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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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怎么讓江瑟不哭,馮中良也別無他法,只得僵著一張臉,回道: “她搬出去住了,你有什么話要跟她說嗎?” 這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算是拉下臉來道歉了。 江瑟聽到馮南搬了出去,眉頭皺了一下,很快松開了,又搖了搖頭,默默坐回沙發(fā)上: “您頭上的傷,記得找醫(yī)生看看,拿藥揉揉?!?/br> 她細聲細氣的,馮中良就有些內(nèi)疚了。 “想吃什么,跟下人說。”他表達內(nèi)疚的方式就是叫了家里的保姆鐘媽洗了水果端過來,諾大的馮家除了下人,就他一個人住,他又性格克制而嚴謹,家里零食甜點都沒有,端得出來的也就是水果。 他看到江瑟拿了一個蘋果,悄悄松了口氣,看她戴了一次性手套,蘋果在她指尖里順著刀鋒打轉(zhuǎn),她將蘋果分開去核,切成小塊小塊的放進一旁的水晶碗里,叉上牙簽,推到馮中良面前。 這是以前馮南常愛做的動作,馮中良一看到這樣的情景,頓時受不了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孫女,從一年多前與趙君翰在一起之后,整個人就像變了個模樣似的,再沒有做過這樣貼心的事兒了,如今一個陌生的女孩兒卻做出了當(dāng)初馮南一樣的動作。 不知道為什么,一個人的性格會因為一個男人發(fā)生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連他都有些不認識了。 他鐵青著臉,急急忙忙去摸旁邊的拐杖,起身要走。 江瑟取了手套,看他顫巍巍的動作,他握著拐杖重重點在地上發(fā)出沉重的聲響,大聲的在喊:“小劉,小劉!” 小劉過來扶他,江瑟擔(dān)憂的跟著起身,一旁鐘媽咬了咬嘴唇,洗手間里呆了一會兒的裴奕聽到外面的動靜出來了,問了一句: “怎么了?” 茶幾上擺著一盤子水果,水晶碗里還放著削好的蘋果,江瑟緊抿著嘴唇,勉強搖頭,馮中良在小劉攙扶之下,已經(jīng)離開客廳了。 這情景,倒像是江瑟跟馮老爺子鬧了不愉快似的,令裴奕有些擔(dān)憂。 鐘媽的臉上帶著幾分同情之色,嘆了口氣: “您不要怪他,老爺子只是傷心了,以前馮小姐時常也是這樣削水果給老爺子吃的,只是,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了?!?/br> 她一個無心的舉動,卻令馮中良想起馮南了,應(yīng)該說是想起曾經(jīng)的馮南了。 裴奕將江瑟攬進懷中,她沒有哭,但那笑容比哭了還令他心里難受。 他伸手去碰了碰江瑟的臉,想像得出她此時心中是什么樣的感受,他心疼的問: “要不先回去?” 江瑟將頭靠在他肩上,又問起馮中良額頭的傷,鐘媽就有些憤怒,欲言又止,裴奕問了,她才嘆了口氣: “這一年多,馮小姐變化好大,跟江華集團的趙先生在一起了,好端端的,又說要分手,跟老爺子吵了一架,氣得老爺子摔倒了,讓她收拾東西搬出去了?!?/br> 鐘媽的話令江瑟意外又憤怒,她沒想到馮中良的傷會跟馮南有關(guān),馮南是不是發(fā)瘋了。 她忍了怒火,又問了幾句平時馮中良與馮南關(guān)系怎么樣的話,鐘媽也不敢說得太多,只含含糊糊幾句話帶過。 但這樣的態(tài)度,更令江瑟對馮南失望了。 她可以容忍馮南數(shù)次三番對她懷有莫名的敵意,身體被‘馮南’占了,‘馮南’哪怕是不盡義務(wù),也不應(yīng)該做出這樣的事,她還想混娛樂圈,想拿獎項?她做夢! 馮中良傷了心,回了房,裴奕與江瑟坐了一會兒,準備離開了。 因為有先前的事兒,江瑟也不敢再出現(xiàn)在馮中良面前了,裴奕原本想去向他告辭,他沒出現(xiàn),倒是小劉剪了幾枝臘梅花進來,用報紙裹著,遞給江瑟: “老爺子說,送給江小姐的,他這一年多身體不太好,脾氣也急燥,您不要生他的氣。” 