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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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瑆回話:“是,汗阿瑪?!?/br> 乾隆捋著胡須微微頷首,“滿人是馬上得天下,你的騎射功夫,比起你五哥還是遜色了不少,該多用功才是?!?/br> 永瑆只得垂首肅立,一副乖兒子模樣,“是,兒子謹記汗阿瑪?shù)慕陶d?!蹦先思以趺床唤陶d一下十二弟?十二弟的騎射比我可差勁多了呢……永瑆心中如是腹誹。 乾隆又轉(zhuǎn)臉打量著十二阿哥永璂。 十二阿哥渾身一緊,趕忙也垂首肅立,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 然而,乾隆言語溫和地道:“你多用心在讀書上便是,騎射量力而為,不必勉強?!?/br> 十二阿哥白凈的臉蛋剎那間黯淡了不少,那低頭懨懨道:“是,汗阿瑪?!?/br> 盈玥暗道,乾隆方才分明說滿人馬上得天下,可見他十分看重兒子的騎射,卻叫十二阿哥在騎射上量力而為、不必勉強。果然,乾隆對這個嫡子根本不抱儲位之念。 乾隆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盈玥。 盈玥只覺得頭皮麻煩,大佬,您還想干啥? “既進了園子,怎么來給朕請個安?”乾隆板著臉問道。 盈玥無語了,我是個格格??!不是大哥二哥三弟四弟??!一個外臣之女跑去前朝正殿給皇帝請安?哪個朝代都木有這樣的規(guī)矩吧? 盈玥卻不能這么直說,便臉不紅心不跳地怕馬匹:“皇上日理萬機,奴才豈敢叨擾?何況皇上貴為天子,自有天命庇佑,必定永享安泰?!?/br> 乾隆聽得甚是滿意,“你這話說得還算有幾分道理?!?/br> 盈玥:你的臉皮相當(dāng)有幾分厚度!不過呢,現(xiàn)在總算曉得十一阿哥的厚臉皮是遺傳了誰了。 吃了一記馬屁的乾隆陛下,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們仨還得跪安,目送皇帝遠去,才能起身。 見皇帝一回,跪來跪去的,真他媽累。 此刻盈玥不禁有些心疼自家老爹了,老爹可是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兼軍機大臣,幾乎天天都要在皇帝跟前晃蕩。 十二阿哥笑著道:“尋常人見了汗阿瑪,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富察格格一開始雖有些緊張,但不消幾句話便應(yīng)答如流了,真是叫我刮目相看?!?/br> 旁邊永瑆不屑地哼了一聲,“何止是對答如流?簡直馬屁不斷!”這個富察盈玥,一點骨氣都沒有,簡直是個馬屁精! 盈玥額頭暴起一根青筋。 十二阿哥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他連連咳嗽了好幾聲,抱怨道:“十一哥,你嘴巴就不能積點德?” 永瑆眉毛一挑,拿眼角睨了盈玥一眼:“汗阿瑪?shù)降讍柲闶裁磫栴}了?” 十二阿哥也露出好奇之色:“是啊是啊,汗阿瑪?shù)降讍柫四闶裁措y題?看剛才把你給急得,臉都通紅了!” “咳咳!”