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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龍闕在線閱讀 - 第126節(jié)

第126節(jié)

    三皇子也只是不喜大皇子系,且他直來直去慣了的,其實(shí)并無惡意。秦鳳儀也只是好意提醒他,三皇子道,“我就夢到了一只小奶狗,總是追著我,攆都攆不走?!?/br>
    “唉喲,今年可是狗年,這說不得就是你家兒子的胎夢。”

    三皇子郁悶的,“人家都吞日了,我夢個(gè)小奶狗。”

    “這有什么呀,說不得是二郎神的哮天犬呢?!?/br>
    “你可別安慰我了,小奶狗就小奶狗吧。”

    三皇子其實(shí)是來看秦鳳儀的,他消息一向不大靈通,知道他受了傷,而且,是這樣英勇行為受的傷,三皇子很敬秦鳳儀是條漢子,過來看看他,還帶來了六皇子的禮物。三皇子道,“六郎也惦記著你呢,只是他得念書,不到休息日出不來。他收拾了不少東西,讓我?guī)Ыo你。”三皇子自然也有自己的一份禮物。

    秦鳳儀笑道,“多謝你們想著。其實(shí)我沒事了,再說,你要是路上見到,定也不會(huì)冷眼旁觀的。”

    三皇子道,“那是,豈能坐視我朝百姓被人欺!”

    “那幾個(gè)倭人如何了?”

    三皇子道,“他們使團(tuán)的親王跟父皇說了不少好話,還說拿錢賠償那店家,父皇也允了,讓禁衛(wèi)軍放人,平嵐打了他們幾十板子才把人交出去了。倭人親王還抗議來著,打已打了,抗議有什么用。父皇說了平嵐幾句。說來,我雖不喜平家人,平嵐倒還不錯(cuò)?!?/br>
    “他與老郡王都不錯(cuò)。”秦鳳儀道。

    三皇子到底與平家有過節(jié),便不再多說平家之事。

    秦鳳儀與平嵐倒是很好,主要是,平嵐救他兩回,而且,人家是真的對他媳婦沒意思。秦鳳儀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平嵐不論相貌還是本領(lǐng),都是一等一的出眾,聽說他在北面兒,時(shí)有蠻人掠邊,平嵐雖是年輕將領(lǐng),也打過好幾場勝仗。

    平嵐現(xiàn)在已積功到四品將領(lǐng)銜了。

    秦鳳儀都與他說,“要是我兒子以后有你這本事,我就什么都不愁了?!?/br>
    平嵐不確定秦鳳儀是不是占他便宜,相較其他人,平嵐其實(shí)更了解秦鳳儀一些,他知道秦鳳儀就是個(gè)有口無心的,說話不過腦了是常有的事,而且,想到什么說什么。平嵐道,“我倒是盼著我家大郎有鳳儀你這般心性才好?!币f秦鳳儀,最讓平嵐欣賞的,便是秦鳳儀的心性了,這當(dāng)真是個(gè)坦蕩光明之人。

    秦鳳儀笑,“我這樣優(yōu)秀出眾的人,可不是等閑能學(xué)得來的?!?/br>
    平嵐一樂,秦鳳儀很好奇打仗的事,跟平嵐打聽了不少。平嵐雖是家族嫡長孫,但只看他一成年就放到邊關(guān)歷練,就可知,家族對這位嫡長孫完全沒有半點(diǎn)優(yōu)待的。秦鳳儀聽平嵐說著邊關(guān)的兵戈鐵馬,心下又羨慕又佩服,道,“可惜我膽子小,不然,我也去打仗。街頭打架算什么,這為國征戰(zhàn),才是男兒本色??!”

    “你膽子還小,你又不會(huì)什么武功,拿一把匕首就敢與帶長刀的倭人決斗了?!?/br>
    “我那是一急,沒顧得上膽小,其實(shí)可后怕了。尤其是險(xiǎn)被人一刀把頭劈成兩半,你說,我連兒子都沒有哪。何況,我這相貌我這才干,若是就這么死了,我得多虧??!”

    平嵐哈哈大笑,他平日里聽?wèi)T了大話假話,乍一聽秦鳳儀這實(shí)話,十分愉悅。秦鳳儀道,“笑什么呀,難道不是這個(gè)理?”

