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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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童言來說,沒有什么是不能告訴別人的,只是因為她自己都沒有想明白個中緣由,所以剛才才會一直沒有開口。 “你說那個保姆?”連栩暗松口氣,而后又挑眉說道,顯然他也覺察到了那個保姆的不對勁。 童言搖了搖腦袋,“剛才吳宗霖沒有對我們的出現(xiàn)表現(xiàn)出任何驚訝,董隊轉(zhuǎn)變案件定向應該就是找了他幫忙,很顯然他是知情的?!?/br> 連栩點點頭,同意了她的說法,“這有什么問題?一個是哥哥,一個是老公,當然會為董任瑜考慮?!?/br> “假設他是知情的,”童言道,“你覺得他會同意讓董任瑜每天來醫(yī)院照顧陳雪嗎?” “也許是因為董任瑜的執(zhí)著,她和陳雪的關(guān)系很好?!边B栩聳聳肩。 “這不是關(guān)系好能解釋得通的,我們被董隊派來保護小瑜,但明面上只是來找她做筆錄。董隊派我們來就是因為不想讓自己的私心太過明顯,但吳宗霖是什么人?” 雖然是個疑問句,但很顯然童言并不打算讓連栩回答,自顧自地說道,“吳宗霖是市委秘書長,對市局所有部門都略有涉獵,受害者是他的大嫂和妻子,他一定也知道這個案件轉(zhuǎn)變定向會引來多少眼線。既然他這樣做了,到時候查出來如果不是蓄意謀殺他也脫不了干系。” “在這樣的情況下,讓董任瑜安心呆在家里,既節(jié)省了警隊的人力資源,董任瑜會變得更加安全,更是幫自己省了一個大麻煩。表面上看,他很愛老婆,甚至為了老婆做出違法亂紀的事,但他的行為卻是相悖的。” 因為腦中的拼圖并不完整,童言說的時候有些混亂,和平時一貫清晰明了的解釋截然不同。 連栩一邊聽著,眉心越皺越深,“你到底想說什么?難道你懷疑這件事和吳宗霖有關(guān)?他為什么要害自己的嫂子?這不合邏輯,他也沒有動機?!?/br> “不是,”似是相通了什么,童言突然轉(zhuǎn)頭看向他,“他不是犯人,可能也和這個案子沒有直接聯(lián)系,但他這么做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她從病房出來到現(xiàn)在,一直在考慮這些問題。 看似雜亂無章,且根本無法聯(lián)系起來,但吳宗霖明顯矛盾的做法一定程度上透露出些信息。 他是知道的,這個案件一定是蓄意謀殺未遂。 所以才會這樣有恃無恐地將案件轉(zhuǎn)向,并讓董任瑜繼續(xù)前往醫(yī)院照顧陳雪。 那么…… 吳宗霖到底為什么會知道這是一起蓄意謀殺案? 昨晚那個從天而降的花盆,又該作何解釋? 第29章 029 任童言和連栩如何著急,最終的謎團還是要找到董任峰才能解開。 童言也顧不上仍未填滿的肚子, 直接給董任峰撥去電話。 電話通了很久才被接起, 那頭傳來的嘈雜聲昭示著董任峰也并未回家的事實。 “董隊, ”童言立馬出聲, “我和連栩剛剛從醫(yī)院出來, 有點事想找你確認?!?/br> “什么事?!倍畏暹€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沉穩(wěn)聲音。 童言頓了頓, “電話里說不清楚,你還在局里嗎?我們現(xiàn)在過來?!?/br> 董任峰也意識到童言話里的不對勁及急促,沉默良久才終于應下, “我手頭上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一個小時后警局邊上見吧?!?/br> 匆匆結(jié)束了對話,童言面上依舊凝重,懸著的一顆心倒是放下了不少。 只要董任峰肯和她對話, 她就有信心勸服他說出實情, 后續(xù)調(diào)查也會順利得多。 連栩在揚聲器中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大概,此時見還有時間,給司機報了個警局邊上的餐廳名, 對童言說:“還有時間, 先去吃點東西?!?/br> 童言含糊地點點頭, 心思卻完全不在這兒。 連栩看出她的心不在焉, 故作輕松道, “人是鐵飯是鋼, 有什么事等吃完飯再想?!?/br> 當童言說出自己的疑惑時,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件事情并不簡單。 如果真的牽扯到官場上的勾心斗角, 就更不是他們能輕易破獲的案件了。 