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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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里正也沒覺得花卿顏賣幼苗過分,雙方達(dá)成協(xié)議之后,周里正就滿意的離開了,緊接著就傳來一陣噹噹的聲音,那是村里開會時(shí)才會響起的鈴聲。果然,不一會兒,花卿顏三十文收購花球的事情就在村里傳開了!雖然有不少人都不明白花卿顏收購花球意欲為何,但是有了新的進(jìn)項(xiàng)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讓人開心的事。 不過有人也對花卿顏提供花球幼苗卻要銀子這件事,非常的不滿!比如與花盼盼交好的幾個(gè)愛嚼舌根的婦人。 林氏坐在大柳樹底下,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朝著村北的方向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我就知道花卿顏那賤丫頭怎么可能那么好心讓我們賺錢!一個(gè)破幼苗還要花錢買!是想錢想瘋了吧!” 坐在她身邊的錢氏用她尖銳難聽的嗓音附和道:“就是,就是,不過就是些花球罷了,我們大可以去山上自己采!何必上她那買!我可不去!” 林氏又說:“那馬車不是往村北去了么,我那蠢媳婦可是親眼看到馬車?yán)锏娜诉M(jìn)了花卿顏的院子,這一待可就是半日,嘖嘖,你們猜猜,他們在院里做啥?若說這其中沒有貓膩,我可不信!”林氏說著臉上露出一抹不可言喻卻又大家心知肚明的猥瑣笑容。 說到這個(gè)大家不約而同的想起了早上那輛駛進(jìn)村里的馬車,臨走時(shí)馬車的簾子是掀起的,自然是不少人見到了齊昱的側(cè)臉,頓時(shí)覺得這貴客不僅貴氣而且俊朗,可比村里任何漢子都要好看!如此這般俊朗又多金的男子來尋找花卿顏……大家面面相覷,紛紛覺得花卿顏與那馬車?yán)锏哪凶佑胁豢筛嫒说年P(guān)系。 不遠(yuǎn)處花卿顏胡白芷兩人正好路過,聽這段話,原本就因?yàn)榛ㄇ漕伜椭芾镎慕灰子行┎粷M的胡白芷立馬就垮了臉,狠狠啐一口:“這群人真是夠了!卿顏都犧牲自己的利益幫她們了,不感激就算了,還污蔑你!真是不知好歹!”說著,就要上前去找嚼舌根的林氏和錢氏拼命。 花卿顏眼疾手快的拉著胡白芷,不贊同的說:“白芷算了,這些人居然愛說,就讓她們說吧,反正我也不會因?yàn)檫@些多吃一塊rou?!鼻浦总埔琅f憤憤不滿的表情,花卿顏突然笑著摸摸她的頭,“總有一天,這些人會求到我頭上的。到時(shí)候,幫還是不幫,可得看我的心情?!?/br> 胡白芷眨眨眼看著花卿顏,總覺得這時(shí)候的花卿顏?zhàn)屗行┠吧?。明明那笑容還是一樣的,明明還是那么的美……可胡白芷還是覺得花卿顏的笑容里深藏著一些讓她看不透的情緒。至于究竟是什么,單純的胡白芷沒有多想,想到以后這些人會吃癟,心里的憤怒也平息了不少。胡白芷抓抓頭發(fā),挽住花卿顏的手臂,拉著她往前走,“走吧,我們趕緊去找吳木匠!” 周里正走了之后,胡郎中就提議花卿顏去置辦著家具?;ㄇ漕仜]有多考慮就答應(yīng)了,畢竟現(xiàn)在家里的家具實(shí)在是太少了些,不僅是來了客人不方便,就連平日里的生活也有些困擾。 