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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玲:“唐德,如果不是你要求懷瑾做事,去找鐘奕,就根本不會有那天晚上的事!” 唐德一頓,大腦發(fā)昏。 他身體晃了晃,后退:“你、你——” 唐懷瑜聽不下去了。 她來不及多想,就開門、沖出去,說:“媽!你少說兩句,爸氣成這個樣子……” 唐德面色發(fā)紅,血壓在極限蹦極。 唐懷瑜知道父親高血壓的毛病,年紀(jì)大了,平日再留意、再請專門的營養(yǎng)師搭配食譜,都要有些年輕時的帳要還。她見父親成這樣,當(dāng)即道:“你們都別說話了!爸,先去坐一下?!?/br> 扶著唐德坐下,又問:“拿藥了嗎?”見唐德深呼吸、點頭,唐懷瑜轉(zhuǎn)頭對謝玲道:“媽,幫爸接杯水吧?!?/br> 眼里帶了點懇求。 這時候,謝玲已有些后悔。她的一切行為動機(jī),都是出于“維護(hù)家庭”。懷瑾是她最愛的兒子,但丈夫也不能不顧。當(dāng)然,丈夫偏聽旁人的話,仍然不應(yīng)該。可如果因此就把唐德氣出個什么毛病,也不是謝玲愿意見到的。 她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壓住自己要說的話,去給唐德接水。 至于唐德。他見女兒平安無事,還能為了自己去喊謝玲,心就和軟下來大半。后面謝玲拿水過來,唐懷瑜數(shù)了藥,遞給唐德,又問:“爸,你這兩天是不是多吃了好多?”算是一種直覺。 唐德點頭。 唐懷瑜憂心:“不能這樣啊,約個醫(yī)生吧?!避P躇片刻,看看謝玲,又看看唐德,柔聲勸,“爸、媽,你們都冷靜一下。慢慢說,好不好?”話是這樣講,看似不偏不倚,但她坐在唐德旁邊,已經(jīng)是一定意義上的“站隊”了。謝玲頓時覺得孤立無援。但若說讓懷瑾回來,她一樣不愿意。還能讓兒子繼續(xù)挨打嗎? 一家三口都不知道,方才客廳里的所有聲音,都被茶幾下的手機(jī)記錄。 時間太早,別說中國超市開沒開門,就連坐上車,都很成問題。當(dāng)初在英國讀書、上班,唐懷瑾有自己的車。后來辭職回國,他把車子賣掉。到現(xiàn)在,沒有座駕,就很煩心。 他手插在口袋里,聽耳機(jī)里傳來的講話聲。夫妻似乎要打起來……他臉更痛了,去公共洗手間一看,鏡子里,自己半張臉都腫起來,看起來慘不忍睹。 唐懷瑾安慰自己:這是必要的前期投資。 他想:謝玲是站我這邊的,懷瑜她—— 他繼續(xù)聽唐家人講話。 唐懷瑜見父母的情緒都平和下來,便道:“爸,你先說?” 謝玲皺眉,那種感覺更清晰了:女兒也不是和自己一邊的。 可為什么?昨天晚上,懷瑾明明也對懷瑜解釋……懷瑜還怨懷瑾嗎? 在一家三口身后不遠(yuǎn)處,是剛剛出鍋的生煎。金色皮,帶著來自海城的焦香氣。謝玲看到,便覺得辛酸:我到底是為了什么啊。 大清早起來做早飯,選一家人最愛吃的東西,那么辛苦,在異國他鄉(xiāng),一件件找要用的材料。 她自怨自艾,聽唐德聲音穩(wěn)定,說:“是這樣,昨天警方找我過去,說是……撤案了?!?/br> 唐懷瑜、謝玲兩人一起驚呼:“為什么?”“怎么會這樣!” 謝玲思緒發(fā)散:“我就說,那群人不過是尸位素餐。”要冤枉她兒子。她想到更多:盛源到底比自家行舟要強(qiáng),難怪池銘胡說八道,就要被警方采信。 這回,唐德沒來得及說什么——他怕自己一講話,血壓又要上來。 反倒是唐懷瑜道:“媽,你先聽爸說完好不好?”她自己也不敢相信,那天晚上,如果真的……真的經(jīng)歷了更可怕的事,會怎么樣? 唐德握住女兒的手,倒像是父女之間在給彼此支撐。他說:“懷瑜,昨天,專案組組長給我解釋了很多。從你身上的藥性檢測,到抓回來的人的證詞……說是沒有直接后果,藥物不傷身體,他們的目的也是這樣……” 唐懷瑜聽明白了:“啊,他們繞過去了。” 她沉默,說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是孤單、無助嗎?還是難言的悲涼。 唐德沉痛地:“是爸爸沒有用?!?/br> 這邊父女情深,謝玲看了,心情稍微緩和:至少老唐是真的為孩子好。只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可唐德下一句話就是:“懷瑜,警方不是無緣無故就說這些。他們能做出撤案的決定,而非傳話唐懷瑾,就一定是掌握了很么關(guān)鍵性證據(jù)?!?/br> 謝玲火氣頓時上來:“說來說去,你就是信外人,不信自己兒子!” 唐懷瑜:“……”她忍了忍,還是喊:“媽!你為什么……為什么一定要信哥呢?” 謝玲一頓,無法相信地看著女兒。 唐懷瑜被mama不信任的眼神刺傷,眼里含淚,說:“我好早之前就覺得有點害怕他,覺得他是不是要做什么……” 第156章 雙胞胎 唐懷瑾聽到這里,腳步一停。 他擰眉,轉(zhuǎn)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公寓。那棟樓尚在視野里,說來從他出門至今,也不過五六分鐘時間。懷瑜她—— 怕我。 按說,他早該有這樣的認(rèn)知。在一次次懷瑜避開他的眼神后,一次次勉強(qiáng)的笑意后。可眼下,唐懷瑜明明白白講出,仍然是給了唐懷瑾當(dāng)頭一棒。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微微握緊,然后轉(zhuǎn)頭,繼續(xù)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