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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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雨點(diǎn)落在臉上,打得人臉生疼,待兩人到了礦洞里,渾身都濕透了,殷受把風(fēng)袍的水?dāng)Q干,遞給甘棠擦擦臉,見她冷得打噴嚏,收拾了堆干草,拉著甘棠坐下來,摟著她給她取暖,見她輕輕舒了口氣,僵直的身體也緩和下來,聽著外頭的落雨聲,靜靜等著雨停了。 初春的雨水總是帶著涼寒之意,甘棠畏寒,當(dāng)真陰冷著,勢必要生病,現(xiàn)在就有些鼻音了,“也不知唐澤平七他們會不會來找?!?/br> 殷受搖頭,“這么大雨,找到也無用,你是不是困了,你睡罷,雨停了我叫你?!?/br> 甘棠不語,瞧著外頭的大雨出了會兒神,問道,“若是你父王當(dāng)真想廢了你,另立微子啟為儲君,把江山給他,你會如何?” 殷受頓住,知道她是在問甘源的事,卻也說不出讓她直接清理甘源的話來,半響方回道,“若當(dāng)真如此,我自去外頭闖一闖,你身為女子尚且能做出一番事業(yè),我殷受有文有武,自然也能。”殺兄弒父,若非逼不得已,他并不想做,還不到這個地步,江山是靠自己打下來的。 甘棠聞言抬頭看了殷受一眼,沒接話,帝辛這個人算是個特例罷,畢竟歷史記載帝乙早年確實(shí)有立微子啟為儲君的意思,且微子啟在朝在野頗有名聲,宮里還有個十分得寵的母妃,但帝辛確實(shí)容忍他好生活到了最后,乃至于兩人政見不合庭堂分派,釀成滅國大禍。 對一個君王來說,這是十分蠢的行為,上位者不能有情,譬如他對微子啟,還是對妲己,都太過了。 甘棠回道,“你這樣的想法,遲早給自己埋下禍患,微子啟賊心不死,且在朝中頗有勢力,便是不奪權(quán)篡位,往后光是他那彬彬有禮禮賢下士的名聲,也夠你頭疼的?!币笫懿淮?,只實(shí)在太過自大,認(rèn)為事事都能掌握在他手心里,可人心莫測,世上最難掌握的就是人心。 甘源已有異心,她就不會任其坐大,倘若觸犯了她的底線,她非出手不可,甘棠見殷受不以為然,接著道,“君王本無情,成大事者,必定要心狠手辣,你再不明白,將來可沒有后悔藥可賣?!?/br> 也不知這話是說給他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殷受低頭看她神色發(fā)白眼里情緒莫名,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啞聲笑道,“若是我當(dāng)真無情,你就不會躺在我懷里取暖了?!?/br> 跟他這么一個昏君如何說得通。 甘棠把他的臉推遠(yuǎn)些,閉上眼睛懶洋洋道,“若非是你,我也不會被雨淋,用你取暖是應(yīng)該的?!?/br> 殷受唇角彎了彎,曲了曲膝蓋讓她靠得舒服些,正欲說話,聽見咕嚕嚕山石滾落的聲音心里就是一緊,摸了摸滴到脖頸上的泥沙和灰塵,便擁著甘棠坐了起來,才要說話石洞里的動靜驟然大了起來。 甘棠驟然睜開了眼睛,心里緊繃發(fā)沉,爬起來就要往外跑,大聲道,“危險,快出去!” 殷受本是習(xí)武之人,耳目比尋常人聰敏許多,知道已經(jīng)來不及,只得將甘棠護(hù)在身下,抬手硬生生擋了一下,夜里黑看不清,但泥土和石塊一并掉下來,背上的重量壓得他五臟六腑受了千斤重錘一般,殷受喉間發(fā)癢,忍不住悶咳了一聲,“棠梨你別動?!?/br> 山石滾落完填滿洞口也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兩人險些要被埋在在這洞里了。 灰塵嗆得人開不了口睜不開眼。 