    “是是。”平嵐給秦鳳儀斟酒,道,“你怎么會(huì)死呢,京城里不是都叫你貓九命?!?/br>
    “這也是?!鼻伉P儀道,“我覺著你是我的幸運(yùn)神,我兩次遇險(xiǎn),都是你救的。當(dāng)然,也有柳二叔的功勞,還是他送我的匕首。”

    平嵐道,“工部新鑄的刀,我還沒見過,鳳儀,能讓我看看你的匕首不?”

    秦鳳儀自懷里取了出來,遞給平嵐,平嵐略帶薄繭的手指劃過匕首略帶一絲寒意的刀身,然后,手腕輕折,輕輕松松的便削去酒桌一角,平嵐贊道,“果然好刀?!?/br>
    秦鳳儀笑,“是吧?”看平嵐很喜歡的模樣,秦鳳儀道,“你喜歡就送你吧。”

    平嵐將匕首歸還,道,“這匕首雖好,卻是柳郎中送你的禮物。而且,你是個(gè)急性子,又愛抱個(gè)不平,還是你先拿著。我再往工部要一把就是。”

    平嵐這樣說也有理,秦鳳儀便將匕首揣了起來。平嵐一盞酒喝完,感慨道,“鳳儀你來京城的時(shí)間雖短,結(jié)交之人卻是無數(shù)。”

    秦鳳儀道,“這也得是透脾氣的才能結(jié)交,有些人,說上一兩句話,便覺著能做朋友。就像你,以前我不認(rèn)得你的時(shí)候,可討厭你了。其實(shí)是嫉妒你,我心里可喜歡我媳婦了,可是樣樣比不過你,也就是生得比你略好些罷了。待到京城,我還鬧了笑話,你也是眼見的,那時(shí)我真是沒風(fēng)度,可那也主要是為了娶媳婦。后來我跟我媳婦的事成了,我嫉妒就少些了,你在京城的時(shí)候少,不然,咱們早就是朋友了?!?/br>
    秦鳳儀給平嵐續(xù)上酒水,道,“你不曉得,因著我與陛下投緣,陛下時(shí)常宣召我,也有很多人故意巴結(jié)結(jié)交我,那一等人,也就面兒上做個(gè)親熱。我好幾回,他們看我要倒灶的樣子,立刻就能變臉了。其實(shí),好朋友也是有數(shù)的幾個(gè),多是虛熱鬧。不過,那些人我跟他們也就是個(gè)面子情,這京城都是人精,誰傻啊。我初時(shí)看不大出來,但經(jīng)過幾回事,我也就看出哪個(gè)是真心,哪個(gè)是假意了。我也只與好朋友來往,那些個(gè)小人,我不與他們來往的都?!?/br>
    秦鳳儀與平嵐說來出身成長性情也完全不同,但很奇特地,倆人就是能說到一處去。平嵐喜歡秦鳳儀的性情,秦鳳儀喜歡平嵐的本領(lǐng),一來二去的,倆人還時(shí)常在一處吃酒哪。

    其實(shí),平嵐說秦鳳儀結(jié)交之人無數(shù),雖有些夸張,但秦鳳儀在京城時(shí)間雖不長,但他朋友很是不少。酈家這樣的很早與秦鳳儀認(rèn)識的就不提了,還有如柳郎中這般的,最奇特的是,秦鳳儀與恭伯府都是死對頭了。柳郎中這位恭侯爵的嫡親弟弟與秦鳳儀卻是交情極不錯(cuò),秦鳳儀那把能與倭人一較高下的匕首就是柳郎中送的,得知秦鳳儀受傷后,柳郎中倒沒送什么傷藥補(bǔ)品,柳郎中道,“傷藥補(bǔ)品你這里不缺?!眳s是送了秦鳳儀一柄短刀給秦鳳儀,讓他防身用。

    秦鳳儀一看,與匕首是一樣的材質(zhì),心下很是喜歡。

    柳郎中笑,“我身無長物,也只是這些打兵器的本事了?!?/br>
    “這還叫身無長物啊?!鼻伉P儀摸摸柳郎中的胳膊,硬梆梆的可叫人羨慕了,秦鳳儀道,“柳二叔,我第一次見你,就覺著你是一條好漢。上回你救我,也救了我家小玉,這回又是你送我的匕首救我,咱倆可不是一般的緣法?!?/br>
    柳郎中笑,“我也覺著,跟阿鳳你能說到一處去。”

    秦鳳儀請柳郎中吃酒,秦鳳儀說了不少自己在翰林院如何用功的事,柳郎中聽得津津有味。

    柳郎中過來,秦鳳儀雖則有些意外,卻也不太意外,真正讓秦鳳儀意外的是,那些土人族長們,竟然也成群結(jié)隊(duì)的來他家看望他的傷勢了!

