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肖曦心里一喜,忙將手探到剛剛蠟燭掉下來的地方,果然發(fā)現(xiàn)甬道壁上有一個凹坑,凹坑底部有一個蠟燭臺,角落里還有一個點火的火鐮。 肖曦與師父在洞竹山居住時,師父就經(jīng)常使用火鐮代替打火機和火柴,所以,他很熟悉火鐮的使用方法,很快就將火鐮上的火絨打燃了。 隨后,他用火絨點燃那根紅色蠟燭,面前的洞廳頓時就有了亮光。 隨后,他又在洞廳里面找到了另外的幾個蠟燭臺,蠟燭臺上也都有半米長的蠟燭和火鐮。他將這些蠟燭全部點燃,整個洞廳頓時通明一片。 當看清楚洞廳里面的情形后,肖曦不由目瞪口呆,嘴巴張得老大,半響都合不攏來。 只見這個洞廳比下面那一個大了一倍還不止,而且洞廳頂部很高,看上去非常雄偉壯麗。 在洞廳兩邊的洞壁上,有很多彩色人物雕刻像。這些人全部都是明代裝束,而且都是官服,顯示這些雕像的原型都是明代的官員。 在洞廳最北面,用大理石砌了一個有七級臺階的高臺,高臺上擺著一張雕刻著云龍紋的金絲楠木龍椅,龍椅上端坐著一個頭戴紫金冕旒、身穿袞龍袍的皇帝,好像正在接受臣子的朝賀。 在臺階下面,有一張楠木供桌,供桌上擺著香爐和神主牌子,但并沒有貢品。 在高臺下面洞廳的東西兩側(cè),有四個身穿明代武官服飾的“臣子”兩兩侍立著,每個人都是手按劍柄,一看就知道是高臺上那位“皇帝陛下”的御前侍衛(wèi)。 在這四個武官面前,也分別有一張供桌,上面同樣有香爐和神主牌子,但也都沒有擺貢品。 看整個洞廳的樣子,如果沒有那些供桌,就像是一個簡陋的“金鑾殿”,而且好像皇帝正在上朝…… 肖曦被這一幕震驚了,忙邁步走過去,先到那個高臺下面,仔細一看龍椅上的那位“皇帝陛下”,其面容和五官,果然與自己在花家堡的驗令盒里看到的永歷皇帝的金像一模一樣。 再一看他的身上,發(fā)現(xiàn)這個“永歷皇帝”是用沉香木雕刻的,所穿的袞龍袍也是雕上去的,但頭上的紫金冕旒卻好像是戴上去的,應該是貨真價實的紫金皇冠。 隨后,肖曦又端著一個蠟燭臺,仔細看了一下供桌上的那個神主牌子,只見上面用繁體字寫著:“應天推道敏毅恭儉經(jīng)文緯武禮仁克孝匡皇帝神位”。 肖曦猜測:神主牌子那一長溜詞語,應該就是永歷皇帝死后的謚號。他廟號“昭宗”,但謚號卻是“匡皇帝”,所以神主牌子上就寫了他的謚號。 看完永歷皇帝的神主牌子內(nèi)容后,肖曦又轉(zhuǎn)過身來,舉起蠟燭臺,先看了看左邊靠近高臺的那個武官雕像。只見他身穿蟒袍、腰纏金帶,斜挎著繡春刀,臉龐方正,目光威嚴,一綹長須一直垂到胸前,看上去非常威武。 隨后,肖曦又將蠟燭舉到這個穿蟒袍的武官前民的供桌上,仔細一看神主牌子,只見上面寫著:“大明驃騎將軍錦衣衛(wèi)指揮使啟南楊公神位”。 肖曦對歷史尤其是明史比較熟悉,知道驃騎將軍是一個封號,錦衣衛(wèi)指揮使是官職,并且是錦衣衛(wèi)的最高首長。 當看到“啟南楊公”四個字后,肖曦心里不由一凜:師父楊應龍曾經(jīng)告訴他,無極門的創(chuàng)派祖師爺,名叫楊懿,字啟南。而這塊神主牌子上所謂的“啟南楊公神位”,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就是“楊啟南神位”。 也就是說,面前這個狀貌威嚴的明代驃騎將軍、錦衣衛(wèi)指揮使,就是無極門的創(chuàng)派祖師爺楊懿。 但肖曦腦海里又產(chǎn)生了一個疑問:自己曾經(jīng)在一篇專門介紹明代錦衣衛(wèi)歷史的文章中,看到過完整的明朝歷代錦衣衛(wèi)指揮使名單。