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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門醫(yī)嬌(重生)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大安后,又再說了’。

    可她為什么要給他說這些啊,倒弄得她不去上學(xué),是為了他一樣似的……正自懊惱,春分帶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姑娘,傅將軍他,是不是喜歡您?。课仪浦褪?,不然干嘛巴巴的來了一次又一次的,對您還大不一樣,您說什么就是什么,給太太送的壽禮也那般名貴,這是提

    前在討好咱們太太呢……姑娘,您可要抓住這個大好的機(jī)會啊,傅將軍那可是滿京城閨秀都想嫁的乘龍快婿,您如果能與傅將軍事成,倒真是應(yīng)了那些個戲文上說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了呢!”

    許夷光一下子如夢初醒,神智也恢復(fù)了清明,道:“你這丫頭胡說什么呢,這些話也是混說得的?以后一個字也不許再說,他……傅將軍再來,也不許再告訴我,我以后都不會再見他了!”

    后面的話,既是對春分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她怎么可能先嫁了侄子,又嫁叔叔,再一次跳進(jìn)靖南侯府那個大火坑里去?

    說到底,還是她不夠心狠,或者應(yīng)該說,還是她心里起了漣漪,那就從這一刻起,讓自己的心狠起來,把那些漣漪也都撫平,趁早懸崖勒馬吧!

    再說傅御,得了許夷光不會去學(xué)里的話后,簡直比打了一場勝仗還痛快,若不是她催著他離開,他還得待一會兒。

    不過即便這樣,也夠他滿足了,還在回家的途中,便已在心里盤算起明晚去見許夷光,給她帶點(diǎn)兒什么做禮物了,等到了家時,已想到她穿了大紅嫁衣,會是怎樣的漂亮,自己又該是何等的心醉了。

    以致整晚都是熱血沸騰,興致高昂,不能入眠。

    然即便如此,到早上起來時,仍是精神煥發(fā),先打了一套拳,再洗了澡換了衣裳用了早膳后,便去了靖南侯太夫人處請安。

    可巧兒正遇上傅燁打扮一新,精神抖擻的來向靖南侯太夫人請安辭別,即便見到了他,知道他這陣子不待見他,也掩不住滿臉的笑意。

    傅御就暗自冷笑起來,且容你先高興得意一會兒,等到了地方,得知敏敏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學(xué)堂后,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到時候可別自打嘴巴,說又不想去許家念書了。

    不過到底小王八蛋日日都在許家,那便多的是機(jī)會見敏敏,他根本防不勝防……要不,設(shè)法送個自己的人到敏敏身邊服侍去?

    許府內(nèi)。大太太是日一早便起來了,送走許明忠后,便親自去了許瑤光屋里,又是替女兒挑衣裳又是挑首飾的,——實(shí)則昨兒已挑過一遍了,但過得一夜再看,大太太又覺著不滿意了,所以索性現(xiàn)挑一回,務(wù)必要

    讓許瑤光以最美最好的狀態(tài),出現(xiàn)在傅燁的面前。反倒是許瑤光,對大太太此舉很不以為然,紅著臉道:“一開始便是最美最好的狀態(tài)了,以后怎么著呢,難道還能更美更好嗎?比之第一次,只有每況愈下,越來越不出彩的,倒不如一直都平平的,偶爾盛裝一次,反倒效果絕佳。再者,柳先生規(guī)矩大娘又不是不知道,上課時是不許服侍的人進(jìn)去的,我們兄弟姐妹連磨墨添紙都得自己來,也自來不喜我們打扮的金玉滿身,要是惹惱了柳先生,回頭告訴了爹

    爹,可該如何是好?所以,就尋常打扮也就是了。”

    大太太聞言,女兒這話倒也有理,可想到許宓今兒也會去上學(xué),那個小賤人,本就生得一副男人喜歡的狐媚樣兒了,再盛裝打扮一番,不就搶了女兒的風(fēng)頭去了?