    這可真是叫,秦鳳儀狠狠的感動(dòng)了一回。結(jié)果,秦鳳儀發(fā)現(xiàn)這些土人可真不傻,過來看他,還一箭雙雕,因?yàn)?,有阿金做翻譯,好吧,沒有翻譯,現(xiàn)在秦鳳儀的土話也很溜了。土人們除了看望秦大人,還與秦大人打聽了一回章顏章大人的事好不好~

    秦鳳儀都與媳婦說,“瞧著土不拉唧,我看,數(shù)他們心眼兒多。”

    第198章 畢業(yè)了

    秦鳳儀說人家瞧著土不拉嘰, 心眼兒最多。

    卻不想想,朝廷也不是什么好鳥。

    先時(shí)朝廷是沒把土人放在眼里,想著一舉將人蕩平,歸順了朝廷,自此南夷州大片地盤,也就是朝廷的了。卻不想土人忒不好收拾, 這些土人, 論兵器智慧,那是絕對沒有辦法與朝廷相比的, 但,這些土人也不傻, 與朝廷打仗打不過, 打不過就跑唄,一跑就往深山里鉆, 這下子,朝廷可是沒折了。沒辦法,他們還不是那種死犟著不歸順的, 名義上歸順的朝廷, 但土地還是他們自己的。

    也就是說, 朝廷得個(gè)虛名兒, 實(shí)惠還大部分在土人手里。

    朝廷里這些人, 心眼兒也不少, 想著土人們往山里一鉆, 找不見也摸不著的, 干脆咱也不硬來了,硬來消耗忒大。朝廷就想了個(gè)法子,年年邀這些土人來朝廷,見識一下京城的繁華,不怕他們不動(dòng)心。介時(shí)勸這些土人下了山,就好收拾了。

    所以說,誰都不是好鳥,誰心眼兒也不少。

    土人們特意來打聽章顏章大人,顯然知道章顏要去南夷州做巡撫的,秦鳳儀自然是大大的夸贊了章顏一回,尤其是夸章顏心善,還救過他如何如何的。

    土人們想著,這位章大人聽著倒是個(gè)好的,于是,稍稍放下心,送了秦鳳儀一些禮物,又在秦家大大的吃了一回,此方告辭了去。

    待秦鳳儀與章顏說起此事時(shí),章顏畢竟?fàn)钤錾?,主要是,人家世代書香,是個(gè)斯文人,從不叫這些土人作土人的,章顏道,“各族長雖傾慕中土文化,心里還是有幾分猶豫的。這也無妨,待我過去,自然會(huì)讓他們知道朝廷的善意與恩典。”

    秦鳳儀道,“我看他們生活都挺苦的,族長都這樣了,可想而知族人的生活,要是能叫他們過上好日子,他們定會(huì)知朝廷的好的?!?/br>
    “這話有理。”章顏笑,“鳳儀你這一年的翰林院沒白住,長進(jìn)不少?!?/br>
    “這還用專門在翰林院才能明白?。课业錾?,每年給掌柜伙計(jì)們發(fā)的喜面兒多,他們就高興。要是生意不好做,他們的喜面兒就少,少不得愁眉苦臉的。這不一樣嘛,還用去翰林院學(xué)啊?!鼻伉P儀覺著這道理簡直都不用學(xué)的好不好,秦鳳儀還道,“我為什么一直說大人是好官哪,就是因?yàn)榇笕嗽谌紊辖o咱們揚(yáng)州城的百姓做了不少實(shí)事,而且,從沒有多攤多派的,這就是好官了。”