那臘梅香氣撲鼻,是馮中良幾年前親自買了花苗種在院中的,江瑟聽著小劉這話,眼睛酸脹,淚水要流出來了,小劉又道: “老爺子說了,家里沒有東西可招呼你們的,江小姐下次得空來玩兒,想吃什么,提前說,家里電話號碼,裴少也知道的。” 第二百七十六章 瘋了 兩人進電梯下車庫了,外面?zhèn)鱽砥嚨穆曧?,馮中良才撐著拐杖出來,他沉默著看桌上放的水果碗,江瑟削好的蘋果已經(jīng)氧化變色了。 小劉扶著他坐了下來,王媽看他目光總盯著那蘋果,還以為他觸景傷情,正準備伸手去收。 他卻拿了牙簽,叉了一塊蘋果,沉默著嚼著吃了。 此時的馮南心情非常不好,這兩天是她重生以來,過得最糟的兩天了。 電影節(jié)上,先是自己看中的最佳女配角的獎項被江瑟搶走,緊接著電影節(jié)上,她與趙君翰不歡而散。 她氣惱趙君翰對于自己說教的情況,又恨他無能,沒有將答應(yīng)自己的事情辦到,趙君翰在她心里,已經(jīng)不再是她重生前那個在她心中無所不能的江華集團繼承人了。 重生之后,她條件不差,出身也好,發(fā)現(xiàn)趙君翰不適合她,馮南第一時間便想將他踹了。 可哪知她露出想與趙君翰分手的意圖,便遭到了馮中良的反對,提及趙、馮兩家還有合作,讓她不要任性。 馮南當(dāng)時聽到馮中良這話,便覺得受夠了。 她前世過得并不快樂,死過一次重生之后,為什么還要這樣壓抑的活著? 自重生以來,馮中良對她管東管西的,不能肆意妄為,在與趙君翰往來的時候,甚至還要偷偷摸摸,馮中良脾氣古怪,規(guī)矩又大,動不動愛喝斥管教她,把她當(dāng)成個孩子似的,如今自己重生一次,憑什么做什么都要受人挾制呢? 說來也是諷刺,前世她想方設(shè)法想要嫁進趙家卻屢次受人阻撓,如今她想與趙君翰分手,卻還要受人干涉。 她與馮中良吵了一架,馮中良摔倒之后,她收拾了東西一怒之下搬出馮家,就發(fā)現(xiàn)以往‘自己’名下幾張信用卡都被凍結(jié)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干的。 緊接著昨晚《北平盛事》首映,邀請了不少新聞媒體及影評人前往觀影,馮南原本還想等著看江瑟笑話,《北平盛事》在前世上映的時候,豆蔻這個角色是被葉螢飛演繹得很出色的,她準備以此作噱頭,交待了自己手下的團隊,連貶低江瑟的通稿都寫好了,暗指電影節(jié)的頒獎不公,正想等著《北平盛事》首映及首映場一過,便找了媒體人將這篇通稿放出。 哪知她通稿還沒出,卻看到網(wǎng)上《北平盛事》被不少觀影過的媒體人贊揚的消息了。 這與她預(yù)料中的結(jié)果截然不同。 她記得電影節(jié)上,曾看到的《北平盛事》預(yù)告片段,江瑟打著傘出現(xiàn),跟她記憶里葉螢飛演繹出來的豆蔻是完全相反的感覺。 前世的時候,葉螢飛飾演的豆蔻曾經(jīng)那么火,江瑟演出的豆蔻與她完全不同,怎么會受到人追捧? 她半夜沒睡,眼睜睜看著電影資料庫上,好評率節(jié)節(jié)高升,甚至國內(nèi)時代評說上,舒佩恩再次為江瑟寫了影評,被推上評論熱門了。 《北平盛事》票房及排片率一路上漲,票房已經(jīng)達到了三億多。 這樣的結(jié)果與馮南想像中不同,令她既窩火又不服,到了早上,國內(nèi)新聞鋪天蓋地的對《北平盛事》一致推崇,華夏資訊網(wǎng)首頁,甚至套用了舒佩恩的影評,娛樂版新聞頭條的標題甚至是:被大眾所低估的江瑟! 馮南的新聞被擠在一個小角落,甚至連她有意放出了自己要與趙君翰分手的消息,都沒能在《北平盛事》上映的情況下博出一塊版面,各大網(wǎng)站僅用了一條不起眼的標題,便將她與趙君翰可能會分手的消息打發(fā)了。 她心情不好,趙君翰心情比她還要更差,她還翻著新聞,趙君翰的電話便打進來了,馮南開始沒接,趙君翰一連打來兩三次,都被她掐斷了。 男人果然是個下賤的生物,她冷冷的想著。 前世的時候,先掛電話從來都是趙君翰的權(quán)利,如今重生之后,也有他打著電話來哀求自己的時候。 趙君翰再一次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馮南不耐煩的接了,電話里趙君翰咬牙切齒的,哪怕是沒有看到他的臉,馮南也知道他這會兒應(yīng)該是氣瘋了。 “你是不是瘋了?跟記者胡說八道些什么?” 