外頭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一下,礦洞滑過一次可能還會滑第二次,危險并沒有解除,甘棠呼吸急促,努力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晃了晃腦袋腦子才飛快地轉(zhuǎn)起來,一邊解了袖帶摸出顆夜明珠,一邊問道,“殷受你可還好。” 今日真是又倒霉又衰的一天,甘棠舉著夜明珠的手都在發(fā)抖,往四處照了照,發(fā)現(xiàn)周圍都是坍塌的石塊,面前的洞口都快被堵死了。 甘棠自空隙里爬出來一些,這才發(fā)現(xiàn)殷受手臂和背正撐著一塊巨大的石塊,堪堪給她撐出了一塊空地,他被壓著動彈不得,偌大的雨聲里頭還聽得見他控制不出的吸氣呼氣聲。 石塊太大,前頭障礙物太過,想立馬跳出來是不可能的,甘棠心里起了些急躁,這時候當(dāng)真恨不得自己是個能摧枯拉朽有渾厚內(nèi)力的武林高手了,能一掌就將石塊打散打碎,甘棠四處看了看,埋頭開始搬石塊,往里頭填,“你堅持一下,我來救你。” 殷受不敢動,怕一動驚了上頭的頂,再落下石塊砸到她,他可再護(hù)不住她了,“我不礙事,棠梨你進(jìn)來一些?!?/br> 這都是什么事! 甘棠心里又氣又怒又慌,卻也不知緣由為何,只想快點(diǎn)在下頭把空隙填滿,只要能支撐一瞬間,殷受便能從里頭跳出來,甘棠一邊將石塊飛快碼起來,一邊急急道,“我們得快些出去,現(xiàn)在雖是消停了,可興許還會接著再塌?!?/br> 殷受四處看了看,洞口就在前面十幾步的地方,眼下已經(jīng)是半堵著的了,再堵,兩人興許真要埋在這里了,殷受勉強(qiáng)抬了抬頭,看了看渾身泥污正拼命想救他的妻子,旁的也來不及想,就只能想想她了,她明知這里有危險,沒有一個人跑走,不管什么原因,他就當(dāng)她心里有他了。 殷受咳了一聲道,“棠梨你先去叫唐澤,人多才好辦事,我天生有神力,頂?shù)米〉?,你速度太慢了,白白浪費(fèi)時間。”此一去也不知還能不能見到她,擱在旁的夜明珠光暈不夠亮,但殷受還是能看清她的容顏,相處了十多年,她的模樣早已刻在他骨子里了。 甘棠鼻尖發(fā)酸,沒理會他的一系列廢話,埋頭搬石塊,只恨不得自己能伸出八只手來,“你閉嘴省下些力氣罷,你現(xiàn)在這模樣很搞笑,一代君王躲個雨遇上塌方被埋在山洞里更可笑。”兩國國主一男一女埋在這更可笑,后人挖出他們的尸體,要么以為他們殉情自殺,要么是來這座茍且之事遭天譴了…… 越急越亂,甘棠盡量搬一些大塊的過來,好在她習(xí)武力氣也不算小,換了其他旁的女子,只怕當(dāng)真能要命的。 脖頸上黏黏膩膩的,不知是流血了還是泥土里滲出來的雨水,殷受有些頂不住,但心愛的女子就在身邊,掉下來就要壓死她,便也如鋼鐵灌注的一般,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恼咀×恕?/br> 弄好也不知時間過去多久,甘棠見填得差不多,踩著滿地的碎石走遠(yuǎn)了些,朝殷受道,“阿受你跳出來。” 殷受想跳,但手腳早已麻木,動不得半分了,甘棠便又退了回去,示意他把把手放下,伸過來,再一點(diǎn)點(diǎn)往下壓。 殷受一動又是一陣石裂的聲音,甘棠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老天眷顧,這些石塊都是同一種材料,強(qiáng)度均等,她填得足夠密實(shí),石塊往下沉了沉,也就不再動了。 “快出來!” 甘棠拉著殷受的手臂將人扯了出來,待馱著他爬出了山洞,這才杵著膝蓋大口喘氣,“差點(diǎn)死在里頭了?!?/br> 殷受手臂發(fā)麻,甘棠撒手后垂下去就抬不起來,大概是脫臼了,殷受身體晃了晃,就直直往前頭栽去。 甘棠忙接住他,觸手他后背上都是血濕,耳朵口鼻里都流了血,知是方才受的傷,這傷落在她眼里也變得刺目起來,仿若受在自己身上似的,甘棠深吸了一口氣,硬將眼里要起來的水汽逼退了回去,給他把了脈,脫了外衫給他罩著傷口,背著人往山下去了。 唐澤平七果然是領(lǐng)著人上山來找了,甘棠半途遇上,換了唐澤,自己上了馬,快馬加鞭先回去準(zhǔn)備醫(yī)治的用具了。 