    章顏發(fā)現(xiàn),秦鳳儀似乎天性中就有一種通透,有一些文人要解釋很久的道理,他似乎一眼就能明白。章顏以往便知秦鳳儀資質(zhì)一流,不然也不能苦讀四年便能春闈得中,只是,以往章顏身為揚(yáng)州父母官,與秦鳳儀來往畢竟不多,他是如今方明白,秦鳳儀資質(zhì)竟好至如此地步,怪道陛下都對他另眼相待。

    如此,章顏便卸下了以往還有些個(gè)長輩大哥的架子,而是與秦鳳儀平輩論交。

    秦鳳儀眼下最大的事,便是散館考試了。

    考試前,他真是拼了小命的念書。而且,秦鳳儀當(dāng)真是有那種考試時(shí)臨場發(fā)揮的本領(lǐng)。不少人是考試怯場,秦鳳儀不一樣,他專門有一種考場發(fā)揮的本領(lǐng),那真是物我兩忘。待考試成績發(fā)下來,秦鳳儀一聲慘叫,他怎么會(huì)是第四啊!

    看他叫得那樣慘,方悅以為怎么了,道,“不是挺好的,第四名哪。”方悅還是穩(wěn)居第一,可見人家狀元名頭當(dāng)真不是白來的。

    秦鳳儀哭喪著臉,“我岳父說了,要是考不到前三,就要我好看?!?/br>
    范正在一畔涼涼道,“不會(huì)是要挨媳婦的揍吧?”

    秦鳳儀看向范正,那叫一個(gè)郁悶,秦鳳儀那陰郁的小眼神直直的瞅著范正,抱怨道,“你干嘛要考第三啊,你就不會(huì)考的差一點(diǎn)?!?/br>
    范正氣的,“我有第三的實(shí)力,我干嘛要考第四?!鄙匣厥潜菹驴茨?,才輸給秦鳳儀這小子,得了傳臚,不然,探花就該是他的!

    “你就當(dāng)積德行善嘛?!鼻伉P儀一幅嗔怪模樣,郁悶的同范正道。

    反正,范正是絕對沒有秦鳳儀的厚臉皮,但這次能考過秦鳳儀,名列第三,讓范正格外的揚(yáng)眉吐氣。范正還頗是解氣的與秦鳳儀道,“積德行善也不向你行。”然后,便一臉自得的踱著步子走開了。要是秦鳳儀沒聽錯(cuò),這小子還哼著京里最時(shí)興的小調(diào),可見心情之得意。

    秦鳳儀考了個(gè)第四,叫誰說都是很好了。要知道,秦鳳儀當(dāng)初的探花就是刷臉?biāo)淼?,根本沒有與探花相對的真才實(shí)學(xué)的好不好。沒想到,這小子在翰林院奮斗了一年,竟然能在二十幾位庶吉士里考個(gè)第四。秦鳳儀的學(xué)習(xí)本領(lǐng),大家也是服了的。連陸瑜都說,“鳳儀你要是上科棄考,準(zhǔn)備下場,狀元都有可能。”

    秦鳳儀道,“那我不就不能認(rèn)識陸兄了嘛。”

    陸瑜笑,“就一個(gè)甜嘴?!眴柶鹎伉P儀,“這散館之后,我們就要各授實(shí)缺了,鳳儀你想好去哪部沒?”庶吉士的實(shí)缺,向來都是不錯(cuò)的缺。

    秦鳳儀道,“想好了,就是沒考好,也不知能不能成?”

    “你打算去哪兒啊?”方悅都有些好奇。

    因?yàn)槿岁P(guān)系一直很好,秦鳳儀就告訴他們了,道,“去南夷州啊。我聽說,那里可好了,我打算謀個(gè)縣令,做一地父母?!?/br>
    方悅與陸瑜看向秦鳳儀的神色,不說是看二傻子一般吧,但也差不離了。陸瑜呆了一刻,才問秦鳳儀,“你跟家里人商量過了么?”