她主動放了消息給記者,以博取關(guān)注與眼球,幸虧此時電影節(jié)的余熱還沒過去,又有《北平盛事》的沖擊,這條新聞才被淹沒在了一波新聞中,沒有如馮南意愿般發(fā)酵,引出不可估量的后果。 趙家在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便及時處理了,否則對于馮、趙兩家的合作都有影響。 趙君翰想到這里,牙咬得更緊了: “你不要忘了,娛樂圈只是玩玩,中南實業(yè)與江華集團合作才是最緊要的,你這樣胡說八道,對你能有多大好處?” 有馮家,有中南實業(yè)的存在,她才能在這圈子里如魚得水,沒有了馮家,她又算什么東西?這圈子里的人能將她生吞活剝了! 聽說她不止是主動放出消息給娛樂記者,同時還與馮中良大吵一架,搬出馮家,鬧得不可開交的,簡直無可救藥。 “馮、趙兩家合作,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馮南一聽趙君翰發(fā)怒,頓時心里便覺得爽快了許多: “我們之間完了,江南娛樂里,你投資的錢,你可以盡數(shù)抽走,我們分手。” 馮南哼了一聲,說完這話正想掛電話,趙君翰卻道: “分手?” 他冷笑得比馮南還要大聲: “你拿什么跟我分?憑你那電影節(jié)上,我砸錢逗著你玩兒的新人獎嗎?還是《救援行動》里,你投資的那點兒少得可憐的回報,便以為你底氣十足了?” 趙君翰的話令馮南大怒,她因為前期資金并不充足,所以哪怕明知張靜安的《救援行動》票房會大賺,投資也能很快收回成本,但她投入的錢也并不多。 當(dāng)初重生的時候,她對趙君翰余情未了,還曾提攜他一起投資《救援行動》,讓他大賺了一筆的。 沒有自己,他趙君翰怎么可能平白無故得了這樣一大筆錢?他現(xiàn)在憑什么這樣跟自己說話呢? 第二百七十七章 事態(tài) 如今馮南手里錢是不多,但她能這樣底氣十足的與趙君翰說出分手,自然憑的不僅是錢,還有她對于未來一些事情的發(fā)展,及前世一些票房大賣的電影都熟記于心中,這些是她的底牌之一,她重生之后誰都沒有說,趙君翰也是不清楚的。 她憑著自己重生的經(jīng)歷,對于前世電影市場的了解,她知道什么樣的導(dǎo)演能紅,知道什么樣的電影會火,對于這個世界來說,她就像先知,她野心勃勃,有許多的事要做。 一時的投資少算得了什么,《救援行動》沒賺到錢,她還有下一部電影要拍,下一個主角要演呢,將來她積累出來的錢,會比江華集團更多,趙君翰有什么資格跟她說這些呢? “你以為你分析得好,劇本也會寫了,電影也能演了,你就了不起了?”電話里趙君翰笑聲有些刺耳,“馮南,中南實業(yè)的千金,怎么就這么天真呢?以前是我高估你了嗎?你寫的劇本再好,你演的再好,拿到了新人獎又怎么樣?你有投資嗎?你有錢嗎?”趙君翰的話氣得馮南渾身直抖,“沒有我投資幫你,你就是寫出了劇本,你都拍不了,你能拿得出幾個億?請得到幾個演員為你配戲,哪個導(dǎo)演為你掌鏡呢?” “你……” 馮南正想說話,趙君翰卻沒給她機會: “你以為你先前說服了華投的董明生,把他從《北平盛事》拉過來,投資你下一部電影,你就了不起了嗎?董明生愿意投資你,看重你有潛力,那是因為你是姓馮,你是我趙某人的未婚妻罷了!” 電話這一端趙君翰抖了抖袖口,冷笑著: “跟我分手,趙、馮兩家合作的事兒跟你無關(guān)?沒有了趙、馮兩家,你說說你算什么?” 馮南前一刻還在得意于趙君翰不停打電話來的舉動,她還在得意于前世高高在上的趙君翰對她的苦纏不休,可此時此刻趙君翰的話卻像是要將她一層皮揭了: “《救援行動》賺的那點兒錢?沒有馮、趙兩家的名頭,你連張靜安的邊兒都摸不著,捧著錢想投資《救援行動》的人多的是,輪得著你么?” 他都懷疑馮南是不是馮家吹噓出來的,她從小受的是雙語教育,英語應(yīng)該是她最基本的語言之一,可是在電影節(jié)上,她在面對一堆外國評委的時候,卻一聲不出,甚至連對方說了什么都聽不懂。 進入演藝圈后,與出身平平的江瑟爭斗,心胸狹窄,行事手段簡直不像是出身馮家的大家閨秀,盡使些不入流的手段。 趙君翰還記得,第一次與馮南見面的時候,她雖然話不多,但當(dāng)時明明氣質(zhì)出眾,禮儀很好,談吐不俗,方方面面顯示著家庭教養(yǎng),雖說無趣,但卻很適合成為趙家未來的掌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