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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娛樂圈頭條在線閱讀 - 第255節(jié)

第255節(jié)

    她笑容里的東西包容了許多,來不及引人去探尋,舒佩恩此時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惡魔》這部電影如果只看一次實在是太過可惜。

    許多主演們要表達的東西,第一遍匆匆看完是不能完全品嘗出來的。

    他將江瑟此時的眼神牢牢記在自己的腦海里,他看到劉業(yè)與江瑟之間的對手戲,兩人有來有往,甚至這種相互之間的角力追逐,遠比先前兩位主演各自發(fā)揮時要更好一些。

    駱慎在事敗之后,并沒有慌亂無措,他這樣的人,活著了無生趣,殺人對于他來說不亞于殺了一只雞,他甚至沒有絲毫的悔改之心,被害人的母親找上門時,他也一點兒也沒有心驚的感覺,反倒帶著些興奮。

    提起珠珠時,像是提到了一件自己精心完成的藝術(shù)品。

    他甚至點燃了一支煙,有些享受一般幽幽的吐出了一口氣。

    這一刻‘惡魔’的形象在觀眾眼里被無限放大,趙讓成功的塑造了一個讓人恐懼的‘惡魔’,這一刻劉業(yè)點煙時的表情,在觀影群眾的心里,才算是真正點了電影片名的題。

    第三更~~~

    感謝:林長衣,妹子打賞的萌主~~~

    為:林長衣打賞的萌主加更哦~~~

    其實好想把這一章標題取名成爆更,因為感覺三更會不會對我要求太高了,畢竟我又懶又拖延的。。。

    第四百五十四章 誰是

    煙霧繚繞里,駱慎坦然的坐在那里,接受張玉勤及影院中每一位觀眾的目光洗禮。

    他是殺人兇手,是手段殘忍的‘惡魔’,可此時他卻絲毫沒有悔意。

    這會兒的劉業(yè),已經(jīng)成功的洗去了他身上以前所演過的角色代表的所有東西,光明、正派與正義。

    他仰著臉,哪怕穿著破舊的圓領(lǐng)衫,那種囂張至極的氣焰卻隨著他點煙吐氣的動作透出。

    無論觀眾對他此時的表現(xiàn)是不是既恨且厭,可舒佩恩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惡魔’,相較于面對受害人家屬找上門來時瑟瑟發(fā)抖的形象要更分明,更令觀眾印象深刻。

    他的眼神睥睨著張玉勤,似是在對她進行嘲諷,看她像一個失去生機的幽靈,明明已經(jīng)露出馬腳,應(yīng)該走投無路,可他在張玉勤的注視下,甚至微笑著翹起了二郎腿。

    《惡魔》作為劉業(yè)轉(zhuǎn)型之作,他已經(jīng)完全成功了。

    舒佩恩甚至可以想像得到,當電影在國內(nèi)上映時,是會引起多大轟動呢?他看到這里,覺得劉業(yè)走對了一步很重要的棋。

    他有幸的挑對了一部優(yōu)秀的劇本,留給了他發(fā)揮的空間,最重要的是,劉業(yè)遇到了一個好的對手,一個能在他精湛演技下,還能穩(wěn)得住,并且發(fā)揮非常不錯的新人。

    哪怕就是換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戲骨,可是給舒佩恩帶來的驚喜也不見得有江瑟這樣的深。

    兩人之間演技的較量相互輝映,如高手喂招,有江瑟的投入表演,劉業(yè)的形象才會被她襯托得如此栩栩如生,如此深入人心。

    觀眾對于駱慎的坦然恨得咬牙切齒,可是張玉勤卻十分平靜。

    她不需要駱慎的懺悔,因為她想要的是駱慎的命。

    電影院里,觀眾們緊張萬分的看著張玉勤與駱慎之間的角逐戲,一個女人的瘋狂在張玉勤身上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她確認了仇人之后,很冷靜的向公司請了假,專心致志想要駱慎的命。

    失去了孩子的母親兇殘如虎,駱慎從一開始的游刃有余,逐漸感到被動了起來,張玉勤不要命的報復(fù),將他一步一步逼入泥潭里。

    她已經(jīng)一無所有,沒有孩子,沒有家庭,甚至連未來都被她完全放棄,她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制造的麻煩逼駱慎的裁縫店開不下去。