    秦鳳儀道,“我家向來是我做主,不用商量,他們都聽我的。”

    陸瑜道,“你還是與家人商量一二吧?!蹦弦闹菽抢线h(yuǎn)的地界兒,雖然秦鳳儀跟那些個(gè)土人相處的不錯(cuò),但,秦鳳儀這不會(huì)是被土人們給忽悠了吧。

    方悅出身方氏大族,其祖父任內(nèi)閣首輔,方悅倒是想的多了些,想著朝廷派了章顏繼任南夷巡撫,聽父祖的意思,朝廷怕是要在南夷有些個(gè)大動(dòng)作。只是,一般庶吉士散館后,還會(huì)在翰林院再呆三年,或是修書撰文,或是御前服侍,若是現(xiàn)在就去南夷州,是不是合適呢?

    方悅一下子就想多了,他根本不知道,秦鳳儀這去南夷州的事,就他自己說說,他倒是想去,但皇帝陛下完全沒有把小探花派到南夷州的意思好不好。小探花這樣的合心意,景安帝已經(jīng)給小探花想好了差使,翰林侍讀,侍詔廳當(dāng)差,在御前幫著整理奏章,陪陛下讀書的差使。官階不高,七品銜,但這絕對是陛下身邊一等一的好差使,簡直就是肥缺中的肥缺。

    景安帝還道,“這下子,每天都可以與朕見面了,高興吧?”

    秦鳳儀原本因著景安帝不讓他去南夷州做縣令的事不高興,正郁悶著個(gè)臉呢,聽說讓他做侍讀學(xué)士,每天能跟陛下在一起,秦鳳儀立刻轉(zhuǎn)悶為喜,笑彎了眼,點(diǎn)頭,“那還成。”

    “什么叫還成?小子,你知道多少人降職都想做這官兒哪?”

    秦鳳儀見馬公公端來新茶,忙極有眼力的接了,雙手奉給陛下,笑道,“官兒不官兒的倒是無所謂,主要是,咱們倆好啊。這官兒是陛下的,我倒是想去南夷州,陛下不是不讓嘛。我心里,很是喜歡陛下,陛下這樣既有心胸又有智慧的長輩,是我這輩子僅見的,以前我覺著,我岳父就很厲害了??晌乙娏吮菹?,才知道岳父跟您比還是差一大截的。我想去南夷州,是覺著,陛下待我這樣的大恩,我想去幫陛下治理天下,雖然我現(xiàn)在本事不夠,只能治理一小塊兒地方,也是我待陛下的心哪。既然陛下覺著我暫時(shí)還不能去那里,我就先不去了。我跟在陛下身邊,既能開眼界,也能長見識,待陛下覺著我何時(shí)可以去為陛下效力了,陛下您千萬別客氣,哪里不好干,就讓我去哪里。咱們的關(guān)系且不說,我也不是那等挑肥撿瘦的人,陛下這樣待我,我給陛下當(dāng)差也絕不惜氣力,一定把事情做好?!?/br>
    景安帝哪怕常聽秦鳳儀表忠心,但秦鳳儀的長處在于,他能翻著花樣的表忠心。景安帝自是大悅,不要說景安帝,便是見慣了秦鳳儀口舌伶俐的馬公公,都覺著,聽秦探花說話,真?zhèn)€大開眼界。

    馬公公在御前服侍,見過的大臣多了去,秦探花也不似有些個(gè)大臣,得個(gè)好差使便感激的泣涕橫流。秦鳳儀不是那樣的性子,不要說泣涕橫流,秦鳳儀就哭過一次,還是因受了大皇子的欺負(fù),不想陛下為難才委屈的哭了,一哭就把個(gè)五品長史給哭去修陵了。像得了這樣御前服侍的好差使,秦鳳儀也不如何欣喜,反是說這樣一番暖人心的話。馬公公想,真不怪陛下喜歡秦探花,秦探花有人情味兒啊。

    秦鳳儀得了個(gè)好差使,回家與媳婦一說,李鏡也高興,與秦鳳儀道,“在陛下身邊,必要安穩(wěn)當(dāng)差。尤其,你在陛下身邊會(huì)接觸機(jī)要,不比先前陪陛下說話解悶兒了,可得知道嚴(yán)守秘密的道理?!?/br>
    秦鳳儀道,“你放心吧,我曉得的。要是國家大事,我怎么能亂說呢?!?/br>
    秦鳳儀還道,“雖則不能去南夷州了,不過,跟著陛下也不賴,我挺喜歡陛下的。”

