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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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多留一秒我就要后悔了。” 她幾乎是用跑的速度下了樓,跨越大半個cao場。鹿煦果真一直等著,什么都沒做,只是靜靜的站在跨欄前。 遠遠的見她向自己跑來,裂開嘴笑,娃娃臉上酒窩奪目。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腳步緩下來,她急忙先道歉。 鹿煦搖搖頭:“也沒有很久,不過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我們可以改天再約?!?/br> 徐若茶擺手,些微尷尬,這種時候說實話不好,撒謊更不好。 “已經(jīng)沒事啦,我們走吧?!?/br> 鹿煦也不堅持,更沒有多問,只是點點頭。 比起一些大的讓人迷路的學(xué)校,二中著實沒什么看點。一些教學(xué)樓辦公樓等要常去到的地方,她還是非常盡責(zé)的給了解釋。 這算是她人生中第二次與異性長時間的接觸,從生和虞沉有太多不同。 虞沉寡言,兩人沒事的時候可以坐在一起整個下午不交談。他忙著自己的事,她埋頭寫作業(yè)看書。 鹿煦卻從不會令氣氛冷場,他總是可以很自然的展開下一個話題,既不突兀又不冒失,給人的感覺就像山間潺潺流水,溫和且舒服。 * 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徐若茶中午沒有回家,咎子昂方煜日常逃課,來二中找兩人在學(xué)校外面吃了新開的火鍋。 經(jīng)過上次圣誕晚會的事,咎子昂對徐若茶愈發(fā)殷勤,恨不得端茶倒水當(dāng)個真小弟。 前幾天直接曠課去德國浪,一連好幾天,徐若茶原本半個月都刷不出一條新動態(tài)的朋友圈被他的風(fēng)景照和自拍刷了屏。 剛?cè)肓俗?,就在她面前擺上一只長方形的扁平白色盒子,底端有顯眼的黑色logo——mont blanc 他笑嘻嘻的不太正經(jīng):“我看你們女孩子好像都喜歡寫什么手賬,知曉就成天念叨,要漂亮的本子和鋼筆,這次出去正好遇上了?!?/br> 徐若茶打開盒子,粉色的細長鋼筆,上端粗下端略細,筆身在燈光下熠熠發(fā)亮。 很驚艷。 “若茶meimei好好學(xué)習(xí),那個話怎么說來著?”他打著磕絆,眼睛上挑看天花板冥思苦想:“茍……茍貴?” 方煜一把拍在他腦門上,發(fā)出清脆一聲響。 “狗屁!不會說就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 咎子昂惱怒,追著上去要打回來,其他人也跟著鬧,容納十幾人的包廂登時就熱鬧起來。 徐若茶看著他們鬧,笑的要流眼淚,虞沉摸她的發(fā)頂,問:“喜歡嗎?” 她點點頭,這樣精致好看的禮物,第一次收到,她都不舍去碰。 午休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幾乎都耗在了包廂。 光吃不夠,路南他們擼起袖子還要玩游戲,幾個人拿出兩副牌,神情嚴(yán)肅的拉了兩張凳子另拼個桌子出來。 路南撅著屁股,仔仔細細把牌洗了兩遍。隨后穩(wěn)穩(wěn)拍子凳面上,環(huán)視一圈眾人,面色深沉吐出三個字。 “拉、火、車。” 包廂內(nèi)頓時響起一陣起哄聲。 這種無需費腦的消遣的不能再消遣的游戲受到了大家一致歡迎,排著隊要來挑戰(zhàn)路南這個自封的“火車王子”。 咎子昂照例口氣很大,開頭叫嚷的最大聲,輸?shù)臅r候打臉聲也啪啪啪。 路南站起身,咳嗽一聲,大手一揮宣布道:“既然你輸了,不給來點兒助興節(jié)目不合適。” 要放在平時,他肯定是要甩手不干的,即便最后拗不過眾人,也得鬧騰一陣再依。誰知咎子昂今天莫名轉(zhuǎn)了性,竟然大大方方站起來,拍了拍手。 “父老鄉(xiāng)親們看過來啊,我咎某人敢作敢當(dāng),既然輸了,就不得不服從約定。值此良辰吉日之際……” 前面關(guān)子賣的長長,神神叨叨話癆一樣。 有人聽的不耐煩,撿起一片生菜葉子就往他頭上扔: “快點的!誰樂意聽你廢話!” 徐若茶言笑晏晏看著,也不參與,和虞沉坐在一角,仿佛身處另一個世界。 “他們在說什么約定?” 他微掀眼皮,握著她的手:“不知道?!?/br> 咎子昂被砸了場子也不惱,重重刻意的咳嗽兩聲,忽的把話題引到她身上。 “若茶meimei,你得仔細聽?!?/br> 她失笑:“今天怎么這么捧我場?是不是別有居心。” 咎子昂也不答,包廂內(nèi)突然安靜下來。 