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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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先前電話那端傳來的爭執(zhí)與吵鬧,世紀銀河工作人員語氣里的驚慌,十有八九就是這個陳敏殊了。 五分鐘后,夏超群打了電話過來,證實了她的猜測。 陳敏殊得知她的身份之后,跑到了世紀銀河去指名道姓的想要找她,因為江瑟目前屬于世紀銀河力捧的女星,是受董事長都看重的對象,世紀銀河自然不可能輕易就將江瑟聯(lián)絡(luò)方式給她了。 但是這個女孩兒出身特別,她的父親頗有來歷,在帝都也有人脈,她是拿了張文化部向家人的名片過來的,公司里的人迫于無奈,當著她的面給江瑟打了電話。 哪知陳敏殊想要親自與江瑟對談,打電話的女孩兒并不敢將電話交出去,爭執(zhí)中起了吵鬧,拿電話的工作人員想阻攔陳敏殊,卻被她摔倒在地上,當場就叫救護車了。 因為事情的特殊性,并沒有叫警察,上面有人將她領(lǐng)回去了。 江瑟揉了揉額角,夏超群淡淡的說道: “莫安琪身手不錯,你跟在她身邊,如果這個人再來找你,讓莫安琪把她擋了。” 江瑟應了一聲,夏超群又提起工作上的事: “張靜安那邊今天下午給我回復了,他會安排人跟你敲定時間談合約細節(jié),如果順利,下旬之后你的時間就必須空置出來了?!?/br> 第四百零五章 要命 裴家的書房里,裴老爺子皺著眉,看著站在書桌后的長子,他穿著一件白襯衣,每個扣子都扣得嚴嚴實實,站得如一柄標槍似的。 他自律而嚴謹,頭發(fā)的長度多年來如一日。 “對不起父親?!彼蛑齑?,雙手放在腿側(cè),“我應該親自將陳敏殊送上飛機?!?/br> 之前裴奕與裴老爺子在書房聊過之后,裴老爺子就讓裴晉淮將其送回廣州。 裴家不是住不下一個客人,但裴奕對她十分不喜,裴老爺子自然不愿逆了孫子意思。 礙于陳敏殊的父親是裴晉淮昔日舊識,與他又有一些交情,當初裴奕才去廣州時,裴晉淮還帶了裴奕親自前去拜訪的,于情于理,裴家都應該將陳敏殊送回去。 這件事情裴老爺子親自交待了裴晉淮去辦,他讓人為陳敏殊訂了機票,原本應該今天傍晚的飛機回廣州的。 為了表示對戰(zhàn)友的歉意,不能更好的招呼他的女兒,裴晉淮還額外準備了禮品,并讓人親自陪回陳敏殊回去,順便與戰(zhàn)友解釋。 哪知還沒出發(fā),陳敏殊便尋了個借口中途溜了,那頭裴晉淮安排的人還在四處找尋,這頭就傳出了陳敏殊跑進世紀銀河,鬧出了事。 裴晉淮在收到消息的一剎那,就按住了眉心。 他沒想到陳敏殊會如此任性,如果這是他的兒子,他還能加以喝斥,賞罰分明。 這間書房里,裴晉淮成年之后就很少再遭到父親的責備,但如今年紀一大把,卻因為陳敏殊而被裴老爺子當成孩子似的訓。 他出來的時候,沉著一張臉,神情威嚴,一開門就看到了靠在欄桿處的兒子。 裴奕穿著一件白襯衣,下身配橄欖色長褲,雙腿交疊,手抄兜里。 以往這副站沒站相,吊二郎當?shù)哪涌峙聲玫脚釙x淮的斥責,但他此時看了兒子一眼,有些無語。 書房中先前裴老爺子對于他辦事能力十分不滿意,他也沒想到陳敏殊做事會這樣沒個女孩兒樣子。 兩父子四目相對,看到裴晉淮難看的臉色,他的怒火忍在那雙內(nèi)斂的眼睛里,裴奕看得分明,忍下心里的幸災樂禍: “她不肯走,鬧著要見您。” 他想起了自己被陳敏殊先前纏得厭煩,將她打進醫(yī)院的事,事后遭到了裴晉淮喝斥,認為他行事太沒章法,不像男人。 