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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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yīng)出演‘蘇溢’這個角色,也與報酬無關(guān),如果霍導(dǎo)認為街道不完善,您應(yīng)該向投資方的人申請多要資金?!?/br> 霍知明滯了一滯,江瑟與他對視半晌,他‘哼’了一聲: “是不是這樣,得要看電影開拍了再說?!?/br> 他領(lǐng)著江瑟進入這間已經(jīng)搭建好的旅館,里面的一切設(shè)施都已經(jīng)準備齊全了,大廳里的每一樣物品都異常講究,地毯、前臺及顧客意見簿等細節(jié)都準備妥當(dāng)了。 “趁集合前幾天時間,你要將這里的每一個角落都盡量的熟悉了,街道的地圖,稍后我會讓小鄭交給你的。” 他態(tài)度強硬,說這些話的時候,一副不容江瑟反駁的態(tài)度。 助理面露無奈之色,卻沒想到霍知明每說一句,江瑟就都點了點頭,這樣順從,反倒讓霍知明一連看了她好幾眼。 以往合作過的演員,不論地位高低、名氣大小、年紀老幼,但凡有點兒知名度的,一般是不喜歡有人像霍知明這樣對自己直接下令的。 尤其是隨著他年紀越大,名氣卻越發(fā)與他地位不成正比之后,投資方不喜歡他,演員也不喜歡他,偏偏這老頭子在片場態(tài)度依舊嚴肅,說一不二的,便極為令人反感了。 片場與他爭執(zhí)的人越來越多,后面霍知明脾氣古怪、刻薄的名氣便不徑而走。 先前關(guān)于片酬的問題,兩人還爭辯了幾句,沒想到這會兒霍知明提起拍戲了,她倒像是將滿身脾氣都收斂了起來,無論霍知明語氣有多嚴肅,提要求的語氣理所當(dāng)然到霍知明的助理都惴惴不安,江瑟卻仍只是順從的點頭,這一點倒是讓霍知明對她看法有些微的改觀。 劇情中,蘇溢心思縝密,是個智商高,又冷靜,且心理素質(zhì)極好的女人,聰明到沈熏然這樣的警察在面對她的時候,都頗有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江瑟在第一天來了片場之后,先將片場大概轉(zhuǎn)了一遍,這里群演還沒入駐,一旦正式開拍,這里就是劇情中望津地區(qū)震驚了全省市的犯罪現(xiàn)場了。 霍知明當(dāng)天帶了江瑟過來很快有事先離開,江瑟則是留了下來,把每個片場的角落都讓莫安琪等人幫著她一起用手機拍下來,準備回到飯店再做準備工作。 雖說霍知明提到會有現(xiàn)場分布圖送到她房間,但江瑟仍在這圖紙送來之前,為了增強自己的記憶,她將這條街道走了一遍,也畫了個簡圖出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她在房里把當(dāng)天在片場拍的照強行記了下來,而十六日晚,陶岑也飛到了望州,住進了這間飯店。 陶岑入住當(dāng)天,就出了一件麻煩事。 飯店有服務(wù)員被記者收買,幫著記者偽裝成住客進了飯店,偷拍了陶岑私下的照片,被陶岑的助理發(fā)現(xiàn)。 這一舉動也讓陶岑的助理對于霍知明住在這樣的地方產(chǎn)生了不滿,當(dāng)天晚上還沒有安頓妥當(dāng),陶岑的經(jīng)紀人就向霍知明提出過要為陶岑換住的地方,卻被霍知明一口拒絕。 如同江瑟第一日來到望州跟霍知明見面,對他留下的印象一樣,這霍知明性格極其倔強,他并沒有因為陶岑的身份及主動要拍《犯罪嫌疑人》的事兒就對陶岑另眼相看。 “宋佚認為飯店的保全措施不值得信任,這邊條件太過簡陋,發(fā)生了偷拍事件后,使陶岑的工作團隊不信任飯店的服務(wù)生,想要另換住所?!?/br> 陶岑的房間就在江瑟隔壁,飯店隔音并不太好,房間的爭執(zhí)聲稍大一些,耳朵貼著墻壁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宋佚覺得,陶岑自出名以來,無論在國內(nèi)外工作,就從沒住過這么差的飯店,管理也并不全面,他列了條條理由,最終卻被霍知明一句話就擋了回來: “以前陶岑沒有過住這種飯店的經(jīng)驗,那她可以把這次的事情當(dāng)成一回體驗?!?/br> 這老頭子脾氣硬,面對宋佚的責(zé)問也絲毫沒有服軟的意思,莫安琪一面貼著墻聽隔壁的動靜,一面轉(zhuǎn)述給江瑟聽。 “更何況望州城內(nèi)宋佚提到的飯店,離拍攝地點極遠,每天開車來往也耽擱時間?!?/br> 霍知明顯然不希望把無謂的時間浪費在路程上,住這里的小飯店雖然有許多不便,生活環(huán)境可能也不如五星級飯店好,但勝在位置特別。 最終的爭執(zhí)結(jié)果,以霍知明獲勝,陶岑當(dāng)日提前放出來要拍攝《犯罪嫌疑人》的消息,對江瑟來說是一種制約,對她來說同樣也是。 老爺子脾氣倔強,不留情面,仿佛陶岑如果不滿意,大可不拍的架勢。 大家都知道他的秉性,陶岑底氣不如他硬,再加上又愛惜名聲,要拍《犯罪嫌疑人》的消息又是她自己抖出來,此時翻臉不拍,到時只是丟自己的臉。 事件平息之后,十七號全組成員集體在望州集合,正式揭開了拍攝《犯罪嫌疑人》的篇章。 江瑟與陶岑之間的關(guān)系,劇組里關(guān)注兩人八卦的成員大多都了解一點兒。 兩人這幾年因為發(fā)展趨勢的緣故,并不怎么和睦,明明同屬一間經(jīng)紀公司,可是各自的助理私下卻從不打招呼,見面也不露笑臉。 這種情況下,劇組一些人都有些擔(dān)憂兩位女星在片場會出現(xiàn)王不見王的局面,當(dāng)眾鬧起來。 可是到了開機當(dāng)日,江瑟與陶岑正式見面之后,卻并沒有出現(xiàn)劍拔弩張的畫面,比起雙方助理的冷臉,兩位女星面帶微笑,雖然沒有親密的交談,卻也沒有當(dāng)眾就甩臉。 因為天氣的影響,某些場景是需要先拍,第一場拍攝的戲,恰好是江瑟的戲份,她需要從案發(fā)現(xiàn)場的旅館途步出來。 江瑟的這一場戲,霍知明定在了早上六點正式拍攝。 開拍之前還有一些準備工作要做,江瑟知道自己會很早就被人喚起來,因此前一天她睡得也很早,連劇組聚餐慶祝正式開機的活動也沒參加,直接洗澡上床,半夜兩點就被人叫了起來。 望州的日夜溫差極大,穿好衣服從飯店坐車出發(fā)前往片場的時候,幾個助理凍得直打哆嗦。 沿路漆黑一片,車里亮著燈,江瑟還在看今日這一場戲的劇本,提前感受劇情氛圍,讓自己能更快的沉浸入蘇溢的世界。 片場倒是燈火通明,工作人員還在忙碌著,江瑟一下車就將厚厚的羽絨外套裹緊了,迎面吹來的寒風(fēng)讓她打了個冷顫,感覺臉上、身上寒毛都豎了起來。 化妝師已經(jīng)在片場化妝間里等待,這一場戲要化的妝容簡單,重要在情景及演員的神態(tài)、微表情來表現(xiàn)。 江瑟的頭發(fā)被挽了起來,露出一張精致無暇的臉,造型師為她換上了一條黑色連衣深v的斜襟連衣裙,一雙細高跟鞋,外面配米色長款剛及膝蓋的風(fēng)衣,恰如其分的露出一雙纖細頎長的小腿,往那一坐,連倒影都顯出風(fēng)姿綽約的感覺。 她最惹人注目的,是那嬌艷如玫瑰色的口紅,顯得她一張面龐膚白勝雪,燈光暗淡的更衣室仿佛都被她那張精致而漂亮的臉襯得高級了起來。 