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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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艷綺倒是愣住了,皺眉:“你到底什么意思?” 楊琴這才道:“我還沒摸清她的底。” 周艷綺嗤了聲:“我還以為你良心發(fā)現(xiàn),善心大發(fā)了呢?” 楊琴也不在意,笑盈盈地說:“我也奉勸你一句,別太過分。萬一真是哪個領(lǐng)導(dǎo)的親戚,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人是楊述介紹給我的,他現(xiàn)在是他們醫(yī)學(xué)的大專家,院長都得巴著,她總得賣他個面子。就是不知道,是別人托他幫忙搭線,還是真有什么實(shí)打?qū)嵉年P(guān)系。 不過經(jīng)過她這兩天的觀察,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要真是個大小姐啊,被周艷綺這么折騰早受不了告狀去了。 楊琴向來是個見風(fēng)使舵的,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心里一思量,還是決定靜觀其變。 “晚上一塊兒吃個飯吧?!?/br> 周艷綺看時(shí)間也不早了,點(diǎn)頭應(yīng)允。 兩人下到停車場,話還沒說兩句,就看到不遠(yuǎn)處走來兩個人,不由雙雙愣住。 …… 俞北平最近很忙,沒時(shí)間來接她。前兩天,她的車又進(jìn)了水,送去4s店維修了,收拾好東西,科室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 眼見天色漸暗,湯子期加快了腳步穿過走廊。 繞過拐角的時(shí)候,有人出來,從后面拍了一下她肩膀。湯子期嚇得魂不附體,cao起手包就要往后砸。 “是我?!睏钍鲆荒槦o奈,把伸到面前的包擋開,“俞北平給我發(fā)了短信,讓我送你回去?!?/br> 湯子期拍著胸口喘息,心有余悸:“拜托你下次先吱一聲,人嚇人,嚇?biāo)廊税?。?/br> 楊述失笑。 走到停車場,他掏出車鑰匙按響車,身邊人卻站著不動了。 楊述回頭,發(fā)現(xiàn)她直勾勾地盯著東南角,就循著她的目光望了過去。 四個人面面相覷,氣氛說不出的尷尬。 后來還是楊琴笑著打圓場:“楊主任,這么巧啊。內(nèi)科最近不是沒什么事兒嗎?怎么耗到這么晚?” “有個病人出了點(diǎn)狀況,我留下處理一下?!?/br> 搭話只是為了避開尷尬的話題,這會兒大家都急著脫身,楊琴便點(diǎn)頭道:“我跟小周還得去吃飯,已經(jīng)定了位置,那先走了,回見?!?/br> 楊述點(diǎn)頭,目送她們離開。 周艷綺還杵在原地,楊琴暗暗拉了她一把,帶著欲言又止的她上了車。 “走吧?!睏钍龌仡^招呼湯子期。 兩輛車一前一后出了停車場,大家心照不宣,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等到離開崗?fù)?,一左一右各自進(jìn)了岔道,楊琴才松一口氣,心里也有些后怕。 “還好我沒給她臉色看,原來真是楊主任的親戚啊?!?/br> “未必?!敝芷G綺摸了片口香糖,塞進(jìn)嘴里狠狠嚼了兩下。 楊琴聽出她話里的弦外之音,側(cè)頭看她。 周艷綺抬頭和她對了眼,懶洋洋地說:“看我干嗎?你沒猜到啊?!?/br> 兩人都沉默了一下。 親戚?情侶也是親戚啊。 他倆各懷心事,路上也沒再說什么。 相比于心情復(fù)雜的兩人,楊述倒是老神在在。湯子期上車十幾分鐘,路上頻頻回頭,看了他兩三次,終于忍不住了:“你怎么這么淡定???” “不然呢?” 湯子期試圖給他點(diǎn)清要害:“她們看到我們一起回家,肯定會想些有的沒的,萬一傳到院里,影響不好。嗯……對你的影響不好?!?/br> 楊述難得笑了笑:“你還挺關(guān)心我的?!?/br> 湯子期沒答。她不好說,其實(shí)她有點(diǎn)同情他。這人要強(qiáng),她自然不能把這種想法訴之于口。 楊述仿佛能看穿她的想法,自嘲道:“因?yàn)橛岜逼???/br> “……” 楊述說:“你還是擔(dān)心你自己吧?!?/br> 那天好不容易緩和的關(guān)系,就這么冷場了。 禮拜天俞北平回來,兩人正好在院子里下棋。楊述把湯子期殺得片甲不留,幾場下來面無表情,像是存著氣。 