現(xiàn)如今頭疼的輪到了裴晉淮,裴奕心里只覺得揚眉吐氣。 “胡鬧!” 裴晉淮喝了一聲,又覺得煩悶。 樓下陳敏殊坐在沙發(fā)上,出事之后她速度被裴家的人帶離世紀銀河。 客廳里除了陳敏殊及傭人之外,并沒有旁人,裴老太太與兒媳約了出門看劇,并不在家里。 裴晉淮下樓的時候,她的目光先是往樓上看了一眼,見到了站在二樓的扶欄處的裴奕,看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道歉: “對不起裴叔,這件事情雖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我會負責她的醫(yī)療費用?!?/br> 除了這件事,如裴奕所說,她不肯回廣州,堅持要帶裴奕一起回去。 她的態(tài)度令裴晉淮有些不喜,說了半天,她仍是不改心意。 裴奕聽了半天,越聽越煩人,他想起了自己給江瑟的保證,但還沒過兩天,這個女人就跑到了世紀銀河里,試圖找江瑟的麻煩。 裴晉淮的方法對她來說并不管用,他聽著陳敏殊喋喋不休的說著要把帶回去,說著當初她父親交待她要好好照顧自己,想起酒會當日,江瑟輕聲說不喜歡他身邊有其他的女人,他咬了咬下唇,眼里兇相畢露,轉(zhuǎn)瞬間又被他壓了下去。 他緩緩下樓,“你今天去世紀銀河干什么的?” 這是陳敏殊記憶中與他比試格斗,卻被他打過之后他第一次跟自己說話。 她揚了揚眉,臉上露出傲氣: “當然是去報仇的?!彼鹨恢皇郑粘扇^舉了舉: “那一天那姓江的小明星一掌拍在我這里,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吃虧,她怎么對我,我自然要怎么還回去?!?/br> 可惜她并沒有見到江瑟,世紀銀河的人根本不肯告知她江瑟在哪里,帝都并不屬于她的地盤,認識的人不也不多,來的時間太短了些。 爭執(zhí)中世紀銀河的工作人員要來拉她,才被她一個過肩摔摔倒在地。 裴奕聽了她這話,垂下眼皮,擋住眼里的陰鷙之色。 今日江瑟幸虧不在世紀銀河里,她嬌滴滴的,雖然長著一雙長腿,但她是演員,是學生,要動起手來,可能會在陳敏殊手里吃虧。 “她是我的女朋友?!?/br> 他聲音低沉,語氣里已經(jīng)帶著戾氣,他腦海里此時閃過好幾種收拾陳敏殊的方法,都被他一一否決。 “哦,”陳敏殊滿不在乎的應了一聲,“那你可以考慮換個女朋友了。” “她并不適合你。”她甩了甩腦后扎起的馬尾,轉(zhuǎn)了一下手腕,活動了一下肩膀的關(guān)節(jié): “上次比賽過后,還沒有機會再跟你切磋,不如我們再比一次,依舊打個賭?!?/br> 說到這里,她看著裴奕: “再比一次格斗,我未必見得輸你。” “你想賭什么?” 裴奕問了一聲,陳敏殊就道:“就賭這個事!如果你贏了,我做你的女朋友,如果你輸了,你就是我的男朋友!” 她這話一說完,裴晉淮眉就皺得更緊。 他與妻子僅生了一個兒子,倒是家中也有侄女,還從沒見過女孩兒會有這樣的行事。 陳敏殊的性格大膽張揚,要什么就極力爭取,被她老子養(yǎng)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此時他突然有點理解當初裴奕打她時的心情。 這個女孩子實在太纏人,又脾氣倔強,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他知道兒子性格,從小也是小霸王一樣的人物,哪里忍得住陳敏殊這話。 裴奕身手如何,裴晉淮心里是一清二楚的,陳敏殊絕對不是他的對手,用這樣的方法對他只會適得其反而已。 