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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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現(xiàn)在,明明眼底沒有溫度,表面上還維持著風(fēng)度,沒真和她撕破臉。 湯子期覺得沒意思,深吸一口氣,側(cè)頭說:“有事兒您就直說吧,要是沒事兒,我就回去了,咱們之間,真沒什么好說的。” 鐘翰云微不可察地冷笑了一下:“因?yàn)閯偛拍莻€男人?” 湯子期皺起眉:“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鐘翰云他爸只是國土局一個不大不小的領(lǐng)導(dǎo),祖上卻是大有來頭的,爺爺還參加過抗日的重要戰(zhàn)役。雖然他選擇了從商,其實(shí)對錢不是很看重,高興了,鈔票大把大把往外撒也不皺一下眉頭,骨子里也有那么點(diǎn)兒驕矜傲岸的子弟架子。 更多時候,他像以前那些提著鳥籠子在八大胡同里晃蕩的貴胄子弟,看著玩世不恭,好像什么本事都沒有,認(rèn)真起來,比那些恪守本分的人更多一份魄力和能力。 他這人有遠(yuǎn)見,也有本事,就是懶散,平時做什么都不大認(rèn)真。 說白了,家里條件好,腦袋瓜兒聰明,他手腕也高,這錢自然賺得太容易。 太容易到手的東西,他就不去珍惜了。 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就像面對現(xiàn)在的湯子期。盡管他不愿意承認(rèn),還是難掩那么幾分狼狽。 剛分手那天,雖然遺憾、憤怒、不舍,到底還是理智占上風(fēng),頂多是有些不甘罷了,這不,瀟瀟灑灑分了手,回頭就找了簡筠來陪。 簡筠自然樂得奉承他,他也慷慨,錢隨意撒給她。 他還跟她玩游戲,比喝酒,她喝不下的時候,他就拿錢引誘她,開玩笑地說,再喝一口就給她幾百萬,再喝一瓶給幾千萬。果然,簡筠憋著吐死的勁兒也仰頭死命灌。 樂得他?。?/br> 那時候,他是真開心,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那時候,錢在他眼里就是符號,一百萬和一千萬也沒區(qū)別,只要他開心就好。 可開心過后,內(nèi)心又空虛起來。 他忍不住想,要換了湯子期,她會怎么辦?她絕對不會和簡筠一樣妥協(xié),像個下賤的□□似的跪在他腳邊,她大概會直接cao起啤酒瓶往他腦門上砸下去。 想著想著就笑起來。 可笑過后,臉又垮了下來。 湯子期走了,她跟他掰了。 這段日子他時常在想,如果他服個軟,回頭跟她道歉,把簡筠給踹了,她會不會原諒他?這種想法在多日不見他之后,越發(fā)濃烈,一團(tuán)火似的在他胸口灼燒。 鐘翰云是個雷厲風(fēng)行的人,想到就干了。 結(jié)果,今天一眼就看到了她跟別的男人在親熱。 當(dāng)時,鐘翰云額頭的青筋都暴了暴,才忍住了怒氣。 其實(shí)他脾氣很差,上學(xué)那會兒飆車打架是家常便飯,妥妥的問題少年,現(xiàn)在看著溫文爾雅風(fēng)度翩翩,實(shí)際上,那都是裝出來的。 有那么一瞬間,他想沖過去直接把那個男的給揍了,管他是個什么身份地位的。 要不是不想給他爸惹麻煩,他還真打算那么干。 兩人有說有笑地離開時,他的心都在滴血。 …… “子期,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鐘翰云咬了咬牙,豁出臉皮說。 