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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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她助理臉上的怨懟,陶岑的反應自然大方得多。 江瑟接受了幾個媒體記者的臨時短暫采訪,談到了電影,也難免被人問到了丈夫,她俱都一言帶過。 舒佩恩早早就已經在網上選好了《犯罪嫌疑人》的場次位置了,他這一趟前來電影節(jié),因為身體緣故,準備要看的電影并不多。 目前的電影名單里,除了《犯罪嫌疑人》及幾位大導演的作品被他勾劃上必看之外,其余電影準備等后期的口碑出來之后再說。 他進入電影宮殿時,也看到了被媒體包圍的劇組。 舒佩恩一開始本來是想要跟江瑟交談幾句的,見到這樣的情景,他伸手揣在兜中等了一陣,江瑟身邊的人只多不少,他愣了一會兒,也只好打消跟江瑟打招呼的念頭。 他看了一下時間,離《犯罪嫌疑人》自己選定的場次播出還有將近半小時,他拿出手機,拍下了江瑟被記者包圍的一幕,想了想發(fā)到了妻子的手機上,打趣的道:四年前,我還記得一樣是法國電影節(jié),趙讓帶著江瑟一行人,憑借《惡魔》闖法國。 那時的江瑟還沒有什么知名度,劉業(yè)在幾人之中,名氣是最大的,當時因為拍攝了張靜安的《救援行動》而被一部份外媒所熟知。 但就算是這樣,當年的《惡魔》最初時受到的待遇,依舊是略顯寒酸的。 舒佩恩還記得,自己當時原本是要看陶岑的電影,誤打誤撞進了《惡魔》的影廳。 他還沒有提前訂票,但那會兒《惡魔》名氣太弱,毋須提前訂票,那影廳依舊是空的,他進去的時候,還有幾個外國記者進入影廳,一副準備休息的架勢。 當年的江瑟略感青澀,與劇組一行在影廳之外,不要說采訪她的人,連過路打招呼的都不多。 《惡魔》的影廳用門可羅雀來形容都是一點不夸張的,舒佩恩看完電影出來之后,還能隨意的與她聊天說話。 哪像如今,才幾年時間,要想與江瑟說話、采訪她的人,已經在排著隊了。 他笑了笑,搓了搓手,替江瑟感到開心。 她成名了,與當年倍受冷落的情景自然也不相同。 舒佩恩轉身要走,江瑟正在受采訪的間隙里,隱約間透過攢動的人頭,像是看到一個熟人了。 “不好意思?!?/br> 她道歉,向迎過來的記者面露歉疚的笑容,撥開人群,就看到了正準備要走的舒佩恩了。 “舒老師?!?/br> 她以華夏語喊了一聲,舒佩恩沒想到她在這群人包圍中還能發(fā)現(xiàn)自己,還以為先前那聲呼喚只是自己聽岔了。 沒想到江瑟又喚了一句: “舒老師?!?/br> 這下舒佩恩確實是聽到了,他側轉過身了,就見到江瑟一面飛快的以英語跟媒體交流,一面將人打發(fā)之后,向舒佩恩走了過來。 她還在整理衣服,幾個助理將想要跟過來的媒體攔住。 “還以為看錯人了,沒想到真的是您?!?/br> 江瑟在這里看到舒佩恩確實是有些意外的,她與舒佩恩有過幾面之緣,自己近幾年的電影上映,舒佩恩都為她寫過影評,對她夸贊很多。 “剛進來,正巧看到你了?!笔媾宥鳌呛恰α藘陕?,“本來是想打招呼,可是看你挺忙的,正準備要走,沒想到你就看到我了?!?/br> 江瑟點了點頭,這里人多,遠處還有媒體記者,實在不是一個說話的地方,兩人進了電影宮,江瑟看了舒佩恩一眼: “開始我還以為認錯人了,您身體好些了么?” 這個圈子很小,一有什么風吹草動,稍微留些心就能打聽到了。 年初的時候就傳出舒佩恩身體不適的消息,當時業(yè)內有人傳出消息,說是舒佩恩極有可能會退休,今年法國電影節(jié)興許也不會參加了。 舒佩恩這幾年其實已經處于半退隱的狀態(tài),寫的影評也不多,專欄更多的是以特邀的形式存在。 但他影評再少,江瑟前幾年上映的每部電影,他都有看過。 