    李鏡心說,這還叫“也不賴”么。其實(shí),翰林侍讀也分很多種,有一種就是單純的給陛下講講學(xué)問的侍讀學(xué)士,秦鳳儀這一種侍讀不一樣,他是在御前服侍筆墨的侍讀,較之單純的給陛下講學(xué)問的侍讀,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了。便是她哥當(dāng)年翰林散館后,也沒能撈到這樣的御前肥缺啊。

    李鏡很為丈夫高興。

    非但李鏡為秦鳳儀高興,就是景川侯府與方家兩處曉得了秦鳳儀的差使,一樣為他高興。雖有些意料之外,因?yàn)橐话惚菹碌氖淘t廳里的侍讀學(xué)士不會(huì)挑剛從翰林畢業(yè)的庶吉士,但秦鳳儀很得景安帝青眼也是事實(shí)。

    如此一想,景安帝挑他入侍詔廳倒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秦鳳儀得了侍詔廳的差使,方悅則繼續(xù)在翰林院修書,散館考試的第二名陸瑜倒是謀了外放,陸瑜的話,這一把年紀(jì)了,就想到處去瞧瞧。不過,對于秦鳳儀差使,陸瑜還說秦鳳儀不實(shí)在,吵著要秦鳳儀請客。

    秦鳳儀道,“雖然在陛下身邊也很好,不過,哪里是該我請客,應(yīng)該老范請客才是。沒想到,南夷州的差使我沒得,倒叫老范得了?!狈墩彩侵\外放的,而且,外放之地不是別處,正是秦鳳儀心心念念的南夷州。秦鳳儀羨慕的了不得,范正笑,“你就羨慕去吧?!?/br>
    秦鳳儀說范正,“簡直就是我命里的冤家?!甭榈梅墩郎喩黼u皮疙瘩,想著總算能離了這神經(jīng)病,可算是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因同窗們各有去向,依舊在京城的還好,還有些個(gè)同窗是選擇了外放做一番實(shí)事,大家一道湊分子,在秦鳳儀大大推薦的明月樓里聚了一回,在京城的以后自然少不得來往,但他們外放的,但凡能有幫得上的地方,秦鳳儀若是覺著可交之人,都沒有袖手。就是范正這剛把性子扭過來的,秦鳳儀還介紹了羅朋給范正認(rèn)識,與范正道,“我阿朋哥雖是商賈出身,你可別小看商賈,商賈走遍天下。我阿朋哥是早去過南夷州的,你畢竟是頭一遭去,不論什么地方,有個(gè)熟人總是好的。”怕范正面子上過不去,秦鳳儀還道,“羅大哥因?yàn)槌M弦闹萑?,我還得把他托給你,倘是他在南夷州有什么難事。老范,咱們可是同科同窗的交情,你可不能袖手啊?!?/br>
    范正道,“難得你這樣的人,竟能結(jié)下羅掌柜這樣穩(wěn)妥的人做朋友?!?/br>
    “我怎么啦?我同阿朋哥自小就認(rèn)識好不好,我們青梅竹馬,小時(shí)候一道上學(xué)的。”秦鳳儀把羅朋介紹給了范正,范正為人雖有些好強(qiáng),到底是春闈前十的人才,為人并不迂腐,不然,斷不能與秦鳳儀相交的。范正同羅朋打聽了不少南夷州的事,還同秦鳳儀打聽不少土族族長們的事,此方辭別父母親人,與章顏一道往南夷州赴任而去了。

    這兩人同行,倒是有一樣便宜,秦鳳儀一次送走兩位朋友,既覺著省了一個(gè)腳程,可不舍的心反是加重了些。

    散館考試之后,庶吉士們是有幾日假期的。秦鳳儀送別了好幾個(gè)同窗,當(dāng)然也沒忘了往自家?guī)煾改抢镒咭惶?,聽師父給講講他這職司的竅門,方閣老送給小弟子一句話,“多做事,少開口。”雖則六字真言給了小弟子,方閣老想他這話癆,也不知能不能做得長。故而,這六字真言后,方閣老千萬叮嚀小弟子,“陛下跟前的事,一件都不許往外說,知道不?”

    秦鳳儀道,“師父放心吧,陛下的事,我什么時(shí)候說過了?我從不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