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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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里幾個上了年紀(jì)的女團員,偶爾她也會跟人聊起家里的孩子,有時來得早了,晚飯也跟著大家在劇團里就吃食堂打來的飯菜了。 董潮平曾說她是個頗有知名度的女星,收入還不低,但她每次過來的時候,打扮并不浮夸,對人也很有禮貌,一個月觀察學(xué)習(xí)的時間,看的時候多,打擾他的時間少,總的來說,梁春泊對她印象是很好的。 “我才進這一行的時候,一開始總覺得看一會兒就夠了。” 江瑟聽梁春泊跟她說話,不由就笑了起來: “哪知看別人演容易,到自己時就難了,后面看得越多,就越能了解自己的不足。” 梁春泊聽她這樣一說,含著笑點了點頭,指了指身邊的椅子: “坐。” 江瑟坐了下來,不遠處飾演海棠秋的男演員有些羨慕的看著江瑟,顯然梁春泊這樣做,是準(zhǔn)備要指點她了。 “這部話劇里,為什么看中了軍閥這個角色?” 江瑟彎腰從一旁的礦泉水箱子里拿了一瓶水出來,遞給了梁春泊,梁春泊猶豫了一會兒,才伸手接了。 江瑟彎了彎嘴角,她這個動作并不是平白無故。 認(rèn)認(rèn)真真的拜師學(xué)藝,華夏自古以來就有敬茶水叩頭行師禮一說,但這會兒江瑟遞水,也就大約表達樣一個意思了,但因為并沒有那么正式,所以梁春泊最終仍接下來了: “海棠秋這個角色,戲份多,人物形象復(fù)雜,怎么沒想著試試?” “其實我覺得,戲份的多少并不重要,努力表演才重要?!?/br> 她這一句話是有感而發(fā),想起了自己參演的第一部電影《救援行動》,里面也只是龍?zhí)捉巧?,臺詞都只有兩個字,但努力之后,依舊能演得令人印象深刻。 “這話倒是對的。” 梁春泊嘆了口氣,“《海棠秋》這部劇,以前看過劇本沒有?” “劇本倒是沒看,秦思沛先生寫的這本書我卻看過。” “哦?”梁春泊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倒是來了興趣:“這本書,出版時間比話劇更早啊。” “是的,我爺爺年幼的時候,曾看過一次《海棠秋》的話劇演出,對其中的劇情念念不忘,聽他說得多了,后面就好奇,將這本書看了?!?/br> 江瑟想起了馮中良,臉上笑容慢慢就收斂了,從上回春節(jié)在裴家見到過馮中良后,她這么長時間都沒再見過馮中良了,《救援行動》上映那會兒,她曾從聶淡幾人口中無意中聽到過他們提及一兩句,偶爾也聽裴奕說一些,但自從她重生之后,裴奕與馮南一疏遠,馮中良連裴家也不大去了,估計是想要避嫌,裴奕知道的也有限。 他去了廣州,江瑟能打聽到的消息就更少了。 這會兒提起馮中良,江瑟開始還笑,后面眼圈卻又發(fā)紅。 “我對《海棠秋》的印象,也是年幼的時候,曾隨我父親看過一次演出,那會飾演海棠秋的石先生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辈恢遣皇鞘芙榫w感染,梁春泊也提起了往年的事兒,“所以長大之后,我也成了一名話劇演員,一演就是好幾十年時間過去了。” 正是因為有這樣一個原因,后來董潮平在邀請梁春泊出演《海棠秋》里軍閥的角色的時候,他才會答應(yīng)。 有了這一個共通點,梁春泊對待江瑟態(tài)度明顯比先前更加溫和,休息了一會兒,再開始排演的時候,他竟然指了指江瑟,跟董潮平說: “小江不是要試這個角色,讓她與小胡對對戲,我先歇一會兒,你們相互練習(xí)一陣?!?/br> 他嘴里指的小胡是這一次飾演海棠秋的男主角,是個三十歲左右,面相清秀,身材消瘦的男人,叫胡健吾,平時話不太多,在排演的時候,與其他人對戲倒還不出紕漏,與梁春泊對戲的時候,卻幾乎都被壓制著,董潮平已經(jīng)私下找他談過好多回了。 下一場劇團要排演的原本是有人將海棠秋與三姨太之間的私情告發(fā)給了軍閥,軍閥震怒之下,親自拿刀將他毀容的場面,這一幕十分重要,排演好多天了,胡健吾每次與梁春泊排到這一場戲,都覺得壓力倍增,此時一聽梁春泊說讓江瑟與他排演的時候,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松了口氣的神色。 