別說是剛回國沒多久的童言,就是在局里工作了兩三年的他都不懂官場上的那些五迷三道。 他和童言認識的時間不算太久,但從上次的案件中也摸清了些她的脾氣。 在跟梢期間憋尿好幾個小時不去廁所,餓得肚子咕咕叫也一聲不吭,女人該有的嬌縱毛病一個沒有,警隊里的壞習慣倒是已經(jīng)積攢了一大堆。 這個人……倔強起來可能比董任峰還恐怖。 他能做的不多,沒有童言推算案情的能力,甚至還不算一個合格的警員,也只能嘻哈兩句想讓童言放松些神經(jīng)。 一路無話,兩人來到了警局邊上的小菜館,還是上次喝酒的那家。 這家店可能是警局邊上為數(shù)不多的味道不錯的店了,童言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心想。 連栩輕車熟路地將她領到包房,老板對他也很熟悉,笑呵呵地打著招呼,“今天下班挺早的啊?!?/br> 警隊隊員的工資普遍不高,這家餐廳菜色不錯價格也便宜,自然就成了他們聚餐的不二之選,久而久之,老板也能將局里的人認得**不離十。 警員間的談話有時不可避免地會透露一些信息,老板便慷慨地將這個不大的包房給他們留作特別包間,讓他們能放心說話,這也是連栩?qū)⑼詭н^來的原因。 連栩隨意地笑了笑,“是啊,待會董隊也會過來,麻煩您照看著些了?!?/br> 老板夸張地拍拍胸脯,“沒問題?!?/br> 連栩面色稍淡,草草點了兩個菜作罷,天氣漸冷,他想起上次追捕秦典時童言手掌的冰涼觸感,還特地加了個姜絲可樂。 童言也沒閑著,拿起手機就開始噼里啪啦地打字,給董任峰告知他們所在的位置。 等菜的時間屋內(nèi)很靜,童言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一直到服務員將幾盤小菜一一端上桌來,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也徹底絕了連栩想聊幾句緩和關(guān)系的念頭。 當然他本就是個不乏眼力見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主動挑起話茬,省得打斷了她的思路。 見菜上齊了童言還在神游,連栩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將用塑料包裝封好的餐具打開,倒了點熱茶進去涮了涮,以作消毒清洗之用,這才體貼地放到了童言面前。 他翻過手,輕輕敲了敲桌上的轉(zhuǎn)盤,立時發(fā)出脆響。 童言被這陣響聲打亂了思緒,略顯呆滯地抬起頭來,便看到了一臉無奈之色的連栩。 連栩言簡意賅,“吃飯吧?!?/br> 她這才看到躺在自己面前的餐具,劣質(zhì)的瓷碗中還有殘留的水跡,她伸手摸了摸碗邊,不出意料的感受到一抹溫熱。 童言勾了勾唇,拿起筷子就開始夾菜,“好?!?/br> 她自12歲以后就沒有來過這樣的小店吃飯了,但兒時的記憶太過強烈,以至于她到現(xiàn)在對這樣的小店并不排斥,上次聚餐的時候也能和大家一樣,擼起胳膊就開始吃吃喝喝。 她只是沒想到,連栩竟連這樣的小細節(jié)也能兼顧到。從前只覺得他吊兒郎當,仗著自己身手外貌不錯態(tài)度一直不端正,但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有的時候,這個人表現(xiàn)出的細致與體貼倒真讓她有些意外。 行事作風外貌都與內(nèi)心性格不符,可以勉強寫進她的側(cè)寫特例里了。 兩人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董任峰才匆匆趕到,進門時自帶一陣風,讓屋內(nèi)的溫度都驟降幾分,看樣子是已經(jīng)吃過了,坐下就直入正題。 “說吧,有什么事,”他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嚕咕嚕喝了兩口,“待會兒我還要回局里安排明天的行動?!?/br> 童言趕緊擦了擦嘴巴,張口就來,顯然是之前已打過腹稿,“這個案子定向的轉(zhuǎn)變,是吳宗霖幫你的嗎?” 董任峰的眼神猛地犀利起來,他緩緩放下水杯,“你問這個干嘛?” “我懷疑他和案子有關(guān)系。”童言言語中已飽含篤定。 她從不妄言,雖然心中已有猜測,但也只是謹慎地說他和案子有關(guān)系,而并沒有說他是主謀。 但董任峰又怎么會不懂童言話里的意思。 空氣陷入僵持,童言和董任峰對視良久,誰也沒有說話。 連栩見兩人間的氣氛愈顯劍拔弩張,忙開口對董任峰道,“其實這個案件才剛剛開始,雖然吳宗霖是小瑜的老公,但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吳宗霖知情,那小瑜的危險都會升高很多?!?