靠山村里有不少的手藝人,其中吳木匠是在鎮(zhèn)上都有一定名氣的,許多鎮(zhèn)上的員外地主都常常來靠山村找他訂做家具。 吳木匠的家在村子?xùn)|邊,挺大的一個(gè)院落,總共才三間屋子?;ㄇ漕伮犝f吳木匠父母走得早,他是跟著木匠師傅長大。師傅給他娶了門親,不過妻子卻在生產(chǎn)那日難產(chǎn)死了,一尸兩命。不久之后,吳木匠的師傅也死了。這一連串的變故使得村里人都說吳木匠命中帶煞,克身邊的所有人,所以吳木匠也一直沒有再娶,這么多年都是自己生活,連個(gè)徒弟都沒收。 花卿顏和胡白芷到的時(shí)候,吳木匠家的院子門敞開著,里邊的情況一覽無遺。院子里堆放這許多木材還有做到一半的家具,一旁的角落里還放著各種各樣的工具。一個(gè)約莫五十多歲的男人正光著膀子刨著木頭,黝黑的肌膚上沾滿了木屑,想必這就是吳木匠。而他的旁邊,一個(gè)臉上有疤痕的年輕男子正揮舞著鋤頭砍木材。因?yàn)閮扇硕颊龑χ鹤娱T,所以花卿顏和胡白芷一出現(xiàn),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了。 “周榮,你怎么在這里!”胡白芷驚訝的問。 周榮看了眼胡白芷,又看了看花卿顏,回答說:“幫吳師傅干活?!?/br> “哦?!焙总频穆曇粜×瞬簧伲剡^勁之后覺得有些不少意思。原本大大咧咧的人此刻就連走路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花卿顏瞧著胡白芷扭捏的模樣覺得好笑,輕輕咳嗽一聲,在胡白芷看過來時(shí)調(diào)皮的朝她眨了眨眼,惹得胡白芷又羞又怒,在周榮面前卻是不好發(fā)作。 周榮見兩人一直不開口,但也知道她們肯定不是來找自己的,既然如此自然是找吳木匠做家具。周榮看了眼只是略微抬了抬眼皮就不再關(guān)注花卿顏兩人的吳木匠,無奈的替他開口:“你們要做什么家具?” 花卿顏看了眼吳木匠,這個(gè)漢子雖然已經(jīng)不再年輕,但是無論是面容還是精神都非常的挺拔,瞧不出一絲蒼老。不過沉默寡言,瞧著不是個(gè)好相處的。只是這些與花卿顏無關(guān),她只是來買家具而已。 花卿顏笑著說:“我來買家具?!彼戳丝丛鹤永锏陌氤善穯?,“不知可否有已經(jīng)完成的。我那院子簡陋,家具要得急?!?/br> 其實(shí)照著花卿顏的想法是要自己畫圖去訂做一些,但是訂做花費(fèi)的時(shí)間又太長了些。她打算買些簡單的先用著,等賺了銀子之后將院子翻修或者是重新蓋過,倒那時(shí)再重新照著自己的想法置辦些新的,務(wù)必讓自己住得舒爽。 得知她們的來意,周榮又看了眼吳木匠,對方還是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周榮只好把自己當(dāng)做主人招待她們,“做好的在屋子里,我?guī)銈內(nèi)タ础!?/br> 兩人跟著周榮進(jìn)了其中的一間屋子。這屋子是院子里最大的一間,里面滿滿的都是做好的小件的家具,有平常農(nóng)家用的凳子,椅子,桌子,矮柜;還有一些比較高檔的梳妝臺,書桌,博古架之類的,看得人眼花繚亂。這些家具都非常精巧,哪怕是尋常人家用的那些都上了一層紅漆,甚至在細(xì)微處還有些雕花?;ㄇ漕伹频糜行┭刍潄y,心想,這吳木匠果真有些本事。 花卿顏買了不少凳子椅子還有一張桌子,最后還買了個(gè)梳妝臺,畢竟女生愛美是天性,就算花卿顏再隨意,但也不能天天披頭散發(fā)的。