    這位一開始還囂張無比的‘惡魔’也慢慢有了焦慮的情緒,當張玉勤混進他家中,弄暈了他的母親,把駱慎弄到絕境,兩人之間的搏斗戲終于在染織廠里一觸即發(fā)了。

    舒佩恩其實早前也猜測過,趙讓會不會安排這樣一場打斗場面,但私心里又覺得不大可能。

    江瑟是個女人,與劉業(yè)先天體力上有很大差距。

    這樣一場打斗戲,如果僅只是花架子,拍出來的效果要是不好,很容易毀了前期的鋪墊的。

    更何況現(xiàn)在的女星大多嬌滴滴,不少戲份都使用替身,唯恐受傷之后影響廣告代言及商業(yè)活動的出席。

    一旦真的打斗起來,相互之間如果留了分寸,戲不好看,前一百分鐘的鋪墊很有可能砸在這后面幾分鐘的糾纏里。要是不留分寸,要怎么打出熱血澎湃的感覺,也非常的考驗人,這需要兩位明星都有豁得出去的勇氣。

    但《惡魔》再一次出乎了舒佩恩意料之外,趙讓不僅是安排了兩人之間的一場激烈打斗,且絲毫沒有只讓兩位主演‘表演’一下的意思。

    當張玉勤發(fā)了瘋一樣不要命的打人,當駱慎兇殘的反擊,一個為了死去的女兒,將怨與怒融入進她拿的東西里,一個為了活命。

    這一幕江瑟所飾演的張玉勤是不好看的,她原本已經(jīng)瘦得脫了形,根本毫無美感可言,這會兒表情扭曲的樣子更使人感到觸目驚心,可是舒佩恩卻不得不說這一幕非常的真實。

    真實到他看到張玉勤不顧自己受傷,拿著早就準備好的廢舊鐵水管往駱慎身上砸,一副與他同歸于盡的架勢,他的手掌也不由自主的握緊,手心里冷汗涔涔。

    鐵水管砸打到人身上時發(fā)出的聲音,透過極佳的音響效果傳進每一個觀眾耳朵里,拳拳到rou,一聽就非常的疼。

    這樣的情景,給舒佩恩一種不像是在看電影,反倒是像在看一場真實血腥的搏斗紀錄片的感覺。

    可十分過癮。

    每一次張玉勤的出手伴隨著她的怨恨,飾演的江瑟非常的瘦,但她眉梢眼角都帶狠,似是提醒眾人,永遠不要試圖招惹一個愛女如命的母親!她不要命的打法很快令駱慎傷痕累累,失去了行動力。

    她喘著氣,扔了手里的鐵管,將要死不活的駱慎拖了起來,這會兒的張玉勤自己都搖搖欲墜,可她行動仍舊十分堅定。

    “我為你選的地方,也是染織廠,你是不是覺得很有緣份?”

    她受傷不輕,但卻仍笑著問駱慎。

    那張臉龐被打得有些面目全非,那種疼痛的本能反應(yīng)應(yīng)該不是偽裝而已。

    就算有化妝師的化妝加持,但江瑟身上應(yīng)該也是掛了彩的,她走動間一瘸一拐的動作,增加了劇本的真實性。

    駱慎滿頭是血,聽了這話卻笑出了聲音。

    “是很有緣份,你的女兒就在這里被我砍成數(shù)截的?!彼种煨Γ熘褂窟M他嘴里,將他牙齒每一處縫隙都填成醒目的紅色:

    “有煙嗎?”

    他問了一聲,張玉勤沒理他,還在翻自己帶來的東西。

    “她當時還在喊‘mama’,”他有意激怒張玉勤,觀眾的憤怒到了此時燃到極點,這個變_態(tài)而血腥的殺手印象已經(jīng)深入人心,張玉勤沒有發(fā)怒,她只是將駱慎牢牢綁緊,平靜的道:

    “沒關(guān)系,之后你也會喊mama_的。”

    這間染織廠原本就處于即將被社會淘汰的地步,瀕臨破產(chǎn)的邊沿,挖出尸體之后更是成為警方盤查的重點地方,老員工都害怕這里,廠里出了人命,領(lǐng)導(dǎo)無奈只好下令暫時停工不做事,人都撤了個干干凈凈,是適合殺人犯罪的好地方。

    駱慎的母親被推了出來,她年事已高,雙眼含淚,與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兒子面對。