所以今年傳出舒佩恩身體不適,有可能要離開這個圈子的消息后,有人第一時間就想到江瑟了。 眾所周知,江瑟與陶岑合演的《犯罪嫌疑人》要在今年三月上映,這部電影有霍知明這樣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又集齊了江瑟與陶岑,可看度是非常高的。 影片還沒上映,大眾就已經在期盼了。 他是江瑟的‘粉絲’,往年江瑟出新作,眾人都認為他要寫江瑟新作品影評是理所當然的,而今年恰在這個時候舒佩恩傳出要退休的消息,大家都在猜測江瑟這部新作,他還寫不寫了。 畢竟《犯罪嫌疑人》里,江瑟與陶岑是有對手戲的,舒佩恩如果要寫影評,難免會提及兩位女星在電影中的表現(xiàn),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得罪其中某一方的。 他可能會借身體不適的機會,放棄今年寫《犯罪嫌疑人》影評的打算了。 “好多了?!本W絡上的傳聞,舒佩恩也是有所耳聞的,猜測的人很多,還有人為此發(fā)貼打賭。 江瑟的眼中帶著關切,舒佩恩笑了笑: “這一次法國之行,其實目標也沒定太多,累不著?!彼f到這里,問江瑟: “聽說,霍先生在報《犯罪嫌疑人》時,你與陶岑的名字都在女主申報欄中?!?/br> 這樣的消息在業(yè)內已經不算是秘密了,幾乎只要消息不閉塞的人都清楚,舒佩恩原本對江瑟就頗為看重,關于她的消息更是會側重打聽的,知道這件事也不意外。 江瑟也很坦然: “是聽到這么說了。” 他咳了兩聲,把口袋里的一只保溫杯拿了出來,喝了兩口水,才清了清喉嚨: “有把握嗎?” 江瑟搖了搖頭: “不清楚?!?/br> 她這話倒是有些意思,舒佩恩琢磨著她這句‘不清楚’,是對于自己在《犯罪嫌疑人》的表現(xiàn)忐忑,還是因為前兩屆都與大獎失之交臂的一種答復。 說到這里,舒佩恩其實都是有些感慨的。 她不是演技不好,也不是沒有挑好劇本的能力,事實上前兩屆的電影,舒佩恩都覺得非常不錯。 但要么是輸給了無形的規(guī)則、制度,要么就是成全了導演與劇組,時至今日,江瑟出道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作品也多,拿獎的也有。 國內的獎項且不說,真正國際上有意義的大獎,‘百年電影人’時,《神的救贖》連最佳電影這樣權威的大獎都拿到了,可她卻沒有得到一個足以認證她演技的證明。 《惡魔》的時候,她瘦到脫形,放棄形象挑戰(zhàn)失去女兒的母親這一角色,可這并沒有扭轉所有人對她的印象——無與倫比的美貌。 這樣的標簽,貼在每個人身上,都是值得讓人歡喜的,但貼在一個優(yōu)秀的演員身上,就略顯有些無奈了。 《犯罪嫌疑人》還沒上映,大眾對于劇中兩個女主的印象,更多偏向于陶岑屬于演技派,江瑟則更多是令人賞心悅目。 哪怕大家都是知道她有演技的,可想到她的第一印象,仍是美貌居多。 “你覺得,你在《犯罪嫌疑人》中的表現(xiàn)如何?” 舒佩恩其實是希望她能拿一個獎,可以證明她除了在有票房號召力及美麗的臉龐外,還有值得讓人銘記的演技的。 她笑了笑: “這個應該留著給您去判斷,畢竟您才是專業(yè)的影評人,我不是?!?/br> 她低了一下頭,細長的脖頸如天鵝,那一一顰一笑的儀態(tài)相當令人賞心悅目,幾乎達到禮儀規(guī)范教科書級別了,眉眼有些溫婉的感覺,并沒有因為先前被眾星拱月就顯出盛氣凌人的姿態(tài),也沒有因為舒佩恩這樣略帶著一些‘質疑’的態(tài)度而不悅。 仿佛兩人只是聊了一個很輕松的話題,她像是并沒有意識到網絡上大眾對于她《神的救贖》這部電影之后的又一部新作品的關注。 “拍攝的時候,我已經盡力而為了。” 她說完這話,陳善兩人匆匆進來,看到了江瑟,松了口氣,上來跟舒佩恩打招呼。 