后腦上被敲了個洞,背上淤青破皮,血rou模糊,傷及五臟六腑,昏迷不醒,手臂脫臼,接回去這么疼的事,人也沒醒,甘棠處理完,站起來頭暈?zāi)垦?,被旁邊候著的平七一把扶住,這才沒摔倒在地上。 “主上,給您備了水,先更衣罷?!?/br> 甘棠并不是很想去,但還是吩咐道,“你在旁看著,我去去便回?!?/br> 唐澤端著藥進(jìn)來,給甘棠行過禮,亦守在床榻邊了。 甘棠草草沐浴過回來,武三端了碗風(fēng)寒藥進(jìn)來,甘棠一口氣灌了,唐澤正給殷受灌藥,人趴著不好喂,只能暫且放一放了。 甘棠吩咐道,“你下去罷,我來照顧他?!?/br> 唐澤面露遲疑,看看殷受不肯走,甘棠明白他的顧慮,接著道,“我若是想弄死他,山洞里不必救他,救回來也不必盡心盡力治他,再者他是殷商儲君,不能死在我的地盤上,放心去罷?!?/br> 唐澤被看破了心思,埋首行禮,“還請圣女恕罪?!?/br> “下去罷。” 唐澤退下了。 外頭雨聲依舊,沒有見小的意思,涼風(fēng)透進(jìn)來,甘棠想拿過被褥給殷受蓋,發(fā)現(xiàn)他背上沒有一塊好rou,要蓋也無從蓋起,只好又放回去了。 因著要處理傷口,營帳里點(diǎn)了許多的油燈,照得明如白晝,他這具身體多災(zāi)多難,沒受傷的地方能看見一處菱形的疤痕,小時候和幾莫對戰(zhàn)時替她擋的箭罷,前面該有一處是被人設(shè)伏時留下的,再有肩頸上是在明川被她賜的兩刀,還有其它許是在戰(zhàn)場上受的,總之匯集在一處,看起來便十分觸目驚心。 甘棠心里發(fā)悶,自己坐著發(fā)呆,不大愿意承認(rèn),殷受許是目前為止對她最好的那個,比甘源好,興許還比甘陽甘玉好,畢竟甘陽甘玉雖是她哥哥兄長,但還是甘源的兒子,將來注定倒戈…… 外頭平七報有竹邑來的加急信件。 甘棠收了收心神,開口道,“進(jìn)來說話。” 近來竹邑那邊盯甘源盯得多,密信送來一份接著一份,甘棠拆了信筒看完,心里發(fā)涼。 說安國侯在陽山祭祀時竄出來一只純白的九尾狐,實(shí)乃天賜祥瑞,路遇一嬰孩兒,啼聲嘹亮,聰敏異常。 九尾狐在這時候并不是什么妖精怪獸的象征,反倒是祥瑞和子孫昌盛的征兆,上古傳說誰見了九尾狐誰便可以為王,甘源在這時候捧出這么一樁事來,不是為了謀逆造反,便是想再捧出一個圣巫女來。 否則要個嬰孩做什么,尤其是女嬰。 想鬧騰便盡管鬧騰。 殷受是被傷口疼醒的,醒來見甘棠看奏報看得面色冷凝,開口道,“莫要擔(dān)心,甘源怎么鬧都是徒勞,因為他在走一條倒退的路?!?/br> 甘棠見殷受醒了,擱了手里的奏報,問道,“你怎樣,還好么?” 殷受一笑,“我好得很,就是很疼,棠梨你笑一笑,我沉迷美色,估計會好很多?!?/br> 九尾狐。 甘棠呵了一聲,倒是有些想笑了,為甘源這十分戲劇性的cao作,“要是精怪能成人,說不定真正的美色要來了。” 殷受能動的那只手拿過甘棠擱在一邊的奏報,看了眼便興趣缺缺的擱在了一邊,“甘源這是放棄你打算重新栽培一個圣女了,可惜只是白費(fèi)勁。” 甘棠暫時不想理會,伸手碰了碰旁邊的藥碗,見溫度還差不多,不必重新端,便道,“醒了先把藥喝了罷?!?/br> 殷受翻了個身,床榻中間給唐澤削了一塊,正面躺著也沒碰到多少傷口,殷受抬起手又放下,“手抬不起來?!?/br> 甘棠失笑,“還有一只手能用?!?/br> “抬不起來。”殷受看著甘棠,眉目熠熠生輝,“棠梨你喂為夫罷?!?/br> 第70章 心滿意足閉眼睛 甘棠笑了一聲,端過碗自己喝了一口, 湊上前渡給他了, 喂過見殷受耳根泛紅連吞咽都忘了,支起身體懶洋洋問, “怎么,不喜歡?!?/br> 殷受先前是沒想過世間還有這等喂法, 藥入口也嘗不出苦味, 鼻息間只剩下親近親昵, 殷受沒動,任由她就這么喂了一整碗, 見她要離開, 沒手上的右手壓著她的后頸就吻了起來, 見她只是稍稍往外掙了掙便開始回應(yīng)他,一時間欣喜若狂, 越發(fā)壓住她不放了。 甘棠唇舌發(fā)麻,待稍稍分開,連頭都暈了起來, 甘棠稍稍定了定神, 手掌在他心口上碰了碰,笑道, “現(xiàn)在不疼了罷?!?