盈玥尷尬地咳嗽了兩聲,什么問題?你們老子問我,要不要給他當(dāng)兒媳婦!可與她年紀相若的阿哥,就是眼前這二位!一個是正太,另一個是披著正太皮的重生小老頭。 這種問題,她實在沒法張嘴,便拉大旗扯虎皮,“未得皇上允準,奴才可不敢告訴外人?!?/br> 永瑆哼了一聲,“你的意思是,爺和十二弟都是外人嘍?” 盈玥不禁心生惱怒,麻蛋,十一阿哥這是吃準了身在宮中,眾目睽睽她不能失禮??!氣急之下,盈玥忍不住脫口怒懟:“您不是外人,難道還是內(nèi)人不成?!” 永瑆瞬間小臉漲紅,生生紅到了耳根子,卻怒斥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額……差點忘了,內(nèi)人在古代就是老婆的意思。 而十一阿哥雖然還小,但性別無疑是男。 “咳咳!”盈玥也尷尬極了,“那個,我沒別的意思?!?/br> 腫么感覺越描越黑啊…… 她又趕忙轉(zhuǎn)移話題:“這事兒我連阿瑪額娘都不曾告訴呢?!?/br> 永瑆摸著下巴瞇著眼睛,“是嗎?你這么說,爺?shù)故歉雍闷媪??!备徊煊h是元后侄女,見過汗阿瑪并不稀奇,稀奇的是汗阿瑪竟然私底下問了她似乎很特殊的問題。 永瑆心中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挑動了起來。 盈玥郁悶了,腦子里卻突然想起了十一阿哥曾經(jīng)脫口對她說出的話,十一阿哥說,她早晚也是宮里人。再加上乾隆想讓她做兒媳婦…… 臥槽,難道原本歷史軌道上的那個“她”,將來會嫁給十一阿哥或者十二阿哥?! 媽耶,這可怎么辦呀! 第一〇七章、名字特長的鋼鐵大侄子(三更) 回家之后,盈玥便開始憂心忡忡了。 若她真的會被賜婚給皇子,那無論十一阿哥,還是十二阿哥都不是好的選擇。 十一阿哥就不必多說了,貪財吝嗇,脾氣那那么壞,簡直渾身都是缺點。 至于十二阿哥,雖然性格不錯,但一想到繼后的結(jié)局,盈玥實在沒勇氣去趟這場宮斗的渾水。 啊,心累啊。 “月娘,快換一身騎射裝,咱們一塊打獵去!”詠絮蹦蹦跳跳上門了。 盈玥掃了一眼這個活潑爽朗的小姑娘,她自己卻是滿身頹喪,“怎么心情這么好呀?” 詠絮嘻嘻笑了,“你還不知道啊,郭羅瑪法昨兒剛剛下旨,將總督鄂弼的孫女西林覺羅氏指婚給定親王為嫡福晉了!” 盈玥一愣,綿德被賜婚了?也就是和詠絮和綿德的婚事徹底黃了! 嗯,黃得妙哉! 果然是大公主有面子,皇孫都能隨便挑隨便嫌棄。 “等等,總督鄂弼,我記得不就是……” 詠絮點頭:“沒錯,就是五福晉的阿瑪。” 盈玥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說未來的定親王福晉是五福晉的親侄女?! “皇上竟然指了這樣一門婚事,也是大公主的意思嗎?”盈玥忙問。 詠絮搖頭:“額娘才懶得管她娶誰呢!是郭羅瑪法思慮了幾日,給指的婚。” 盈玥唏噓:“皇上還真是看重五貝勒啊?!卑盐遑惱掌拮拥闹杜?,許給皇長孫,這不是明擺著讓皇長孫跟著他五叔好好效力嗎? 詠絮一臉渾不在意,“管他呢,咱們?nèi)ゴ颢C吧!” 盈玥心想,雖然她對自己未來的婚姻蠻絕望,但一味絕望也無濟于事,日子還得過下去,便問:“就我們倆嗎?” “還有我哥!” 哦,名字特長的那個大侄子啊。 “若是嫌棄人少,再把四房的寶容叫上吧?!?/br> “順容呢?” 詠絮撇撇嘴,“她就算了,一股子諂媚樣兒,我見了就夠了?!?