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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六零年代好生活在線閱讀 - 第201節(jié)

第201節(jié)

    是沒啥好著急的,按部就班的來就成了。比起趕時間弄出一堆粗制濫造的東西,她更愿意精雕細琢,更何況磨刀不誤砍柴工,好好準備論文前的資料,到時候?qū)懫饋碇粫鼮轫槙场?/br>
    可劉曉露卻不那么想:“你可得加快速度了,我聽說今年報考研究生的人不少,說是國家現(xiàn)在需要高端人才,研究生畢業(yè)無論是工作單位還是福利,都比咱們這些大學(xué)生好上很多。有些人就覺得大學(xué)里沒能好好學(xué)習(xí),想再拼一把?!?/br>
    喜寶面露詫異:“大學(xué)里沒好好學(xué)習(xí)?那他們考上研究生會好好學(xué)嗎?”

    “呃……不知道?!眲月侗粏柕勉蹲×恕?/br>
    盡管他們學(xué)校大氛圍都是很用功的,不過用功也是分檔次的,畢竟已經(jīng)考上了大學(xué),再讓他們跟高三那種拼命法,想也知道是不切實際的??蓵r間就是過得那么快,仿佛前不久才剛?cè)雽W(xué),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面臨畢業(yè)。這個時候,后悔的人真心不少,正好順勢響應(yīng)國家政策,既可以推遲畢業(yè)時間,也能再給自己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在這之前,劉曉露沒覺得這個想法有問題,要不是她在學(xué)校待得都膩味了,再加上她家里的長輩年歲也不小了,生怕過幾年影響力就不足了,只能讓她早早的進入社會,也好趁早幫她安排好一切。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問題,劉曉露覺得,自己也可以再去試試考研究生,萬一考上了,不就又可以當幾年小孩子了嗎?

    只要沒畢業(yè),就不算長大。

    及至聽了喜寶這話,劉曉露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她仿佛一直都理解錯了:“宋言蹊,你的意思是,要是不調(diào)整態(tài)度,畢業(yè)工作還是考研究生都是一樣的?你這話倒是挺有道理的。”

    “不,我只是在問你……”喜寶很無奈,為啥她每次單純就問個問題,都會被人曲解成其他意義呢?她剛才分明問的是,那些先前不用功的人考上研究生會用功嗎?

    劉曉露比她更無奈:“好吧,我懂了?!鳖D了頓,她又想起一個事兒,“你應(yīng)該知道的吧?每年考研究生的可不單是咱們學(xué)校的,還有不少外校的學(xué)生,畢竟咱們學(xué)??墒侨珖攸c高校?!?/br>
    “對呀,所以我一定會考得比那些普通大學(xué)的學(xué)生更好?!毕矊氁槐菊?jīng)的回答。

    天就是這么被聊死的……

    這幾年間,已經(jīng)被噎死無數(shù)次的劉曉露沒隔多久就恢復(fù)過來了,心下只道,這實心眼的姑娘還是繼續(xù)留在學(xué)校里吧,嘴上也跟著說:“我覺得你一定能考上研究生的,等回頭讀完了也不用著急畢業(yè),繼續(xù)再念下去好了。再不然你可以申請留校當老師的,我覺得你跟咱們學(xué)校挺襯的。”

    喜寶聽了這話,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會好好考慮的。

    還真別說,喜寶確實把這話給聽進去了,再放假休息回家時,特地跟她奶提了一嘴。

    趙紅英哪怕后來又跟著學(xué)會了不少字,可本質(zhì)上卻不是什么學(xué)問人,哪里就懂這些事兒了。不過,仔細想想也沒差,當老師挺好的,畢竟現(xiàn)在又不是前頭混亂不堪的那些年了。再一個,大學(xué)老師跟小學(xué)老師聽著檔次就不同,一想到曾校長一個外來戶都能在村里混得風(fēng)生水起,哪怕這里頭的確有趙家?guī)兔?,可他那工作也的確給他加分不少。

    想到這里,趙紅英答應(yīng)得比啥都快:“挺好的,寶你就繼續(xù)往下念吧,以后當個大學(xué)老師……哎喲,家里那幫子蠢貨連高中都考不上,我的寶都能當大學(xué)老師了!”