    因說道:“話雖如此,到底是傅二爺來咱們家上學(xué)的第一日,也不能太尋常了,何況你尋常了,你meimei們都不尋常,豈非襯得你越發(fā)不起眼了?你可是咱們家的大姑娘,萬不能失了應(yīng)有的派頭。”

    許瑤光一聽就知道母親在顧慮什么,冷哼道:“傅二爺怎么會是以貌取人、以衣妝取人之人?”

    若是二meimei,她多少還會有幾分忌憚,許宓那樣兒的,有什么可值得她忌憚的?她的學(xué)識,可是連柳先生都大加贊賞的,就不信上課后,傅二爺看不出她和許宓的差距。

    不過母親的話也有理,許瑤光遂道:“那就挑一套鮮亮些,但又比出門去做客時略次一點(diǎn)的衣裳和首飾吧?!贝筇@才松了一口氣,一邊與女兒挑衣裳收拾,一邊絮叨道:“你年紀(jì)小,哪里知道人心究竟能險惡到什么地步?又哪里知道很多時候,陰謀比陽謀好使許多,總之,一定要多防著許宓那個小……總之,

    多防著她就是了……”半個時辰后,許瑤光終于妝扮好,與大太太用過早膳,再叫上林氏與許寧,一道去了松鶴居給許老太太請安。

    第116章 失望

    三太太母女卻已先到了,許流光也是衣妝都鮮亮,但又不過分鮮亮,許寧與許宛亦與各自的嫡姐差不多。

    大太太看在眼里,十分的滿意,這樣看起來花團(tuán)錦簇,但自己女兒又是花叢里最耀眼的那支花的畫面,真是再美好不過了。

    然而等到許宓稍后來了后,大太太笑不出來了。

    倒不是說許宓打扮得多鮮亮,恰恰是因?yàn)樗虬绲貌货r亮,不過一身月白色的衣裙,頭上也只簪了兩只玉簪罷了,與許瑤光幾個比起來,簡直稱得上寒酸了。

    可恰是這一身打扮,襯得許宓是越發(fā)的高標(biāo)清俊,弱柳扶風(fēng),哪個男人看了,能不生出幾分憐惜之情來?大太太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好容易才撐住了沒有失態(tài),看向跟著許宓進(jìn)來的馮mama問道:“你是怎么服侍的,還是四姑娘這個月的新衣沒領(lǐng)?怎么穿得這般簡樸,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家苛待姑娘了,快帶了

    四姑娘回去,重新?lián)Q一身衣裳再來?!?/br>
    說話間,狠狠剜了馮mama一眼,才真正開始當(dāng)差的第一日就出岔子,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養(yǎng)來何用!

    馮mama接收到大太太的眼色,抖了一下,她何嘗沒勸沒攔的,可二老爺忽然親自過來了,見了四姑娘這副打扮就說好,然后催著四姑娘快來給老太太請安,她一個下人能怎么著?在四姑娘面前,她還能倚老賣老挾制一下四姑娘,二老爺她哪敢挾制,又哪里轄制得???說來還真沒見過這般不規(guī)矩的,都十幾歲,將要說親的女兒了,就算是親生父親,也不該隨意出入女兒的閨房吧,

    難怪能做出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來!

    許宓已一副怯生生的表情,在答大太太的話了:“回大伯母,不關(guān)馮mama的事,是我想著自己仍屬戴罪之身,哪配錦衣玉食,所以才這般妝扮的,來之前我還見過爹爹了,他也說我就這樣挺好的?!?/br>
    仍屬戴罪之身,那就好好的禁足悔過啊,巴巴的出來做什么?

    大太太越發(fā)的怒不可遏,不過也算是明白了馮mama為何第一天當(dāng)差就出岔子,她不好管許明孝,也知道自己未必管得住,索性沉著臉,看向了許老太太。許老太太如今最厭惡的就是許宓,自然也瞧不得她這副做派,可聽說次子今日竟出門了,想到他如今那副破罐子破摔的消沉樣兒,又不想再惹他不高興,于是只是道:“什么戴罪不戴罪的,你若誠心思過,

    也不在這上頭,今兒便罷了,沒有讓姐妹們都等你一個人的理,遲了柳先生也會不高興,便不用回去換了,但自明兒起,再不許這般簡樸?!?/br>
    又吩咐馮mama:“四姑娘身子弱,散了學(xué)你便先服侍四姑娘回屋,不用等其他姑娘們,也不許在學(xué)堂多逗留,省得累壞了。”

    大太太聽得許老太太前半段話,差點(diǎn)兒沒氣死過去,她不會發(fā)話今兒就不讓小賤人去了???就知道慣著許明孝那個沒出息的貨,也不管是對還是錯,是要慣得他再惹出潑天的禍?zhǔn)聛聿趴狭T休是不是!