莫安琪留在外面擋記者,這些人看到了江瑟,不透露一點兒東西,應該是不會輕易放手,夏超群說了要鍛煉她后,莫安琪自己也有意識在培養(yǎng)自己這方面的能力了。 舒佩恩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抬腕看了看手表,離《犯罪嫌疑人》上映還有十來分鐘時間,因此也不打擾江瑟與兩個助理說話,很快告辭離開了。 這一次電影節(jié),《犯罪嫌疑人》因為江瑟的名氣,在一干參展影片中也很引人矚目,安排的播放廳也并不是當年的角落,舒佩恩很快找到了,進入影廳的時候,電影還有五六分鐘才開始上映。 此時能容納三百人的大影廳里人已經坐得差不多九分滿了,除了一些亞洲面孔之外,還有大部份外媒也在其中,顯然也是沖著江瑟而來的。 舒佩恩坐下來的時候,陸續(xù)還有人進來,有人小聲私語,間或夾雜著‘江瑟’、‘切薩雷’的名字,直到開場前兩分鐘,影廳里燈光一熄,說話聲才止住了。 影廳的最后一排,霍知明也帶著劇組的人坐在角落。 他們是趁著熄燈以后才刷卡進入,并沒有引起旁人的關注,甚至坐在后一排的媒體人,都沒注意到先前正被他們討論著的江瑟也進來了。 影片開始之前,舒佩恩已經看了好幾下時間了,直到倒計時的最后一秒,熒幕一黑,《犯罪嫌疑人》終于正式播映了。 畫面亮了起來,一間傳達室內,幾個工作人員正在整理著信件,將每封信件都分類整理好了,一個年約五旬的微胖男人拿起其中一封,眉頭皺了皺: “這又是沒名字的,只寫了望津總隊收?!彼チ俗ヮ^,“這情形是不是有些不對???這樣的信件,這段時間都收到幾封了?” 他抓著信件,翻來翻去的瞅,上面沒有收件人的姓名,也沒有寄件人的信息,寫的收件地址是望津總隊,電話依舊也是辦公室電話。 說話的人彎腰拉開抽屜,從里面取出好幾封相似的信件,這就算是惡作劇,可一連寄了這么多封,是不是也該有個頭? 第六百六十章 嫌疑 傳達室里的人七嘴八舌商討了一陣,這個拿起信件的人員將幾封信件一收,準備挨個去部隊各部門問問,看是不是哪位粗心大意的警員留了總隊地址電話,卻忘了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了。 電影這里調色偏冷,將不動聲色的陰郁感已經在視覺上搶先一步‘置入’觀眾的第一印象中,從開篇來看,開局就已經打開了一個好頭,將電影的質感提升上去了。 舒佩恩看到這里,原本提起的心,已經落了一半回原處。 《犯罪嫌疑人》開局就已經把節(jié)奏打開,開場疑點就放了一些出來,沒有藏著揶著,已經可以看出早些年間霍知明正處于巔峰時期的狀態(tài)苗頭,使舒佩恩對于這部電影,期待值一下就高了很多。 陶岑坐在霍知明身側,這部電影拍攝的時候,她全程在組,演了些什么,有些什么內容,電影走向她心里都清楚。 這一幕畫面也是她親眼看著拍攝的,但將這些小畫面串起來,組成的成片她還沒看過。 電影熒幕上男人拿著信件,四處在問最近是不是有人沒有收到信件,他問到的每一個人都搖頭,問到刑偵隊的時候,眾人都不停搖頭,男人拿著一疊信件,轉身要走,喃喃自語著: “看來是個惡作劇了。” 他話音一落,一道略帶著些嚴謹的女聲便響起來了: “什么‘惡作劇’?” 舒佩恩在聽到陶岑的聲音時,精神一振,下意識的換了個坐姿,緊盯著熒幕。 陶岑的臺詞功底是非常好的,字正腔圓是最基本的功課,最重要的,是臺詞音調隨人物,她人還沒出現(xiàn),光憑一句話,已經足以令人對這道聲音浮想聯(lián)篇了。 腦海里幾乎能勾勒出說這句話的人的性格,一臉嚴肅,既有女性的溫柔,更多的卻是屬于警察的威嚴、正氣的感覺。 她話音一落,那拿著信件的人身體一抖,顯然還沒看到來人,就已經聽出這人聲音了,臉上露出一絲略帶著些討好的笑,轉身就道: “沈隊,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