霍知明來得很早,江瑟收拾完也才剛四點多,離正式拍攝還有一個多小時,他就撩起簾子進了化妝間。 對于這部霍知明下了很大心血的電影,他顯得分外重視,處處親力親為,一點兒細節(jié)也不容有錯失。 他進來的時候,江瑟披著厚厚的毯子正在燈光下看劇本,霍知明見到這一幕,緊板著的臉色一下就松懈了下來。 原本他以為江瑟這個時候會趁機睡一會兒,休息一番,卻沒想到她仍在加班加點。 “街道的地形圖記好了嗎?” 他一進來,就取了手上戴著的手套,搓了一下手,呵了口氣,問出一句話來。 望州的二月實在是非常的冷,哪怕是他從頭到尾都戴著厚厚的手套,可是一雙手卻根本沒有暖和起來,這會兒早就已經(jīng)僵硬到有些疼痛了。 江瑟點了點頭,“記好了?!?/br> 霍知明跟她提出要求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趁著正式開拍前的時間,把片場地形完全熟悉了,中途甚至帶著莫安琪來過幾次,這條街她走了數(shù)十遍,已經(jīng)很熟悉了。 “劇本你應(yīng)該也看過了,這一場戲雖然沒有臺詞,但卻非常的重要。” 《犯罪嫌疑人》顧名思議,只是嫌疑,而沒有實質(zhì)的證據(jù)證明其犯罪,這也是電影之中,沈熏然與蘇溢較勁的最重要一點原因。 要如何表現(xiàn)出蘇溢有嫌疑,讓觀眾心里‘相信’人是她殺的,卻又與劇中的沈熏然一樣,捉不到蘇溢實質(zhì)的把柄,這是需要江瑟自己去琢磨與努力,才能演出劇情中的精髓。 霍知明就怕江瑟盛名之下,演不出他劇本里‘蘇溢’的感覺,所以不厭其煩再三交待。 五點四十分,正式開拍之前,化妝師再為江瑟補了一次妝后,劇組成員已經(jīng)各就各位。 出乎江瑟意料的,是攝影機的另一端,陶岑也出現(xiàn)在了片場里。 她今日也有戲,但并不是在這早春的凌晨,起得這樣早,只為了來劇場觀摩她的演出,倒令江瑟有些詫異。 雙更合一~! 第五百九十八章 教你 劇組里許多簽約的一部份配角演員都沒出現(xiàn),這個天寒地凍的清晨,可能都在飯店呼呼大睡,沒有戲的時候,沒人愿意出來受這份罪。 陶岑能有今日的名氣地位,除了她自身的演技、手段外,可能這樣的品質(zhì)也是她名動華夏最重要的原因。 “各就各位。” 劇務(wù)拿著喇叭,喊了起來,燈光師與攝影師已經(jīng)作好準備,街道上緊閉的商鋪大門給這被霧氣填充的寒冷清晨更添冷清之意。 進入了片場的陶岑少了活動時的輕松,表情極為認真,她今日過來,也是想看看江瑟的演技。 雖然早就知道江瑟近幾年名聲很好,參演的電影票房也佳,主演的幾部電影口碑、話題都足,可是她仍想觀察一下江瑟在拍攝時的狀態(tài)如何,夠不夠資格被她重視。 在陶岑心中,總覺得江瑟的名氣,是有一定水份的,她近幾年入圍法國電影節(jié)的兩部電影,都有與劉業(yè)合作的前提,且導(dǎo)演本身就足夠優(yōu)秀,會調(diào)教人。 劉業(yè)從業(yè)多年,演技毋庸置疑,也很會將自己的情緒傳遞給新人。 要是江瑟的‘盛名’是依靠外物,而非本身,可能這部電影里,她會被自己牢牢打壓著,徹底成為不起眼的背景板呢。 這種打壓,對江瑟來說,可能比起其他方式更加的致命。 陶岑想到這里,心里隱隱有些興奮,她是需要醞釀這種感覺的,所以她根本兒沒有抑制這感覺的意思,任其壯大發(fā)酵,以便與《犯罪嫌疑人》中試圖將蘇溢這個‘犯罪嫌疑人’繩之以法的沈熏然心境聯(lián)系在一起。 周圍攝影機及劇組都被陶岑所忽略,宋佚在她耳邊輕聲的說著什么話她也沒有聽清,霧氣蒙蒙的清晨,一條安靜的街道出現(xiàn)在她眼簾,隱隱約約間,似是有‘咔咔咔’的聲音傳來。 