    及至聽了后半段話,等同于是老太太也許了馮mama以后一散了學(xué)便帶許宓離開,壓根兒不給她任何機(jī)會與傅燁說話接觸后,心口那口氣才算是堵得不那么厲害了。

    許老太太已問起馮mama許明孝來,“二老爺能下地了,瞧著可是好多了?總算是好了,我也可以放心了,待會兒我瞧瞧他去?!?/br>
    等馮mama答了,時辰也差不多了。

    于是姐妹幾個便辭了許老太太和各自的母親,被簇?fù)碇チ嗽O(shè)在內(nèi)院與外院之間的學(xué)堂。說是學(xué)堂,不過一個三間的抱廈罷了,擺了十來張桌子,旁邊還有一間耳房,姑娘們上學(xué)時,各自的丫頭就在耳房里等著,至于少爺們,柳先生一早就發(fā)了話,吃茶喝水都得自己來,自然不用再帶服侍的

    人。

    一時姐妹五個到了學(xué)堂里,傅燁卻已早到了,由許誠光與許謹(jǐn)光迎進(jìn)來后,這會兒正與許謹(jǐn)光說話兒,許誠光卻是已去了國子監(jiān)。

    聽得外面有人喊‘姑娘們來了’,傅燁立時站起身來,看向了門口,滿以為會看到許夷光。

    不想把許瑤光姐妹主仆一群人來回看了幾遍,也沒有看到許夷光,傅燁立時滿心的失望,許二姑娘怎么沒來,是要晚些再來,還是……今兒不打算來了?

    還是姐妹幾個屈膝給他行禮,許瑤光又笑著開口說道:“打今兒起,大家便是同窗了,我們再叫傅二爺‘二爺’,也未免太生分了,先生只怕也不會高興,那我們姐妹,就叫傅二爺一聲‘傅師兄’可好?”

    才讓傅燁回過了神來,忙笑道:“自然是好的,那我以后就托大叫姑娘們一聲‘師妹’了,只是恕我冒昧,多嘴問一句,怎么不見二姑娘……二師妹?”

    傅燁今日穿了件湖藍(lán)色繡銀絲點(diǎn)素圖紋的通袍,腰間束了一條稍淺一色的綴玉腰帶,垂了塊羊脂玉的玉佩,打扮得并不繁復(fù)華貴,但就是讓人覺得他通身都是遮不住的矜貴之氣。

    看得許瑤光一顆心砰砰直跳,是用盡了全身的自制力,才讓自己沒有失態(tài),還能大大方方的與傅燁說話的,想著自己這般的光風(fēng)霽月,總能讓傅燁另眼相看一二了吧?

    誰知道,他一張口問的還是二meimei,倒像他來自家念書,為的壓根兒不是念書,而是為的二meimei了!許瑤光拳頭緊攥,好容易才讓自己忍住了沒有色變,笑道:“二嬸嬸自來身體不好,二叔近來也是身體欠佳,二meimei放心不下,所以回了祖母,要等二叔二嬸嬸都身體大安了,才來繼續(xù)上學(xué),所以傅師兄怕

    是要過一陣子,才能見到她了?!?/br>
    竟然還不是今兒不來了,而是接下來的一陣子,都不來了?那他還來干嘛!