而且,因為自己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所以對那些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名字記得很清楚。 在記憶中,永歷皇帝在位一十六年,共有兩位錦衣衛(wèi)指揮使,第一位是李元胤,永歷二年至永歷四年在位,后戰(zhàn)敗自殺;第二位是馬吉祥,永歷四年至永歷十五年在位,在著名的“咒水之難”中戰(zhàn)死。 除此之外,史書中并沒有關于楊啟南任永歷帝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任何記錄。而且,咒水之難不久,永歷帝就被緬甸王軟禁起來了,一年后就被吳三桂在昆明殺害。那么,楊啟南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職務,又是怎么得來的? 雖然對神主牌上的官職有疑問,但楊啟南畢竟是自己的祖師爺,所以肖曦跪在供桌前,向楊啟南的神像拜了三拜。 起身后,肖曦又看了一下楊啟南右邊的這個神像,只見他一張長臉,面白無須,鷹鉤鼻高挺,目光有些陰冷,再一看他的神主牌子,上面寫著:“大明定國將軍錦衣衛(wèi)指揮同知培賢柳公神位”這就是無極門柳家的始祖柳培賢了。 從柳培賢的長相和神態(tài)來看,他與三百多年后的玄孫柳鳳鳴、柳子達竟然非常相像,足見他這一家族強大的基因遺傳能力。 雖然柳培賢也算是無極門的祖師之一,但肖曦想起他子孫現(xiàn)在的惡行,便不肯拜他,轉(zhuǎn)而又去看東邊的兩個神像和神主牌子,只見神主牌子上分別寫著:“大明昭勇將軍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繼芳白公神位”,“大明昭毅將軍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景翔花公神位”這就是白家祖先白繼芳、花家祖先花景翔的神像和神位了! 從這個殿堂里儲備的那些蠟燭和火鐮,可以判斷出來:這個地方應該每年都有人進來祭祀。而祭祀的人,應該是無極門總舵主或者是楊家代行掌門職責的人。否則的話,那些蠟燭不可能還能夠點燃,火鐮也不可能還可以使用…… 肖曦在這個地下“金鑾殿”轉(zhuǎn)了幾圈之后,舉著一根蠟燭從西邊一個洞口再次進入一條長長的甬道。 這條甬道還是傾斜向上,傾斜的角度大概是三十度,越往上行,就可能越接近玉龍崖的頂部。 大概走了一刻鐘后,肖曦發(fā)現(xiàn)甬道的坡度慢慢地變小,最后變成了一條平路。 沿著平路又走了幾分鐘后,肖曦忽然發(fā)現(xiàn)前方右邊的甬道壁上出現(xiàn)了一張門,而且門是大開著的。 肖曦小心翼翼地走近門口,剛想舉起蠟燭去照看門后面到底是什么,里面忽然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氣流鼓涌而出,一下子將他手里的蠟燭吹滅,身子也被這股強大的氣流猛地掀翻在地。 緊接著,他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宦暢翋灥牡秃龋骸笆裁慈耍烤垢宜疥J楊家堡禁地,你不想活了嗎?” 第213章 黑暗囚牢 肖曦被一股雄渾的掌力震翻在地后,又聽到門后面?zhèn)鱽硪宦暤秃?,擔心對方從里面沖出來繼續(xù)攻擊自己,趕緊一翻身爬起來。 但是,他還沒站穩(wěn),門后面的那個人又是“呼”地一掌拍擊過來。 萬般無奈之下,肖曦只好運起體內(nèi)殘存的一點真氣,對準掌風襲來的方向,也一掌迎擊過去。 兩股真氣在空中相撞,肖曦忽然覺得對方的真氣雄渾無比,汩汩然、滔滔然,連綿不絕地朝他迫壓過來,令他立腳不穩(wěn),身子急劇地往后退,同時覺得胸口處像被一座大山壓住,氣都喘不過來。 