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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嘴唇發(fā)麻發(fā)痛,陸淵這才放開了殷栗。 “師尊……”陸淵低聳著腦袋,“我以為師尊是喜歡我才回應我的……對不起……” 陸淵真是死死地捏住了殷栗的軟肋,本還在想著如何訓斥他,聽到陸淵這樣的語氣,就不免想起了魔絲球里陸淵心魔的樣子。 到底……是自己對不起陸淵…… 陸淵低著頭很久沒有聽到殷栗的聲音,悄悄抬起腦袋一看,便看見殷栗表情陰郁的在想些什么,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散去,薄唇也因為剛才的風雨紅腫著。 陸淵心中一緊,又怕殷栗動了氣,繼續(xù)委屈道,“師尊……我知道錯了,我以后不會這樣了。” 殷栗也抬眼,對上了陸淵的眼神。 仿佛小動物般,極其害怕被拋棄的眼神。 和他小時候一樣。 “師尊……” “不,以后……我們可以好一點。”殷栗忽然道。 “啊?”陸淵一時間還不明白殷栗的意思。 殷栗腦海里亂成一團,對陸淵的愧疚達到了頂峰。他一閉眼道:“我是說,我們可以像你小時候一般,要好一點?!?/br> “牽手也可以?” “……可以?!?/br> “親吻呢?” “不行?!?/br> 第66章 比試 謖正峰山頭的留影石前, 各大宗門的弟子都仰著腦袋看投射出來的千繁湖的景象。 “我壓殷栗!”一個穿著水綠色羅裙的小姑娘,隨手一揮,丟了一袋子靈石在留影石前隨地擺起的賭場上。 幾人愕然抬起頭, 他們大多是沒有資格參加大比的散修, 小門小戶, 或是跟著師長來長見識的小弟子們。 這樣的人群少有這么有錢的, 賭場販子笑的嘴都合不攏,連忙把錢收了, 笑呵呵道,“姑娘好眼力!我也覺得殷老祖贏面大!” 那小姑娘眨著水靈靈的眼睛,笑嘻嘻點了點頭。 “嘿,錢老三,騙小姑娘有什么意思, 快把錢還給她。”一個背著巨劍的散修打抱不平道。 小姑娘旁邊的一個壯漢也俯下身下來,對小姑娘說, “親娘唉,我們只有這一袋靈石了。” “那也要壓?!庇H敏兒蛾眉倒蹙。 誰叫殷栗是她的未婚夫呢。 “哦!出來了出來了!”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親敏兒明眸一亮,正要往留影石上看去, 一群人擠在了她的前面。 巧巧看到此景也貼心把親敏兒抱了起來, 親敏兒邊往里看邊問道,“誰來了?誰出來了?” 難道是我相公從壞蛋們的包圍中出來了? “第一個上岸的人出來了!錢三,準備兌獎??!”巨劍散修興奮的喊到。 錢三也夠著腦袋看過去,第一場大比還沒有開始之前就有許多人開始猜測第一個從千繁湖上岸的會是誰了。 大多數(shù)人都是買劍宗, 畢竟千繁湖就在劍宗所在的謖正峰, 劍宗弟子平時也會在這里修煉,對這個場地應是極為熟悉。 也有人買長旭門和丹峰派, 五大門派中就屬他們歷史最悠長,成果又顯赫。 仙重門因為陸門主的關(guān)系,也有一筆人紛紛下注,但沒有想到這場比試門主不出場,后悔也無濟于事了。 衡坤宗被禁賽的事早就從謖正峰傳開,殷老祖一個人單槍匹馬,買他的人也少的可憐,多數(shù)人都是等著看笑話。 “是誰是誰?” “好像是……長旭門的一個姑娘!” “長旭門?靠,早知道我就買長旭門了!” 留影石上,一個穿著白袍的女子赫然已經(jīng)上岸,麥兜帶在頭上,只被風吹起來幾縷青絲,寬闊的冒痘遮住了大半張臉,繞是這樣,也能感受到女子非凡的氣質(zhì)。 錢三暗暗一算,除去兌換的獎品,自己還留有五十余靈石之多,這場賭局,自己作為東家當真是賺翻了。 “誰看到她怎么過去的?”一個青衣小弟子喊到。 話音剛落,留影石上就出現(xiàn)了回顧的畫面。 那女子走的是湖心以東,偏離湖心一點得地方。 那里纏斗在一起的高人眾多,還有可能被湖心德神仙打架波及道,甚至被藏在湖邊水杉里的人偷襲拉下水。 可女子像是沒看到人似的,在空中如同輕燕一般的飛舞,身邊還跟著一個相貌清秀的少年。 站在岸邊的吳緣一下子就看清那個少年的面貌,正是上山時看他跟看傻子一樣的,好像是叫什么……江平! 但現(xiàn)在得主角還不是他,赫然是他旁邊的女子。 那女子身輕如燕,帶這個江平也在人群中穿梭的極快,正巧道上碰了一群仙重門的弟子,仙重門弟子訓練有道,立即丟出法器開始擺陣攔截,誰知女子壓根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突如其來霸道的真氣從女子體內(nèi)迸發(fā)出來,本在運作的法器一下子就失了靈,連仙重門弟子也覺得五臟內(nèi)府都被震動了一般,齊齊吐了一口氣。 女子并不戀戰(zhàn),又從那群人之間飛了過去。 一路上不少人都來攔截,卻都被女子震飛開來。 最可怕的是,當她已經(jīng)走了一半,卻碰上了一群從湖邊水杉樹偷偷流出來的一派小宗門。 小宗門看她孤身一人,紛紛拔劍上前。 女子本也將他們用同樣的方式震開,沒想到,那小門派的一個女弟子竟還是不小心挑下了她的帽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