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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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br> 張靜安是大導(dǎo)演,不會有空來等她的,所以她真的要抓緊時間了。 江瑟忍住心中的感覺,又向她道了謝。 sandy出去之后,她才抬起了頭來,眼里露出怒色來。 成為江瑟已經(jīng)半個多月的時間了,一直以來她都恪守原則,并沒有過多的插手原本江瑟的事,就怕給人惹來麻煩。 她并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再成為馮南,可是每在江瑟身體中一天,她都像原本的江瑟一樣的活著。 甚至在自己缺錢的時候,想做的兼職也是為了原本江瑟的心愿,做的是龍?zhí)祝傻氖歉鷬蕵啡τ嘘P(guān)的事情。 她只想著自己若是將來有朝一日成為馮南時,沒有給原本的江瑟帶來太大的麻煩,沒有將人家的人生攪成一團亂麻。 一直以來她也猜想過另一個‘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情景,她其實也曾猜測過原本的江瑟是不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馮南,或是馮南已經(jīng)出了事。 從小跟著馮中良離開香港,離開父母身邊,祖父是個性情古板嚴肅的人,對她要求嚴格,她養(yǎng)成了凡事藏在心里,小心謹慎的性情。 當日重生之后,所以她并沒有貿(mào)然行事,只是時時琢磨著這事兒,想著能用什么樣的方法使自己能夠‘回去’。 她想過好多東西,卻唯獨沒有想過,此時有個人住在‘自己’的身體里,盡情的揮灑著‘自己’的一切,用她的身體干著許多她不知道的事! 馮中良性情古板嚴肅,認為演員只是戲子,‘馮南’涉足這一行,可想而知在將來的馮家會引起多大的變動。 這個不確定是不是‘江瑟’的人,在攪亂她的人生! 江瑟一想到這些,整個人便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她心中排山倒海的,坐了半晌,最終卻仍站起了身來。 這件事情她要弄清楚,現(xiàn)在成為‘馮南’的,不論是誰,她也一定要查出來! 外頭sandy已經(jīng)為她準備好了藿香正氣,吃了藥后并沒有使得江瑟心中的火氣發(fā)泄出來一些。 sandy為她吹干了頭發(fā),化妝師提著箱子一路小跑過來,竟然是最開始為江瑟化妝且補妝的跟組化妝師tony。 他來不及與江瑟打招呼,一下便將化妝箱打開。 這一次因為不再是要求江瑟不起眼了,所以在選擇粉底上,tony并沒有再選擇顏色稍深的粉底,反倒拿了一盒象牙白的cc霜出來。 只是江瑟剛一上,tony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這款粉底已經(jīng)很白了,江小姐你的皮膚比這色號還要白。” 只是他考慮著這次拍攝劇本情況,還是為她上了這一號色。 江瑟本身已經(jīng)五官精致,稍一點綴便尤其出色,他才些許妝點,江瑟就已經(jīng)有些明媚照人。 先前他已經(jīng)接收到場記指令,知道張靜安指定江瑟試鏡的角色是一個寧死不屈,死在鬼子槍下的女人,tony就從細節(jié)處入手,將她上挑的眼尾以眼線收平了一些,眉形畫得有些棱角稍粗礪,嘴唇連顏色稍艷的口紅也不敢點,反倒想了一會兒,取了極淺的粉色打底,中間又上了些銀白色的唇膏,臉上又勾畫了一些傷痕。 第十一章 試演 等到tony化完,sandy的頭發(fā)也差不多要弄好了,鏡子里出現(xiàn)一個眼神冷靜的少女,嘴唇泛白,似是氣色有些差,但又倔強不屈的感覺。 “感覺很好?!?/br> sandy捧了江瑟的頭,笑著看鏡子中的她道: “你的眼神也很有感覺?!?/br> 江瑟剛剛想到‘馮南’,心里裝了事,眼神里就透出幾分,配著這妝容,就如sandy所說,恰好那種感覺就對了。 她從化妝棚出來,場記已經(jīng)看了好幾回手表了,見到她出來,先是有些驚訝于她換了衣裳妝容之后氣質(zhì)的改變,只是很快他卻沒心思想那么多了,催促江瑟道: “快點,張導(dǎo)已經(jīng)等了好一陣了。” 從江瑟進更衣室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十幾分鐘了。 那位大導(dǎo)演時間十分寶貴,場記深怕他等得不耐煩。 領(lǐng)著江瑟去了導(dǎo)演棚下時,張靜安已經(jīng)沒有再與劉業(yè)說起江華集團的事兒了,反倒聊起了此次劇本的一些情況。 兩人談到劇中一些場景對話,氣氛倒也融洽。 場記領(lǐng)了江瑟過來時,張靜安只看了江瑟一眼,就拍板道: “讓她上場試試?!?/br> 先前張靜安只是覺得她長得漂亮,此時再看她一收拾出來,氣質(zhì)也很合適。 化妝師把握住了她的特點,化出了倔強的感覺,很適合接下來要與高榮搭的那場戲。 只是江瑟不是科班出身,高榮雖然在圈子不出名,但也大大小小演過不少場戲,演技過硬,否則此次《救援行動》劇組也不會找到他來演這樣一個反面角色了。 