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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吵架,有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就只能多順著他一些了。 而且她心中還想著,反正不就是個發(fā)髻嘛,便是她不會梳,已經(jīng)成了親的婦人還不會?到時請教下楊大娘還不成么? 薛元敬見她答應(yīng),心中這才覺得安穩(wěn)了一些。 隨后兩個人又說了會兒話。因著先前彼此之間的隔閡都已經(jīng)消了,兩個人便還是如往常一般的溫馨。而且因著彼此都覺得已經(jīng)簽過婚書了,關(guān)系自然較往日更進了一步。 薛元敬每每見著她語笑嫣然的同他說話,便忍不住的湊過去親吻她。不過也只親吻,沒有再對她做出其他的事來。 反倒是薛嘉月每次都被他親的嬌喘吁吁的,一雙杏眼水潤潤的,指尖勾著他的衣襟,仿似不舍得他離開一般。只惹得薛元敬原本想要離開,但又一次次的坐在了床沿上,將她按在懷中萬般憐愛。 不過最后他還是叫薛嘉月好好睡覺,自己從床沿上起身站起來往自己的屋里走。 既然他答應(yīng)過薛嘉月暫且不會對她如何,他自然會遵守諾言。而且兩個人雖然簽了婚書,但他到底還是少薛嘉月一個隆重的婚禮的。他想要給薛嘉月一個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嫁給了他,從此她是他的妻。 而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年后的會試,以及殿試。 他要入朝為官,手中握有無上權(quán)勢,這樣往后才能更好的護住他的嬌妻,由著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第159章 二月春闈 才見除夕已過, 梅花吐蕊, 展眼已是二月, 紅杏含苞。 會試便在二月,初八日入場, 直至十六日出場。一應(yīng)所考的科目同鄉(xiāng)試一樣, 四書、五言八韻詩、五經(jīng)以及策問這幾樣。 早先幾日薛元敬和薛嘉月便將應(yīng)試所需的一應(yīng)東西都準備好了,都裝在一只有蓋的籃子里,叫薛元敬拎著。且因著他們住的地方離貢院有些路, 所以還特地的雇了一輛馬車。 等到初八這日,待雇的馬車到了, 薛嘉月就送薛元敬出門。 雖然薛嘉月心中對這場會試很緊張,但她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以免薛元敬會更緊張, 只笑著叫他好好考,她在家等他回來。 不過看薛元敬看著倒是淡然的很,手中拎著籃子,仿似壓根就不是去會試,而是去踏青一般。 再三的叮囑薛嘉月這些日子一定要在家中, 不要出門一步之后, 薛元敬才掀開馬車簾子, 矮身彎腰坐進了馬車廂里面。 坐在車轅上的車把式一拉手里的馬韁繩,馬兒就得得的往前走了。 薛嘉月看著馬車消失在小巷子盡頭的拐角處,這才轉(zhuǎn)身準備回去,但這時就聽到吱呀一聲響, 她循聲望過去,就見對面一直緊閉著的兩扇黑漆大門開了,譚宏逸走了出來,旁邊還跟了一個長隨,手里提著籃子。 譚宏逸目光看到她,面上的神情有些發(fā)怔。 薛嘉月也沒想到會在這時候遇見譚宏逸,一時只覺尷尬。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若兩個人只是朋友,現(xiàn)在她自然可以大大方方的上前跟他打個招呼,但她心中也明白譚宏逸對她的心意,而且年前她和薛元敬爭執(zhí)的那次譚宏逸也是百般維護她的,這些恩情她都記在心里。只是隨后她很少出門,便是出門了,對面的大門也是一直緊閉著,所以縱然是住在對面,但兩個人這些日子都一直沒有見過一面。但今日...... 薛嘉月想了想,譚宏逸這到底是去會試的,還是要對他客氣,說些吉利的話。于是她就對他點了點頭,笑道:“你這是出門準備去貢院?你此去肯定是會蟾宮折桂的?!?/br> 譚宏逸沒有說話,只看著她,眼中神情不明。 她梳的是婦人的發(fā)髻,這也就是說...... “你和薛元敬已經(jīng)成親了?” 話一問出口,他才驚覺自己的聲音竟然低啞的厲害。忙輕咳了一聲,以作掩飾。 應(yīng)薛元敬的要求,自那日兩個人簽了婚書之后薛嘉月就開始梳婦人的發(fā)髻。一開始她還不會梳,后來請教了吳大娘幾次,便也漸漸的會了。這會兒聽譚宏逸問起,她下意識的就抬手摸了摸自己腦后的扎起來的頭發(fā),然后尷尬的笑道:“是。我和他,已經(jīng)成親了?!?/br> 譚宏逸別開目光,不敢再看她。多看一眼就只覺心中越發(fā)的痛上一分。一面又盡量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什么時候的事?怎么也沒見你們請媒人,辦酒席宴客?” 畢竟住在對面,縱然平日避忌不見,但若他們辦酒席宴客他肯定還是會知道的。 薛嘉月聽問,只好如實作答:“我們只是簽了婚書,暫定了名分,至于旁的事,還是等他會試之后再說?!?/br> 譚宏逸的目光閃了閃,聲音低了下去:“這樣你心中不覺委屈?” 在他想來,若深愛一個人,便該十里紅妝,大吹大擂的將她娶回來,教這世上其他的女子都羨慕她。但薛元敬竟然,竟然連個成親禮都沒有給她...... 心中不由的就有些不忿起來,也心疼起她來。 薛嘉月倒還覺得沒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一來是她覺得婚姻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婚后日子過的溫馨才是最要緊的,倒不必在乎那些繁文縟節(jié),二來,她也覺得她和薛元敬在京城中壓根就沒幾個熟人,要辦什么宴席呢?這三來,薛元敬也親口承諾過她,待他取得功名之后就會立時給她辦一個很隆重的婚禮。這不,這些日子他就已經(jīng)相繼的去買了好些首飾綢緞之類的東西回來,說都是給她的聘禮...... 于是她就微笑著回答:“還好,我沒有覺得很委屈?!?/br> 譚宏逸神情一暗,沒有說話,只抬頭看著天際的云彩。 薛嘉月眼見他的長隨已經(jīng)趕著馬車過來了,正在旁邊候著,但譚宏逸卻一直沒有要上車的意思,只靜默不言的站在這里。 她覺得心里有點難過,但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同譚宏逸說點什么。可要是不說,看他一直這個樣子,她肯定會更難過。而且他待會兒就要去貢院,明日就是會試的日子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適不適合同他說這些話...... 想了想,她到底還是心一橫,小心的開口叫他:“譚公子?” “嗯?”譚宏逸轉(zhuǎn)頭看她,面上的神情還有些恍惚,“什么事?” 薛嘉月心中輕嘆一聲,那些原本想說的話忽然就不忍心說出口了,只柔聲的說道:“時辰也不早了,你現(xiàn)在就去貢院罷。明日就要會試了,你要好好的考。” 譚宏逸沒有動,只目光專注的看著她,也沒有說話。 就在薛嘉月被他看的一顆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時候,忽然就見譚宏逸笑了起來。而且仿似笑的很舒心很輕松的樣子。 “薛嘉月,”他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