人還沒到,陶岑便已經(jīng)在腦海里勾描出一副圖案了,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帶著滿身血氣緩緩而來,可能她的表情有殺人后的慌亂與不知所措,可能她還有些狼狽與慌張,興許她手會抖著,低垂著頭,不敢見人。 故事里的劇情一幕幕涌進陶岑的腦海里,蘇溢此時除了慌亂之外,應(yīng)該還夾雜著一絲殺人后的興奮。 她的手會揣在外套兜里,兜里極有可能藏著兇器。 “陶姐……” 有人喚了她一聲,陶岑頭也不回: “噓,她來了,別出聲!” 一個窈窕瘦高的身影出現(xiàn)在街道的轉(zhuǎn)角處,正式闖進鏡頭里,與陶岑想像中似是一致,又有些出乎她意料的情景。 江瑟確實手揣在兜中,那件米色的長款風(fēng)衣扣得整整齊齊,腰間系著的腰帶把她細細的腰肢勾勒得不堪一握,風(fēng)衣下是一雙漂亮的長腿,腳上配的,是一雙細高跟鞋,那腳踝在高跟鞋的襯托下,美得不可思議。 她的風(fēng)衣袖子約九分,露出一截白膩的皓腕,她含著笑意,游走在這安靜的清晨,像誤闖了凡間的精靈,卻在下一秒,她似是發(fā)現(xiàn)了有人的偷窺,下意識的抬起了頭來,緩緩勾起嘴角,露出幾顆雪白整齊的牙齒,對著鏡頭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那一眨眼的微笑,如點睛之筆,使得整個畫面一下就鮮活了起來。 不知為什么,那一笑明明無比美麗,卻又讓人膽顫心驚,能感染到周圍的人,敏銳的察覺出她笑容里的惡意,卻又不由自主仍被她所吸引。 霍知明筆下那‘雍容得體’、‘笑容明麗’、‘心懷殺意’卻又如‘罌粟花一般吸引人’的蘇溢活生生的從劇本文字中,走向現(xiàn)實。 ‘麻煩了’,這一刻的陶岑腦海里,涌出這三個字。 江瑟的表現(xiàn),與她想像的并不一樣,光是這一絲笑容,便已經(jīng)透露出大量的信息,供人去揣摩、討論。 這一幕是《犯罪嫌疑人》的開場,陶岑想像得到,她這一笑在電影中出現(xiàn)時,會使多少觀眾受到其感染,并為之驚艷。 江瑟與她想像中的花瓶并不一樣,可能這一次《犯罪嫌疑人》電影,她不止沒法力壓江瑟,還會遇到一個最大的對手,表現(xiàn)如果不出色,極有可能會被她反壓住上位。 陶岑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表情逐漸變得認真,江瑟的表現(xiàn)蠱惑了片場里許多的人,包括霍知明。 他曾看過江瑟的演出,在確認江瑟要出演自己的《犯罪嫌疑人》時,已經(jīng)看過她所有參演過的電影,包括《北平盛事》中豆蔻的憂郁、《關(guān)于我愛你》中周唯的追悔、《惡魔》里張玉勤的面如死灰,還有《一線生機》里唐靖的自我救贖與肯定。 每一個角色都被江瑟賦予了截然不同的生命,除了早期僅靠外表為賣點的電影,她成功的塑造出了許許多多經(jīng)典的不同人物形象。 她帶給導(dǎo)演、觀眾許許多多的驚喜,霍知明沒有想到,她還會給自己另一個驚喜。 江瑟這一眨眼的微笑并沒有在霍知明原本的預(yù)計里,劇本中蘇溢從街頭走出來的這一幕,他原本想的是一種‘蘇溢’與這里格格不入的感覺,以突出她與此地的疏離感,鏡頭在對準她時,她應(yīng)該淡淡望一眼,隨即將臉別開。 但她微笑之時,卻展現(xiàn)出比霍知明原先的預(yù)計更驚艷、更特別,他立即叫停,拿起喇叭,喊話再來一次。 一條并不長的街道,江瑟從六點來來回回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就為了拍攝這幾十秒的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