付她,還不如把精力留著做好自個兒的事?!傲_安寧和羅氏夫人不管她之后,現(xiàn)在被顏伯母看著,每日早晚立規(guī)矩,抄家訓(xùn)族規(guī),抄女訓(xùn)女誡,被拘著不許出門。顏伯母管媳婦有一套,不罰也不罵,就講道理講規(guī)矩,耐心得很?!逼牌糯枘ハ眿D,有的是法子,羅馨寧為人媳婦只好受著。 這么說已有人代她訓(xùn)人了?“你說我要不要把這事告訴顏修明?”成靖寧很罪惡的想到。妻子另有所愛,丈夫會吃味吧?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以后再說。”成芙寧想到,她的憤恨還沒消,如何能讓那人一夕之間完蛋。 成靖寧糾結(jié)一番后說道:“我想了想,還是把這東西放回去交給顏伯母,她處置起來才名正言順?!?/br> “我也是這么想,左右她沒做成,讓顏伯母小懲大誡一番即可?!背绍綄幍溃戳丝此闹?,又看了看成靖寧,“鎮(zhèn)北侯不在?” “陛下給他的封號封得好,讓他到北邊巡視去了,說讓他去震震奴族人?!背闪擞H,還不是真正的婦人,原本幽怨的話更像是調(diào)侃。 成芙寧噗嗤一聲笑,問道:“侯爺真是辛苦,有沒有悔教夫婿覓封侯?” “他不封侯能娶我嗎?”成靖寧把墨竹剝的橘子推到她面前,“不過辛苦是真的,看他奔波忙碌,我覺著我太腐朽奢侈了,恨不得身為男兒跟著一起拼殺?!?/br> “你要成了男兒,蕭侯爺怎么辦?”成芙寧調(diào)笑她說,又嘆了一聲氣:“我倒希望我那口子忙碌些,省得每天在家煩我?!笔Я松?,但她還守著心,嫁給俞致遠(yuǎn)兩個月,她面上一直是一個賢惠周到、溫柔又善解人意的好妻子。心里再多的不滿和嫌棄,也只得盡力去平衡,把要過一輩子的丈夫改造成她想要的樣子。 成靖寧嘖嘖了兩聲,說:“你也知足吧,姐夫現(xiàn)在比過去好多了,至少知道找正事做,對你也真心實(shí)意,把你捧手心里,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你?!闭f起來成芙寧還真不簡單,當(dāng)初她不信她能改造浪子,現(xiàn)在卻是信了。俞致遠(yuǎn)要真脫胎換骨,羅安寧還不得氣死。 “是我太貪心,現(xiàn)在還早,慢慢來?!背绍綄幱心托?,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已比預(yù)想的要好得多。 后幾日遵照聞禮的吩咐喝藥,成靖寧這傷寒高熱的病總算痊愈,派了小墩子回永寧侯府報(bào)平安,小墩子回來后帶來沈嘉月有孕的消息。一起長大的小姑娘就要做母親了,成靖寧想起來一陣唏噓感嘆。 晚間去蹭飯時說了這事,明天去高家探望閨中好友?!案畮炖镉行┌蔡サ乃幉暮脱┥徣藚ⅲ鲀撼鲩T一并帶去?!蓖趵戏蛉苏f著,熱切地看著成靖寧。 成靖寧低頭吃菜,生娃這事她一人搞不定,尤其才新婚就遇到這么多變故和事端。 沈嘉月跳脫,高家人深知她的脾性,派了兩個孔武有力的mama看著她。成靖寧見到她人時,那丫頭還是懵懂的,焉壞的躺著,百無聊賴。 “你總算來看我了,我都快憋死了?!鄙蚣卧乱灰姷匠删笇幘蛷拇采掀饋?,嚇得一邊的mama如臨大敵。成靖寧忙上去把人摁回床上,“好好躺著,你現(xiàn)在可金貴了?!?/br> “你也取笑我?!弊蛱靹⑹暇皖I(lǐng)著兩個兒媳過來看過她,耳提面命的叮囑了一大通話,還有幾位長輩調(diào)笑了她一番,直把她羞得抬不起頭來。“你這是怎么了?看上去像個怨婦一樣。哦,瀚哥告訴我說蕭侯爺去北邊了,一個人孤枕難眠了吧?” 成靖寧憋著一口氣在胸口,有仆婦在,她怎么就胡侃起來了?這個問題讓她怎么答? “答不上來了吧?”沈嘉月總算扳回一局,笑倒在床上,成靖寧只好把提來的禮讓水袖花月送上來,“都是給你的,到明年八月,得生一個漂漂亮亮的孩子,最好像高小將軍,別像你這樣跳脫,都當(dāng)娘了還像個孩子似的?!?/br> 提到孩子,沈嘉月?lián)项^困惑得很,道:“你說這兩個人睡一處,怎就有孩子了?過去在家里,我總是想不明白,現(xiàn)在還想不明白。” 沈嘉月沒臉紅,成靖寧臉先臊紅了,這人有孩子之后更憨傻了。不過看她和閨中時期相差無幾的樣子,想來只有被丈夫和所有長輩愛著護(hù)著才會有如此模樣。 