他把嬉鬧的表情收了,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向她: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 剛才還一個個不正經(jīng)的少年們像約好了一樣,也合著拍子跟著唱起來,紛紛把目光轉(zhuǎn)向她。 這時候房門也被推開,侍應(yīng)生推了小車進來,上面擺著蛋糕,已經(jīng)插好了蠟燭,整整十七根。 她一怔,下一秒立馬轉(zhuǎn)頭看向虞沉。 包廂里的燈光不知什么時候熄滅,淡淡燭火映在他側(cè)臉,柔和了堅硬輪廓。 他斂眉,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可以從湖泊般幽深的眼眸中看到滿滿的自己倒影。 獨一無二的,縱容的,憐愛的……唯一的。 聲音清潤而沉,有如玉石相碰撞,滑入心底就是一圈靜不下來的波瀾,漾著漾著,簡簡單單就蠱惑人心: “我的小番茄,生日快樂?!?/br> 作者有話要說: 嘖,按照開文前的設(shè)定,這文寫到這個字?jǐn)?shù)都快完結(jié)了。 而我竟然才寫了一半 ps.這是補昨天的,今天的更新在晚上 第38章 眼角恍然間有什么東西濕潤了眼眶,視線半模糊, 所入眼皆被分割成六角型。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以前陳欣怡忙, 忙起來昏天暗地, 有好多次忘記她的生日, 都是在后面抽空為她補上。 十歲以前的記憶還清晰的印刻在腦海中,她有完整的家庭, 生日的時候也會像別的小孩子一樣, 騎在爸爸肩頭去游樂場一日游。吃甜膩膩的蛋糕, 一家三口無論如何生活是否足夠富裕,幸福滿足,團圓且其樂融融。 后來…… 后來她再也不期待了, 每一年的生日仿佛只是儀式,室內(nèi)再溫暖,到她這里都是冰冷。 而今天, 就連她自己都忘記。 他為她帶來的, 是死灰復(fù)燃般的感受。是從早已塵封的記憶中抽取而來的喜悅和激動。 半摻著深植入骨的酸澀,半摻著熾熱灼人的焰火。 有什么東西隱隱沸騰。 虞沉輕聲開口, 沒有直接回答問題, 眉眼處處是不易察覺的溫柔: “先吹蠟燭。” 眼眶發(fā)熱, 卻沒有眼淚。一瞬間憋脹的感覺激的太陽xue突突跳個不停。 她收了收情緒, 上前幾步, 略有羞澀的笑:“你們和我一起吹好不好?” 這群少年平日里瘋慣了,誰的生日不是一條龍踩點一般借著名頭通宵玩樂?這還是頭一次給女孩過生日,無比小心翼翼, 無比莊重。 他們出發(fā)前甚至仔細的研討過方案,怎么才能讓她驚喜,怎么才能不落俗套? 一群男生想破了腦袋也沒得出個結(jié)論,最后還是咎子昂一拍桌子定了板。 蛋糕也是幾個人親手做的,在蛋糕店呆了整個上午,一邊玩一邊做,折騰了好久才好不容易得了這么個樸實無華的大白蛋糕——除了底層和奶油,只剩幾個可憐巴巴的小花邊。 徐若茶明顯是不知情的,幾人之前吃飯的時候擠眉弄眼,生怕露了陷。 憋了這么久,一聽她這么講,頓時忍不住了,一擁而上擠著上前吹蠟燭。 方煜在吵嚷中吼著嗓門:“阿沉,東西呢?早八輩子前就開始準(zhǔn)備,吊我們胃口這么久,總得露個臉給我們瞧瞧吧!” 這幫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分明早就惦記上了,方煜打了個頭,自然不能錯過機會,聞風(fēng)而起立馬跟著附和起哄。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脖頸鎖骨間倏然沾染了一絲溫意。她垂首,鉑金鏈不太長,恰好垂他在心口上方,正中央是小巧精致的星星,淺淺的淡藍色寶石嵌于其內(nèi)。 殘留有他掌心的溫度,漸漸與她的溫度貼合在一起,相洽怡然。 她怔怔的,手心捏緊:“這是什么?” 虞沉抬手,動作自然輕捏她的耳垂:“小傻子,生日禮物?!?/br> 那一瞬仿佛連呼吸都是高興,凝集與一處竟堵得嗓子眼難以發(fā)聲。 指尖微顫,在上面小心的撫過,她答的急促,生怕晚個幾秒,就有什么東西不一樣。 “喜歡,我很喜歡!” 路南有點尷尬,原本的設(shè)計就是說好了要讓她感動?,F(xiàn)在看來豈止感動,怕是感動的過了頭。他們對于女孩子流眼淚這回事還是有點招架不住,一時訕訕,很快又寂靜下來。 咎子昂瞄一眼,小姑娘眼眶都紅了,硬是不肯掉眼淚,嘴角還掛著笑。光他看著心里都憋屈,何況阿沉了。 揉了揉鼻子,趁著熱鬧勁兒還在,裝模作樣什么都沒看出來一樣打哈哈,湊在她跟前開始研究項鏈。 “哎你們快來看看,要不是阿沉和我們?nèi)舨鑝eimei在一起,我真懷疑他是彎的否(wonderful)。這么巧的做工,擺在柜臺賣幾千也拿得出手啊!” 他開了這么個頭,后面人也跟上來瞧。 徐若茶很快意識到方才的失態(tài),努力逼迫自己回到正常的情緒上來。