很快,肖曦的后背已經(jīng)貼到了甬道左邊的石壁上,退無可退,而對方的掌力還在加勁。無奈之下,他只能伸出雙掌,拼力運起體內(nèi)不多的混元真氣,想跟對方做最后的抗爭。 就在這時,他忽聽黑暗處傳來“咦”的一聲,迫壓在他雙掌上的那股氣流,忽然間如退潮一般,被對方猛地撤了回去。 肖曦正在彎腰躬身全力抵御,沒想到對方會突然撤力,猝不及防之下,身子往前面一傾,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就在這時,里面?zhèn)鱽硪粋€雄渾的、帶一點蒼老的聲音:“小子,你師父是誰?是楊應龍還是楊應彪?” 肖曦見對方一下子就聽出了自己的師承來歷,心里不由訝異無比。 從聲音來看,對方應該是一個老者,他既然知道自己是楊家的,而且直呼自己師父名諱,應該是無極門一位長輩。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何要攻擊自己,但他還是很有禮貌地答道:“老人家,我的先師是楊應龍道長,他原是無極門的掌門人?!?/br> 對方聽到“先師”兩個字,忍不住“啊”了一聲,失聲叫道:“你稱呼楊應龍為‘先師’?難道他已經(jīng)死了嗎?” “是的,我恩師在八年前因為一樁意外亡故了。對了,您是誰?您與我恩師很熟嗎?” 老者沉默不語,但肖曦從他的粗重的呼吸里,可以感受到他此刻正心潮起伏,似乎自己師父亡故的消息,對他的情緒產(chǎn)生了很大的影響。 片刻之后,老者對肖曦說:“孩子,你把蠟燭點燃,進來說話?!?/br> 肖曦猶豫了一下,彎腰摸索著撿起地上的蠟燭,又從褲袋里掏出一個備用的火鐮,敲擊火石點燃火絨,然后將蠟燭點亮。 隨后,他舉著蠟燭走進門里面,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老者:只見他盤膝坐在地上,身材看上去很魁梧,頭發(fā)很長,幾乎垂到了腰部,臉上也被濃密的胡須遮蓋,根本看不清他的本來面目。 在他兩只腳的腳踝處,有兩個很粗的鐵環(huán),將他的雙腳拴住。連接鐵環(huán)的,是兩根手臂粗的大鐵鏈子。這兩根鐵鏈子很長,好像從洞底的北面,穿透了洞壁,連接到了外面的某個固定的鏈栓上。 因為被鐵鏈子拴住了腳踝,所以,他的活動范圍只是一個直徑約三米的半圓形地域。出了這個半圓,鐵鏈子繃緊了,休想再移動半步。 在看清了這根鐵鏈子之后,肖曦不由后怕不已:剛剛要不是這根鐵鏈子限制了這老者的步伐,以他那強橫雄渾的掌力,只要再迫近兩步,肯定會將自己當場擊斃…… 老者沉默了片刻后,忽然對肖曦招招手,用很溫和的語氣說:“孩子,你過來,我問你幾個問題。” 肖曦見他的語氣忽然慈和起來,心里有點詫異,見他好像并沒有什么惡意,便走過去,在他的鐵鏈所及的范圍外站定,問道:“老人家,你想問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實回答。” “嗯,我問你:你是幾歲習練混元功的?又是怎么認識龍兒的?” 肖曦聽他叫出“龍兒”兩個字,心里忽然一動,猛然想到了一個人,本想開口詢問,但又怕犯忌諱,只好小心翼翼地答道:“老人家,我是八歲開始習練混元功的。我是一個棄兒,養(yǎng)父母在我八歲時雙雙亡故。我恩師見我可憐,便收留了我,并開始教我習練混元功。我跟他一直生活了八年多。” 老者點了點頭,又問:“他是怎么死的?” 肖曦猶豫了一下,答道:“他是在山中采藥時,不小心掉下懸崖” “放屁!你這孩子,誰叫你說謊的?別人不了解龍兒,我還不知道?他可能有一萬種死亡的方式,但絕對不可能是掉下懸崖而死。