他擔憂裴奕一怒之下不知輕重,將人再次打出問題,正要開口說話,裴奕卻并沒有如他想像中一樣發(fā)火: “要想再跟我比試,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彼f完這話,陳敏殊臉上露出不服氣的神情,不等她開口,裴奕接著又道: “十一月份學校有實兵實戰(zhàn)的演習,你到時能在其中脫穎而出,并參加之后的戰(zhàn)事,才有資格跟我談比試的事?!?/br> 裴晉淮一聽這話,頓時有些著急,剛要開口,陳敏殊卻想也不想: “你不要小看我,一言為定!” 如江瑟所說,她對于裴奕有意,可是她性格驕傲,又做不出求他答應自己追求的姿態(tài),也做不出搖尾乞憐的樣子,因此只有用這種強硬的態(tài)度逼裴奕正視自己。 在此之前,裴奕總是對她不理不睬的,如今他愿意跟自己再比試一次,她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有了裴奕這句話,陳敏殊一下好打發(fā)多了,在得知裴奕也要立刻趕回學校準備之后,裴晉淮再讓人送她回廣州之后,她并沒有再拒絕,答應今晚就坐飛機回去。 這場賭約似兒戲一般,讓人將陳敏殊帶出去之后,裴晉淮忍著怒火,示意兒子跟自己出了客廳,一出門就厲聲道: “你是想要她的命!” “是的。” 裴奕絲毫沒有隱藏自己打算的意圖,痛快的承認。 江瑟就是他的命根子,誰都不能碰的,陳敏殊有這樣的念頭他也不允許。 傍晚的時候江瑟接到了裴奕電話,說是與裴老爺子談過之后,連夜要回學校。 他的學業(yè)最遲年底就會完成,臨行時打了電話依依不舍。 在下午半天把后天晚宴要佩服的首飾造型與劉麗質(zhì)確定好之后,江瑟猶豫了一會兒,調(diào)轉(zhuǎn)車頭去了馮家。 她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八點了,馮中良正在花園里,拿著水澆著那一叢一叢的月季,看到江瑟過來的時候有些驚喜。 “要過來,也不知道提前打個電話說一聲。”馮中忍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吃過飯了沒?” 江瑟搖了搖頭,他就吩咐王媽去準備些吃食。 這一片小花園都是馮中良一個人打理,很少有假手他人之時,地上他挖了坑埋肥,再提著水澆下去。 他習慣這樣的澆水方式,固執(zhí)的認為動一動還能鍛煉身體。 江瑟上前幫著他的忙,他也不拒絕,一老一少配合著干活,江瑟與馮中良聊了一陣,頓了頓,突然問道: “爺爺,您知不知道,什么叫實兵實戰(zhàn)演習?” 她一手拿著鏟子,蹲在地上,頭也沒抬,將泥土鏟開,把幾粒肥埋了下去。 馮中良澆水的動作一頓,沒有回她這話,反倒問: “你跟阿奕之間怎么樣了?他有沒有跟你商量過,什么時候結(jié)婚?” “倒是有提過,也有這個打算的?!彼杂种?,馮中良就有些誤會:“既然有打算,就早點提,早定訂下,將來也不著急。家里長輩相互見過沒有?逢年過節(jié)的,多去裴家走走,不要總悶著性子,跟我家馮南似的……” 他說到這里,嘆了口氣。 “家里長輩應該是見過了吧?”江瑟聽到這話,心里一動,看了馮中良一眼: “只是希望將來那么一天的時候,我的親人可以陪在我身邊,牽著我的手而已?!?/br> 她說著說著,有些傷感了起來,也不知道有沒有那么一天,或是那一天還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