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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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時此刻,他卻難以遏制自己的想像,甚至越想越覺得離奇。 裴奕對于馮南的喜歡有多深,沒有人比馮中良更了解的,可是他卻突然說變就變,甚至對馮南再也沒有過絲毫的好臉色。 他想到自己性情大變的孫女,馮中良握緊了小劉的手,此時有種沖動,想他立即打個電話讓江瑟來到馮家,問個分明! 可他畢竟已經(jīng)不是個孩子,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說了出來,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的。 趙醫(yī)生很快被召到馮家,馮中良的情況已經(jīng)很嚴重了,他心情激烈起伏之下,血壓升高,甚至有中風(fēng)的危機。 醫(yī)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刺激到了他,但卻嚴令他不能再激動,最好臥床休息。 可是這會兒馮中良怎么睡得下去? 折騰一番,已經(jīng)是將近六點了,他根本沒有睡意,房間的窗簾已經(jīng)被拉開了,他看著天邊的太陽一點一點露出端倪,把清晨的霧氣驅(qū)散。 馮中良望著窗外發(fā)呆,一聲不響的。 他手上還掛著點滴,瓶子里的液體無聲無息的往下滴,屋里安靜得厲害,他清瘦的臉龐朦朧的光線下顯出青山一般的莊凝。 小劉不敢說話,心里在想,江瑟這下恐怕將馮中良惹怒了,將來怕應(yīng)該不能再讓她進馮家的門了。 “您心里有事,就說出來,不要總放心里?!?/br> 靜了半晌,小劉終于沒忍住,開口寬慰他:“江小姐惹了您生氣,讓她不要再來就行了,何必氣壞了您自己的身體?!?/br> 趙醫(yī)生說了,他年事已高,這一次幸虧小劉叫他來得及時,否則要真出問題,后果恐怕就嚴重了。 第四百零九章 初現(xiàn) 馮中良坐了一陣,掀開被子,招呼著小劉扶自己起身。 小劉想要勸他,他卻執(zhí)意要起來,他的脾氣倔強,小劉根本拿他是沒有辦法的。 昨夜他與江瑟用晚飯的桌子已經(jīng)被下人收拾過了,上面的痕跡已經(jīng)被擦得干干凈凈,他用沒有打吊針的手去拉椅子,小劉看他顫巍巍的樣子,就有些擔(dān)憂: “您小心一些?!?/br> 幫他把椅子拉了開來,馮中良坐了下去,坐在昨天江瑟坐過的位置,他回憶著江瑟昨晚寫字時的神情,極力去想她究竟是不是寫‘口’字時,是以畫圈的方式。 這件事情實在太過重大,由不得他去亂猜測的。 他試著畫了幾遍,只可惜越畫腦子里越不清醒。 昨夜他難得來了興致,貪杯了一些,此時許多事情都記不大清楚了。 他又招呼著小劉,“你去坐我昨天坐的位置。” 小劉不明就里,看他堅持,只得照他吩咐坐了過去,他又畫了幾回,問小劉: “看到我怎么寫的字嗎?” 小劉點了點頭,有些不明就里:“看到了?!?/br> “昨晚小姐是這樣寫的嗎?” 他本能的其實已經(jīng)把江瑟當(dāng)成了自己的孫女,卻仍不自知。 小劉被他這樣一問,倒不敢答了。 馮中良的表情有些奇怪,問的話也很奇怪,他老老實實的道: “老爺,昨晚我站得遠,只聽到您和江小姐聊天,突然就責(zé)備她了。” “我怎么責(zé)備的?”馮中良手摸著桌子,問了一聲,小劉想了一會兒,原話已經(jīng)記不大清了,但大概意思仍記得:“寫錯了!說了多少遍,‘口’字順序不是這樣的,從小到大,屢教不改!” 他說完這話,提到‘口’字的寫法,已經(jīng)算是驗證了馮中良心里的猜測。 這一瞬間,馮中良眼中淚光涌現(xiàn)。 當(dāng)巧合太多,就已經(jīng)不能再當(dāng)成巧合看,這種詭異的事情,對于馮中良來說,應(yīng)該是無稽之談,但此時他卻總覺得,興許孫女以另外一種方式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但這樣的事情實在太過匪夷所思,聞所未聞,事關(guān)重大,他還不能這樣武斷,得需要找出更多的證據(jù),來證明自己心里的猜測。 