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事實證明,孔楠月沒有猜錯,這事的確是孔楠笙做的,半年前那個道士就已經(jīng)被聞東升給找到了。 當(dāng)時那個道士的情況很是兇險,要不是聞東升及時找到了他,估計他早就掉下懸崖摔死了或是餓死了。 本以為找到了人就可以指證那個孔楠月,沒想到的是那個道士居然瘋了,不但什么人都不認(rèn)識,而且還有暴力傾向,聞東升把他放在身邊馴養(yǎng)了半年后,他才有些變的正常起來,當(dāng)然為了讓這個瘋道士可以去指證孔楠月,聞東升可是下了大工夫的。 讓一個瞎子和瘋子不停用手去寫這個“月”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不是因為如此,孔楠笙也不至于半年后才開始對孔楠月去發(fā)難。 至于為什么連皇帝都會知道這件事,那就是聞東升的功勞了,為了讓上面的人能夠知道這個道士的慘狀,這家伙故意把人仍在了大理寺的外面。 大理寺本以為這是一起故意傷人事件,畢竟道士這個職業(yè)本來就是高危行業(yè),被打擊報復(fù)那不是很正常的嗎?本來沒想著上報的,但很快京城中就出現(xiàn)了孔家大小姐孔楠月以后會貴不可言的說辭。 聯(lián)想到不停寫“月”字的那個瘋道士,大理寺卿不得不懷疑,這里面有關(guān)聯(lián),正是因為如此,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才會知道了此事。 孔德勝和孔楠月一回到家里面,張婉儀就立馬迎了上來,“老爺,您回來了?!?/br> 聽到張婉儀這么說,孔德勝神色不明的應(yīng)了一聲,“嗯,楠月,你先回自己的院子吧!我和你母親有話說?!?/br> 見父親下了逐客令,孔楠月做了一個萬福禮后才退出去的。 目送孔楠月離開后,張婉儀才有些急切的問道,“老爺,皇上把你和月兒叫去,到底所謂何事?” 聽到張婉儀這么問,孔德勝沉吟了一下才說道,“這正是我想不明白的,皇上并沒有怪罪于咱們家,不過他有提到一件事?!?/br> “什么事?” “皇上說前段時間有個被弄瞎了雙眼然后又被毒啞的道士被仍在了大街上,他說讓我去關(guān)注關(guān)注這件事,沒準(zhǔn)會有什么意外的發(fā)現(xiàn),你說皇上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被孔德勝這么一問,張婉儀也有些蒙圈了,老半天后,她才說道,“一個又瞎又啞的道士和咱們家能有什么關(guān)系啊!又不是咱們做的?!?/br> 聽到張婉儀這么說,孔德勝搖了搖頭,“不對,肯定不對,皇上對我說這件事肯定有什么深意,晚飯我不吃了?!?/br> 說完這話孔德勝就大步走了出去。 孔德勝出了府后,就直奔大理寺,到了大理寺后,和大理寺卿說明了來的目的后,就見到了那個又啞又盲的瘋道士。 不得不說,聞東升把這個瘋道士訓(xùn)練的很好,他不停用手在地上寫著“月”字,剛開始大家可能還有些蒙圈他的這一行為,但只要仔細(xì)看下去,自然就能發(fā)現(xiàn)這點(diǎn)玄機(jī)。 事實證明,孔德勝也是聰明人,同時他也明白了皇上讓他來關(guān)注這件事的目的。 不停的寫“月”字,再加上最近出現(xiàn)的“流言”,讓皇上不得不去懷疑,這個道士的遭遇是和孔楠月的有關(guān)的,難道這就是皇帝陛下要見孔楠月的目的。 道士,道士,剛開始孔德勝還沒有理清這里面的關(guān)系,但走出大理寺的那一剎那,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這個道士和自家夫人在山上見到的那個道士會不會是同一個人,他之所以會有這個遭遇,有沒有可能和當(dāng)時他說出那個批注有關(guān)系。 想到這種可能,孔德勝連忙派人把張婉儀給叫了過來。 大晚上的被家中的仆人叫到大理寺,說實話,張婉儀有些瘆得慌,但一想到這是自家相公的決定,她就只能強(qiáng)忍下恐懼走出房門。 在大理寺的書房里面見到那個瘋道士的時候,張婉儀并沒有立馬就認(rèn)出他就是當(dāng)天那個“仙人”,畢竟二人相差甚遠(yuǎn)。 正文 第044章閉門思過 說句不好聽的,一個是天上的滴仙人,一個是地上的爛泥巴,如果不是必須要去看,張婉儀都不想再去看這個瘋子第二眼。 雖然不明白自家夫君為何讓自己來看一個瘋子,張婉儀仍舊聽話的仔細(xì)去辨認(rèn)了一番,別說仔細(xì)這么一看,張婉儀還真看出了些門道。 心中雖然吃驚,但張婉怡并沒有立即表露出來,等到和孔德勝一塊上了馬車后,張婉儀才說道,“剛剛那個瘋道士和我那天在山上見到的如同謫仙一般的道長倒是有些相像,德勝,你說他們該不會就是同一個人吧!” 