兩人說了一個時辰的話,成靖寧動身回鎮(zhèn)北侯府。之后的日子就在嘉祉院給蕭云旌做衣裳,給姜清漪和沈嘉月腹中的孩兒做一些小東西,或是到王老夫人那里說話蹭飯,一起探討新吃食。年底要查賬,蕭家產(chǎn)業(yè)多,蕭云旌不在,蕭祖父就忙得不見人影。侯府內(nèi)院仍歸王老夫人管,成靖寧病好之后,也逐漸讓她管理事務(wù)。 蕭云旌到北疆各處走了一趟,果真壓制住蠢蠢欲動的奴族,但今年雪災(zāi)及其嚴(yán)重,奴族大王也開始效仿大夏,派了使節(jié)到大祁京城,祈求結(jié)盟和解,娶一位公主,并用鐵礦和煤礦交換過冬物資。邊關(guān)穩(wěn)定國中才能休養(yǎng)生息,趙澈當(dāng)即答應(yīng),也從宗室里選了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準(zhǔn)備開春之后送往奴族和親。 年底之前,蕭云旌風(fēng)塵仆仆的從北疆趕回,總算能全家一起過個團(tuán)圓年?;氐郊戊碓?,成靖寧就拉了他到穿衣鏡前試衣裳?!澳闳ケ苯臅r候做的,先試試合不合身?!币徽滓律?,從內(nèi)到外,一針一線都由她親手縫制。 “你做的?”蕭云旌托著墨藍(lán)色和姜黃色長袍,還有一件直裰和里衣。祖母不擅長女工,他的衣裳都由繡娘在做。 “你有這么好的身材,只穿玄黑白三色多可惜?”成靖寧抖開墨藍(lán)色長袍,用金線繡的云紋滾了邊,是他喜歡的樣式。 蕭云旌拿著衣裳,饒有興味的問道:“我身材很好?你見過?” “沒……”成靖寧面上困窘,想見識可惜沒機(jī)會。 蕭云旌不繼續(xù)調(diào)侃,把兩套衣裳都試穿了一遍,妥帖合身,有個cao勞他吃穿的妻子,的確很好。晚上依舊睡隔斷里的書房,奔波勞累近兩月,沾枕就睡。 因她身子不便,不能參與祭祖和去寺廟上香,頭一次過年過得這般無聊。初二回娘家,夫妻兩個在永寧侯府門前遇到俞致遠(yuǎn)和成芙寧??吹揭簧碚龤獾氖捲旗?,饒是正改邪歸正的俞致遠(yuǎn),依舊覺著氣短上幾分,他果然是妻子的親戚和密友夫婿里最差勁的一個。想到這里,不禁回憶起祖父和父親在時的模樣,他們何等英雄,自己如何能給他們丟臉? “看來我們心有靈犀?!背删笇幫熘绍綄幍氖直坌Φ?,又對俞致遠(yuǎn)見禮道:“大姐夫。” “總不好讓祖母和母親等著?!背绍綄幓卮鹆顺删笇幍脑?,又對蕭云旌見了禮,看到他那副生人勿進(jìn)的冷漠模樣,忽然覺得俞致遠(yuǎn)那市井氣息很迷人。 一起進(jìn)了侯府大門,拜見過長輩們后寒暄一陣,把男人留在昊暉堂這邊,兩人一起去軒廷院探望姜清漪。她現(xiàn)已懷了五個月,小腹鼓如筲箕,白mama是專司調(diào)養(yǎng)的好手,這回也被沈老夫人派來照顧她。 “我現(xiàn)在就愛吃番椒,這胎必定是個女兒?!苯邃魮嶂「拐f道,原本有些遺憾,不過成永安不介意,反去勸慰她一番,是男是女都是自己的親骨rou,哪會因性別就嫌棄?自覺狹隘之后,便也看開了。 “我們家的女兒都生得好,小侄女將來一定是個大美人,要像二嫂一樣才華橫溢,別像二哥是個悶葫蘆就好。”成靖寧夸還沒出世的孩子,順帶把自己也狠夸了一番。 “還是這么能說會道,蕭侯爺也不嫌你聒噪。”姜清漪取笑成靖寧說,成永安話少,但還是個穩(wěn)重的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鎮(zhèn)北侯那就真是個活閻王了。 不過成芙寧看成靖寧和蕭云旌相處尚算和諧,想來也是樂意聽她嘮叨的:“總得有一個動嘴吧,要都不說話可不煩悶?” “怎么都說起我來了,再說我要回去告狀了?。 背删笇廃c(diǎn)了點(diǎn)兩人,佯裝生氣道。 看成靖寧神氣的模樣,姜清漪和成芙寧都捂嘴輕笑,當(dāng)初圣上賜婚時,侯府上下女眷都擔(dān)心鎮(zhèn)北侯一個大老粗不懂憐香惜玉,現(xiàn)在看來是多慮了。 離開軒廷院,成靖寧和成芙寧一同回了凝華院,院子還同過去一樣,打掃得一塵不染,亦應(yīng)器具皆在,好似沒出嫁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