    喜寶弱弱的反駁:“只是在考慮,這八字還沒一撇呢?!?/br>
    “放心吧,只要你喜歡,那就一定能成事兒!”趙紅英回答得異常干脆,語氣里滿滿都是信任。

    “嗯,我一定會努力的?!毕矊氈划斔烫貏e信任她,也沒再反駁,只在心里稍稍盤算了一下她這幾年來的各科成績,覺得考上研究生的把握還是很大的,至于其他的,與其現(xiàn)在cao心,不如等考上研究生再說。

    考研這事兒,喜寶只同她奶提了一嘴,連毛頭那邊都不知曉。這倒是跟信任無關(guān)了,而是毛頭忙得腳不沾地,連著一個月都沒見著人,又因為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事兒,喜寶也就沒寫信,只盤算著,橫豎離年關(guān)也沒多久了,過年總歸是能碰面的。

    再度回到學(xué)校后,連喜寶都感覺到時光飛逝了。

    以前,只有在秋季開學(xué)那會兒,才能清晰的感覺到新生和老生的差別,哪怕外表不是很明顯,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看出哪些是剛?cè)雽W(xué)的新生。

    而現(xiàn)在,在這個京市的初冬里,喜寶卻一眼看出那一些是臨近畢業(yè)的,明明很多人都是不熟悉的,卻能從步履匆匆之間,感覺到一絲離別的氣氛。

    大四的課程比之前頭三年少了很多,可要學(xué)好學(xué)精,仍然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叫喜寶納悶的是,時間已經(jīng)如此緊迫了,居然還有人忙著談對象,以及分手。

    短短半個月時間,從教學(xué)樓到圖書館,甚至在食堂里頭,喜寶就已經(jīng)看了不下十次分手大戲了。她也知道如今崇尚的是自由戀愛,可難道也包括自由分手嗎?假如要分手,那為什么要戀愛呢?

    帶著一腦門子的問題,在摸到書本的那一刻,喜寶瞬間將一切繁雜的想法都統(tǒng)統(tǒng)拋到了腦后,一秒進入知識的海洋里自由暢游。

    與此同時,已經(jīng)在軍區(qū)里躲了好幾個月的宋衛(wèi)軍,終于熬不住打算回家了。其實,他現(xiàn)在的工作不算特別忙,如果是像以前那樣,必須坐好幾天火車才能回一趟老家,那肯定是不容易的,可現(xiàn)在爹媽閨女都在京市本地,放個一兩天假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上級又不是周扒皮,又怎么會故意針對他呢?

    是他自個兒不愿意放假,還美其名曰,愿意會祖國奉獻一切。

    結(jié)果,老首長看他不順眼,愣是在一場暴雪之后,把他踹出了軍區(qū)。

    “你爹媽剛來京市一年多吧?今年的雪那么大,院里門口也就算了,你忍心二老上屋頂掃雪?還是指望你小閨女干這些粗活累活?滾滾滾,趕緊給我滾回家當你的大孝子去!”

    就這樣,宋衛(wèi)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軍區(qū)。

    不過,他也沒有直接往家里走,而是轉(zhuǎn)身就來到了京大校門口。

    宋衛(wèi)軍一身的軍大衣,在簡單出示了一下他的身份證后,連登記都沒有就被門衛(wèi)放行了。輕而易舉的進了京大,他循著記憶往閨女的宿舍樓走去。

    還不到放學(xué)時間,校園里雖說也有不少學(xué)生穿行,卻因為天氣太冷的緣故,每個人都形色匆匆,給人一種特別安靜的感覺。

    考慮到現(xiàn)在回家一定會被親媽打死,宋衛(wèi)軍格外得耐心,走走停停,一面看風(fēng)景,一面回憶著上次來過的路,哪怕感覺好像走岔了,也并不是很著急,橫豎回頭逮個人問一下就成了,在學(xué)校里還能迷路不成?