眼見我方棋子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個“士”、兩個“相”和一個“炮”,湯子期執(zhí)棋的手遲遲下不去,目露哀求。 俞北平難得見她示弱,修長的睫毛如羽扇般稠密漂亮,眉眼烏黑,楚楚動人,艷麗容色讓院子里的花草都失色了。他有些目眩,原本想過去解圍,卻忽地頓住了步子。 “我投降。”湯子期拿棋子的手放下。 楊述對她可憐巴巴的樣子視若無睹:“下棋等于打仗,這才第幾盤,就投降了?這要擱解放前,你這種人就是實(shí)打?qū)嵉臐hjian?!?/br> 湯子期炸了,揚(yáng)手摜了棋:“你說誰是漢jian?” 俞北平過去拾起棋子,在手里掂了掂,失笑:“聊什么這么起勁,棋都扔了?” 湯子期看到他,高漲的氣焰馬上熄了,乖乖過去抱住他:“沒聊什么?!?/br> 俞北平有心逗她,拿棋子蹭她的鼻尖:“可我瞧著,你倆像是在吵架。” “沒!我跟他有什么好吵的?”湯子期伸出四根手指,指天發(fā)誓,“我欺負(fù)他干嘛?身體那么差,還老悶著,有什么好欺負(fù)的?一點(diǎn)兒成就感都沒有?!?/br> 俞北平把她抱起來,在手里掂量一下:“嗯,胖了。我不在的日子,看來你挺愜意的?!?/br> 湯子期氣得捶他。 俞北平把她放下來,代替她坐上了白子的位置。湯子期眼巴巴趴在他肩上:“你跟他下,一定要幫我找回場子啊。” 俞北平快速回了下頭,唇瓣點(diǎn)在她的唇上:“你求我?!?/br> 涼涼的微風(fēng)里混著他灼熱的呼吸,湯子期的眼睛一眨不眨,快要迷失在他微笑的黑眼睛里,直到楊述在對面催:“來不來?” 兩人蕪爾一笑,收回目光。 “來!”夫妻倆異口同聲。 俞北平的棋藝,當(dāng)然不是湯子期這種半吊子可比的,第一局就挽回了頹勢。湯子期在旁邊拍手叫好,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殺!殺得他片甲不留!” 俞北平寵溺地捏她的鼻子,嘆氣:“他是我弟弟,相煎何太急啊?!?/br> “我不管!你得給我報(bào)仇?!?/br> 他側(cè)過臉,食指刮了下臉頰:“那先給點(diǎn)兒利息?!?/br> 湯子期卻啃了一下他的嘴唇,糊他一臉口水。 俞北平嘖嘖,拿帕子擦臉,煞有介事地說:“家里什么時(shí)候來了條小狗啊。” 湯子期撲過去要掐他的脖子,動作卻沒他快,反被掀翻了按在他膝蓋上。俞北平毫不留情拍了下她的屁股:“上房揭瓦???道歉就放開你?!?/br> 她撲騰雙腿:“俞北平!你丫殺千刀的!” 頭頂是他爽朗的笑聲。 楊述也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第035章 元宵節(jié) 阿姨回家了, 晚飯是俞北平做的, 三個人圍著圓桌,偌大的地方有些空曠。 俞北平給湯子期夾菜,問她:“工作得怎么樣?” 湯子期低頭扒飯,含糊道:“還行?!?/br> 俞北平咬了根青菜, 默默咀嚼咽下:“那就是不夠好?!?/br> 湯子期一滯,哭喪著臉回頭看他:“首長,您不要這么聰明好不好, 讓咱們小老百姓的日子怎么過啊?!?/br> 俞北平被她說得笑起來:“繼續(xù)貧。” 湯子期對他做鬼臉。 他伸手過去撈她的臉, 誰料她一個閃身躲到了桌底下。 “以前跟你老師玩這招,現(xiàn)在跟我還來?”他曲起食指敲敲桌面,“快一點(diǎn),自覺出來,我不想動粗?!?/br> “你保證不打我?!?/br> “我打你干嘛?” “真的不打我?” 俞北平保證:“不打?!?/br> 湯子期才顫巍巍從桌底下爬了出來, 兩只手扒拉在桌沿上, 一雙大眼睛審度著他。 俞北平覺得她這表情特別可愛:“真怕我打你啊?” 她缺心眼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俞北平簡直不知道該說她什么好,只能給她布菜,堵上她這章口沒遮攔的小嘴:“多吃點(diǎn)兒?!?/br> 湯子期都滿嘴的食物了,還是吭哧吭哧往里塞。 吃得多了,俞北平又擔(dān)心她吃撐了, 忙攔住她:“少吃點(diǎn)兒。” 湯子期好不容易咽下去,瞪大眼睛控訴他:“剛剛讓我多吃點(diǎn)兒,現(xiàn)在又讓我少吃點(diǎn)兒,你站哪邊的???” “折中。吃得少的時(shí)候多吃, 吃多了就得抑制?!?/br> 他把她碗里的菜都扒拉了回來。 “俞北平!” 他一個眼角的余光掃過來,她又啞了聲,不敢真跟他叫板,低頭乖乖扒飯。 俞北平的眼神柔和下來,又給她夾菜:“吃吧,一會兒帶你出去玩,看燈會。今天元宵節(jié),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