以他的混元功功力,再加上他的輕身功夫,即使不小心掉下懸崖,他也完全可以自救。你說老實話:龍兒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老者不待肖曦將謊話說完,忽然厲聲呵斥起來。 肖曦聽到他這番呵斥,更加確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測,想起師父臨終前曾經(jīng)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將自己的真實死因告訴楊家的人,便沉默不語。 老者盯著他看了好一陣,忽然嘆息一聲,用有點蒼涼的聲音說:“孩子,我來猜測一下吧:龍兒應該先是被人下了蠱毒,損耗了他的真氣,隨后,好幾個混元功高手一起圍攻他,最后將他打死,對不對?” 肖曦猛然抬起頭盯著他,內(nèi)心里震驚無比:這老人家的猜測,簡直就像在現(xiàn)場看到了師父死亡的場景一樣。由此可見,他對師父的了解程度,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老者注意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知道自己猜對了,不由長嘆一聲,口里喃喃地說:“冤孽!冤孽??!” 肖曦見老者的眼眶里有淚光在閃動,而且那幾聲嘆息里也充滿了痛惜之意,忍不住問道:“老人家,您究竟是誰?和我的恩師是什么關系?” 老者盯著肖曦看了幾眼,嘴巴蠕動了幾下,然后用異常悲愴的語氣說:“孩子,我姓楊,名叫楊正堅。你的師父楊應龍,是我的大兒子。” 肖曦雖然早就隱隱約約猜出了老者的身份,但聽他親口說出這番話時,還是忍不住“啊”地一聲驚呼出聲。 “老人家,您真是我恩師的父親?” “嗯,我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楊應龍,二兒子叫楊應彪。十六年前,我準備將掌門的位置傳給你師父,令他執(zhí)掌無極門和楊家堡。沒想到,這混賬東西后來干出了一件令人不齒的惡事,隨后就離開了玉龍崖,杳無影蹤。今天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我還以為他一直在外面東躲西藏呢!” 楊正堅抖動著長須,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 肖曦用疑惑的語氣問:“老前輩,我聽說您十年前開始在潛龍溝閉關修煉,為什么會被關押在這個地牢里?這鐵鏈子又是誰給您戴上的?您既然是無極門總舵主,誰敢對您這么不敬?按照無極門的宗門規(guī)矩,對總舵主不敬,是十惡不赦的大罪,誰有那么大膽子敢這樣囚禁您?” 楊正堅聽他提出一連串疑問,而且語氣里滿是懷疑的意思,好像不相信他是無極門總舵主似的,不由生氣地將手里的鐵鏈子抖了抖,喝道:“小子,你膽子不小?。∧惴Q我‘老前輩’,卻不肯叫我一聲‘師祖’,是懷疑我的身份嗎?” 肖曦見他氣得胡須直抖,忙說:“不敢!不敢!” 楊正堅見他口里雖然說“不敢不敢“,臉上卻仍是一幅不相信的表情,忽然長嘆了一口氣,說:“我為什么會被囚禁在這里,此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也跟你講不清楚??偠灾?,你只要知道一點就行了:我老人家是自愿到這地牢里來的,也是自愿被囚禁的?!?/br> 肖曦聽他語氣里頗有凄涼和落寞之意,雖然心里仍是疑竇叢生,卻不敢再問,一聲不響地站在那個半圓之外。 楊正堅見他不做聲了,忽然對他招招手,說:“你過來。