/br> 的確,順容對她都蠻巴結(jié)的,更何況詠絮了。 “而且——她根本不會騎馬吧?”詠絮一臉蔑視。 額,的確是。四房的伯父是個庸碌的主兒,膝下諸子都是從文的,因此承恩公府上連匹像樣的好馬都沒有。也就是寶容癡纏撒嬌,才求得四伯母準允,學(xué)了騎馬。 便點頭,去換了一身的精練的騎射裝束,從阿瑪?shù)鸟R棚里牽走了一只雪白色的鐵蹄馬。 別看鐵蹄馬這個名字大氣,其實一種相對比較矮小的馬,最適合她這個年紀的半大女孩駕馭。不過鐵蹄馬的確是難得的良駒,其蹄質(zhì)堅硬,在亂石遍布的崎嶇山路上也如履平地,而且奔走平穩(wěn),騎在馬背上格外舒服些,耐力也十分了得。 當(dāng)年成吉思汗縱橫天下,其近衛(wèi)軍所乘的便是這鐵蹄馬。 因此直到今日,鐵蹄馬仍舊是蒙古三大名馬之一,被蒙古王公作為貢品進獻皇帝。 而寶容騎的也是一匹鐵蹄馬,是去年她送的,如今已經(jīng)諳熟。 寶容笑嘻嘻道:“原本額娘見你派人來邀我出去打獵,還不同意呢,后來一聽說大公主府的公子格格相邀,立刻就讓我出來了?!睂毴萋冻隽藷o語的神色。 寶容又道:“我額娘說,月娘這丫頭還是很惦念姐妹的,只可惜對長輩太沒禮貌了些!”說罷,寶容捂嘴嘿嘿笑個不停。 一旁的詠絮聽了,也笑得合不攏嘴。 盈玥黑線了,便氣呼呼道:“你們再笑,我就不去了!” 這兩個死丫頭,居然敢嘲笑起她來了,尤其詠絮,別忘了你是老娘的晚輩!真是沒大沒小。 三人中詠絮輩分最小,年紀卻最大。 只可惜一點沒看出哪里成熟來,完全就是個只知玩鬧的毛丫頭。 狩獵的山林,是大公主的私人林地,簡直是個小型的木蘭圍場。據(jù)說是怕額駙太過思念草原,就特意圈了這么大一塊林地,平日里公主額駙也時常來此狩獵游玩。不過如今最常來的卻是額駙與公主的子女了。 到了地方才發(fā)現(xiàn),不止他的鋼鐵大侄子鄂勒哲特穆爾額爾克巴拜在場,這里還多了一個人——二皇孫綿恩。 詠絮也露出驚訝之色,“怎么二表哥也來了?!?/br> 鋼鐵大侄子笑瞇瞇道:“只準你邀一堆格格來,就不許我請個人來呀?” 盈玥:哪里一堆了?詠絮只請了她和寶容好伐?! 不過鋼鐵大侄子的目的,簡直就是和尚頭上的虱子——呵呵,你這是擔(dān)心你親妹子、皇帝陛下的外孫女嫁不出嗎? 綿恩這時候也開口了,他露出幾分傷心的神色:“絮表妹不希望我來嗎?” 詠絮瞬間把小腦袋搖成了個撥浪鼓:“才沒有呢!我只是怪哥哥居然不提前告訴我一聲……”說著,詠絮慌忙理了理自己被風(fēng)吹得凌亂的劉海兒,嬌聲抱怨道:“我都沒好好打扮一下。” 鋼鐵大侄子一臉嫌棄:“你長什么樣,綿恩還不清楚嗎?再打扮也掩不住你那張毛丫頭臉!” 盈玥忍不住噗嗤笑了,怎么說,鋼鐵大侄子跟詠絮簡直是從小到大的冤家!見了面,不懟幾句,簡直都不正常! 果然詠絮惱了,她漲紅了小臉吼道:“哥??!你閉嘴??!” 鋼鐵大侄子立刻對綿恩道:“二表哥你瞧見了吧,這分明就是個小潑婦!” 綿恩笑著只擺手道:“表弟,你就少說兩句吧。絮表妹回回發(fā)火,必定都是被你氣出來的?!?/br> 鋼鐵大侄子別有深意地笑了,“還是二表哥好心眼,總維護她。” 聽了這話,詠絮一張俏臉瞬時紅若晚霞。 得嘞,原來是撒狗糧的。 盈玥一雙單身汪眼瞄了瞄寶容,“咱們比賽,看誰先跑到對面山坡那個歇腳的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