湯子期都愣住了,實(shí)在是沒想到他居然能說出這樣寡廉鮮恥的話。 她的沉默讓他心里焦慮,急急忙忙接上,并了三根手指:“我保證跟簡筠斷了,以后看都不看她一眼,眼里心里就放你一個人。” 湯子期好笑地看著他:“說真的,剛剛收到你跟她約會照片的那一周,我情緒還是挺低落的,不過,到了分手那天,其實(shí)我已經(jīng)沒什么感覺了。我仔細(xì)想了想,其實(shí)我也有問題??赡懿粔蛳矚g你吧,總是對你忽冷忽熱的,你大少爺受不了也正常。” 鐘翰云千言萬語都哽在了喉嚨里。 什么都能解釋,什么都能伏低做小,唯獨(dú)一句“我其實(shí)不喜歡你”,堵住了他的所有話,也讓所有解釋和保證都成了惘然。 “算了吧,你沒對不起我,就此別過吧,以后咱們誰也不欠誰的。”她起身要走。 鐘翰云的臉色沉了下來,像是不屑于再偽裝:“湯子期,你不能這么對我?!?/br> 湯子期的腳步停了下,回頭瞧了他一眼,眼底帶著抹興味,跟分手那天的表情如出一撤,像是在說,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分手還得經(jīng)過你個劈腿人渣的同意? 鐘翰云也不是個吃素的,溫情的面具褪去后,留在臉上的只有一派冷硬強(qiáng)勢。 他甚至還勾唇笑了一下,篤定地說:“你會后悔的?!?/br> “我不會。” 鐘翰云說:“你一定會?!?/br> 第019章 資金風(fēng)波 鐘翰云從湯子期這個小組撤資的事情,隔日就傳遍整個學(xué)院了。 不像學(xué)校其他系別,有國家大力扶持,湯子期他們學(xué)院近兩年這種項(xiàng)目很難拿到公費(fèi)注資。更不像某些偏工科的類別,由于研究成果市場價值高、能快速盈利,在各大公司都很吃香,他們系是醫(yī)學(xué)里的偏門,市場商業(yè)價值很有限,且得出成果的時效長、前期投入大,很少有人傻錢多的大佬愿意砸錢進(jìn)去。 鐘翰云前段時間剛接手叔叔手里的那個醫(yī)藥公司,急于搞出點(diǎn)兒“效績”,也為了博湯子期歡心才砸了大錢進(jìn)去。 他們系是偏門,圈子小,大家伙兒平日走得近,事情傳得自然也快。 人民群眾的力量真是偉大,民間處處有高手,這不,連湯子期是鐘翰云前女友的事兒都扒出來了。 湯子期不在乎,李姝都有些受不了。 “傳那么難聽,你真無所謂?。俊边@日去孫娉那兒交作業(yè),路經(jīng)圖書館,李姝抱著包從圖書館里奔了出來。 “隨他們?nèi)?,時間久了自然就淡了?!?/br> “去孫老師那兒?”李姝看到她拿著的冊子了,這東西是前幾天發(fā)的,要孫娉批改。 湯子期點(diǎn)頭。 “走,一塊兒唄?!?/br> 拐入旁邊的高樓,上到二層,李姝忽然豎起耳朵聽了聽。 “你干嘛?”湯子期不解看她。 李姝豎起一根手指,點(diǎn)在她唇上,側(cè)頭朝旁邊女廁所揚(yáng)了揚(yáng),示意她仔細(xì)聽。湯子期皺皺眉,這一靜,里面聲音就漸漸清晰了。 是兩個女聲,不在女廁所里面,就在女廁外面的開間??赡苁窃谙词?,隱隱還有些水聲的噪音。 先開口的這個聲音尖細(xì)些:“湯子期到底什么來頭?” “什么什么來頭?” “別跟我裝傻,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女人對著鏡子撥了撥頭發(fā),擦干口紅,換上一支枚紅色的,慢悠悠涂,“你跟她一個班你不知道?” “她真是鐘大公子的女朋友?”此人猜測。 “是前女友。”尖細(xì)的女聲強(qiáng)調(diào)。 “那簡筠也真夠不要臉的,一個班的同學(xué)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好意思橫插一杠子?”