而且璧兒已經(jīng)對花卿顏的發(fā)型和妝容非常的不滿了。 周榮用里正家的驢車將那些家具送到花卿顏家,又幫忙搬到屋子里,按花卿顏的意思將那些家具擺放好,原本空曠的屋子瞬間添了不少的生氣,瞧著也順眼了不少。 銀子是直接付給吳木匠的,周榮說他只是給吳木匠打打下手,幫幫忙??偣彩鞘畠摄y子,吳木匠面無表情的接過,除了報(bào)價(jià)時(shí),就再也沒說過一句話。這沉迷寡言的程度也讓人花卿顏嘖嘖稱奇,不知這吳木匠平日里接生意會不會也是這模樣。 正文 第39章 花家心思 村東,花家老宅今日格外的熱鬧,除了還關(guān)在祠堂里的花盼盼,其他都來了。包括花繼祖和花善民兩家人。眾人這次沒有在堂屋,而是都聚集在花齊的屋子里。 花齊盤腿坐在大大的官帽椅上,手上還握著那根煙桿,面色陰沉得可怕。而溫氏則躺在床上,閉著眼,也不知到底是醒著還是睡著了??可酱逡?yàn)槭窃诖篦璧臇|南,氣候較為溫暖,所以普遍都是用的床。而花家的床,居然是楠木雕花的大床,漆著黑漆,顯得低調(diào)而奢華。 這床就算是村長家也買不起,是曾經(jīng)花齊第一位夫人樓氏的嫁妝,樓氏走后,這床就被溫氏占為己有了?;ㄅ闻卧?jīng)對這張床可是垂涎不已,想要到自己房里,但被溫氏一臉堅(jiān)決的拒絕,這讓花盼盼生了不少的悶氣,對溫氏這個(gè)娘親也多了幾分怨言。 花善民的胖媳婦王春花從進(jìn)花家的門起,就跟花盼盼有了同樣的心思,滿心都打著這床的主意??墒菧厥夏敲刺蹛刍ㄅ闻危家坏?,更別說是她了。此時(shí)的王春花只能看著溫氏躺著的雕花大床眼饞不已! 而花善民則是個(gè)賊眉鼠眼的,雖然不好賭,但是愛貪小便宜,而且還有些本事,瞧著屋里的東西就在心里,就能在心底計(jì)算出價(jià)值來?;ㄉ泼袂浦釆y臺上的匣子,上面放著一支梅花簪子。花善民知曉,那是花盼盼從花卿顏那里得來的,轉(zhuǎn)手就讓花盼盼孝敬給了溫氏。那簪子的玉質(zhì)潔白,雕花精致,怕是價(jià)值二十兩往上!花善民想著一會兒找溫氏要了那簪子,畢竟他家小子也要科考了,就當(dāng)是盤纏! 花繼祖還是一派溫文爾雅的模樣,坐在花齊右下手的椅子上,手里端著茶杯,捻著杯蓋輕抿了一口,眼底居然閃過一絲不屑。鄉(xiāng)下都是用糖來招待貴客,就算有茶那也是茶末子,口感生澀,還苦,所以并不好喝?;ɡ^祖是附近有名的童生,平日里就愛跟一些學(xué)子聚在一起,聊聊天,說說詩文,自然是喝過不少茶的,所以也不見得有多好,但總比花家的要出色很多。 花繼祖喝了半口后就放下杯子,眼帶笑意的看著花齊問:“爹,您找我們過來,可有什么重要的事?” 花齊拿著煙桿敲了敲桌子,沉聲說:“今日村長提到的事情,你們也夠知曉了。那花菜是花卿顏想出來的,她如今要收購,必然是找好了下家。而且也有馬車出入村北的院子,想來這筆生意不會吃虧?!被R說到這,便止了話頭,看向花繼祖。 花齊的話其實(shí)并未說完,只是這后面的話,他自己都覺得難以啟齒。他的本意是想讓幾人想想辦法讓花卿顏將生意交給花家。但此時(shí)花卿顏已經(jīng)跟花家脫離了關(guān)系,之前更是鬧成那樣,想要花卿顏將生意讓出來,想必不簡單。 花繼祖眼神一閃,他當(dāng)然知曉什么是花菜,這幾日他在鎮(zhèn)上可是聽說了不少,那觀瀾居推出了新菜,很是風(fēng)靡,把宴福樓的生意全搶了去!這花球就是其中一道?;ɡ^祖的一位鄉(xiāng)紳朋友可是特意請他們這些童生學(xué)子們吃過一回,那味道確實(shí)是絕了! 