    當看到母親的出現(xiàn)時,駱慎臉上已經(jīng)很難維持住笑意了,他的臉色變得鐵青,相反之下,張玉勤露出一個笑容,將母子兩人推得更近。

    第一更~~~

    第四百五十五章 惡魔

    電影里,駱慎母子被推上一個死亡天平,雙方脖子上各拴著一根要命的繩子,腳后各壓著維持大家重量的磚石。

    要想維持住另外一個人活命,雙方必須踮起腳尖,維持對方脖子上的繩子長度,使人有喘息之機。

    這是一場人性的較量,誰想要活下來,對方都必須要死。

    張玉勤的報復(fù),將兩母子推到一個可怕的選擇境地。

    “求求你饒了我兒子……”

    駱慎的母親還在求饒,面對這樣艱難的決擇,哪怕惡毒如駱慎,也不由慌了心神,一面是死亡,一面是他的母親。

    他可以輕松自如的殺死珠珠,殘忍的將她分尸,可在面對生養(yǎng)自己的母親時,卻很難狠得下心。

    駱母還在為他求情:

    “請你原諒他吧,原諒他吧,我知道你也是一個母親……”

    張玉勤微笑著,欣賞著這一切。

    看到這里,舒佩恩突然覺得渾身發(fā)麻,事實上劇情進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意外的是趙讓在進行收尾。

    舒佩恩與電影院里所有人的感覺一開始都是一樣的,堅定的認為隨著劇情的發(fā)展,片名所稱的‘惡魔’應(yīng)該指的是駱慎。

    畢竟他殺害女童,且手段殘忍,毫無悔改之意,面對受害人還極為囂張的進行挑釁。

    可舒佩恩現(xiàn)在卻又開始懷疑起趙讓的用意,電影里張玉勤此時的表情不可謂不陰森,她的微笑在此時顯得尤為可怖,使人望之遍體生寒。

    究竟片名的《惡魔》,指的是駱慎這個殺人兇手,還是指的是,失去了女兒珠珠之后,淪為《惡魔》的張玉勤?

    事實上她此時麻木的神情,面對駱母的哀求無動于衷的樣子,甚至帶著欣賞自己作品的神情,無一例外的,與先前被張玉勤叫破了殺手身份的駱慎表現(xiàn)是一模一樣的!

    她的手里只是缺了那根點燃的煙而已。

    “原諒?”張玉勤微微的笑,聲音輕飄飄的:“我沒有資格原諒任何人,能原諒他的,只有被他殺死的珠珠。”

    而她要做的,僅只是把駱慎送去讓珠珠審判而已。

    她從這間布滿了罪惡的染織廠里出來,每走一步,腳步就更輕快一些。

    她不在意駱慎與他母親之間誰能活下來,因為無論是誰活著,都會跟她一樣,體會到痛失至愛的感覺。

    不,他們應(yīng)該比她更痛,因為至親之人是死在對方的選擇里。

    張玉勤越走越快,她很快離開了這片染織廠,全身沐浴在陽光里。

    當初的陽光不能穿透家里的那片陰霾,不能照亮她的心靈,此時她卻再無任何顧忌。

    她甚至哼起了歌聲,走過荒蕪的廠區(qū),進入鬧市。

    這些熱鬧的地方,她以前是從來不來的,珠珠失蹤之后,她整個人都失去了意義,可此時她卻放任著自己,遠處的廣場上,一群孩子正圍著雕像玩耍。

    這些活潑而天真的孩子們最大的不超過十歲,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兒,如果珠珠還活著,今年也應(yīng)該像這么大了,會拉著她的手撒嬌,喊她mama的。

    “阿姨?!睆堄袂谙氲贸錾瘢瑓s有只柔軟的手將她拉住,她渾身一震,低下頭時,就看到一個小女生向她招手,示意她低下頭:

    “您受傷了嗎?”

    她滿臉血伽,是與駱慎的搏斗中受傷的。

    張玉勤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可是她感覺不到疼,她的感受早就隨著珠珠的去世而逝去,她摸了摸臉,此時應(yīng)該腫得十分嚇人。

    小女生踮起腳尖為她吹氣,絲毫感覺不出眼前這個女人先前還心狠手辣的奪去一條人命。

    “不疼嗎?”

    “不疼?!睆堄袂谟行┙┯驳男χ鴵u頭,她在這小女生面前顯得有些狼狽,這些純潔善良的孩子,讓她覺得自己滿身罪惡與污穢,卻又讓她難以抗拒,使她想起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