話這么說,字里行間滿滿的幸災(zāi)樂禍,明顯是看好戲成分居多。 “半斤八兩,湯子期也不是什么好貨,沒看她最近跟那個誰走那么近嗎?” “哪個?” “上次去聽那個毛概講座,你也不去了。我離開的時候,看到給咱們講課那個首長跟她在校門口搭話呢,好像還挺熟的,后來上了同一輛車?!奔饧?xì)女聲嘖嘖了兩聲,“我去之前張老師就跟我說了,讓我找機(jī)會跟人家搞好關(guān)系,說那個參謀家里來頭不小呢?!?/br> 女人沉默。過了會兒,恍然地說:“怪不得孫老師對她那么好,平時出去采什么樣本去什么基地都帶著她,這次人不夠了,還給她開個新組自己領(lǐng)著。你說,咱們誰有這待遇?” “你沒人家有背景有本事,當(dāng)然不能比了,多學(xué)著點(diǎn)兒吧?!?/br> 兩人收拾了東西,并肩走出盥洗間。門口正好有灘水,又是瓷磚地,左邊那個沒留神,一個劈叉就摔了下去,情急中扯了右邊人一把。 原本一個人摔,馬上成了兩人,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和地面來了個大接觸,疼得腿都麻木了。 “誰他媽在這兒倒水了?缺德!” “張阿姨人呢?都不拖拖嗎?” …… 拐角處,湯子期聽著兩人的罵罵咧咧,心里說不出的快意。正暗自得樂,身后有人拍了她一下:“笑什么呢?” 湯子期嚇了一大跳,回頭見是陳珞,才稍稍松口氣,沒好氣:“人嚇人,嚇?biāo)廊?!?/br> 陳珞兩手還在兜里,低頭打量她,有看看廁所門口摔得七葷八素的兩人,道:“干壞事了???” “才沒!”湯子期一口否認(rèn),眼珠卻往別的地方瞄。 陳珞拍了她后背一把:“行了行了,進(jìn)去吧?!?/br> 認(rèn)識這么多年,誰還不知道誰了。 去了孫娉辦公室,下午就著資金的事兒聊了會兒,孫娉讓她別擔(dān)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資金他有辦法。 “您有什么辦法?搶銀行啊?!彼@人不滿的時候就是口沒遮攔。 要換個脾氣不好的,能分分鐘被她氣死。 “我說有辦法就一定有辦法。行了行了,回去吧。要是沒辦法,我自己出錢,行不?”孫娉怒道。 湯子期撇撇嘴,應(yīng)一聲,帶著文件和陳珞走了。 …… 鐘翰云這一次,是真的被惹毛了,事情鬧騰得很大。 隔日,院辦緊急召開了一個會議,回頭何主任就把湯子期叫到了辦公室。推門進(jìn)去時,簡筠和李姝幾個項(xiàng)目的小組長也在。 何麗云一年四季都穿著黑色的緊身套裙,一副教導(dǎo)處主任的古板架勢,聽到開門聲也沒抬頭,只是裝模作樣地抬了一下眼鏡,冷淡道:“一早就叫人喊你去了,怎么這么晚才過來?” 因?yàn)楸斫阒軉⑻m和俞少謙的納悶親事,何麗云在她們家一直都很擺譜。不過表姐周啟蘭前些日子出了點(diǎn)事情,還進(jìn)了醫(yī)院,何麗云憂心了好一陣子。 現(xiàn)在看她這么精神抖擻,估計(jì)是沒什么事兒了。 思忖著,何麗云就合上了手里的企劃案,“啪”的一聲,聲音老大:“你們的方案我都看過了,心里也有了數(shù)。湯子期,不是我說你,為什么鐘先生給簡筠和李姝她們注資,就不給你,你反省過沒有?” 孫娉是烈士妻子,還是組織上面特地召開過會議,提出重點(diǎn)要優(yōu)待善待的對象。所以,甭管在校里還是校外,乃至市里,大家都對她很客氣。作為她的關(guān)門弟子,湯子期一直都很受照顧。 何麗云雖然瞧不上她,平日也算和氣。 這么疾言厲色,還是頭一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