江瑟這一段時間將劇本早就背熟了,聽了梁春泊這話也不怯場,知道他這是有意給自己機會,當(dāng)下點了點頭。 董潮平倒是愣了愣,但看胡健吾一臉哀求之色,他最近被壓制得太狠,在梁春泊面前完全被壓制得抬不起頭,換個人試試,興許對他也是好事一樁。 更何況梁春泊難得愿意指點江瑟,江瑟來了劇團這樣久時間,也還沒跟著大家一塊兒排演,當(dāng)下董潮平也應(yīng)了。 江瑟將劇本一放,起身就向排練場中走了過去,她每走一步,臉上笑容就收斂一分,走到場中間的時候,已經(jīng)是皮笑rou不笑了。 最近一段時間的監(jiān)獄之行,她也不是白去的,觀察梁春泊這么長時間,她多少也琢磨出一些東西來了,除了梁春泊的表演技巧,她也加了些自己的體會心得,此時往排練臺中一站,目光森森往周圍一掃,雖說狠辣、荒yin還沒表現(xiàn)出來,但這陰毒的表情倒是有些感覺了。 話劇表演相比起電影拍攝,肢體語言要夸張得多,表演方式需要大開大合。 無論是軍閥先前對海棠秋的欣賞,還是后來季兆雄因為敲詐海棠秋不成,而向軍閥舉報三姨太與海棠秋之間有染,江瑟都表現(xiàn)得可圈可點的。 第二更~! 第二百四十八章 進步 最后一幕排演,海棠秋被軍閥令人捉拿了起來,江瑟手里拿著道具刀,向他緩緩走去的時候,她臉上帶著笑,眼底卻透著瘋狂之色,胡健吾當(dāng)時竟然一個閃神,有些恍惚。 ‘嗒嗒嗒’的腳步聲傳來,一步一步朝海棠秋逼近,此時胡健吾覺得毛骨悚然,本能的開始掙扎了。 江瑟的眼神,像是真的要殺他似的,那手中的刀是以錫箔紙糊的,燈光下閃著銀亮的光澤,倒映著她那張臉,明明排演室燈光明亮,此時卻給胡健吾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她一言不發(fā),朝他走近的時候,眼睛瞪大,咬緊了牙,手舉了起來,動作大起大落! “?。 边@一刻胡健吾明知江瑟手里的刀子只是道具,也不會真?zhèn)趾?,可她眼神到位,營造的氣氛、感覺,都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逼真感,一下就令胡健吾情不自禁的叫喊出聲了。 他這一驚非同小可,甚至本能的將按住自己的兩個話劇演員甩開,將臉捂住。 ‘刀’尖從他手背上劃過,一陣輕微的刺痛感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被胡健吾無限的放大,他甚至覺得自己后背汗毛都立起來了。 直到董潮平喊了停,江瑟站起身來,胡健吾才心有余悸,任由旁邊的人將自己拉起來,冷汗涔涔: “小江,你這也太嚇人了?!?/br> 剛剛那一刻,任憑誰都覺得,江瑟是要立即殺他了,她眼里的麻木帶著陰冷之色,臉上的笑有些興奮,舉著‘刀’的手躍躍欲試,揮下來的時候半點兒猶豫都沒有。 胡健吾拿下手,手背上還殘留著被紙‘刀’劃的一條紅痕,痕跡并不深,但他嘴里倒吸著涼氣,發(fā)出‘嘶’的聲音,一面用另一只手去揉。 “你這手里拿的刀要不是紙糊的,估計你真的要一刀捅下來了。” 這比梁春泊出手狠多了。 《海棠秋》這一幕戲已經(jīng)排演過好多回了,胡健吾與梁春泊自然也對過這一場戲,相較于江瑟的表現(xiàn),梁春泊對于場面的把控能力自然要強得多,也演出了軍閥的老辣與冷漠,出手也有分寸,雖說每回排演間,胡健吾總被他氣勢壓住,發(fā)揮得不是很好,但總的來說,也比跟江瑟排演好多了。 她對于場面的把控能力不如梁春泊強,軍閥的老辣她演得也不如梁春泊好,但她卻將那種陰毒表現(xiàn)得猶勝梁春泊幾分,且她敢于下手,這種狠勁兒揉和她的神情及帶動的氣氛,遠比梁春泊給人的印象還要深刻得多! 胡健吾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與江瑟排演比和梁春泊排演要輕松一些,這會兒一驚一嚇,倒覺得跟江瑟排演更難些了。 他抹了把汗,還在看手背上的痕跡,開玩笑的話語里透出幾分不快之色。 《海棠秋》快要公映了,最近劇團也在加緊排演中。 本來平時的練習(xí)里,自己被梁春泊演技壓制住,已經(jīng)令董潮平有些不快了,要不是劇團一時間找不到聲容俱美的男演員,董潮平可能都有意要撤換他了。 胡健吾平時排練也十分賣力,就想保住自己男主演的地位,哪知在與梁春泊對戲被壓制就算了,這會兒與江瑟試演,也被她嚇到了,還在劇團周圍人的注視下,這難免就令他有些窩火。 