馮中良手撐著桌子,手背上還插著吊針,他神情復(fù)雜,眼神有些哀傷,又帶著些欣喜,淚花滾滾。 “您如果要想知道昨晚的事兒,不如打個電話給江小姐,把她叫來問問?!?/br> 小劉摸不準馮中良心里的想法,猶豫著提議。 “暫時不用了?!瘪T中良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不能貿(mào)然的沖動進行,“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叫她過來也是瞎cao心?!?/br> 他說完這句,內(nèi)心仍起伏不定,半晌之后看了一下時間,問道: “幾點了?” 小劉抬腕看手上的表,從馮中良醒來之后折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點半了,他短短幾個小時,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臉色已經(jīng)非常的蒼白,小劉正想勸他聽從醫(yī)生的叮囑再睡一會兒,馮中良卻示意小劉扶自己起來,坐到了電話邊,猶豫一下,仍將江瑟電話撥通了。 馮南的生活規(guī)律早就養(yǎng)成,她一般早上七點左右就會醒,馮中良此時理智上覺得自己的猜測太過不可思議,他活到這把歲數(shù),見的事多,也是從生死之間摸爬滾打出來的,但他此時卻非常難以控制自己這樣去猜想。 電話很快被接通了,江瑟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了過來,叫了一聲: “爺爺?!?/br> 馮中良不由回憶起自己第一次見她時,她這樣叫的時候,他其實是非常不喜的。 他不喜跟人亂攀親戚,自然對于她的那一聲‘爺爺’是無感的。 事后熟悉了,倒也是拿她當(dāng)孫女看待的,聽習(xí)慣了倒沒什么詫異。 可此時不知是不是他心中有懷疑,再聽她這樣一喚的時候,便感觸尤其的深。 他一連深呼了好幾口氣,小劉深怕他再次激動了出問題,忙拿了藥來給他吞。 馮中良緊緊抿著嘴唇,聽她有些擔(dān)憂的問: “昨夜您喝醉酒了,今天好點了嗎?” “好了,好多了。”他喉間哽塞,光是聽著江瑟的話,便覺得眼眶發(fā)熱。 此時他多么的希望,自己的猜測就是真的,這就是他的孫女,乖巧而貼心,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江瑟問起他身體,怕他喝醉酒之后頭疼,他斷然否認: “沒有的,我身體很好,那點酒哪能讓我難受呢?睡到七點才起來的?!彼陆獡?dān)憂,又找了個借口: “聽你劉叔叔說,我昨天喝醉了還發(fā)了一場脾氣,所以才打個電話來問你一聲,你不要往心里去?!?/br> 江瑟就笑:“怎么會生您的氣?我知道您不是有意的,您要多休息,酒也要少喝一些,天氣熱了,花園的事兒交給別人去打理?!?/br> 這些話,以前別人來說馮中良都是不會聽的,此時卻連連應(yīng)聲。 小劉在一旁看得納悶不解,馮中良之前表情駭人,聽到昨夜酒后與江瑟的爭執(zhí),還將血壓都氣高了,急忙叫了家庭醫(yī)生。 原本小劉猜測他應(yīng)該是生了江瑟的氣,可此時看來,他與江瑟說話語氣柔和,神情親切,以往的臭脾氣全不見了蹤影,仿佛一個聽晚輩話,順從的老人,哪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他甚至還怕江瑟擔(dān)憂,對于自己先前危險的情況只字不提。 “可能這大半年時間,我暫時不能來看您?!苯f到這話,馮中良有些焦急,她解釋道: “我與張靜安導(dǎo)演的劇組要簽合約,學(xué)習(xí)加拍電影大概是要兩百天左右的時間?!?/br> 馮中良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他想起之前江瑟撒嬌似說到夏超群安排她滿滿的課程,有些不滿意: “超群怎么回事?演員的工作這么忙碌嗎?” “這是我自己想接下來的?!甭牫鲴T中良話里的失落,江瑟猶豫了一下,向他透了點底:“這次的電影,關(guān)系到我的一些曾經(jīng)的往事與陰影,我想把它徹底撥除,讓它不能再影響到我自己?!?