張靜安有些擔憂她會被高榮氣勢壓制住,就像先前那個跑龍?zhí)椎呐?,演的總不像那么回事?/br> 他招手示意江瑟上前,示意場記將這一場即將要拍的戲的稿子給她看。 臺詞十分簡單,就是先前那與高榮對戲的女人的一句‘呸’。 不過張靜安的要求顯然就不簡單了,否則先前的女人不會連拍了好幾回,都沒有令他滿意。 江瑟閉了閉眼睛,心里想起‘馮南’,又想起自己目前的處境,再睜開眼時,就沒有再掩飾自己眼底燃燒的怒氣。 她不是科班出生,在此之前也并沒有演過戲,可是此時,并沒有影響她的發(fā)揮。 張靜安一看她隱忍怒火的樣子,在自己、劉業(yè)的面前,眾目睽睽之下,沒有絲毫的怯場,稍看了下劇本就已經(jīng)表現(xiàn)很出色了。 他不免覺得自己先前對江瑟的評價有些過低,看來她并不是不可打磨的。 想起先前劉業(yè)的提議,開始是擔憂江瑟演技不過硬,毀了自己這部投入了很大心血的戲,所以對劉業(yè)的話不以為然。 可此時再看江瑟的表現(xiàn),張靜安倒是心中有些猶豫了,正想要開口,卻又在話說出去之前忍住了。 反正先看看她與高榮的對戲表現(xiàn)再說,不急于一時。 眾人再一次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不少群演看江瑟的眼神都帶著幾分嫉妒。 盧寶寶等人已經(jīng)在柱子上被綁了半天了,這會兒曬得有些脫水,一聽到場記板響起,戲要再次重新開拍時,都長松了口氣。 演鬼子的高榮不愧是混跡這個圈子十幾年的老人,面對自己對面已經(jīng)換過的演員人選,他臉上絲毫不露端倪,反倒神情猙獰的揮了一下手,眉眼間帶著陰戾: “如果,”他說到此處,語氣稍微有些停頓,帶給人一定的心理壓力: “周明崇不將東西交出來,你們,全部都要死!” 先前看那女演員與高榮對戲時,倒不覺得如何。 可輪到江瑟自己親自與高榮對戲時,卻覺得自己面前仿佛真的站了一個煞氣騰騰的侵略者,逼迫著要她性命。 她死死盯著高榮看,眼角都有些泛紅。 攝影機順著軌道靠近,將她面部表情盡收進那攝像頭里。 她死死咬住的雙腮,眉梢眼角都帶著倔強與怒意,還沒說話,就已經(jīng)讓人感覺到她的不肯屈服以及對對面的鬼子的鄙夷。 “我呸!” 江瑟是馮南的時候,教養(yǎng)良好,還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以及這樣的語氣。 她說臺詞時,上半身微微前傾,帶動肢體語言,給人一種極其激動的感覺與壓迫力。 這樣做的靈感來自于當時與江華集團那位繼承人吃飯時,那位太子爺看得出來掌控力很強,與她說話時,習(xí)慣性身體會往前傾,這樣無端會給人帶來一定的壓力。 她做了這樣的舉動,顯然討好到了張靜安。 攝像機后,他將江瑟的表現(xiàn)看在眼里,笑起來點了點頭,顯然十分滿意。 高榮重重抹了把臉,按著刺刀后退了兩步,嘴角向下壓垂,陰聲吩咐: “殺了他們?!?/br> 他這句臺詞一說完,攝影機后,張靜安比了個ok的手勢,顯然這一段一次性就過了。 劇組的化妝師上前,為被捆綁起來的江瑟又補了個妝,那頭槍械師檢查完槍枝,膠管炸藥備好之后,槍聲響起,江瑟應(yīng)聲而倒,緩緩的倒在地上。 她這一段表演得就不如之前怒喝時,被導(dǎo)演示意重新補拍。 場記上前為她講解: “引爆裝置之后,除了要表現(xiàn)出痛苦之外,你得把握倒下去時的姿勢?!?/br> 他拿了卷成一團的這一場戲的劇本出來: “這場戲中,你演的是曾受過周家大恩的下人,寧死不屈不肯出賣周明崇?!?/br> 時間不多,他只是匆匆將這個角色講解了一遍,便伸食指指著江瑟道: “好好表現(xiàn),再來一次。” 江瑟閉了閉眼,點了點頭。 她將自己代入進這個在劇本中可能連名字都沒有配角,想著她曾受周明崇的恩,在周明崇被侵略者四處抓捕的時候,意圖以他們的性命逼迫這些周家的下人將周明崇的下落說出來,角色內(nèi)心里的掙扎與一個小女人破釜沉舟的決心,并不輸男人。 江瑟自己找了一會兒感覺,就沖場記點了點頭。 重新開拍時,江瑟‘中槍’之后,身體先是一震,緊接著有些吃力的低頭想去看自己的胸口,血漿濺了幾滴在她下巴、臉頰上,顯得尤為醒目凄美。 第十二章 滿意 鏡頭對準了她,江瑟雙腿軟軟的開始往地上跪,‘嘭嘭’又是兩聲槍聲響起,她咬爆了嘴里的血漿袋,為了求得逼真,這血漿先前道具師就跟她說過,為求效果逼真,張靜安要求嚴格,所以江瑟嘴里的血袋不是一般電視里蜂蜜水加食用色素調(diào)制而成的,反倒是采用了進口血漿,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只是雖然早就準備好了,可是那股血腥味兒在嘴里彌漫開來時,江瑟依舊被惡心了一把。 她倒在地上,雙眼半睜,盡力放空神智。 耳邊傳來‘嗒嗒嗒’的腳步聲,高榮演的侵略者已經(jīng)朝她走近,她似是不想在這位侵略者面前低下頭來,捆起的雙腳動了動,似是想要起身。 可是攝影機里,只看到她腳細微的蹭了蹭。 張靜安有些興奮的比了個手勢,讓攝影機順著地上的軌道向江瑟滑近,又調(diào)低了位置。 她半睜的雙眼里,還殘留著不甘與一種仿佛對生命的留戀與不舍,這一刻仿佛她真的是已經(jīng)融入進了戲中的人物里,高榮念起臺詞時,她對著高榮的腳,再次輕輕的‘呸’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