花繼祖萬萬沒想到這花菜居然是花卿顏弄出來的,不僅在村上收購甚至還大張旗鼓的張羅著村民去種。想著那干煸花菜的火爆程度,花繼祖不然猜出花卿顏賺了不少! 一個(gè)剛剛跟長輩分開,只有一間屋子,和兩畝地的窮丫頭,居然有這樣的本事?花繼祖絕對不相信,花卿顏之前沒有藏拙!或許,這些東西,她一早就知道,只是并未說出來而已。 “那馬車看著可不俗!”王春花驚叫一聲,眼里滿滿都是羨慕,“那花卿顏也就是有些顏色,想必這下家是用身子勾引來的吧!”說著不屑的啐了一口。 “弟妹,不可妄下斷言?!币恢蹦驹诨ɡ^祖身后的婦人終于是開口說話,那聲音柔柔的,聽著讓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就算是這般義正言辭也并無多大的威懾力。這是花繼祖的妻子,袁茹。 袁茹雖然是也是小戶人家出身,但條件卻是要比花家好很多。袁茹的爹在鎮(zhèn)上開了家書坊,平日賣著書生門手抄的書,還有筆墨紙硯,也算是富足。袁茹的爹自詡是書香門第,所以從小就培養(yǎng)袁茹讀書認(rèn)字,還教書畫,將袁茹養(yǎng)得知書達(dá)理,當(dāng)年的袁茹在鎮(zhèn)上可是出名的百家求,不過最后卻被花繼祖這個(gè)偽君子給娶到了手。 跟袁茹比起來,王春花簡直就是癩蛤??! 王春花看著袁茹張了張嘴,將那些更難聽的話吞進(jìn)肚子里。在花家,王春花雖膽大妄為,但唯獨(dú)不敢撩溫氏和袁茹的虎須。怕溫氏還能解釋得通,畢竟是婆婆,但怕袁茹,就連王春花自己也不清楚原因。 “那花菜我們種還是不種?”花善民突然問,臉上寫滿了不情愿。他可是往后要做秀才老爺?shù)娜?,怎么能做種地這樣丟人的事情!“我可不想種那什么鬼花菜花球的,誰愿意種,誰種去!” “沒讓你種!”花齊重重的一磕桌子,瞪大眼盯著花善民,瞧著他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忍不住罵了句:“你這個(gè)沒出息的東西!怎么就不學(xué)學(xué)你大哥!當(dāng)年讓你念書,送你去私塾,你就跑去斗雞,除了玩,你還會什么!” 花善民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花齊的這副腔調(diào),表情依舊是不置可否。不過被提到不如花繼祖的時(shí)候,嘴角癟了癟,顯得略微有些不屑和憤懣。 眼瞅著話題已經(jīng)偏離了,花繼祖忍不住出口:“爹,我們還是先說說那生意的事情?!?/br> 這時(shí)默默站在角落的花溪抬起頭來,望了望屋子里的人,抿了抿唇說:“爺爺,最近柳公子也在為這事煩惱著。觀瀾居以前可是爭不過宴福樓的,可是這新菜一出,生意全被觀瀾居搶走了。”花溪頓了頓,見沒人打斷她的話,連花齊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想了想繼續(xù)說,“如果這新菜真是花卿顏想出來的,我們何不讓花卿顏把方子拿出來送給爺爺,也算她盡一份孝心。然后,我們再把方子賣給宴福樓,這樣不就有銀子,還得了柳公子的歡心么。而且柳公子他,甚至喜愛溪兒?!?/br> 這柳公子,就是上次跟花溪在小河邊相約的那位,姓柳名迎風(fēng),跟那宴福樓可是有莫大的關(guān)系?;业娜送饣ㄏ麃硗簿褪乔粕狭诉@層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