    傅燁心里叫苦不迭,面上還不能表露出來,還得笑著與許瑤光應(yīng)酬:“那便過陣子再見二師妹吧?!?/br>
    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許瑤光姐妹幾個遂也各自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許瑤光坐下后,因見傅燁從頭至尾,看都沒認(rèn)真看過許宓一眼,她那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算是白裝了,再看許流光與許寧許宛,想是知道無論如何都輪不到她們的,頗有自知之明,與傅燁見過禮后,便都

    沒再多看他,心里方稍稍好過了些。

    只是想到還有個真正的勁敵許夷光,連不出現(xiàn)都能勝過自己,心里那塊才松了一半的大石,便又沉甸甸的落回了原地。二meimei也就只比自己生得略好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而已,傅二爺怎么能就憑那一面,便覺得她比自己好呢?若是輸在了旁的上還罷了,偏偏輸在了相貌上,她真的難以心服啊……

    第117章 勢不兩立

    許瑤光一時慶幸一時郁悶的想著心事時,許宓也正想著自己的心事。

    傅二爺還是那般的俊美不凡,風(fēng)華不盡,她終于又再到他了,只可惜,他從頭到尾都未認(rèn)真看過她一眼,她這一身素淡的打扮,在姐妹里不正該是最顯眼,最不容忽視的嗎?不過沒關(guān)系,這才第一日,以后的日子且長著呢,她總能找到機(jī)會的,就像這次,那樣的逆境,不也被她扭轉(zhuǎn)過來一半了嗎?另一半自然也能被她慢慢的扭轉(zhuǎn)過來,爹爹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她,會盡快接姨娘

    回來嗎,等姨娘回來,有了姨娘幫襯,她一定能如虎添翼,屆時李氏與許夷光就等著吧!

    想到許夷光,便想到了傅燁方才問起她的話,再想到傅燁第一次來自家時,便只盯著她看個不住,許宓的拳頭一下子攥緊了,舊恨未除,又添新仇,她這輩子注定與許夷光勢不兩立了!

    不過,許夷光親meimei這個旗號,也許有能派上用場那一日?總之,徐徐圖之吧,她相信總有一日,自己會心想事成的。

    很快,柳先生便來了,三十出頭的樣子,生得很是文弱,走路還一瘸一拐的,不怪沒有繼續(xù)往上考,也沒有去禮部侯缺,顯然不只是銀子不湊手的緣故。

    但他一開口,便鎮(zhèn)住了傅燁,這才信了許家這位先生,果真不是浪得虛名,忙摒除雜念,專心聽起課來,既是打著上學(xué)旗號來的,總得學(xué)出點(diǎn)名堂來,讓父親高興,也為母親爭氣吧?而柳先生看他專心,倒把心里的惡感去了幾分,再是束脩給得厚又如何,他對那些個公侯府的公子哥兒也沒有好感,是真不想掙靖南侯府這筆銀子的,可主家的面子多少也得給幾分,于是只能應(yīng)下,但心

    里是真不樂意,如今見傅燁專心,心里總算好受了些。

    只是目光再往許夷光的位子一瞥,又有些不高興了,天資最高的一個學(xué)生,偏是女孩兒就罷了,如今還告了假不來上學(xué)了,可真是浪費(fèi)了那份天賦!許夷光自不知道柳先生正為她惋惜著,她跟昨兒一樣,打早起來用過早膳,便又看起病陳開起方子來,想著早些能完了送出去,師父也好早些回信來給她,讓她知道自己到底還有哪些不足,——也只有強(qiáng)

    迫自己一刻都不得閑的忙碌,她才沒空去胡思亂想。

    不想正忙著呢,胡mama進(jìn)來了,屈膝行禮后小聲道:“姑娘,老爺出門了,瞧著是往四姑娘那兒去的?!?/br>
    許夷光手下一頓,頭也不抬:“知道了,只要父親不來鬧娘,隨他去哪里,隨他干什么?!?/br>
    通不干她的事!胡mama卻又道:“姑娘,老爺好容易出門了,卻連老太太那兒都沒去,徑自去了四姑娘那兒,可見老爺已經(jīng)不惱四姑娘和三少爺五少爺了,四姑娘又慣會哄老爺,指不定過幾日,便把老爺哄得把郭姨娘也一

    并接回來了呢?好容易太太才過了幾日清凈日子,姑娘,咱們可不能讓郭姨娘回來??!”