    這一晃悠,就給晃悠過去了一個小時。

    也虧得喜寶今個兒放學(xué)早,她背著挎包捧著湯婆子,心里卻一個勁兒的盤算著接下來的打算。

    食堂還有一個小時才開窗口賣飯,不如索性去外頭吃碗熱氣騰騰的羊rou湯配驢rou火燒,吃完回來正好是打開水的時間,之后回宿舍鉆被窩里復(fù)習(xí),既充實又暖和舒坦。

    喜寶的盤算在見到她爸的那一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滿臉的喜悅藏也藏不住,只三步并作兩步的跑向前,奔到她爸跟前才堪堪停下,用近乎歡呼的口氣喊了一聲爸。

    “爸!你可算放假回來了,奶老想老想你了!”

    第137章

    奶老想老想你了——

    宋衛(wèi)軍渾身一僵, 要不是早就知道自家姑娘是什么性子,他還道小閨女這是在故意埋汰他呢。瞧瞧這話說的, 哪里是老想老想他了, 分明就是老想揍他了!!

    “喜寶啊,爸最近很忙的。”宋衛(wèi)軍掙扎了一下, 瞅著已經(jīng)奔到自個兒跟前, 正兩眼晶晶亮的抬頭望著自己的小閨女,愣是昧著良心扯了謊。他是真沒轍兒了, 忙點兒也就罷了,要是叫他媽知道他故意躲著不回家, 恐怕不就是揍他的問題了, 而是直接給揍死了。

    喜寶完全不懂她爸心里的苦, 聽了這話也只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一臉理解的表情:“嗯,爸你忙不要緊, 我不會鬧你的。奶早先也跟我說了,讓你盡管忙, 橫豎她和爺都來京市了,離得近兒,干點兒啥都方便?!?/br>
    “……也對。”為什么在這冷冽的寒冬, 他的額頭卻開始往外滲冷汗?因為小閨女寬慰他的話太嚇人了。

    “爸,你先等我一會兒,我擱下東西馬上就回來?!毕矊毧焖俚幕貞浟艘幌旅鱾€兒的課程,驚喜的發(fā)現(xiàn)明個兒上午沒有課, 要到下午一點半才有課。當下,她忙跟她爸打了個招呼,歡快的抱著湯婆子拽著挎包奔到了宿舍樓里,草草的歸置好東西后,就又飛快的跑了下來。

    宋衛(wèi)軍漠然的看著他閨女跑上跑下的,很想說,閨女你慢點兒好了,爸一點兒也不著急??蛇€沒等他開口,小閨女已經(jīng)跑了,片刻后,又再度站在了他跟前,伸手挽住他,笑瞇瞇的說:“爸,咱們走吧,奶真的特別特別想念你。對了,我和爺奶早先都去看過你那個電影了,毛頭哥演的真好!”

    “……走吧。”宋衛(wèi)軍還能說啥呢?他啥都不想說了,心累。

    話雖如今,可等真的上了公交車,宋衛(wèi)軍還是忍不住詢問起最近兩三個月家里的情況。

    真要說起來,其實用一句話就能概括了,那就是一切都好。不過喜寶還是很能體會這種感情的,當初她剛來京市上學(xué),哪怕隔三差五的就能收到信,偶爾還會打個長途電話,可仍然還是格外的想家,尤其是想她奶。那個時候,她真的特別希望有個人能來跟她說說家里的事兒,哪怕說一下收成咋樣,吃喝咋樣,啥都成。

    將心比心,喜寶邊回憶邊巨細無遺的全告訴了她爸。

    上一次宋衛(wèi)軍放假還是七月中旬,他們一起去了京市周邊游玩,吃吃喝喝逛逛,哪怕這會兒想起來還是覺得樂淘淘的。之后,到了八月初,宋衛(wèi)軍就回了軍區(qū),一直到現(xiàn)在。