江瑟把被自己剛剛用力握緊后有些變形的紙刀收了起來,笑著就道: “胡老師,不好意思啊,剛剛我入戲太深了,稍后我給安琪打個電話,讓她來接我的時候,幫我?guī)е幐啵麓握埬燥埉?dāng)賠罪。” 她這樣一客氣,胡健吾自然也不好多說什么,當(dāng)著眾人的面,他再計較下去,也只是有失風(fēng)度,最后只得勉強笑道: “那倒不用。” 話一說完,他揉著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江瑟也坐回自己先前的位置了。 董潮平眼睛發(fā)亮,剛剛那一幕江瑟表演的戲份雖然不多,演的軍閥形象也不如梁春泊表現(xiàn)出來的老練,但董潮平也看出她是一個可造之材了。 先前那一刻,她表現(xiàn)出來的氣魄、爆發(fā)力,比劇團里許多演員都要好得多,且她完全放開了,沒有一點兒拘束,稍加調(diào)教,將來甚至可以做為團里一個支柱,獨當(dāng)一面了。 “瑟瑟,你有沒有想過,將來也來劇團發(fā)展???” 董潮平半天玩笑似的問: “你演話劇也有天份啊,剛剛那一幕,我還真以為健吾是你仇人,那一刀下去,得有多恨啊。” 梁春泊也點了點頭: “小江演得不錯。” 江瑟抽了紙巾,擦了下額頭,聽到梁春泊與董潮平的夸獎,笑著說道: “我跟梁老師沒法比,對于軍閥這個角色,我把握的可沒您好?!?/br> 她這話倒不是謙虛的,她進這一行時間還短,在年紀(jì)優(yōu)勢上,梁春泊也比她大得多。 梁春泊出生的年代,他應(yīng)該是真正見過軍閥,所以演起來的時候,那種霸氣與痞氣才能渾然天成,不帶一絲表演的匠氣。 哪怕舞臺劇夸張的動作,也不會使人出戲,反倒更令人沉浸其中,江瑟就不同了,她排演的一幕戲時間短,再加上眼神、動作到位,又因為嚇到了胡健吾,他的表情,也無形中給江瑟的表演增添了印象分罷了。 “你演的軍閥,狠辣有余,剛勁不足,恨意倒是夠了,不過卻未免仇恨太過?!?/br> 梁春泊與江瑟分析軍閥這個角色,他對于三姨太與海棠秋的背叛,只是顏面過不去,怒火中燒才毀人自尊與臉罷了,“表現(xiàn)中,應(yīng)該怒大于恨,你要把握好其中的分寸?!?/br> 江瑟認(rèn)真的將他的話記下,輕輕頷首。 有了梁春泊的指點,江瑟把握起軍閥這個角色自然更加得心應(yīng)手,梁春泊發(fā)現(xiàn)她確實將自己說的話聽進耳中了,稍后在排演軍閥下令打死牽線丫頭的一幕的時候,江瑟的表現(xiàn)就令梁春泊有些欣喜了,她的語氣、神態(tài)依舊維持在一個夸張的狀態(tài),但她卻將大半流露于外的怒與恨收斂進眼中,這無疑將軍閥這個角色雕刻得比先前更好一些了。 第一更! 第二百四十九章 提點 將來的江瑟主攻的是大熒幕,她先前的毫無表演經(jīng)驗,選的不是影視學(xué)院,非科班出身的劣勢,此時卻成為了江瑟的優(yōu)勢。 正因為她沒有接受教科書式僵硬的表演技巧與方式,令江瑟在進了娛樂圈后至今上映的幾部戲中,兩部都是花瓶類角色,令大眾對她的印象都是美貌重于演技。 但她勤勞好學(xué),且虛心接受別人意見,一路用她自己的方式摸索著在成長,反倒打磨出她自己特有的表演方式了。 梁春泊與江瑟相處幾天下來,對她印象倒更好了,她并沒有像梁春泊想像中一樣,進了劇團就把常玉壺弟子的身份擺出來,高人一等了,對前輩很尊重,那種尊重不表現(xiàn)在嘴上恭維,而是表現(xiàn)在一舉一動中。 聊得多了,梁春泊也知道江瑟來大劇院,挑了軍閥這個角色練習(xí),是為了下一部電影做準(zhǔn)備的。 知道她下一部電影大概要演的角色后,梁春泊也給她提出建議: “瑟瑟,你既然要飾演一個失去了獨女,失去希望的母親,你是在眼神、表情、臺詞上面下過功夫了?!?/br> 他含著笑意,看著江瑟: “但你有沒有想過,這個母親的外在形象是怎么樣的呢?” 這個問題江瑟心里自然有個大概的定位了,早期的張玉勤過著死水一樣的生活,孩子就是她的全部,她每天忙于工作,無暇打理自己,她的外表應(yīng)該是有些秀氣,卻又有點滄桑的。 她將自己心里的想法跟梁春泊說了,梁春泊也認(rèn)同她的觀點,但他仍搖了下頭: “你說的都對,但不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