剛剛我跟你交手時,發(fā)現(xiàn)你的練功罩門受到了傷害,而且體內(nèi)混元真氣損耗嚴重,如果不及時補救,你不僅很快會廢掉功夫,甚至還可能丟掉性命。來吧,讓我給你看一下?!?/br> 肖曦猶豫了一下,往前面走了幾步。 “孩子,別怕,把手伸出來,讓我給你把把脈。” 肖曦聽他語氣溫和慈祥,就像一個老人家在跟自己疼愛的孫子說話一樣,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溫暖,對他的疑慮之情也一下子消散了,依言將右手伸過去。 楊正堅將手指搭在他的脈門上,凝神探摸了幾分鐘,然后放下他的手,臉上露出一絲驚異之色,問道:“孩子,你什么時候跟柳家的人動手了?現(xiàn)在你體內(nèi)的真氣,大部分是自己的,還有一部分是柳家的人強行灌注進你氣海之中的,對不對?” 肖曦敬服地點點頭說:“對,我前天跟柳家堡的柳鳳鳴交了手,他功力比我強很多,將我的罩門打傷了,還強行給我灌注了部分真氣進去,所以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br> 楊正堅詫異地問:“柳鳳鳴那小子為什么要打傷你?他不知道你是龍兒的徒弟嗎?” 肖曦聽他這么說,馬上明白過來:他至今還不知道柳家的人已經(jīng)背叛了無極門,并且與黑山毒刺組織勾結(jié)起來為非作歹,所以才顯得如此吃驚。 于是,他稍稍理了一下思路,將柳鳳鳴和柳子達現(xiàn)在的惡行,一五一十地講給了楊正堅聽。 第214章 總舵主 楊正堅聽肖曦說柳鳳鳴和柳子達兄弟已經(jīng)投靠了黑山毒刺組織,并助紂為虐,幫助他們搞暗殺、制毒販毒,還要帶領毒刺軍前來攻打楊家堡,氣得身子直打哆嗦,眼珠子瞪得老大,忽然“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肖曦大驚,忙拉住他的手問:“師祖,您一直不知道這些情況嗎?現(xiàn)在楊家堡是二師叔代行掌門人職務,他難道沒有將這些情況告訴您?” 楊正堅用臟兮兮的衣袖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惱恨地說:“楊應彪這個窩囊廢,他現(xiàn)在早就被楊正強架空了?,F(xiàn)在楊家堡的大小事務,都是楊正強在管理。我那個混賬兒子,已經(jīng)幾年沒敢下來看我了,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楊正強這個陰jian小人軟禁甚至殺害了!” 肖曦早就聽謝本虎說過:現(xiàn)在楊家堡的權(quán)力已經(jīng)全部被楊正堅的弟弟楊正強奪走,楊應彪幾年前就是一個傀儡了。沒想到,現(xiàn)在聽楊正堅說起來,楊家堡的情況好像還要嚴重得多…… “師祖,既然你知道現(xiàn)在楊家堡的大權(quán)已經(jīng)被二師祖奪去了,為什么不結(jié)束閉關,到外面去將權(quán)力奪回來?您是無極門總舵主,有至高無上的權(quán)威,而且混元功功力也是一騎絕塵,沒有人是您對手,怎么一直困在這個地底囚牢不出去?”肖曦一臉迷茫地問。 楊正堅苦笑了一下,指指自己的腳,說:“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能出去嗎?你難道沒有看出來?我的雙腿因為走火入魔,已經(jīng)完全報廢了。我現(xiàn)在的身子從大腿根以下,已經(jīng)沒有任何知覺。所以,我現(xiàn)在即使想出去管事,也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