聽到張婉儀這么說,孔德勝沉吟了一下,才接著說道,“你確定沒有認(rèn)錯?” 見自家夫君這么鄭重,張婉儀仔細(xì)回想了一下才很是肯定的說道,“應(yīng)該沒有,我當(dāng)時就記得那個謫仙一般的道長的額頭上有一道差不多一個手指頭長的淺黑色胎記,雖然不是很明顯,但要是走近了還是能看到的,剛剛我在那個瘋道士的額頭上看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胎記,五官長相什么都有可能認(rèn)錯,這個胎記我肯定不會認(rèn)錯的,畢竟那個胎記實在是太過奇特了?!?/br> 見張婉儀說的這么肯定,孔德勝有些明白皇上的意思。 難道皇上知道了張婉儀他們一行人在山上碰到道士,并且得到了貴不可言這個批注的事情。 一想到這種可能,孔德勝渾身的冷汗就出來了,難道今天之所以把他叫進(jìn)宮里面就是為了敲打他嗎?可是敲打他叫他進(jìn)宮就好了,為什么還要把孔楠月也叫進(jìn)去呢。 由于想不明白為什么,一整晚孔德勝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完全亮呢,孔德勝就起床了。 正吃著早飯呢,就聽家里面奴仆稟告說大理寺的人求見。 叫人把人叫進(jìn)來,孔德勝才知道原來大理寺的人已經(jīng)把那個瘋道士的身份確定了,他是云通道觀觀主的三弟子,但這家伙平時沒有什么真本事,平時就喜歡招搖撞騙,云通觀觀主也拿他沒有辦法,最后只好把他驅(qū)逐出了觀里。 聽到大理寺派來的人這么說,孔德勝真是五味陳雜,各種滋味涌上心頭,因為那個騙子的一席話,他們不僅相信了,而且還各種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了。 一想到造成這個元兇,孔德勝想要去弄死那個瘋道士的心思都有了。 送走了大理寺的人后,孔德勝立馬就把張婉儀叫到了書房。 聽說孔德勝叫自己,張婉儀有些不解,盡管如此,她仍舊放下手上的活,趕了過來。 一只腳才剛剛踏入書房,就見從遠(yuǎn)處飛來一只茶杯摔在了張婉儀的面前,要不是張婉儀躲的及時,搞不好那個茶杯就直接砸在了張婉儀的腿上。 見到孔德勝發(fā)了這么大火,張婉儀也是大吃一驚,讓身后的人全都退出去后,張婉儀才上前伏低做小的問孔德勝道,“到底是誰惹了老爺??!讓老爺發(fā)了這么大火?!?/br> 聽到張婉儀這么說,孔德勝沒好氣瞥了他一眼后,才扔給了她剛剛大理寺送來的東西。 看完上面所寫的內(nèi)容后,張婉儀也是大吃一驚,她是真的沒想到那個家伙是個騙子,而且還是個慣犯,如果他真的是個騙子的話,那他之前所說的話是不是表明也全都假的了。 什么貴不可言,估計就是他自己杜撰出來的,可是有一點(diǎn)說不清楚,他為什么一定要提出把孔楠笙送走呢,難道他的背后還有其他人,最有可能動手的就是這件事情里面得利的人,可得利的人是誰呢,是孔楠月。 張婉儀想到的,孔德勝當(dāng)然也想到了,“老爺難道懷疑是月兒做的?不可能,月兒才十一歲,她怎么可能那個能耐,而且月兒一向都待笙兒極好,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肯定是有人陷害于她?!?/br> 聽到張婉儀這么說,孔德勝冷哼了一聲后,才沒好氣的說道,“現(xiàn)在一切證據(jù)都表明是她,我也不想懷疑她,這次是皇上并沒有疑心,要是皇上疑心了,咱們?nèi)掖藭r全都在詔獄呆著呢,真以為貴不可言這種話可以隨便說呢。” 見孔德勝已經(jīng)下了定論了,張婉儀連忙為孔楠月辯解道,“我還是覺得月兒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肯定是有人在陷害于她,月兒以后注定是會青云直上的人,她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讓自己成為所有人嫉妒的靶子嗎?以月兒的聰明勁,我想她是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的,至于說她想要去害笙兒,就更不可能了,笙兒之前不可能威脅到她,以后也不可能,她完全沒有動手的動機(jī)?!?/br> 不得不說,張婉儀的一番話讓孔德勝也動搖了,他當(dāng)然不想去懷疑自己引以為傲的女兒,但現(xiàn)在所有的證據(jù)都對她不利,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那個瘋道士就是她雇來的,但她卻解除不了嫌疑,畢竟這件事里面,唯一得利就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