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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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鯉魚, 我方才和娥珠一同從主賬里走出去便是因?yàn)槲以谕鹬檎f聯(lián)姻的事。我不愿再多作什么打算了, 我知道你不開心?!壁w臨胥低聲道:“我已然開門見山地拒絕了她, 我一開始便該這么做的。我錯了……我混賬?!?/br> 因?yàn)槭抢钜婅ぁ?/br> 他是不一樣的。 既然決定了要與李見瑜一直在一起, 認(rèn)真的那種,那他便不該如此欺瞞。 “我發(fā)誓。”趙臨胥深吸一口氣道:“我趙臨胥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其他人?!?/br> “嗯?!崩钜婅ばΣ[瞇地看著他。 趙臨胥看著眼前的人。一襲紅衣,眉眼彎彎。 碰——! 李見瑜瞪大了眼,愣愣地看著忽然把自己壓在身下的男人。 “小鯉魚, 我心悅你。” “……” ????! “那,那個(gè)……” 李見瑜結(jié)巴了, 手放在趙臨胥背上只覺得心跳愈來愈失控。 “我……” “無妨,我懂的?!壁w臨胥低頭吻住了李見瑜,這次的吻溫柔而雋永,四片唇瓣貼在一塊兒,像在相互采蜜。 帳篷內(nèi)的溫度原本就偏高,此刻李見瑜只覺得更熱了。 衣帶被解開,大敞著任由敵人攻城略地。 xxxxx 半個(gè)月后,戰(zhàn)鼓再次擂起。 第一戰(zhàn)最終是大恭發(fā)起的。 這一日大雪隆冬,行軍比往日艱難,大溪將士全都窩在城墻里舒適地喝烈酒,吃烤rou,想著這天氣今日大恭定是不會出手的。 兩國之戰(zhàn)早已膠著許久,大溪也已經(jīng)放松警惕了,因此陣法被破了一半才發(fā)覺不對勁。畢竟那陣法連他們大溪人自己都進(jìn)不去,還得青蓮教的才有辦法。 “擊退敵人,為大溪的榮耀而戰(zhàn)?。 ?/br> “護(hù)住幻月城與皇上!” “皇上為百姓付出良多,待我們這些老百姓和將士哪有不好的?為皇上而戰(zhàn)!” 這次出征的大溪大軍被分給了五位掌權(quán)將軍,容靑則是五人之首。此刻,五位將軍正在鼓舞士氣。底下的將士不知道自己身上被種了會慢慢蝕命之蠱,大喊為大溪而戰(zhàn),也不知道他們的皇上被關(guān)押在主賬里日日夜夜受欺凌,大喊為皇上而戰(zhàn)。 容靑看著眼前的盛況微微蹙眉,胃里卻有些翻涌。 惡心……惡心。 對了,就是惡心,容靑覺得眼前的景象實(shí)在難以接受。 “容將軍!我們出發(fā)吧!”副將在一旁笑喝道:“把敵人和那個(gè)判了皇上的鬼面軍給殺回老家!” “走。” “咚——” 而城墻外,北南軍與鬼面氣勢洶洶地撞開了幻月城的城門,成功攻了進(jìn)去。 兩軍惡戰(zhàn),李見瑜騎在趙臨胥身邊毫無退縮。 這一戰(zhàn)李見瑜也算是半個(gè)指揮了,畢竟這里他最懂這些陣法。按照這幾日與行歡和丹襲的商討與相互學(xué)習(xí),李見瑜確實(shí)能輕松領(lǐng)著兩軍繞過八卦陣找到了突破口,之后大軍一舉將阻攔的敵軍給掃平,把城門給推開了。 趙臨胥將李見瑜拉到自己馬上護(hù)著,李見瑜蹙眉道:“是不是太輕而易舉了?” “攻城?” “是?!?/br> 趙臨胥也有此等感覺。 破陣之所以沒有太大阻礙是因?yàn)橛欣钜婅さ闹R與前期同丹襲的準(zhǔn)備,但之后確實(shí)詭譎了。 幻月城的城門可沒如此……脆弱? 這城墻感覺是被人動了手腳。