    喜寶就在公交車上,跟他說了這段時日家里的變化。

    說臭蛋會親家很順利,因為兩邊都是那種盼著孩子好的家庭,相互之間都非常體諒,連帶訂婚也沒產(chǎn)生任何波瀾,甚至先前還擔心十里不同俗,會因此產(chǎn)生一些摩擦,也一樣沒發(fā)生,兩家依的是京市這邊的規(guī)矩,在飯店里頭熱熱鬧鬧的辦了幾桌酒,所有人都很高興。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仍在鄉(xiāng)下老家的宋家三房沒來,這讓他們這些知曉內(nèi)情的宋家人心里多少都有些微妙。

    別忘了,喜寶也是知情人之一。

    “爸,你應(yīng)該知道的吧?臭蛋是三伯和三伯媽生的,他都訂婚了,怎么……唉,過繼了就完全沒有感情了嗎?幸好臭蛋什么都不記得了,不然他該多難過。反正,要是我肯定會難過的?!?/br>
    宋衛(wèi)軍聽得忍不住牙疼,他大概知道一些家里小輩兒們之間的誤會,當然其他人也都知道,只是默默的閉嘴不談?wù)摱选?/br>
    不過,說這事兒總比說那啥見了鬼的電影好,宋衛(wèi)軍很快就接了口:“等你以后訂婚了,家里人一定全都到,放心吧?!?/br>
    “大伯和大伯媽在京市呀!”喜寶一臉的訝異,“三伯和三伯媽來不來又有啥關(guān)系?”

    宋衛(wèi)軍:……閨女喲,咱們還是繼續(xù)談那個見了鬼的電影吧!

    似乎是心有靈犀,喜寶終于放過了這個尷尬的話題,提起了臭蛋訂婚以后,全家老小齊刷刷跑去看電影的事兒。

    “毛頭還是真不錯,就是有些劇情看著特別嚇人,那炮彈直接就在他身后爆炸了,好懸沒把他整個人給炸飛了。后來,我問了毛頭哥,他說那都是假的,爆炸威力連真正炮彈的千分之一都沒有,還說真實發(fā)生的事情比電影上演的還要更恐怖一百倍。”

    “奶還讓毛頭把劇本給背默下來了,還有一些什么原始的參考資料,說是上頭提供的,本來是不讓外傳的,可誰叫他記性好呢?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爺奶?!?/br>
    “對了,爺還說,早知道部隊里那么辛苦,當年就不叫你去參軍了。奶倒是沒說啥,就憋著氣說她老想你了。還有啊……”

    甭管還有沒有其他的,宋衛(wèi)軍這會兒已經(jīng)徹底放棄了最后的抵抗,看似是正襟危坐著聽閨女絮叨家里的事兒,實則內(nèi)心深處早已生無可戀,只想早死早超生。

    不過嘛,他還是很想見一見癩毛頭那小兔崽子的??!

    沒過多久,父女倆從公交車上走了下來。喜寶永遠都是高高興興的,尤其這會兒許久不曾碰面的爸回來了,又可以馬上看到她奶了,她整個人都是飛起來的,幾乎是歡呼雀躍一般的往胡同里沖。

    落后她兩三步的宋衛(wèi)軍滿臉的絕望,哪怕再怎么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在拐過胡同口看到三四十米開外的自家院門時,還是忍不住心頭發(fā)虛。

    偏偏,他閨女已經(jīng)推門進去了:“奶!我爸回來了!”

    宋衛(wèi)軍深呼吸,再深呼吸,除了狠狠的吸進了兩大口混著雪渣子的冷風(fēng)外,心里并沒有平靜太多。等他跟在喜寶身后,推門進去時,一抬眼就看到垂花門前,那高舉著菜刀的親媽。

    更可怕的是,刀鋒上還往下淌著一滴滴鮮血。

    這畫面的沖擊力太強大了,饒是宋衛(wèi)軍自詡經(jīng)歷過不少慘烈的戰(zhàn)斗,這一眼下去,還是驚得他連連倒退,直到碰上了院門的門檻才停下腳步。

    再仔細一看,宋衛(wèi)軍這才發(fā)現(xiàn),他媽一手舉著淌血的菜刀,另一手卻是捏著一只公雞。當然,雞已經(jīng)被成功的抹喉了,滴下來的鮮血一路從院子中間到垂花門前。

    “媽?”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況,宋衛(wèi)軍稍稍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你還記得我是你媽?”趙紅英把菜刀揮舞得颯颯生風(fēng),另一只手也沒閑著,可憐的公雞被抹了喉還得繼續(xù)被糟蹋,搖來晃去的,乍一看還以為是公雞詐尸了。

    宋衛(wèi)軍默默的關(guān)上了院門,堅強的迎難而上:“媽,你咋知道我今個兒會回家?咋還特地去菜場買了活雞呢?走走,咱們先進去,您歇著,我來干活?!?/br>
    趙紅英白了他一眼:“雞是毛頭買的,咋的?你想吃?”