    說到最后,急得聲音都拔高了幾分還不自知。許夷光這次終于抬起了頭來,見胡mama是真急,扯了扯唇,道:“便父親真被許宓哄得想接郭姨娘回來,還得祖母和大伯父同意呢,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況即便父親真把她接回來了,又如何呢,難道滅得過

    母親的次序去不成?mama別cao心了,這種事兒,你cao心了也沒用?!?/br>
    郭姨娘便真被接回來了,一兩年兩三年內(nèi),仍是翻不了身的,只能夾著尾巴做人,而一兩年兩三年后,指不定她和娘已經(jīng)離開許家了,以后這個家里的任何人是好是壞,與她們何干?

    “可是……”胡mama還待再說,見許夷光已低下頭在看病陳了,只得把話都咽了回去。

    到了午時,許明孝終于回來了,卻是許老太太跟前兒的段mama給送回來的,顯然他已去見過許老太太了。

    再過一會兒,便傳來了許明孝讓芳姨娘給他收拾東西,又讓人給他備轎,他即刻就要出門散心的消息。

    許夷光聽了勾唇冷笑,祖母還真是生動的詮釋了什么叫做“慈母多敗兒”,都已慣得這般不像樣兒了,還繼續(xù)慣著,是要慣得他真闖下滔天的禍?zhǔn)聛?,才肯罷休是不是?

    就父親如今那個樣子,只適合關(guān)一輩子。

    等晚間大伯父回來后,得知祖母趁他不在家,將父親給放了出去后,還不定得氣成什么樣兒呢?

    不過去陪李氏用午膳時,她連提都沒提過許明孝一句,李氏也是一樣,半個字沒提過,母女兩個的一應(yīng)言語行動,都一如往日。

    到得晚間,許明忠回來得知許老太太放了許明孝出去散心,得好幾日才回來后,果然大怒。

    他本來是打算近日送許明孝去城外的佛寺修身養(yǎng)性一陣子的,想著佛寺清凈,他更好自省,等自省回來后,指不定就是一個全新的他了,那時他再幫著他重新開始也不遲。

    可現(xiàn)在,母親卻放了他出去散心,還給了他一大包銀子,又有銀子又沒人約束,誰知道他腦子一熱,會做出什么糊涂事兒來?畢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什么禮體斯文都不顧了!

    只是到底是自己的母親,許明忠再生氣也不能真拿許老太太怎么樣,只得安排了人,明兒一早便出門城里城外的找,務(wù)必要盡快把許明孝給找回來。

    惹得大太太又是一陣惱火,自家老爺連他們的兒子,尚且沒有費(fèi)這么多心呢,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另一邊,傅燁申時下了學(xué)后,與許謹(jǐn)光又說了一會兒話,便打馬回了靖南侯府去。

    等回到府里,見過了靖南侯太夫人和靖南侯夫人,婆媳兩個少不得都關(guān)切的問起他今兒在許府學(xué)得如何來,“……那柳先生真?zhèn)€那么好嗎?若是不好,去一陣子便不再去也就是了?!?/br>
    傅燁沒有見到許夷光,心里自是不痛快,可就這么放棄也不甘心,便只是道:“先生真?zhèn)€好,課講得花團(tuán)錦簇又通俗易懂,難怪名聲在外,我既交了一年的束脩,怎么也得念滿一年吧?!?/br>
    就不信許二能告一年的假!

    靖南侯夫人心里更關(guān)心的卻是傅燁今日有沒有見到許夷光,因笑著問道:“許家的姑娘與少爺們上午都是一起上學(xué)的,你今兒沒有淘氣,冒犯人家的姑娘們吧?”

    傅燁忙道:“哪兒能呢,不過只先生沒到之前,彼此打了個招呼,等上午散了學(xué)后,她們立刻便離開了,連話都沒說上幾句,怎么可能冒犯她們?娘就放心吧?!毕肓讼?,又道:“許家的二老爺與二太太這陣子身體都不好,許二姑娘因此告了假沒去學(xué)里,可我既去了人家家里求學(xué),不知道這事兒便罷,既知道了,總該帶些藥材補(bǔ)品探望一番,聊表一下心意才是,娘幫我準(zhǔn)備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