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妨的,我們自有應(yīng)對對策?!壁w臨胥策馬與趙斬麒一同沖向了敵軍。 “殺————” 外頭殺聲震天,而主帳外還稍微好些,雖然差異不大。 封具恒一身鎧甲站在一旁聽?wèi)?zhàn)報(bào)。 眼前的人是容靑的其中一位副將,此刻正跪在封具恒面前報(bào)告。 “城門破了?”封具恒挑眉。 “是?!?/br> “知道了?!狈饩吆銚u了搖頭,罷手讓副將退下。 而下一刻,出乎意料的事卻發(fā)生了。 封具恒那副將忽然起身發(fā)難,手持著匕首大吼著撲向了封具恒。 “哐當(dāng)!” 匕首被打飛。那副將快,封具恒卻是更快,出手不僅快、準(zhǔn),還狠,直接將那副將的手給扭斷了。 “喲?這下可完了?!狈饩吆惚乜粗睂⑿Φ溃骸肮伦⒁粩S,失敗了便是生不如死了。” 那副將按著自己的手腕,目光兇狠地看著封具恒咬牙切齒道:“如此對待皇上與我們的將士,你會有報(bào)應(yīng)的!” 封具恒挑眉。 這些……是誰告訴副將的?又是誰指使的他呢? 封具恒心思活絡(luò),看著副將道:“那當(dāng)真可惜了,你死了都等不到我的報(bào)應(yīng)。” “不,他等得到?!?/br> 封具恒一驚。 不遠(yuǎn)處,一個(gè)高大的男人手持著滴血的長劍站在一旁,男人的五官被面具遮蓋住,只能看見那一雙如同鬼煞修羅的雙眼。 鬼面將軍,許錚。 封具恒冷笑道:“能沖破這里的防線,鬼面將軍武功好生高強(qiáng)?!?/br> 封具恒深知自己不是許錚的對手,于是隨即給一旁的近侍打了個(gè)手勢,讓他快些去搬救兵。 該死的。 容靑究竟怎么了!為何許錚能闖到這里!還能悄無聲息地殺了外頭的看守? “過譽(yù)?!?/br> 許錚說著便拔劍沖向了封具恒。 封具恒……封具恒! 他終于可以親手殺了這個(gè)畜生! 殺了這個(gè)畜生! 許錚像個(gè)瘋子那般揮劍,絲毫不在意封具恒的劍會不會傷了他,只攻不防,如同餓了好幾日的惡鬼般撕咬著敵人。 “嘶拉!” 劍尖在封具恒胸前劃出了一個(gè)大口子,封具恒悶哼一聲,轉(zhuǎn)頭想退,許錚自然不會如他所愿。 許錚將劍扔開,換了把匕首又撲上去狠狠地扎向了封具恒的肩膀。 “你知道什么叫絕望嗎?”許錚笑著又往封具恒的手臂上扎出一個(gè)血洞喊道:“你知道樺兒在承受著什么嗎?” “哼……!” 封具恒被疼痛刺激得身子一抖,整個(gè)人再也支撐不住摔在了地上,許錚就勢撲上去將匕首狠狠地扎入他的肚腹道:“你現(xiàn)在有沒有感受到一丁點(diǎn)了?!” “咳咳……許……咳……許錚你這個(gè)瘋子——!” “即便把你千刀萬剮!” 撲哧—— 大腿處開了個(gè)血洞。 “也于事無補(bǔ)了!” 手腕處開了個(gè)血洞。 許錚雙眼赤紅,看著身下沐在鮮血中,身上殘破不堪的人卻是笑了。 “封具恒!你,該死!” 這次,匕首對準(zhǔn)的是心臟。 碰—— 千鈞一發(fā)之時(shí),一枚煙霧彈卻朝許錚與封具恒的方向砸去了。許錚被猝不及防的毒氣熏上了眼睛和鼻子,一瞬間的愣神與下意識反抗便讓身下只剩下最后一口氣,破釜沉舟一擊的封具恒給反撲倒了。 許錚反應(yīng)過來之時(shí),封具恒早已被援兵救走。 混賬……! 許錚冷笑。 無妨的。 無論他逃到哪兒,他都會殺了他。 許錚持著長劍,看著眼前簇?fù)矶鴣淼氖绦l(wèi),目光幽深。 殺! 而另一頭,封具恒在侍衛(wèi)的攙扶下磕磕絆絆地邁入了主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