/br> 言語之間,幾乎已經(jīng)肯定了童言的說法。 見連栩也開始幫腔,董任峰透出些遲疑,“先說說,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判斷?!?/br> “假定是吳宗霖幫你把案子轉(zhuǎn)到刑警隊的,在他知道這件事情的影響力大到足以撼動自己位置的情況下,還義無反顧地做了手腳,卻又在得知小瑜有危險的情況下放任她每天出門去醫(yī)院照顧陳雪,這不矛盾么?還有那個行跡可疑的保姆,每一處都能看出問題。”童言的思緒整理清楚后,語速也變快起來,和出租車上語意含糊不清的時候判若兩人,似是又恢復了自己最熟悉的節(jié)奏之中。 “保姆是吳雪峰派來的,與吳宗霖何干?得知事情之后我們都勸過小瑜,但她堅持要去,他勸不住,這又有什么問題?”董任峰對童言的說法嗤之以鼻,連眉峰都放下來幾分。 但這句話,在潛意識里已經(jīng)回答了童言的問題。 這件事,確實是吳宗霖幫他做的手腳。 童言搖了搖頭,她從不相信勸不住這一說法,“人命關(guān)天,就算小瑜和陳雪的關(guān)系再好,吳宗霖也不應該在得知自己妻子有危險的情況下讓她繼續(xù)前往醫(yī)院。退一萬步說,吳雪峰特地給陳雪請了保姆,小瑜本就沒有非去不可的理由?!?/br> 她今天在醫(yī)院也看到了董任瑜對吳宗霖的態(tài)度,這樣和諧的夫妻關(guān)系,如果吳宗霖要勸,根本不存在勸不下來這樣的說法。 如此明顯的破綻,她不相信董任峰會看不出來;只在于他想不想相信罷了。 果然,待童言這句話后,董任峰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之中,似是對自己的判斷產(chǎn)生了懷疑,遲遲沒有出聲。 半晌,他重新看向童言,“所以你覺得,吳宗霖是知道這個案件是蓄意謀殺,甚至和犯人還存在一定的聯(lián)系,所以才會放心讓小瑜繼續(xù)去醫(yī)院?” “吳宗霖一定是知情的,”童言頷首,“但我不能肯定他是否和犯人存在聯(lián)系,他有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犯人的動向,所以對小瑜的外出有恃無恐;而最壞的情況,他在把小瑜當誘餌?!?/br> 這是兩個極端,第一種可能的前提是吳宗霖很愛小瑜,不會拿她的安危開玩笑;而第二種可能,他對小瑜的愛甚至婚姻,都將變成一個巨大的謊言。 在童言心中,她更偏向第一種。 腦海中浮現(xiàn)出董任瑜瘦弱的模樣和她發(fā)作時的驚恐表情,已經(jīng)磨難重重的人生,如果連婚姻都變成了一場騙局,她該如果自處,又該怎么承受? 連栩與董任峰聞言皆是一愣,連栩是沒有想到后一種可能,而董任峰,則是被童言的說法嚇得不輕。 “不可能,”董任峰下意識反駁,“小瑜和吳宗霖關(guān)系很好,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童言點頭,“我只是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說出來,如果真如你所說,那就只剩第一種可能,吳宗霖通過某種途徑已經(jīng)得知了犯人的動向。” “但這又涉及到一個問題,”童言神色不變,“為什么吳宗霖在已經(jīng)得知犯人動向后不把這件事告訴你,還讓警隊耗費資源在搜尋犯人這一步停滯不前?!?/br> “他想掩蓋些什么?或者說,他到底和這個案件存在怎樣不可告人的聯(lián)系?” 第30章 030 “你的意思是,”董任峰抿了抿唇, “吳宗霖是這個案子的關(guān)鍵?” 不等童言回答, 他又沉吟道, “如果這個案子真的和他有關(guān)系, 他怎么敢讓我來調(diào)查這起案件?又怎么會有恃無恐地幫我把案件轉(zhuǎn)向?最重要的是, 他的動機是什么, 他為什么想要害死自己的大嫂?” “就我所知,吳宗霖和陳雪的關(guān)系并不密切,甚至平時除了過年過節(jié)都不會見面, 他有什么理由要費盡心思制造這樣巧妙的事故來謀害陳雪?再說了,如果昨晚樓上掉下的花盆不是意外,他怎么會放縱犯人來謀害自己的老婆?” 董任峰越說越自信,音量也大了起來, “他和犯人之間存在著明顯的溝通匱乏, 又何來知道犯人動向這一說?” 童言笑了笑,這也是她剛才一直想不通的事情,但只要稍微聯(lián)系起吳家的情況, 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