    “毛頭……毛頭在家???我去找他,我找他有要緊事兒!”宋衛(wèi)軍一個箭步從趙紅英跟前錯身走過,內(nèi)心早已忍不住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把癩毛頭那個小兔崽子拖過來好生收拾一通。

    結(jié)果,他才進去,就看到他閨女仰著頭在看屋頂,下意識的順著閨女的目光看了過去:“毛頭?你咋……嘿,我說你小子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屋頂上,有個黑黝黝的人影,長得黑也就算了,還穿了一身灰黑色的棉衣,從遠處瞧,特像個黑熊精。

    喜寶聽到這聲,忙替她哥解釋了起來:“我哥在掃雪呢,前些日子下了好幾場雪,昨個兒晚上又下了一場,他怕雪積得太多把屋頂給壓塌了?!鳖D了頓,喜寶又說,“爺說毛頭下午就來了,干了好多活兒呢。”

    宋衛(wèi)軍看了眼屋頂上賣力干活的毛頭,再瞅了瞅同樣賣力解說的喜寶,絕望的拿過擱在墻角邊的大笤帚,又走到靠在墻邊的大木梯子,三下五除二的爬了上去,陪毛頭干活去了。

    一旁的老宋頭還有些擔心:“老四你行嗎?你大哥二哥他們今年就沒敢上去,還是叫毛頭掃吧,不然回頭我喊強子過來。”

    “老頭子你擔心個啥?他連火藥庫都敢闖,怕個屋頂咋了?”趙紅英提著菜刀揪著雞脖子走過來,瞥了眼手腳異常利索的宋衛(wèi)軍,涼涼的搭腔,“你看他爬梯子那樣兒,猴兒都比不上他!”

    猴兒——宋衛(wèi)軍好無奈,可他沒法反駁,只能在上頭應(yīng)了一聲:“沒事兒,我們馬上就下來。喜寶,你進屋去,外頭冷。”

    “不冷,我在這兒瞅著你們,小心??!”喜寶也沖著上頭喊了一聲。

    屋頂掃雪是最麻煩的,而且大冬天的,也不能穿得太少,可假如穿太多了,又容易笨手笨腳的出事。還好,毛頭年輕,平常又在劇組里做各種高難度的動作,宋衛(wèi)軍就更別提了,這種上屋頂?shù)氖聝涸谒劾镞B丁點兒難度都稱不上。

    兩人一起干活就是快,再說毛頭已經(jīng)干了好一會兒了,因此,不到十分鐘,這倆就下來了。

    不同的是,毛頭是老老實實的順著木梯子,僵著身子骨下來的,而宋衛(wèi)軍索性走到旁邊略矮點兒的屋頂上,先把大笤帚丟了下去,然后整個人一躍而下。

    “奶?!”喜寶突然驚叫了一聲。

    宋衛(wèi)軍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這不是平常軍區(qū)里干活,而是在家里,又下意識的往他媽所在的地方看去,一開始沒發(fā)現(xiàn)有啥異常,再順著喜寶的目光仔細一看……

    趙紅英手里的公雞脖子被擰斷了,一副死不瞑目的悲慘模樣。

    “呃……”宋衛(wèi)軍忍不住往門口瞥了一眼,認真的思索,這會兒再開跑還來不來得及。

    “沒事兒,反正是小雞燉蘑菇,等下也要劈開的!”趙紅英咬著壓根擠出了這句話,然后頭也不回的進了廚房。一旁的喜寶見她爸和她哥都下來了,也趕緊跟著她奶往廚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