/br> 殷受目光只落在她柔軟清甜的唇上,聲音因克制著的欲望顯得低沉沙啞, “棠梨,你開始喜歡我了。” 他眼里皆是甜意和欣喜, 心里透過來的情緒明朗濃烈,甘棠唔了一聲,看了眼他這張俊美得天怒人怨的臉,回道,“有點(diǎn)罷,畢竟你長得好。”讓他放棄江山來陪她是不可能的,甘棠雖很想這么說,但心知無用,不提也罷。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殷受現(xiàn)在給了她一顆真心,她想霸占這一顆真心,暫且收下也無妨。 殷受見妻子眼里有些淡淡的可惜克制,略一想便知她想什么,目光灼灼開口問,“棠梨,你是不是想讓我放棄儲君之位,給你做帝夫?!?/br> 帝夫這個詞真是不錯,甘棠不抱什么希望,卻還是接話道,“你會么?你若肯,我必定與你相伴到老。”只希望渺茫,如同她也不可能放棄江山做他的王后一樣。 殷受果然搖頭,眉目飛揚(yáng),“不會,它日我比你厲害,娶你當(dāng)王后?!?/br> 甘棠樂了一聲,見他自喂藥以后唇角得弧度就越拉越大,又裂到耳后根的架勢,心里也覺得有些高興,嘆了口氣道,“也罷,現(xiàn)在這樣亦不錯,我們還是各自為政罷,你當(dāng)真來給我當(dāng)王后,朝我要子嗣,我也不好辦?!?/br> 這是防著他在子嗣上做手腳,只來日方長,他們都還年輕,眼下她肯好好對他,已經(jīng)是今日的喜事一樁了。 殷受精神奕奕不想睡,但見甘棠面上有疲乏之色,便翻了個身,趴在床榻上,往里面挪了挪,“上來睡罷?!?/br> 甘棠搖頭,拉過被子給他蓋好,“我去榻上睡,你翻身也方便。” 殷受哪里肯,“無礙,上來罷。”兩人分明也未如何,但今晚他就是十分高興,精神奕奕的,身上傷口雖多,他卻不覺得難忍受。 甘棠見他興致勃勃,不由莞爾,便也由得他了,吹了燈,脫了鞋襪去了里側(cè),躺下來后昏昏沉沉的想睡覺,可旁邊的殷受實(shí)在太聒噪了,心底都是方才的吻,大概是在上下翻跟頭,人也不怎么規(guī)矩,一寸寸往里挪,直至兩人的肩膀手臂挨得越來越近,乃至于完全貼在了一起,甘棠伸手在他腰上捏了一下,無奈道,“別以為沒光看不見我就不知道你在笑。” 殷受無聲樂了起來,“只是想離你近一點(diǎn),你快睡罷,我不動了?!?/br> 他口里說著,手臂在被子里橫了過來,搭在她腰上,握住了她里側(cè)的右手,先是把她的手圈在掌心捏來捏去,樂道,“棠梨你的手好軟。” 這濾鏡厚的,上頭都是使兵器使出來的繭子,甘棠唇角彎了彎,沒理會她。 “指甲也很滑,粉嫩好看?!?/br> 光摸一摸就能摸出好不好看啦? 甘棠無語,睜開眼睛就見殷受一對俊目正精神奕奕的看著她,腦袋越湊越近,都貼來她臉側(cè)了,“你快些睡罷,你這樣動來動去,等會兒傷口裂開了,我也很困了?!?/br> 殷受唔了一聲,“那棠梨你親親我,親親我我就睡了?!?/br> 這幼稚的。 甘棠心里想笑,倒也不吝嗇,當(dāng)真抬了抬腦袋,在他唇上吻了吻,“睡罷?!?/br> 殷受哈哈樂了起來,撐著手臂在她額頭上吻了吻,眉間耳側(cè),只覺心尖甜得他如墜夢中,“棠梨,棠梨?!?/br> 這糖衣炮彈一茬接著一茬,兩人十指相扣,甘棠亦有些耳根發(fā)熱,見偌大的床榻外側(cè)空了好大一塊,她被他擠到了墻邊,心中無奈,索性閉上了眼睛,“你別瞎激動,你受傷不輕,再激動今晚也非得要坐懷不亂不可,快睡罷?!?/br> 殷受倒還沒想做什么不軌之事,不過是喜歡這么親親碰碰她罷了,聽了她的話,便笑道,“放心罷,棠梨,我怎會亂來,這兩個月以來,我還不夠君子么” 甘棠往被褥里縮了縮,脖子也蓋住了只露出個腦袋來,閉著眼睛懶洋洋回道,“那接下來一個月繼續(xù)保持你坐懷不亂的君子之風(fēng)?!?/br> “哈……”殷受親了親她的耳垂,笑道,“其實(shí)有另外一種辦法,可以鑒別我是不是真君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