/br> 她的語氣溫和卻非常的堅定,顯然心中早就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 這樣的江瑟,馮中良總覺得有些馮南的影子。 他咬了咬牙,臉上rou繃得很緊,瞇了瞇眼睛,終于下定了決心: “那你看抽個時間,過來一趟,給我出出主意,你送我的那塊石頭,我要刻成印章的?!?/br> 昨夜喝醉誤事,他要讓江瑟再在他面前,親自寫一遍他的名字,他要看看,究竟是自己胡思亂想,還是世上真有如此奇妙的事。 她答應(yīng)了下來,馮中良掛了電話,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蹤,他想起江瑟先前說的話,吩咐小劉: “去查聽一下,張靜安拍的電影,究竟是個什么類型?!?/br> 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大對勁,所有事情的真相仿佛隔著薄薄一層霧氣,若隱若現(xiàn)的展現(xiàn)出些許端倪。 馮中良又細細去回想馮南變化的時間,小劉得了他的吩咐,轉(zhuǎn)身要走,他又將人喚?。?/br> “回來?!?/br> 他招了招手,“江瑟的資料,你也幫我查一查?!?/br> “您是先要看江小姐的資料,還是張靜安的電影?”小劉不知馮中良心里的想法,出于謹慎,問了一聲。 他頓了片刻,仍是說道: “先查資料,電影壓一壓?!?/br> 說完這話,他臉上露出十分復(fù)雜的神情,似是有些期待,又帶著幾分忐忑,眼里透著焦慮,仿佛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小劉從沒看過馮中良這樣子,正想要開口,卻見馮中良說完話后,已經(jīng)低下了頭,靠著沙發(fā),瞇著眼睛,似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江瑟并不知道馮中良已經(jīng)在開始找人查自己,她與馮中良通完電話之后,隱約覺得爺爺?shù)恼Z氣有些不大對勁兒,事后又打了小劉電話去探聽馮中良的消息。 馮中良早晨還因為江瑟的事血壓升高了,小劉又奉了馮中良的命令在查探江瑟,接到江瑟電話之后,在對于馮中良態(tài)度沒有摸清楚之前,小劉自然是將事情隱瞞了一些。 馮中良早上打電話時沒說的事兒,小劉也沒提,對江瑟只稱一切都好。 從小劉這里沒有打聽出消息,下午江瑟又還有要事,只得先暫且把這事兒壓到心底。 與張靜安的談話十分順利,江瑟在確認要接下《一線生機》這個劇本之后,就先克服心理障礙,趁著這幾天時間,把劇本又看了兩遍。 張靜安對她態(tài)度滿意,當(dāng)日她在試鏡的時候,表現(xiàn)又是有目共睹的,因此如無意外,這個角色她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拿下來了,剩余的就是片酬的問題。 她接拍了《惡魔》,與劉業(yè)合作過之后,雖說《惡魔》還沒有上映,但江瑟的身價已經(jīng)在逐步提高,這部電影她的片酬就算是比不過原本要出演女一號的陶岑,但也不可能會比《惡魔》的時候更低。 談價格的事兒江瑟一概不管,交給了夏超群去解決,她接下這部電影,更多的原因是來自裴奕的鼓勵,及對于自身問題的克服而已。 第二天晚上,federer女士舉辦的宴會在她位于帝都南郊的別墅舉行,這里是federer女士的私人領(lǐng)地,江瑟過來的時候,宴會還未正式開始。 草坪前已經(jīng)停了不少車子,江瑟從車里牽著裙子出來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也停在了停車坪上,夏超群為她整理著裙子,剛停下的車門打開了,率先下來的司機打開了車子后座的車門。 當(dāng)一身黑色禮服的bueler先生牽著馮南的手,出現(xiàn)在江瑟面前的時候,馮南身上穿著的,正是當(dāng)日江瑟在givenchy店里,看到的那件寶藍色帶披風(fēng)的禮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